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闺蜜一起嫁进豪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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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许烟是最好的闺蜜,好到能穿一条裤子,好到一起嫁进了全市最顶级的豪门裴家。

我嫁给了沉稳寡言的继承人大哥裴时宴。

她嫁给了风流倜傥的影帝二哥裴时屿。

从此,我的日子是关起门来的寂静,她的日子是挂在热搜上的喧嚣。她天天抓着我的手哭,说裴时屿又和哪个嫩模传绯闻了,说自己在这个家里活得像个笑话。

我抱着她,安慰她,把她当成我唯一的亲人。

直到我发现,她丈夫的所有绯闻,女主角的名字连起来,是我母亲的姓氏和忌日。而每一场让她“心碎欲绝”的大戏,导演都是她自己。

我和许烟一起嫁进裴家的那天,排场很大。

全市的媒体都来了,长枪短炮,把裴家老宅门口堵得水泄不通。闪光灯跟不要钱似的,晃得人眼睛疼。

我穿着那身量身定做的婚纱,裙摆上缀了上千颗碎钻,重的很,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我身边站着我的新婚丈夫,裴时宴。

他比我高一个头还多,穿着黑色的西装,肩膀很宽,腰很窄。他就那么站着,一句话不说,也没看我,眼睛盯着前方不知道哪个点,整个人像一尊没什么温度的雕像。我们之间隔着半个拳头的距离,生分得很。

旁边,许烟挽着她的丈夫,裴时屿,裴家的二少爷。

许烟今天漂亮得不像话,脸上挂着那种幸福又带点羞怯的笑,是她练了很久的表情。裴时屿是个大明星,天天活在镜头底下,这种场面他应付得游刃有余。他搂着许烟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逗得许烟咯咯直笑,然后抬头对着镜头,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他们俩站在一起,男俊女靓,像电影画报。

我和裴时宴站在一起,像两家公司派出来剪彩的代表。

仪式走完,敬完酒,我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裴时宴把我送到新房,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进了书房。

门关上,把我和这一屋子的喜气隔绝开。

我一个人坐在那张巨大的婚床上,床单是红色的,上面撒了桂圆莲子,硌得慌。我把它们一颗一颗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手机响了,是许烟发来的微信。

一张照片,是她和裴时屿的亲密**,配文是:“筝筝,我好幸福呀!”

后面跟了个撒娇的表情包。

我回了个“恭喜”,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我掀开头纱,看着镜子里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陌生的很。

我和裴时宴的婚事,是家里安排的。我们两家有生意往来,联姻,对谁都有好处。我们总共见了不到五次面,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二十句。

领证那天,他从一场跨国会议里抽身出来,西装都没换。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让我们笑一笑,他嘴角动了动,比不笑还难看。

我知道,他不爱我。

我也……谈不上爱他。我们就是搭伙过日子,各取所需。

倒是许烟,她是真的爱惨了裴时屿。

从高中起,她就把裴时屿的海报贴满了整个房间。裴时屿的每一场电影,她都拉着我看十几遍。她能进娱乐圈,能认识裴时屿,最后能嫁给他,她说,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成真。

我替她高兴。真的。

这世上,总得有个人是幸福的吧。

洗完澡出来,书房的门还关着。我不想去打扰他,就自己先睡了。

半夜,我感觉身边一沉。

我睁开眼,黑暗中,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混着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

他上床了。

他躺在我身边,平躺着,一动不动,呼吸很轻。我们中间隔着能再躺下一个人的距离。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就这样,我们俩,像两条互不相干的平行线,在同一张床上,度过了我们的新婚之夜。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黑卡,旁边一张便签,是裴时宴的字,瘦硬,锋利。

“随便刷。”

我拿起那张卡,觉得有点好笑。

这就是豪门的婚姻吗?没有爱,只有钱。

也行。

下楼吃早饭,裴家的长辈都已经坐在餐厅了。裴老爷子,裴时宴的父母,还有……许烟。

她已经到了,正乖巧地给裴夫人盛汤,嘴甜得很。

“妈,您尝尝这个,厨房炖了一早上呢,最养颜了。”

裴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拍着她的手,“还是小烟会疼人。”

我走过去,规规矩矩地叫人。

“爸,妈。”

裴夫人脸上的笑淡了些,点了点头,“坐吧。”

我能感觉出来,比起我这个木头桩子,他们更喜欢许烟那样八面玲珑的儿媳妇。

裴时宴不在,听管家说,他天没亮就去公司了。

裴时屿也不在。

正吃着饭,许烟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新闻推送。她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唰”就白了。

她把手机递给我,嘴唇都在抖。

“筝筝……你、你看……”

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刺眼的娱乐头条。

《新婚夜!影帝裴时屿密会嫩模,酒店共度三小时!》

下面配着几张高清照片。照片里,裴时屿戴着鸭舌帽,搂着一个身材**的年轻女孩,走进了酒店。虽然拍得有点模糊,但那身形,那侧脸,就是他。

餐厅里,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裴老爷子把筷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搁,发出一声脆响。

“混账东西!”

裴夫人的脸也挂不住了,又气又尴尬。

“这……这肯定是误会!那些记者最会捕风捉影了!”

许烟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她不说话,也不哭出声,就那么咬着嘴唇,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可怜极了。

我把她搂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

“别哭,说不定真是假的呢。”

我的安慰,苍白无力。

这顿早饭,不欢而散。

我扶着许烟回她的房间。一关上门,她就扑进我怀里,嚎啕大哭。

“筝筝,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才刚结婚啊!”

“他是不是不爱我?他娶我就是为了应付家里人,对不对?”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妆都花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裴时屿的风流,是出了名的。嫁给他之前,许烟不可能不知道。

可我知道,爱这个东西,不讲道理。

我只能抱着她,一遍一遍地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那天,许烟在我这里待了一下午。裴时屿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她全按掉了。

到了晚上,裴时屿直接找了过来。

他看起来有点憔悴,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身上还带着酒气。

“烟烟,你听我解释,那都是假的,是剧组的人,我们在对剧本!”他拉着许烟的手,急切地说。

“在酒店对剧本?对到半夜三点?”许烟红着眼睛,甩开他的手。

“我……我那是喝多了,他们扶我上去的!”

“你别碰我!”

两个人就在我房间门口吵了起来。

我头疼得很。

裴时宴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他看到门口的闹剧,眉头皱了起来。

他没看那对吵得不可开交的弟媳和弟弟,而是直接看向我。

“怎么回事?”

“二少的绯闻。”我简单地说。

他“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他绕过那两个人,径直走进房间,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

然后,他走到我身边,拿起我的手腕看了一眼。

“吃饭了吗?”

我摇了摇头。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

“送两份晚餐上来。清淡点。”

挂了电话,他才回头,看了裴时屿一眼。

“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干净。别在这里,碍眼。”

他的声音不高,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裴时屿的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拉着哭哭啼啼的许烟,走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

晚餐很快送了上来。

我们俩面对面坐着,安静地吃饭。

吃到一半,他突然开口。

“以后,离他们远点。”

我愣了一下,“他们?”

“裴时屿,还有许烟。”他说。

我不明白,“许烟是我的朋友。”

他放下筷子,看着我,眼神很深。

“裴家这潭水,比你看到的要浑。你那个朋友……没那么简单。”

说完,他就不再说话了。

我看着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凭什么这么说许烟?他了解她吗?

许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单纯,善良,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

裴时宴这种冷冰冰的生意人,根本不会懂。

我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以为,他只是不喜欢许烟的咋咋呼呼,或者,只是单纯地不希望我跟裴家的人走得太近,免得惹上麻烦。

我没想到,他的话,会在不久之后,一语成谶。

而且,是以一种我完全无法想象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