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生完孩子第四天，就听见婆婆用朝鲜语问我老公：“长得跟你没一点像，确定是你的？

”老公给女儿换尿不湿的手停下了，“妈你又在胡说什么？！”婆婆瞪了他一眼，“我不管，

半年内你们必须要二胎，这胎我不认！”她以为我听不懂，继续骂骂咧咧。说女儿是赔钱货。

完全不知道，当年为了少受婆婆磋磨，我自学了朝鲜语。往后2年，我硬是完美避孕。

半年后婆婆终于坐不住了，掏出一本DNA报告，

指着我鼻子大骂：“你生的野种和我们方家没一点血缘关系，儿子你别被这个贱女人骗了！

”老公震惊地看着我，直到我也拿出一份DNA报告，婆婆懵了，公公甩了婆婆一巴掌后，

也疯了。1“砰砰砰——”凌晨4点，我喂完女儿刚躺下去不久。

厨房就传来婆婆剁排骨的声音。老公出差去了。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天。

这次我直接冲进了厨房。婆婆朴桂兰觑了我一眼，指了指一旁的面粉袋，“起来了？

正好帮我和点面。”我没动，“妈您能不能小声点，佳佳刚被我哄睡，

昨晚到现在我也只睡了2小时，现在才凌晨4点用得着这么早做饭吗？”咣当一声，

婆婆扔下菜刀，尖叫起来：“你要是起来干活我能在这里剁排骨吗？

家里的活你不干不干等着志明回家吗？！”怒气从胸口涌了上来，

为了不吵醒孩子我只压低声音：“妈，我生完孩子才几天呢？

你就不能心疼心疼你孙女和儿媳妇？”她白了我一眼，

粗壮的手指快要戳到我的鼻尖：当场破口大骂起来：“有你这么矫情的儿媳妇吗？

我生完志明的第二天就被他奶拉起来干活了，我还不是好好地。”她转过身抄起菜刀，

重重地向砧板上的排骨砍去。边砍边骂骂咧咧：“生了个赔钱货还想要待遇，配吗？！

小杂种长得谁都不像，我看就是是外面野男人的野种，浑水摸鱼想吞我们老方家的财产！

”她以为我听不懂。用朝鲜语骂了很久。我手指紧紧攥着门把手。

回想起自己刚生完孩子的第四天。朴桂兰一进医院病房就问老公方志明，我生的是男是女。

得知我生了个女孩后，她脸色立马变了。把老公拉到一旁，阴沉着脸：“长得跟你没一点像，

确定是你的？”正在给女儿换尿不湿的老公手一顿，语气不耐烦：“妈你又在胡说什么？！

”朴桂兰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方志明实在听不下去了，就把她劝走了。当初嫁给方志明时，

我就知道他妈是朝鲜族。他自己也会朝鲜语。朋友就开玩笑地说，让我学点朝语，

这样不怕婆婆在背后阴自己。她的话点醒了我。自学一年以后，

我已经能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我砰地一声关上厨房的门。把朴桂兰吓了一跳。

背后传来她的叫骂声，我拿出手机，开始一遍又一遍地拨打老公方志明的电话。

直到20分钟后，电话才终于被接通。“方志明如果你还想让这个家过下去，

现在立刻马上让你妈不要再发疯了，连续四天用不同借口吵醒我，

昨天是凌晨四点用破壁机打豆浆，今天是剁排骨，明天是不是搞装修拆墙了？！

”“现在你要是不给我解决这件事，我就抱着女儿从阳台上跳下去！”我语气激动，

方志明刚睡醒还没缓过劲儿的慵懒嗓音立马变了调。“桑桑你别激动，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也不知道方志明说了，厨房立马安静了下来。迷迷糊糊之间，我抱着孩子睡了过去。

邦邦邦——我被一阵敲门声吓醒，声音仿佛能直接穿透我的颅骨。我心惊肉跳的同时，

怀里宝宝被吓得哇哇大哭。看了眼时间，早上6点半。朴桂兰在门口边拍边喊，

语调阴阳怪气：“桑桑起来吃早饭，你要是饿瘦了志明还不得怪我啊。”2我不开门，

她就一直敲。女儿整张小脸皱着。尖锐的哭喊声**我的神经。配合门外的敲门声，

仿佛化作了催命符。我忍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打开了门。顷刻间，

朴桂兰有些肥硕的身躯挤了进来。她把手里端着的炖盅搁在床边的桌上，“趁热喝，

这是特地为你炖的。”她打开炖盅的盖子，里面装满了金黄色的粘稠液体，

最上面还浮了几颗红枣。一股难以描述的腥臭加刺鼻的甜腻味，顺着热气飘到了我的鼻腔里。

我嫌恶地推开，“这是什么？”朴桂兰眼神闪烁，声音突然高了几分：“还能是什么？！

当然是补品，我累死累活早上起来就为了给你炖这口吃的！”说着到把里面的液体倒到碗里，

捏着我的脸，就朝嘴里灌来。“你干什么？！”我身体向后仰，用手推搡朴桂兰肥硕的身躯，

那股腥臭的液体飞溅在我脸上，一些还沾染上了我的唇瓣。

浓重的腥臊味让我止不住地干呕起来。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闪过，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推开朴桂兰，碗里的液体一大半都倒在了被子上，地上，散发着恶臭。

“你到底要给我喝什么？！”朴桂兰眼里闪过得意，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可是我和你爸的晨起第一泡尿，喝上七七四十九天就能生儿子！

知道你难伺候我还特地加了红枣，你这个败家子，居然浪费了这么多！

”“今天你是不喝也得喝！”朴桂兰面目狰狞地就要再次掐我的下巴，

我抬脚踢在她的膝盖上。她哎哟一声，疼得弯下了腰。“自己喝吧你！

”我端起桌上剩余炖盅里的黄水刚要灌到朴桂兰的嘴里，门被推了进来。

公公方国庆伸手迅速地夺过我手里的东西，将朴桂兰扶到身边，“好了桂兰，

既然儿媳妇不愿意喝你又何必勉强她。”他歉意地朝我笑了笑，“儿媳妇对不住，

你婆婆没什么恶意，她性子就是这样直来直往，但你放心她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你和志明好！

”我被气笑了，刚刚朴桂兰闹得这么大动静，他不出现。那泡黄汤还没灌下去呢，

方国庆就手忙脚乱地跑过来护着老太婆。公公长得虽然像河童，但护老婆这点，我甘拜下风。

听方国庆这么一说，朴桂兰眼转子转动了几下，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国庆啊，

我拼死拼为了志明，为了这个家，儿媳妇还怨我，打我骂我，我心里苦啊！

”她边哭边捶胸顿足。吵闹声终于把隔壁邻居都吵醒了。家里的铁门开着。

几道浑浊的眼睛透过铁门的缝隙从外面射了进来。“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事，

宁可吃外面的垃圾食物也不吃婆婆炖的补品。”“还动不动就说婆婆没边界感，

这哪是娶了个媳妇啊，简直是养了个祖宗。”“我那会儿要是跟婆婆顶个嘴，

老公还不一巴掌扇过来？”沙哑的嗓音摩挲着鼓膜阵阵发疼。

我夺过公公手里的炖盅就砸了个稀巴烂。“滚，都给我滚！

”朴桂兰被飞溅的瓷片划伤了皮肤尖叫起来。3当天晚上方志明回家了。

看着我收拾好的行李以及抱着的女儿，他满头大汗，“桑桑这件事是我妈过分了，

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但孩子还小，你家里人都在国外，抱着孩子你能去哪里？

”“你妈今天敢给我喝尿，明天就可能给我下毒！”我态度冷漠，

“要不是看在她是**份上，我已经报警了！”“她真是疯了！”方志明腮帮子紧绷，

咬咬牙看了我一眼，“你放心，我这就找她算账去！”没过几分钟，

朴桂兰的房间就传来了吵闹声。依旧是熟悉的朝鲜语。“想要我不闹也行，

你们马上给我生个儿子出来！”方志明怒吼：“妈你是不是有毛病，

桑桑才出月子3个月不到，医生说二胎至少要半年以上，你是想要害死你儿媳妇吗？

”“我告诉你，你们不生就是害死我！”朴桂兰尖叫出声，“想要你老婆死还是你妈死，

你选吧！”“那我就和桑桑搬出去住！”砰的一声，方志明重重地关上了门。回到房间。

他抱着我安慰道：“我们搬出去住，今天我就去找房子，你再忍耐几天。

”我知道方志明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他不是妈宝男，也厌烦朴桂兰的指手画脚。

每当我和他妈发生矛盾，他都是向着我。要不是方志明继承了朴桂兰那双大大的桃花眼，

我甚至有种错觉，方志明根本不是朴桂兰亲生的孩子。几天过去，见我们正在打包行李，

朴桂兰有些慌了。搬走前天晚上。朴桂兰破天荒地做了一大桌子菜。

这在平日里我多吃几个南瓜，都会骂我败家的朴桂兰身上无法想象的到。饭桌上，

她不断劝说方志明别搬走，除了时不时白我几眼，拼命给他夹菜之外，

倒是没有其他奇葩的举动。只是这一晚，方志明被朴桂兰和方国庆劝了很多酒。回到房间。

突然发现正对大床的梳妆台上，多了个洋娃娃。正想着开口询问，

方志明整个人开始躁动起来。我只好把女儿放进婴儿床，还没转身，他就从后面抱住了我。

“老婆，我们是不是很久没那个了。”我脸一红。生产过后整整3个月了，

方志明都没碰过我，再加上家里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的，也没那个心思。

想到明天就能离开这个让我厌恶的恶婆婆家，心情突然放松下来。我转身回抱住了方志明。

……天快亮的时候，我被女儿的哭声吵醒，抱着她哄睡后，我却再也睡不着了。

起身走到厨房倒水时，突然发现朴桂兰的房间门有声音传出。我透过敞开的门缝，

看见朴桂兰正在打电话。老年机质量不好，甚至能听见对方的声音。是个年轻的男人，

声音还有些熟悉。朴桂兰的声音急切：“刚子，看了没？姿势没问题吧，能生儿子吗？

”“我还得多看几遍视频啊，不过婶子，有一说一，没想到志明哥这么有福气，

嫂子生完孩子身材都这么好，特别是那对胸，啧啧啧。”4身体僵硬在了原地。我屏住呼吸，

肩膀微微颤抖着。耳边的声音却还在继续。“志明哥的姿势倒是没问题，就是弟妹。

”声音欲言又止可把朴桂兰给急坏了，连带音量也高了几分，“刚子你尽管说，

你让你老婆生了两个男娃婶子还有什么不相信你的？！”“弟妹的姿势不容易怀男胎啊，

不过也许是我看错了，要不您再多录几次我再看看？”我再也听不下去了。

砰的一脚踢开了房门。“啪——”一巴掌扇在了朴桂兰的脸上。朴桂兰懵了一下，

发出尖叫声。“你敢打我！？”还在厕所的公公和原本还在睡的方志明全部冲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朴桂兰捂着脸，满脸委屈：“我不活了，儿媳妇打婆婆丧尽天良啊！

”公公方国庆抱着他，一张臭脸皱得如同菊花：“赵桑桑有你这么当儿媳妇的吗？

向长辈动手你会遭雷劈！”方志明脸色也不好看，“老婆今天我们就要搬走了，

你为什么就不能再忍忍呢？我妈毕竟是你的长辈，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打她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们怎么不问问她到底干了什么？！”“妈！”方志明神色一变，

“你又干什么了？”朴桂兰声音顿了顿，立马将脑袋埋在方国庆的怀里，哭得更加大声了。

“我能干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小两口好，为了你们能再怀上孩子，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啊！”方国庆抱着朴桂兰还在方志明的耳边，吧啦吧啦的说话。

“志明你妈都是为了你好，就算她做错什么初心都是好的，

你不能因为你媳妇说了几句话就抹杀了你妈对你的养育之恩。”“做人要有良心，

不能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公公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

我把刚才房间里的毛绒玩具小熊的肚子撕开。挖出里面的摄像头，“在里面放摄像头，

录下我和你儿子夫妻之间的事然后让志明的堂哥看，也是为了我们好？！

”方志明两父子全然呆住了。方志明瞪大眼睛，大手捏住了摄像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下颌死死紧绷着。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他喉咙里传出，宛如野兽的嘶吼：“妈，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不是疯了！”“你已经把儿媳妇赶走了，

现在又不要我这个儿子了是不是？！”“你这个不孝子！”朴桂兰唾沫横飞，

上下嘴皮子飞快碰撞，“我都是为了谁，都是为了你啊！”“你说你没儿子，

百年后谁给你甩盆，谁给你送终，谁给你养老！”她似乎被方志明气得不行，

耷拉的脸皮颤抖起来。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母猩猩。方志明拳头握得关节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