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爬小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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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爬的“小大人”十一个月大的宝宝有个响亮的大名——陈希言,

不过邻里上下更爱叫他“爬爬”。这绰号来得名副其实,自从六个月时掌握了爬行技巧,

爬爬便以一种近乎执着的精神,将这种移动方式发挥到了极致。

“别的孩子是先学走路再学跑,我们家这位是直接跳级,从爬行进化到飞奔。

”妈妈林小雨一边收拾满地的玩具,一边对视频那头的奶奶抱怨,眼神却黏在儿子身上,

满是宠溺。此刻,爬爬正以惊人的速度从客厅爬向餐厅,肉嘟嘟的手臂和小腿协调有力,

所过之处,玩具纷纷退散。他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永远在扫描周围环境,像个小雷达,

不放过任何值得探索的角落。“这孩子话是真少。”奶奶在屏幕那头感叹,“都快一岁了,

除了‘妈妈’、‘抱抱’,就没听他说过别的。”林小雨笑了:“医生说一切正常,

他就是不爱说话而已。但您看他那眼神,什么都明白似的。”确实,爬爬有双会说话的眼睛。

当他盯着某样东西看时,那专注的神情完全不像个婴儿;当他眉头微微皱起,

那就是在思考;而当有人试图用幼稚的语调逗他时,他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几乎带着一丝无奈,

活脱脱一个小大人。“好啦,小探险家,该出门买菜了。”林小雨拍了拍手,

朝着刚爬到餐桌下的儿子走去。一听到“出门”,爬爬立刻调转方向,

迅速爬向门口的婴儿车,扶着栏杆站起来,小手拍着车架,发出“啊啊”的短促声音。

“急什么呀,妈妈还得拿钥匙和钱包呢。”林小雨忍俊不禁。十五分钟后,

母子俩来到了小区花园。今天是周六,阳光正好,不少家长带着孩子在这里玩耍。

林小雨把爬爬放在柔软的草坪上,自己则和邻居张阿姨聊起天来。“哟,

爬爬又来视察工作啦?”张阿姨打趣道。爬爬没理会大人们的玩笑,他稳稳地坐在草地上,

目光扫视着周围玩耍的孩子们。三岁的妞妞在玩泡泡机,

彩斑斓的泡泡引得几个孩子追逐;两岁半的壮壮正努力往滑梯上爬;还有一个面生的小女孩,

约莫三岁左右,扎着两个小辫子,安静地坐在长椅上,看着其他孩子玩耍。

爬爬的注意力被那个陌生女孩吸引了。她不像其他孩子那样活泼,眼睛里有一丝不安和迷茫。

“那是新搬来的住户,”张阿姨顺着爬爬的目光看去,“就住在17栋,姓苏,

那孩子叫苏婷婷,听说特别害羞。”爬爬开始行动了。他没有像其他婴儿那样笨拙地爬行,

而是采用了一种独特的移动方式——手脚并用,但**离地,

像是某种小型灵长类动物的姿态,既稳又快。不到一分钟,

他就从妈妈脚边“跑”到了长椅旁。苏婷婷惊讶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小不点。

他比自己小那么多,却有一种奇特的镇定感。爬爬仰头看着她,眨了眨眼,

然后伸出小手指了指她攥在手里的玩具兔子。“你要看我的兔兔吗?”婷婷小声问。

爬爬点了点头,接过玩具兔子,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递了回去。

这一连串动作完成得严肃而认真,不像普通婴儿那样随意。“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婷婷好奇地问。爬爬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远处的妈妈,

然后继续用他那双过于聪明的眼睛观察着婷婷。“婷婷!该回家吃午饭了!”远处传来呼唤。

婷婷应了一声,从长椅上滑下来,对着爬爬挥挥手:“再见,小弟弟。”爬爬目送她离开,

然后迅速爬回妈妈身边。“交到新朋友啦?”林小雨弯腰把儿子抱起来,

拍掉他衣服上的草屑。爬爬没回应,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婷婷离开的方向。

泡泡糖阿姨周三下午,林小雨带着爬爬来到小区儿童乐园。由于是工作日,

乐园里的孩子不多,除了爬爬和婷婷,就只有壮壮和另一个四岁左右的男孩。

孩子们各玩各的,妈妈们则坐在一旁的长椅上闲聊。“最近小区里来了几个陌生人,

”壮壮妈压低声音说,“物业群里有人提醒,要看好孩子。”“我也看到了,”林小雨点头,

把试图爬远的爬爬拉回身边,“说是有人假装做问卷调查,实际上是想套取家庭信息。

”爬爬虽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小耳朵微微动了动,显然在听大人们的谈话。

“总之小心点好。”婷婷妈接话,“我每次都叮嘱婷婷,不能跟陌生人走,

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正说着,一个穿着鲜艳粉色外套的中年妇女走进乐园,

手里拎着一袋彩色气球。“小朋友们好啊!”她笑容可掬地打招呼,“喜欢气球吗?

”壮壮和那个四岁男孩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只有爬爬停在原地,警惕地盯着来人。

婷婷看了看气球,又看了看爬爬,犹豫着没有上前。“来来来,每人一个。

”妇女热情地分发气球,同时眼神扫过在场的妈妈们,“我是小区新开的早教中心的老师,

我们在做推广活动。”林小雨和其他妈妈交换了个眼神,都没听说过小区里新开了早教中心。

“什么早教中心?在哪栋楼?”林小雨问。“就在15栋B座102,”妇女流利地回答,

“周末开业,现在报名有优惠。”爬爬慢慢爬到妈妈腿边,小手紧紧抓住妈妈的裤脚,

眼睛始终没离开那个“泡泡糖阿姨”——这是他心里给妇女起的名字,

因为她的粉色外套像极了他曾在图画书上见过的泡泡糖。“小朋友,你怎么不过来拿气球啊?

”妇女蹲下身,朝着爬爬招手。爬爬不仅没上前,反而后退了半步,躲到了妈妈身后。

“不好意思,他怕生。”林小雨解释着,心里却有些诧异——爬爬从不怕生,

只是对某些人特别警惕。妇女不以为意,又转向其他孩子:“我们中心周末有免费体验课,

还可以领精美礼品哦。你们想不想来玩啊?”壮壮和那个四岁男孩兴奋地点头。

“那阿姨现在带你们去看看好不好?就在那边。”妇女指着乐园外的方向。

壮壮妈皱起眉头:“现在不方便,下次吧。”妇女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恢复:“没关系,那我把宣传单给你们。”就在她低头翻包找宣传单的时候,

爬爬注意到她外套袖口下隐约露出的纹身——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扭曲的蜘蛛。

这个发现让爬爬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咦,我的宣传单好像落在中心了,”妇女突然说,

“要不这样,我带我儿子回去拿,很快就回来。”她说着,很自然地拉起那个四岁男孩的手。

男孩的母亲正低头看手机,没注意到这一幕。“走吧,小朋友。”妇女笑着说。

男孩高兴地跟着她走,但爬爬突然发出了响亮的一声“啊!”,同时用力拍打地面,

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男孩的妈妈抬头一看,立刻站起来:“等等!你要带我儿子去哪?

”妇女松开了男孩的手,解释道:“我只是带他去拿宣传单,很快就回来。

”“我没同意你带他走啊!”男孩妈妈快步上前,把儿子拉回身边。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而紧张。“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妇女连连道歉,

留下几张宣传单后匆匆离开了。“怪吓人的,”壮壮妈看着她的背影,“以后真得更加小心。

”爬爬坐在地上,拿起一张宣传单,装模作样地看着,小眉头依然紧锁。“你呀,

真是个小大人。”林小雨把儿子抱起来,亲了亲他的脸颊。爬爬难得地没有抗拒妈妈的亲昵,

他的目光依然追随着那个粉色身影,直到她消失在拐角。神秘符号自那日儿童乐园相遇后,

爬爬对陌生人的警惕性明显提高了。每当家里门铃响起,他总会第一时间爬到门边,

透过缝隙往外瞧;在电梯里遇到不认识的邻居,他会紧紧抱住妈妈的脖子,

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对方。“这孩子是不是太紧张了?”爸爸陈昊有些担忧,“才一岁不到,

怎么跟个小侦探似的。”林小雨把爬爬抱在怀里:“小心点总不是坏事。再说,他只是警惕,

并不害怕。”确实,爬爬的警惕不同于普通孩子的恐惧。那更像是一种深思熟虑后的谨慎,

配上他那几乎从不变化的表情和沉默寡言的性格,常常逗得大人们忍俊不禁。周六上午,

林小雨推着婴儿车带爬爬来到小区广场。阳光明媚,不少家长带着孩子在这里玩耍。

爬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花坛边的婷婷,她正专注地翻看一本图画书。“去和婷婷姐姐玩吧。

”林小雨把爬爬放在草地上。爬爬迅速爬到婷婷身边,安静地坐下,探头看她手中的书。

那是一本关于昆虫的图画书,彩页上各式各样的虫子栩栩如生。“你看,这是瓢虫。

”婷婷指着图片介绍道,“这是蝴蝶,这是蚂蚁...”爬爬认真地看着,

当婷婷翻到一页蜘蛛的图片时,他突然伸出小手指着图片,然后在自己手心画了一个图案。

“你在画什么呀?”婷婷好奇地问。爬爬又画了一遍,这次更慢更仔细——一个圆圈,

里面有几条扭曲的线。婷婷摇摇头:“我看不懂。”爬爬的小眉头皱了起来,他四处张望,

似乎在寻找什么。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远处——那个“泡泡糖阿姨”又出现了,

这次她穿着黄色的外套,正和一位带着孩子的老人交谈。爬爬立刻拍了拍婷婷的手臂,

指向那个方向。“又是那个阿姨,”婷婷认出来了,“她今天没穿粉色衣服。”爬爬点点头,

然后再次在手心画那个神秘符号。“你是说...那个阿姨有这个符号?”婷婷猜测道。

爬爬用力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许。“那是什么符号呢?”婷婷自言自语。就在这时,

那位阿姨结束了与老人的谈话,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爬爬立刻低下头,

假装专心看图画书,直到她走远。“我们应该告诉妈妈。”婷婷合上书,准备起身。

爬爬却拉住了她的衣角,摇了摇头。他环顾四周,然后指向不远处的小区超市。

“你要去超市?”婷婷问。爬爬已经开始向超市爬去,速度之快令婷婷不得不小跑跟上。

进入超市后,爬爬径直爬向文具区,指着一包彩色笔,然后回头看着婷婷。“你要买笔?

”婷婷为难地说,“可我没有钱啊。”爬爬不为所动,坚持指着那包笔。这时,

林小雨找了过来。“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她松了口气,“想买彩笔吗,爬爬?

”爬爬用力点头,小手拍打着货架。林小雨有些惊讶,

这是儿子第一次明确表示想要某样东西。她拿起那包适合幼儿使用的无毒水彩笔:“好吧,

妈妈给你买。”付款后,爬爬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取出一支红色水彩笔,

然后示意婷婷伸出手。他在婷婷手心上认真画出了那个符号——一个圆圈,

里面是几条扭曲的线,形似蜘蛛。“这是什么?”林小雨也好奇地凑过来看。爬爬指指符号,

又指指门外,然后做出一个“嘘”的手势。“你是说这是秘密?”婷婷猜测。爬爬点头,

然后把彩笔收好,塞进自己的小口袋里,一副任务完成的样子。“这孩子最近神神秘秘的。

”林小雨对闻声走来的婷婷妈说。婷婷妈笑了:“说不定他们有自己的小秘密呢。婷婷,

照顾好爬爬弟弟,妈妈和阿姨就在旁边聊天。”两位母亲走到不远处继续交谈,

留下两个孩子坐在超市门口的休息区。“这个符号很重要吗?”婷婷低声问爬爬。

爬爬严肃地点点头,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是那天“泡泡糖阿姨”留下的宣传单。

他指着上面的电话号码,又指了指符号。婷婷仔细观察,

终于发现在电话号码的小数字“8”中间,隐藏着一个微小的同样符号。

“这个符号在电话号码里!”婷婷惊呼,随即压低声音,“这个阿姨很奇怪,对不对?

”爬爬再次点头,表情凝重得像个小侦探。失踪的开始周日下午,

小区儿童乐园比往常更加热闹。春风和煦,阳光明媚,几乎整栋楼的适龄儿童都聚集在这里。

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在滑梯、秋千和沙坑之间奔跑嬉戏,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爬爬坐在沙坑边缘,专注地用模具塑造沙堡。他的动作有条不紊,每个沙堡都造型规整,

排列得整整齐齐。婷婷在一旁帮忙,不时递给他不同的模具。“看,那个阿姨又来了。

”婷婷突然低声说,手中的小铲子停了下来。爬爬抬头,

看见“泡泡糖阿姨”站在乐园入口处。今天她换了一件绿色外套,

手里依然拿着一束彩色气球,正笑容满面地和几位家长交谈。爬爬注意到,

这次她不是一个人。不远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高个子男人推着一辆冰淇淋车,

正向孩子们分发免费的冰淇淋。两人的目光偶尔交汇,有不易察觉的交流。“我想要气球。

”旁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是两岁半的壮壮,他眼巴巴地盯着那些漂浮的气球。

“妈妈去接个电话,你在这里等着,别乱跑。”壮壮妈叮嘱着,走到稍远处接听手机。

壮壮点点头,但等妈妈一转身,他就朝着气球的方向挪动脚步。爬爬立刻放下手中的模具,

迅速爬到壮壮面前,拦住他的去路。“爬爬,我要气球。”壮壮试图绕开他。

爬爬坚定地摇头,小手拉住壮壮的衣角。“泡泡糖阿姨”见状,笑着走过来:“小朋友们,

想要气球吗?来,每人一个。”她递给壮壮一个蓝色气球,又递给婷婷一个粉色的。

当她弯腰想给爬爬一个时,爬爬猛地转过头,把小脸埋在臂弯里,明确表示拒绝。“哟,

这小家伙脾气挺倔。”妇女笑了笑,不以为意。这时,

戴鸭舌帽的男人推着冰淇淋车靠近:“免费冰淇淋哦,小朋友们想吃什么口味的?

”更多的孩子围了过去,包括刚才和爬爬一起玩的几个小朋友。

家长们见孩子都在视线范围内,也没太阻拦,有些甚至自己也领取了免费的冰淇淋。

爬爬警惕地看着这一幕,小眉头越皱越紧。

他注意到那男人的右手虎口处有一个纹身——正是那个神秘符号。“爬爬,你想吃冰淇淋吗?

”婷婷问。爬爬摇头,然后做了个喝药后痛苦的表情,指了指冰淇淋。“冰淇淋不好吃?

”婷婷困惑地问。爬爬更用力地摇头,他捏住自己的喉咙,做出呕吐的样子,

然后指指冰淇淋车。“冰淇淋...有毒?”婷婷压低声音,眼睛瞪得老大。

爬爬严肃地点头。就在这时,壮壮吃了几口冰淇淋,开始揉眼睛,走路摇摇晃晃。

鸭舌帽男人见状,自然地扶住他:“小朋友困了吧?叔叔带你去找妈妈。

”旁边的几位家长以为男人是壮壮的亲戚,没多在意。壮壮妈还在远处打电话,

背对着游乐场,对正在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爬爬立刻行动起来。他迅速爬到滑梯旁,

用力敲打金属梯子,发出响亮的声音。几位家长转头看他,包括壮壮妈。她回头瞥了一眼,

起初没发现异常,直到看见鸭舌帽男人正抱着昏昏欲睡的壮壮朝乐园外走去。“等一下!

你带我家壮壮去哪?”壮壮妈急忙挂断电话,快步追过去。鸭舌帽男人见状,放下壮壮,

解释道:“我看孩子困了,想带他去找您。”壮壮妈抱起儿子,

怀疑地打量着对方:“我不认识你吧?”“我是早教中心新来的员工,

”男人微笑着指向“泡泡糖阿姨”,“和李老师一起的。

”“泡泡糖阿姨”——李老师赶紧过来打圆场:“对不起,他是新来的,不太懂规矩。

我们只是看孩子困了,想帮忙。”壮壮妈仍然一脸怀疑,但壮壮此时醒了,

揉着眼睛叫“妈妈”,她只好先安抚儿子,没再追究。爬爬密切注视着这一切,小脸紧绷。

当那对可疑的男女离开后,他爬到壮壮刚才丢下的冰淇淋旁,

小心地用塑料杯装了一点残留的冰淇淋,然后盖上盖子,塞进自己的小背包。“爬爬,

你在干什么呀?”婷婷好奇地问。爬爬只是摇摇头,拍了拍自己的小背包,表情严肃。

事件过后,儿童乐园恢复了平静,但爬爬的警惕性丝毫未减。他坐在沙坑里,不时扫视周围,

像个小哨兵。“该回家吃晚饭了。”林小雨走过来,拍掉儿子身上的沙粒。

爬爬顺从地让妈妈抱起,但眼睛仍盯着乐园出口方向。当晚,

林小雨在妈妈群里看到了令人不安的消息:隔壁小区有个三岁男孩在游乐场失踪了,

监控拍到是一对男女用气球和冰淇淋引走了孩子。林小雨心中一紧,想起今天下午的经历,

赶紧给壮壮妈打了电话。“我也看到消息了,”壮壮妈声音紧张,“今天那两个人很可疑,

壮壮吃了他们的冰淇淋后就昏昏欲睡。多亏你家爬爬弄出响声提醒我,

不然...”林小雨结束通话后,走到婴儿床边,看着熟睡的儿子,

轻轻抚摸他的额头:“你这个小大人,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是坏人?

”睡梦中的爬爬咂了咂嘴,仿佛在回应妈妈的话。计划外的冒险周三早晨,

林小雨接到紧急电话,外婆在家摔了一跤,需要人照顾。她匆忙收拾东西,

准备带爬爬一起回娘家。“婷婷妈,能帮我看下爬爬吗?就一上午。”林小雨敲开邻居的门,

气喘吁吁地解释,“我妈摔倒了,我得赶紧过去,但带着爬爬不方便。

”婷婷妈爽快地答应:“没问题,让爬爬和婷婷一起玩吧。你快去快回。”于是,

爬爬被暂时安置在婷婷家。两个孩子在铺着软垫的游戏区玩耍,婷婷妈则在厨房准备点心。

“妈妈说她下午来接你。”婷婷一边排列她的娃娃,一边对爬爬说。爬爬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他正专注地看着窗外——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楼下徘徊,不时抬头看向各家的窗户。

婷婷注意到爬爬的视线,也凑到窗边:“啊,是那个冰淇淋叔叔!”爬爬示意婷婷蹲下,

避免被对方发现。两人偷偷观察着,看见鸭舌帽男人正在通电话,不时点头。不久后,

“泡泡糖阿姨”出现了,两人在楼下交谈了几句,然后一起走向小区超市方向。

爬爬迅速爬到婷婷的小书桌前,拿出纸笔,画了两个小人,然后指向门外。“你想跟踪他们?

”婷婷惊讶地问。爬爬用力点头,眼神坚定。“可是妈妈不会同意的...”婷婷犹豫道。

爬爬双手合十贴在脸颊旁,做出乞求的表情,眼睛睁得圆圆的。

这罕见的卖萌举动打动了婷婷。“好吧,但只能在远处看,不能靠近。”婷婷下定决心。

婷婷向妈妈谎称要带爬爬去楼下小花园玩一会儿,得到了许可。

两个孩子手牵手——更准确地说,是婷婷牵着爬爬——下了楼。他们小心地靠近超市,

躲在一排自行车后观察。那对可疑的男女正在超市门口分发气球和糖果,

有几个孩子围在他们身边。“他们在干什么?”婷婷小声问。爬爬眯起眼睛,

注意到那女人在给孩子们发气球时,会轻轻摸一下孩子的手腕,像是在确认什么。

男人则在一旁观察周围的环境。突然,男人的目光转向他们的藏身之处。

爬爬立刻拉着婷婷蹲下,但可能已经晚了。“快走。”爬爬罕见地开口,

虽然只是两个模糊的音节,但婷婷明白他的意思。两个孩子迅速离开自行车后,

绕到超市另一侧。爬爬示意婷婷跟上,他们从后门进入超市,穿过货架,

来到前门附近的一个展示柜后面躲藏。从这个位置,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对男女,

而不易被发觉。“那个女孩我认识,”婷婷指着正在接受气球的一个小女孩,

“她是11栋的王雨薇。”爬爬点点头,专注地观察着。他看见女人给雨薇气球时,

特别用力地捏了捏她的手腕,雨薇微微皱眉,但很快被气球吸引注意。这时,

超市的送货员推着一车货物经过,暂时挡住了那对男女的视线。爬爬趁机迅速爬出去,

捡起那女人掉落的一张纸条,又快速爬回藏身处。“这是什么?”婷婷接过纸条,

上面写着一串数字:3-15-5-18-7-5-14-3-25。“像是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