1叮当响的哲学与飞来横祸我叫张响亮,人如其名,全身上下最响亮的,就是我的名字,
以及我口袋里那几枚硬币互相碰撞发出的、宣告着我赤贫身份的“叮当”声。你问我有多穷?
这么说吧,我家老鼠进来都是含着眼泪走的,临走前还给我撂下两粒米。
蚊子在我这儿吸饱了血,出于同情心,都会去义务献血站帮我献掉一半。但穷,
并不能阻挡我乐观的天性。我坚信,我张响亮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呃,
它就没来过。我最大的财富,就是这张能把死人说话、把活人说死的嘴。用我发小的话说,
我要是去搞传销,起码是个钻石级,但我坚守底线,
只把这份天赋用在……忽悠房东宽限房租上。这天,我正用我最后的五块钱,
在路边摊和一碗牛肉面里的“薛定谔的牛肉”作斗争——即你不观察它的时候,它可能存在,
你一找,它就坍缩成了葱花——忽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撕裂了午后的宁静。“砰!
”一辆一看就贵得能买下我租的那栋破楼的黑色加长轿车,
结结实实地亲上了一辆试图横穿马路的三轮车。三轮车大爷没事,就是有点懵。
但那轿车的车主,显然不打算懵着。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白手套、表情像谁欠了他八百万没还的司机走了下来,
对着大爷就开始输出:“你怎么骑车的?不看路吗?知道这车多少钱吗?
把你卖了都赔不起一个车灯!”大爷被吼得手足无措,脸涨得通红。我这人,没啥优点,
就是见不得弱者被欺负。更何况,我那碗面才吃了一半,
正义感和没吃饱的怨气同时涌上心头。我放下筷子,抹了抹嘴,溜达了过去。“哎哟喂,
这位大哥,火气别这么大嘛。”我笑嘻嘻地插到两人中间,对着那司机,“天干物燥,
小心火烛,啊不,小心心脑血管。您这身行头,一看就是体面人,跟大爷计较,多掉价啊。
”司机瞪我一眼:“你谁啊?关你什么事?”“我?路过的热心市民张先生。”我拍拍胸脯,
然后转向大爷,“大爷,您没事吧?没伤着哪儿吧?”大爷摇摇头。
我又看向那锃光瓦亮的车头,那里有一道不算太明显的划痕。“嚯,是挺心疼的。不过大哥,
您看啊,这事故发生在非机动车道入口,
按照《道路交通安全法实施条例》第七十条……(其实我根本不知道第几条,
现编的)自行车、电动自行车、三轮车在路段上横过机动车道,应当……呃,反正您这车速,
在人多的地方,是不是也该注意点?”司机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我趁热打铁,
压低声音对司机说:“大哥,我看您也是替人办事的。这事儿闹大了,对您老板影响不好吧?
这车,劳斯莱斯还是宾利啊?(其实我根本不认识车标,瞎蒙的)车主人肯定非富即贵,
最注重名声。这要是被无良媒体拍下来,标题写上‘豪门座驾当街欺压七旬老汉’,
那公关费用,可比这点划痕维修费高到不知哪里去了。”司机脸色变了变,
显然被我说中了心事。我直起腰,声音恢复正常:“我看这样,大爷也不是故意的,
您这车有保险吧?走个保险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就在这时,轿车的后车窗缓缓降下。一张惊为天人的侧脸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年轻女孩,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得像橱窗里的瓷娃娃。她只是淡淡地瞥了外面一眼,
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不到零点一秒,随即对司机说:“王叔,算了,走吧。”声音清冷,
如同山涧泉水。司机立刻躬身:“是,**。”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上车。
豪车无声无息地开走了。我站在原地,心里的小鹿差点撞死。不是因为那女孩的美貌,
而是因为……我认出她来了!财经杂志上的常客,本城首富苏半城的独生女,苏玲珑!
我滴个乖乖!我居然在首富千金面前,秀了一把我的嘴皮子?大爷千恩万谢地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心潮澎湃。我感觉我的人生,
可能、也许、大概……要响起不一样的“叮当”声了?
2一张嘴混进顶级宴会自从那天“路见不平一声吼”之后,我的人生并没有立刻迎来转折。
房租依然催得紧,牛肉面里的牛肉依然遵循着量子力学规律。直到一周后,
我在垃圾桶旁……哦不,是我在“进行城市资源回收调研”时,
捡到了一份被丢弃的慈善晚宴邀请函。邀请对象是个外国名字,
估计是哪个临时来不了的老外。看着那烫金的封面和高级的纸张,我贼心……啊不,
是智慧之心,蠢蠢欲动。去!必须去!万一能蹭顿好的呢?万一能再见到那位清冷的苏**,
再展我三寸不烂之舌的雄风呢?说干就干。我把唯一一套能见人的西装(从二手市场淘来,
自己改了又改)熨了又熨,把那双唯一的皮鞋擦得能照出我饥饿的脸。没有请柬?没关系,
我的嘴就是万能通行证。宴会地点在一家超五星级酒店。门口豪车云集,衣香鬓影。
我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像个真正的贵族一样走向安检口。果然,保安拦住了我:“先生,
请出示您的邀请函。”我面露惊讶,随即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懊恼:“哎呀!你看我这记性!
一定是落在助理车上了。我是‘环球……呃,环球嘴炮……不对,
环球战略资源整合有限公司’的CEO,张响亮。
”我掏出那张皱巴巴但名字被我用笔描粗了的“调研”笔记,在他面前一晃,
“你们这次宴会的主题是‘科技与人文关怀’,对吧?我跟你们王总(我瞎编的)约好了,
要聊聊AI在贫困地区的应用前景。”我语速极快,表情真诚,带着一种“我很忙,
你别耽误我几个亿生意”的气场。保安被我一连串的专业名词和自信唬住了,
加上我这张脸确实……挺有欺骗性(主要靠气质),他犹豫了一下,竟然放行了!
进入宴会厅,我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水晶吊灯晃得我眼晕,
空气里弥漫着金钱和香槟的味道。我目标明确,直奔自助餐区。那龙虾,那牛排,
那我叫不出名字的精致点心……我强忍着扑上去的冲动,优雅地(自认为)取了一个盘子,
开始了风卷残云。正当我埋头苦干,与一只巨大的帝王蟹腿搏斗时,
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哟,这不是那天那个‘热心市民’吗?
你怎么混进来的?”我抬头,是那个司机,王叔。他旁边,正站着那天惊鸿一瞥的苏玲珑。
她今天穿了一身淡紫色的晚礼服,美得不可方物,此刻正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瞬间堆起职业假笑:“哎呀,王叔,真巧!苏**,您好!
”我放下蟹腿,优雅地擦了擦嘴(其实手有点抖),“怎么能叫混呢?
我是受主办方特别邀请,来分享一些关于‘城市边缘人群生存智慧与商业蓝海’的独特见解。
”苏玲珑挑了挑眉,似乎来了点兴趣:“哦?”王叔冷笑:“胡说八道!邀请名单我看了,
根本没有你这号人!”“王叔,”我叹了口气,做出痛心疾首状,
“这就是传统商业思维的局限了。总盯着名单上那些名字,却忽略了真正有价值的声音。
就像那天,您只看到了车漆的划痕,却没看到背后潜在的公关危机。而我,看到了。
”我转向苏玲珑,眼神真诚(自认为):“苏**,那日匆匆一别,
您的通情达理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今日再见,更是觉得您气质非凡,
与这满场的……铜臭(我小心地避开了这个词),格格不入,如同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苏玲珑的嘴角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王叔怒道:“**,别听他花言巧语!
我这就叫保安把他轰出去!”“别急嘛,王叔。”我赶紧说,“既来之,则安之。苏**,
您知道吗?据我观察,这场宴会至少有三个安全漏洞,五个服务盲点,
以及……那边那位正在**您的记者。”我随手一指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拿着手机的家伙。
苏玲珑和王叔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那人确实形迹可疑。王叔立刻紧张起来,
低声对苏玲珑说:“**,要不要……”苏玲珑摆了摆手,再次看向我,
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张……响亮先生,是吗?你很有趣。”她居然记得我的名字!
我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云淡风轻:“苏**过奖。
我只是一个善于观察和表达的……普通人。”“那你观察观察,我现在在想什么?
”她忽然问道,带着一丝挑衅。我心中警铃大作,送命题啊!但我张响亮岂是浪得虚名?
我微微一笑,直视着她的眼睛(心跳一百八):“您在想的,肯定不是如何把我赶出去。
您在想,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虽然不着调,但似乎总能歪打正着,说出点有意思的东西。
您或许还在想,生活有点无聊,而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挺解闷的。”苏玲珑愣住了,
随即,她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一笑,如同冰雪消融,春花绽放,直接把我看呆了。
“王叔,我们走吧。”她收敛笑容,恢复清冷,但离开前,却塞了一张名片到我手里,
“有空,可以来我的基金会聊聊你的‘边缘人群商业蓝海’。”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又看看手里那张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名片,我激动地差点把剩下的半只龙虾扔上天。我成功了!
我用我的嘴,敲开了通往首富世界的第一道门!
3基金会里的“胡说八道”我握着那张堪比圣旨的名片,失眠了一整夜。去,还是不去?
这是一个问题。去,万一露馅了,那可是欺瞒首富千金的重罪(在我心里定义的)。不去,
那我可能错过了一个亿……不,是错过了一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唯一机会。最终,
穷胆战胜了理智。去!必须去!而且要带着我的“商业计划书”去!我用最后一点钱,
在打印店打印了几张纸,
关于利用创新型社群语言激励模式构建下沉市场生态闭环的初步构想》——听起来高大上吧?
小卖部老板赊账、忽悠房东缓交房租、忽悠广场舞大妈给我介绍对象(未成功)的经验总结。
苏玲珑的基金会办公室,坐落于城市最昂贵的CBD,一整层楼,
安静得能听见钞票呼吸的声音。前台**把我引到一间会议室。苏玲珑坐在主位,
旁边还坐着几位看起来就很精英的男女,应该是她的智囊团。压力山大。“张先生,
请开始你的阐述。”苏玲珑公事公办地说。我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我的表演。“各位精英,
下午好。在开始之前,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知道,一个身无分文的人,如何在一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