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深秋的冷意越来越浓,市立图书馆旧书区的窗户上开始结薄霜。
林晚的指尖依旧会冻得发僵,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独自缩在角落搓手,陈默每天早上都会给她带一杯热奶茶,下午会绕路来图书馆接她下班。
同事们开始打趣“林晚终于熬出头,找了个这么体贴的男朋友”,连馆长都笑着说“以后你要是想调去轻松点的部门,跟我说一声”。
没人知道,这份看似“甜蜜”的关照,其实是陈默织的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他用热奶茶的温度麻痹林晚的警惕,用“体贴”的名声堵住旁人的嘴,再一点点收紧网绳,让林晚在“被喜欢”的错觉里,慢慢失去呼吸的空间。
就像他送的那条米白色连衣裙,蕾丝领口看着精致,实则磨得人脖子发红。
腰围收得恰到好处,实则勒得人每口呼吸都带着疼,他要的不是“让林晚好看”是让她习惯“被束缚”习惯“听话”直到再也离不开他的控制。
林晚收到陈默送的连衣裙时,是周六的下午。
她刚从人民公园喂完猫回来,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猫粮袋,陈默的车就停在单元楼门口。
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印着奢侈品牌logo的盒子,递给她时,指尖带着刚从暖气房里出来的暖意:“上周路过专柜,觉得这条裙子很适合你,就买了。”
盒子里的米白色连衣裙叠得整整齐齐,领口缀着细碎的蕾丝,裙摆处有一层薄纱,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
林晚的心跳得很快,她从来没穿过这么贵的裙子,以前她的衣服都是在打折区买的,最贵的一件也不过两百块。
“太、太贵了,我不能要。”
她把盒子推回去,手指却忍不住碰了碰蕾丝,质地比她想象中硬很多。
“跟我还客气什么?”
陈默把盒子重新塞进她手里,指尖划过她的手背,“明天不是要跟你同事去看电影吗?穿这个去,肯定好看。”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眼神里的期待让林晚无法再拒绝,她太想让陈默觉得“她值得”,太想留住这份“被重视”的感觉。
那天晚上,林晚在镜子前试穿裙子。
拉链拉到腰际时,她明显觉得紧,她量过自己的腰围,是64厘米,可这条裙子的腰围好像只有62厘米,勒得她必须吸着肚子才能把拉链拉到底。
领口的硬蕾丝蹭在脖子上,有点扎皮肤,她抬手想把蕾丝往下扯一点,却听到敲门声,陈默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我猜你没有配这条裙子的鞋,就顺便买了一双。”
陈默走进来,看到镜子里的林晚,眼睛亮了一下“真好看,晚晚穿什么都好看。”
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里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晚晚太瘦了,这样才显得有肉,不然别人会说我没把你照顾好。”
林晚吸着肚子,不敢呼吸太用力,她怕一松气,裙子就会被撑破。
“有、有点紧。”她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委屈。
“紧点才显身材啊。”
陈默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轻轻捏了一下,“你看,这样腰多细,别人看到了都会羡慕你。”
他的手指带着温度,却让林晚觉得腰上像压了一块石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条裙子勒得我喘不过气,可他说这样好看,我就忍着疼笑,原来被喜欢的代价,是连呼吸的权利都要交给别人。”
林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裙子确实好看,可她觉得自己像个被裹在糖衣里的标本,好看,却没有一点生气。
她想把裙子脱下来,可陈默还抱着她,她只能忍着,直到陈默满意地松开手说“明天就穿这个去,我送你”。
第二天早上,林晚又试了一次裙子。
领口的蕾丝已经把她的脖子磨出了淡淡的红痕,她涂了点润肤露,想减轻一点刺痛感。
陈默来接她时,手里拿着一杯热奶茶:“早上别喝冰的,这个是我特意给你做的,加了半勺蜂蜜,你血糖低,喝点甜的好。”
林晚接过奶茶,指尖碰到杯子的暖意,心里的委屈又被压了下去。
她喝了一口,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喉咙,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苦味,她以前喝奶茶从不加蜂蜜,可陈默说“对身体好”她就喝了。
到电影院门口时,同事张姐已经到了。
张姐看到林晚的裙子,眼睛都直了:“晚晚,你这条裙子也太好看了吧!陈先生对你也太好了,这么体贴。”
林晚笑了笑,没说话,她怕一开口,就会暴露自己吸着肚子的秘密。
陈默把她的包接过去,拉开拉链,拿出她的手机:“我帮你设个定位,免得等会儿人多走散了,我找不到你。”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林晚想凑过去看,却被张姐拉着聊电影情节。
等陈默把手机还给她时,屏幕已经暗了。
他笑着说“好了,以后出门我都能找到你了”然后把奶茶塞进她手里“我先去停车,你们先进去,我等会儿来找你们。”
电影看到一半,林晚想给张姐发消息,让她帮忙占个座位,却在通讯录里找不到张姐的名字,不仅是张姐,所有男性同事的联系方式都不见了,连馆长的电话都没了。
她心里一慌,想起刚才陈默翻她手机的样子,手指开始发抖。
“怎么了,晚晚?不舒服吗?”张姐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
“没、没事。”
林晚赶紧把手机收起来,笑着说“可能有点困”。
她不敢说自己的联系人不见了,怕张姐觉得陈默“控制欲太强”更怕陈默知道她“告状”后会生气,她已经开始怕他了,怕他收回这份“温柔”,怕自己又回到以前那种“没人在意”的生活。
电影散场后,陈默已经在门口等她们了。
他把一杯热奶茶塞到林晚手里:“你同事说你上次喝冰咖啡胃疼,以后我每天给你带热的,省得你自己不注意身体。”
张姐笑着说“陈先生真是太疼晚晚了,我们都羡慕了”然后跟他们道别。
林晚攥着奶茶杯,看着陈默的侧脸,想问他“为什么删掉我的联系人”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的眼神很平静,带着一种“我都是为你好”的笃定,让她觉得自己的质疑很“不懂事”。
“他删掉我手机里的人时,笑着说为你好,我看着同事羡慕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被关在玻璃罐里的标本,别人觉得我漂亮,可只有我知道,罐子里的空气快不够了。”
林晚喝着热奶茶,甜意压不住心里的恐慌,她知道,陈默开始控制她的社交了,可她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一点点缩小自己的世界。
接下来的一周,陈默的“控制”越来越明显。
林晚想发一条朋友圈,是她昨天在公园拍的流浪猫,照片里的猫蜷缩在阳光下,很可爱。
她刚编辑好文字,陈默就凑过来看:“这张照片拍得太模糊了,不像我拍的你好看。”
他拿过她的手机,删掉了那条朋友圈,然后从自己的相册里找了一张林晚的照片,是他上周给她拍的,穿着那条米白色连衣裙,站在图书馆的书架前,表情有点僵硬。
“发这张吧,你看你多好看。”
林晚看着那张照片,觉得很陌生,照片里的人笑得很拘谨,眼神里没有一点光彩,不像她自己。
“我、我想发猫的照片。”她小声说。
“猫有什么好发的?别人想看的是你啊。”
陈默把照片发了出去,然后把手机还给她“以后发朋友圈先给我看看,我帮你选好看的,不然别人会觉得你拍照不好看。”
他的语气很自然,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林晚攥着手机,没再说话。
她看着朋友圈里同事们的点赞和评论,大多是“陈先生拍得真好”“晚晚真漂亮”,却没人问她“是不是喜欢这张照片”。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朋友圈不再是“分享生活”的地方,而是陈默展示“他的女朋友”的舞台,她只是一个没有话语权的“道具”。
还有一次,林晚想提前下班去给外婆买祭祀用品,下周是外婆的忌日,她每年都会去。
她跟陈默说“我想提前两小时走”,陈默却皱了皱眉:“提前走会被馆长说的,你要是想去买东西,我帮你买,你下班直接跟我走就行。”
“我想自己去。”
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外婆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她想亲自去给外婆买花,想跟外婆说说话。
“你一个人去不安全,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陈默的语气软了下来,握着她的手说“我知道你想外婆,可我更担心你。你听话,我帮你买最好的花,好不好?”
林晚看着他的眼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知道,陈默是在“关心”她,可这种关心让她觉得窒息,她连去给外婆买东西的权利,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旁白】陈默的“控制”从来都不是明目张胆的,而是裹着“为你好”的糖衣,一点点渗透进林晚的生活。
他给林晚的热奶茶里,每天都会加半勺助眠药,他说“你血糖低”,却从不让她看成分表,目的就是让她每天睡够10小时,减少和外界接触的时间。
有次林晚下午在图书馆犯困,差点把书架上的书弄倒,馆长说了她两句,陈默知道后,特意去跟馆长说“林晚最近身体不好,能不能让她少做点重活”结果馆长把林晚调到了前台,每天只需要登记读者信息,看似轻松,实则切断了她和旧书区同事的联系。
更狠的是,他删掉的联系人里,有个想介绍林晚去省图书馆工作的馆长,那个馆长是林晚外婆的老熟人,上周还跟林晚说“省图有个古籍修复的岗位,很适合你,我帮你推荐”
可陈默知道后,直接删掉了馆长的联系方式,还跟林晚说“省图太远了,你每天来回跑太累,我舍不得”让林晚以为他是“心疼”她,却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摆脱现状的机会。
林晚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陈默了。
她每天早上会等他来送奶茶,下午会等他来接下班,甚至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饭,都会先问他的意见。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会跟同事聊自己喜欢的建筑史,不再会去公园喂流浪猫,陈默说“猫身上有细菌,别碰”,甚至连穿什么颜色的袜子,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那天早上,林晚穿了一双粉色的袜子,这是外婆生前给她织的,袜口处有一朵小小的梅花,她很喜欢,平时舍不得穿,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穿。
她刚穿上鞋,陈默就来了。
他看到她的袜子,眼神顿了一下,然后蹲下来,盯着她的脚看了半天。
“怎么穿粉色的袜子?”陈默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
“我、我觉得好看。”林晚的声音有点发抖,下意识地想把脚往后缩。
“粉色显俗气,晚晚该穿白色。”陈默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一双白色的袜子,“我给你带了一双白色的,换上这个。”
林晚看着那双白色的袜子,又看了看自己脚上的粉色袜子,心里一阵委屈。
“这是外婆给我织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外婆给你织的也不行,不好看。”
陈默的语气冷了下来,“我不是跟你说过,穿衣服要干净、素雅吗?粉色太扎眼了,别人看到会笑话你的。”
林晚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滴在粉色的袜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想反驳“我喜欢粉色”,想跟他说“外婆织的袜子不俗气”可看着陈默严肃的眼神,她又把话咽了回去,她怕他生气,怕他不再对她好,怕自己又变成那个“没人要”的林晚。
“我把粉色袜子扔进垃圾桶时,眼泪滴在袜子上,我却赶紧擦掉,我怕他看见,怕他说我不听话,原来我已经怕到连喜欢什么颜色,都要偷偷藏起来。”
林晚蹲下来,慢慢脱掉粉色袜子,手指攥着袜口处的梅花,指甲嵌进肉里,疼得她直发抖。
她把粉色袜子扔进垃圾桶时,像扔掉了自己最后一点“喜欢”的权利,心里空落落的。
陈默看着她换掉袜子,脸色才缓和下来:“这才对嘛,白色多干净,适合你。”
他伸手擦掉她脸上的眼泪,语气又变得温柔,“别生气了,我也是为你好,不想让别人笑话你。”
林晚点了点头,没说话。
她知道,陈默是“为她好”可这种“好”让她觉得疼,疼到骨子里。
从那以后,林晚的袜子全变成了白色。
她把以前的彩色袜子都藏在衣柜最底层的箱子里,再也不敢拿出来穿。
她每天都会喝陈默给她带的热奶茶,下午总会觉得很困,有时候会在前台趴在桌子上睡着,被馆长看到了也只是笑着说“年轻人身体不好,多休息”。
她不知道,奶茶里的助眠药正在慢慢影响她的精神状态,让她越来越依赖睡眠,越来越不想和人交流。
有次林晚跟陈默说“我最近总觉得困”陈默却摸着她的头说“你以前太累了,现在有我照顾你,就该多休息。
等以后我们结婚了,你就不用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我养你”。
他的话像一颗糖,让林晚觉得很甜蜜,可她没注意到,陈默说“不用上班”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他要让她彻底失去经济来源,彻底依赖他,彻底变成他的“附属品”。
“每天喝他的奶茶会犯困,我却不敢停,我怕他说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不领情,原来愧疚是比绳子更紧的枷锁,能把人勒到骨头里。”
林晚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落叶,觉得自己像一片被风吹动的叶子,没有方向,只能跟着陈默的“温柔”飘,不知道自己会飘向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摔下来。
那天下午,林晚在前台登记读者信息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省图书馆的张馆长,外婆的老熟人。
张馆长看到她,笑着走过来:“晚晚,我上周跟你说的省图的岗位,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跟那边的领导说了,他们很想让你去。”
林晚愣住了,她才想起张馆长上周确实跟她说过这件事,可她的手机里已经没有张馆长的联系方式了,她没办法跟张馆长说“我想去”。
“我、我……”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张馆长看出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
“没、没有。”
林晚赶紧低下头,不敢看张馆长的眼睛,“我、我可能不去了,谢谢您。”
张馆长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好吧,要是你想通了,随时跟我联系。”
他递给林晚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晚接过名片,攥在手里,指尖都在发抖。
她看着张馆长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后悔,她明明很想去省图,明明很想做古籍修复的工作,可她连跟张馆长要联系方式的勇气都没有,更不敢跟陈默说这件事。
她知道,陈默不会让她去的,他会说“太远了”“太累了”“我舍不得你”而她,会像以前一样,乖乖听话。
【旁白】林晚攥着张馆长的名片,藏在前台的抽屉里,却再也没敢拿出来。
她不知道,这张名片是她摆脱陈默控制的最后机会,可她被“愧疚”和“恐惧”困住了,连伸手抓住机会的勇气都没有。
陈默给她的“甜蜜”像一剂毒药,让她在“被喜欢”的错觉里,慢慢失去自我,失去反抗的能力。
他删掉她的联系人,是为了切断她的社交。
给她喝助眠奶茶,是为了减少她的清醒时间。
不让她穿彩色袜子,是为了让她习惯“顺从”这一切,都是为了把她变成一个“听话”的、完全属于他的“猎物”。
而林晚,还沉浸在“被在意”的感动里,对即将到来的“窒息”一无所知。
她手里的白色袜子、热奶茶、陈默拍的照片,都成了陈默控制她的“工具”让她在“糖衣”的包裹下,一点点被“尖刀”刺穿心脏,却连喊疼的权利都没有。
晚上下班时,陈默来接林晚。
他看到林晚脸色不好,笑着问“是不是今天累了?”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苹果,递给她“吃个苹果,补充点维生素”。
林晚接过苹果,咬了一口,甜意里带着一丝酸涩。
“张馆长今天来图书馆了。”她小声说,想看看陈默的反应。
“哪个张馆长?”陈默的语气很平静,好像不知道这个人。
“省图书馆的张馆长,外婆的老熟人。”林晚看着他的眼睛“他说省图有个岗位,想让我去。”
陈默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省图太远了,你每天来回跑太累了,我舍不得。
再说了,你现在在市图不是挺好的吗?前台的工作轻松,不用搬书,多好。
“可是我想做古籍修复……”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古籍修复多累啊,天天对着旧书,对眼睛不好。”
陈默打断她,语气软了下来,晚晚,我知道你喜欢,可我更担心你的身体。
等以后我们有时间了,我带你去省图看古籍,好不好?现在你就乖乖在市图上班,让我放心。
林晚看着陈默的眼睛,里面满是“心疼”她又一次妥协了。
“好。”她小声说,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酸涩的味道从喉咙一直蔓延到心里。
回到家,林晚把张馆长的名片拿出来,想存进手机里,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先问陈默”。
她拿着名片,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它放进了抽屉的最底层,和那些彩色袜子放在一起,她知道,自己不会再联系张馆长了,就像不会再穿彩色袜子一样,她已经被陈默的“温柔”困住了,再也逃不出去。
那天晚上,林晚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穿着外婆织的粉色袜子,站在省图书馆的古籍修复室里,手里拿着一本旧书,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很暖。
可就在这时,陈默来了,他手里拿着那条米白色连衣裙,笑着说“晚晚,快换上这个,我们回家”。
她想拒绝,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只能任由陈默把裙子套在她身上,勒得她喘不过气。
她想喊救命,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修复室的门慢慢关上,把阳光和她的“喜欢”,都关在了门外。
林晚惊醒时,眼泪已经湿透了枕头。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还能感觉到蕾丝的刺痛。
摸了摸自己的腰,好像还能感觉到裙子的束缚。
她看着窗外的夜色,突然觉得很害怕,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陈默的“温柔”里,彻底失去“自己”。
【旁白】夜色越来越深,林晚房间的灯亮了很久。
她不知道,陈默就坐在楼下的车里,看着她房间的灯光,手里拿着那个写满她信息的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写下。
控制社交成功,目标已习惯顺从,初步切断其外部联系。
下一步:引入安全朋友,进一步孤立目标,强化其对我的依赖。
他写完,合上笔记本,喝了一口冷掉的咖啡,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对“计划”的冷静推进。
他知道,林晚已经开始“自我绞杀”了,她会因为“愧疚”而不敢反抗,会因为“恐惧”而放弃自己的喜好,会因为“依赖”而失去自我,而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要的不是一个“鲜活”的林晚,而是一个“听话”的、完全属于他的林晚,就像他设计的建筑一样,每一个细节,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能有丝毫偏差。
林晚不知道陈默的计划,她只知道,自己越来越离不开陈默了。
第二天早上,陈默来送奶茶时,带来了一个女孩,女孩穿着时尚的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容,笑着说“晚晚,我叫苏晴,是陈默的朋友,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啦”。
林晚看着苏晴,觉得她很耀眼,像阳光一样,和自己的灰暗完全不同。
“你、你好。”她小声说,有点自卑。
“以后我们可以一起逛街、看电影,陈默总说你太安静了,让我多带你玩玩。”
苏晴笑着说,伸手挽住林晚的胳膊,热情得让林晚有点不适应。
陈默看着她们,笑着说“苏晴人很好,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以后你要是想出门,就跟苏晴一起,我放心”。
林晚看着陈默的笑容,又看了看苏晴热情的脸,突然觉得心里有了一丝“希望”她以为苏晴是陈默给她的“自由”以为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
可她不知道,苏晴是陈默精心挑选的“工具”,是用来进一步孤立她、监控她的“眼睛”而她,正一步步走进陈默织好的、更深的陷阱里,再也无法回头。
林晚喝着陈默给的热奶茶,甜意压不住心里的不安。
她看着苏晴的笑脸,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白色袜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离“自己”远了一步,离陈默的“控制”,近了一步。
她不知道,这杯奶茶里的助眠药,会让她越来越困。
苏晴的“友谊”,会让她越来越孤独。
而陈默的“温柔”,会让她越来越窒息,直到再也看不见阳光,再也找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