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他读心后玩弄的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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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青鱼,一个普通到扔进人海就找不着了的女孩。而我的男朋友陆沉,

帅得能让闺蜜团集体闭嘴,钱多到能买下我们整个公司。就这配置,

听起来像不像都市爽文的开头?在过去的两年里,我也一度以为自己是被命运选中的幸运儿,

上演了一出现实版的灰姑娘传奇。可是,

童话都是骗人的......(一)晚上七点四十五分。我独自坐在精心装饰过的餐桌前,

看着对面那份已经不再冒热气的惠灵顿牛排,

餐桌中央那个我亲手**的冰淇淋蛋糕已经可怜地塌了下去。今天,

是我们在一起三周年的纪念日。为了这一天,我提前一周就开始准备。翻遍了美食APP,

失败了好几次才勉强做出这道工序复杂的惠灵顿牛排。那个冰淇淋蛋糕,

更是我特意跑去烘焙工作室,在老师的指导下才完成,

只因为他随口提过小时候喜欢吃冰淇淋蛋糕。【他大概又在加班吧。】我心里默默地想着,

试图用这个万能的理由安抚内心的失落。【最近他公司的那个并购案确实很棘手,

他一定累坏了。】【蛋糕化了也没关系,放冰箱里冻一冻,明天早上还能切给他当早餐,

他应该会觉得很有趣吧?】当我自我安慰且独自等待的时候,在城市的另一端,

某家高级会所的私密包房里。陆沉正慵懒地陷在沙发中,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只晶莹的酒杯,

里面琥珀色的液体随着他手腕的轻晃而荡漾。穿着紧身小礼服的苏小晴,温柔地贴在他身上,

笑着将一颗去核的樱桃送到他唇边。“沉哥,

今天不是你和那个......林青鱼的纪念日吗?这么早就跑出来跟我们厮混,

不怕人家生气啊?”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挤眉弄眼地起哄。陆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微微偏头避开了苏小晴递来的樱桃,语气淡漠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她?

”“她懂事的很,不会闹的。”为什么他可以说的这么肆无忌惮?因为他能听见我的心声。

他能清晰地听见我在那个空旷的公寓里,充满心疼又期待的心声。这是我后来才得知的,

在被他当作玩物戏耍了2年之后......正是这份被他洞悉的“心思”,

成了他此刻肆无忌惮,甚至引以为傲的资本。这是陆沉最大的秘密,而此刻的我毫不知情。

我的爱慕,我的委屈,我的隐忍,在他听来,不过是一场为他独家上演,

实时直播的内心戏剧。(二)陆沉直到第二天下午三点才回来。他穿着一身熨帖的高定西装,

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淡淡香气,完全看不出宿醉的痕迹。“你回来了?”我像往常一样迎上去,

接过他脱下的外套,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又自然。“吃过了吗?冰箱里还有蛋糕,

我......”“吃过了。”他简短地打断我,随手松了松领带,

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客厅,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好像完全不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一丝难以抑制的失落在我心里抽动,

但我立刻强行把它压了下去。【没关系,他太忙了,男人嘛,总是没那么注重细节。

】【纪念日而已,以后还可以再过。】我望着他的背影,搂紧他脱下的外套,暗自替他辩解。

就在这时,他走到书房门口的脚步突然顿住,没有回头,语气平淡地扔下一句话。

“晚上有个商业酒会,需要带女伴。你准备一下,我们六点出发。”“好!

”我那点刚刚还在弥漫的失落,瞬间被这句话驱散,连忙点头应下。看,

我就是这么容易满足。他随意抛出的一根骨头,就足以让我摇着尾巴开心半天,

忘记之前所有的不快。(三)晚上的酒会设在市中心的顶层空中花园,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我挽着陆沉的手臂,穿着他准备的并不完全合身的昂贵礼服,脚下踩着磨脚的高跟鞋,

每一步都感觉像是走在云端,内心开始忐忑不安。平时他不常带我出席这种场合,

除非是像今天这样,纯粹需要个女伴充门面的时候。在我们入场没多久,

苏小晴就像一只花蝴蝶,精准地飞到了陆沉身边,极其自然地挽住了他另一边的胳膊。

“沉哥哥,李总和王董他们在那边聊了好久,一直说想跟你谈谈新港口那个项目呢。

”她声音茶得能倒一碗水,目光扫过我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蔑。陆沉点了点头,

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淡淡地道:“你自己去那边拿点吃的,别乱跑。

”我看着他被苏小晴亲昵地挽着,融入那个我完全插不进话的圈子,

仿佛听见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低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我相信他和苏小晴没什么,他只是工作需要……】我像只提线木偶般木讷地走向甜品台,

内心逐渐发酸。【但苏小晴看我的眼神,真的让我很不舒服,我不喜欢她!真的很不喜欢!

】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找到个空隙,走到与人交谈结束的陆沉身边,轻轻拉了下他的袖口,

低声开口。“阿沉,我有点累了,脚也很疼,要不我们早点回去,好不好?

”陆沉眉头瞬间蹙起,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不耐烦,他看了眼旁边的苏小晴然后转头看着我。

“青鱼,跟你说了多少次,我把小晴当作我妹妹一样。带你出来见见世面,

你怎么总是这么小家子气,胡思乱想?累了就去旁边休息区坐着,别在这里碍事。

”“我......”【我只是……不想像个摆设一样被丢在这里,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一瞬间,我的心里涌上巨大的委屈和反驳的欲望,但话到嘴边,

看着他那冷硬的侧脸,最终还是化为了一个低低的“嗯”字。

陆沉清晰地听到了我内心的挣扎和妥协,眼底那丝几不可察的得意更胜。看,她就算再委屈,

再不满,最终还是会乖乖听话,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他沉迷于这种完全掌控我的情绪,

如同上帝般俯瞰我内心的感觉。酒会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几乎全程和苏小晴形影不离,

谈笑风生,偶尔还会接过苏小晴递上的酒。而我,像个被遗忘的装饰品,

独自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上,看着舞池中央的光影变幻,直到酒会曲终人散。回去的车上,

气压低得吓人,我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分享一点自己的喜悦:“阿沉,

我今天之前做的那个品牌方案,客户今天反馈说特别满意,

可能会给我们介绍新客户……”“嗯。”他闭着眼睛靠在头枕上,

仿佛连睁开眼看我一眼都嫌费劲,语气带着惯有的打击。

“苏小晴去年就牵头做过一个类似的案例,市场反响很一般,没什么可得意的。

”一盆掺着冰碴的冷水,从我的头顶狠狠浇下,

瞬间将我那一份因为工作成就而燃起的小小火苗浇灭。在我特意跟他分享喜悦的时候,

他偏偏要提起苏小晴,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将我的喜悦和成就踩在脚下。因为他知道,

无论他如何打击,我都会留在他身边。他享受着这种“我早已洞悉你的一切努力与期待,

并能随意操控你的情绪”的病态**。第二天,

一个印着顶级奢侈品Logo的礼盒放在了我的梳妆台上,里面是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

这就是陆沉玩弄我的手段,永远遵循着“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的规则。而我,

在过去的这一年里,一次又一次心甘情愿地吞下这颗包裹着糖衣却含着砒霜的甜枣。

我小心地抚摸着冰冷的钻石项链,心里却感觉好累。那天深夜,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

看着镜子里那个满眼疲惫和卑微的女孩,第一次向自己发问:【林青鱼,这段感情,

为什么永远都是你在小心翼翼地揣摩他的心情?】【为什么永远都是你在妥协,在退让,

在为他找尽借口,然后自我安慰?”】【我爱他,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为什么,

这份爱让我感觉越来越累,越来越找不到自己了?】冰冷的镜面不会给我答案。但生活,

很快用最残酷的方式,给我上最后一课。(四)命运的转折,往往发生在最平淡无奇的时刻,

如同蛰伏在平静海面下的暗礁,只等那艘盲目航行的船撞上去,然后粉身碎骨。

那是一个周六的下午,阳光很好。陆沉一早去了公司,说是临时有个紧急会议。

我一个人在家,于是决定进行一场彻底的大扫除,

仿佛想把积压在心头的阴霾也一并清扫出去。当清理到他书房那个顶天立地的书架时,

一本厚重的皮质古籍,因为我的擦拭不小心被带了下来,重重砸在地毯上。我吓了一跳,

连忙弯腰去捡。就在我拾起书本的瞬间,一张对折的硬质笔记纸,从泛黄的书页中滑落。

我本无意窥探他的隐私,潜意识里甚至对触碰他书房的东西有些不安。但那散落开的纸张上,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迹,以及开头那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像带着魔力般,

死死地攥住了我全部的目光。

读心术观察记录:目标-林青鱼我的呼吸在那一刻骤然停止,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逆流,

又在下一秒冻结。“X月X日,意外发现可清晰闻其心声,奇妙。初始惊疑,现已确认,

唯她一人。此能力,甚是有趣。”“可控,可玩。其内心活动,如同独幕戏剧,任我观赏。

”“精准打击其成就感,可使其更依赖于从我处获得认可,加深控制。”“适当引入竞争者,

可观其醋意翻涌与不安忐忑,倍增掌控之趣。”“冷处理或争执后,适时予小利,

其欣喜与满足之情尤甚以往,易于安抚与掌控。”“实验证实,知其内心软弱与期望,

便可轻易操控其情绪起伏,使之永处于渴望被肯定之态。使游戏,乐此不疲。

”......这一条条,一列列,记录的时间跨度几近两年!

那冰冷、客观、带着研究猎物般的语气,像一把淬了毒的手术刀,

将我们过去这一年里所有看似甜蜜的生活,全都解剖得支离破碎,

露出了下面丑陋而不堪的真相。原来,我每一次的自我安慰和内心挣扎,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并在心里冷静地分析,甚至嗤笑!原来,我工作上那点小小的进步和成就,

在他眼里不过是用来精准打击,让我更加依赖他的“工具”。原来,

苏小晴那若有若无的挑衅,是他默许甚至乐见其成的“鲶鱼效应”,

只为观察我的嫉妒与不安。原来,那些我曾小心翼翼珍藏,视为他爱意证明的礼物,

不过是他用来驯服我“小利”。我才明白,我不是他的爱人,甚至算不上是平等的恋人!

我只是他用“读心术”圈养起来的一个特殊的玩具。巨大的荒谬感和耻辱感将我包裹。

我扶着沉重的实木书架不断干呕,指甲几乎要掐进木头里,

才勉强支撑住几乎要瘫软下去的身体。过去一年所有的温情脉脉,所有我为他找的借口,

所有我独自咽下的委屈,此刻都变成了最恐怖最讽刺的噩梦,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

就在这时,门口的门**突然响起。我几乎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机械地走去开门。门外,

站着妆容精致的苏小晴。“林青鱼姐,沉哥哥不在家吗?”她语气轻快,

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就像回自己家一样,姿态自然地侧身挤了进来。

“他让我来帮他拿一份放在书房的文件,说是急用。”她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挑剔,

扫过客厅的每一个角落,很快落在了我放在茶几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那个项链礼盒上,

眼神先是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绽放出怜悯的笑容。

她从容地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包里,也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躺着一条一模一样的钻石项链。“呀,真巧呢。”苏小晴笑得像只终于抓住了老鼠的猫,

带着胜利者的优越感。“沉哥哥也送了我一条。他说你那条啊,不过是品牌方送的配套赠品,

他顺手就给你了。我这条,才是他亲自挑选、特意送给我的呢。”她向前凑近一步,

压低了声音,那声音里充满了恶毒的炫耀:“哦,对了,

他还跟我说......”“说你这个人,越来越无趣了,像个木头美人。

”“他让我别跟你一般见识,毕竟......你跟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若是在以往,听到这样的话,哪怕明知有水分,也会像最锋利的针,让我痛彻心扉,

忍不住愤怒和委屈,想要找陆沉对质,寻求一个答案。但此刻,

我看着那两条仿佛在嘲讽我的项链,内心一片死寂。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未曾兴起。原来,

连这“顺带的”礼物,都是如此廉价且批发的。我没有争吵,没有质问,

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只是用一双平静得可怕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表演。

苏小晴被我这种超出预期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那精心营造的胜利感仿佛打在了空气上,

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和尴尬。最终悻悻地哼了一声,快步走进书房拿了文件,

然后像逃离什么似的,快步离开了。我站在原地,静静地待了几分钟,

然后走进卧室打开了衣柜,开始平静地收拾自己的行李。我在这里住了两年,

但属于我的东西,其实少得可怜。一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