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用深情绑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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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车祸前一天,我决定不再阻止妹妹嫁给那个渣男。上辈子我极力反对这场婚事,

结果在去婚礼的路上遭遇“意外”身亡。这次我笑着帮妹妹梳妆打扮,亲自送她出嫁。

婚礼现场,新郎的哥哥突然抓住我的手:“你看起来像是经历过什么。”我心中一惊,

他继续低语:“因为我也是重生的。”“你知道是谁杀了我们吗?

”他问出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问题。---初夏的晨光,

带着一种过分活泼的、几乎要刺穿眼皮的亮度,蛮横地搅碎了林晚意识里最后一点混沌。

不是黑暗。不是预想中永恒的、属于死亡的虚无。是光。还有……消毒水混杂着尘埃的,

熟悉到令人作呕的气味。她猛地睁开眼,视网膜被过于明亮的阳光刺得一阵酸涩。

视线花了半秒才聚焦,

落在天花板上那盏略显俗气的水晶吊灯上——那是妹妹林晓月非要挂在她卧室的,

说是有公主气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没死?

那场精准、猛烈、带着明确毁灭意图的车祸……高速旋转的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尖叫,

金属以一种令人牙酸的方式扭曲、变形,玻璃碎裂成亿万片锋利的星辰,

争先恐后地嵌入她的身体……那切肤的剧痛和生命急速流失的冰冷触感,难道只是一场噩梦?

她僵硬地转动脖颈,视线扫过房间。淡粉色的墙壁,堆满玩偶的飘窗,

梳妆台上凌乱的化妆品,以及……床头柜上,那个显示着“6月15日,星期五,

上午7:30”的电子日历。6月15日。林晚的呼吸骤然停止。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急速爬升,瞬间冻结了她的四肢百骸。这个日期,像一枚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她的记忆深处。这是林晓月和赵成宇婚礼的前一天。也是她,

林晚上辈子戛然而止的那一天。她重生了。回到了悲剧发生前的二十四小时。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近乎残忍的确认感交织着,扼住了她的喉咙。她不是在做梦。

那场“意外”车祸是真的,她的死亡是真的。而现在,她回来了。“姐!你醒了吗?

快起来帮我看看这条项链配不配明天的婚纱!”门外传来林晓月清脆、雀跃,

不带一丝阴霾的声音,伴随着轻快的敲门声。这声音像一把钥匙,

猝不及防地捅开了记忆的闸门。上辈子,也是这个早晨,林晓月带着同样的兴奋来敲她的门。

而她是如何回应的?她顶着因连续几夜失眠而布满血丝的双眼,打开门,

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做最后一次劝阻,言辞激烈,几乎与妹妹吵到决裂。

她历数赵成宇那些暧昧不明的短信,他混乱的财务状况,

他看向其他女人时那毫不掩饰的、带着评估意味的眼神……可沉浸在粉色泡泡里的林晓月,

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认为她是嫉妒,是过度保护,是想控制她的人生。争吵不欢而散。

然后,第二天,在前往婚礼现场的路上,那辆仿佛从地狱里冲出来的泥头车,终结了一切。

冰冷的恐惧攥紧了林晚的心脏。阻止?不。上辈子用生命验证的结局,她不能再重复一次。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空气带着阳光的温度,吸入肺里却是一片冰碴。她掀开被子,

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走到门边,拧动了门把手。门外的林晓月穿着一身柔软的睡裙,

脸上洋溢着待嫁新娘特有的、混合着紧张和幸福的光彩。她手里捧着一条精致的铂金项链,

吊坠是一颗小巧的钻石。“姐,你看这个……”林晓月的话说到一半,顿住了,

有些疑惑地歪头看着林晚,“姐,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没睡好吗?

”林晚强迫自己扯动嘴角的肌肉,形成一个堪称温柔的弧度。她伸出手,

轻轻拂过林晓月耳边的碎发,动作轻柔,仿佛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指尖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没事,”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努力维持着平稳,

“可能是有点紧张。项链很漂亮,配你的婚纱正合适。”林晓月眼睛一下子亮了,

像是洒满了碎星:“真的吗?我就知道姐姐你会喜欢!

那你明天早点起来帮我化妆梳头好不好?我要你做我最漂亮的伴娘!”“好。

”林晚听到自己毫不犹豫地回答,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我一定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

”林晓月欢呼一声,像只快乐的小鸟,转身又飞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门轻轻合上,

隔绝了外面那个依旧“正常”的世界。林晚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她缓缓滑坐在地上,双臂环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

没有哭声,只有无声的、剧烈的战栗,像一只被困在暴风雨中的鸟。愤怒,后怕,

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虚弱,以及更深的、对未知危险的恐惧,如同汹涌的暗流,

在她体内疯狂冲撞。她回来了。但那个隐藏在暗处,

不惜用谋杀来清除她这个“障碍”的凶手,是谁?是赵成宇?因为他恼恨她的反对,

视她为掌控林晓月和她可能带来的林家资源的绊脚石?还是……另有其人?不知道。

上辈子她死得糊涂,甚至没有看清那辆泥头车的车牌,只记得一片刺目的远光灯,

和随之而来的毁灭。不知道凶手,就意味着危险依然存在。那个凶手,是否也在这个时空?

是否……正在某个角落,用同样隐藏着杀机的目光,注视着她这只意外逃脱,

又再度飞回笼中的蝴蝶?她不能轻举妄动。在找到答案之前,她必须演下去。

演一个真心祝福妹妹出嫁的好姐姐,演一个对过去“幡然醒悟”的林晚。她抬起脸,

抹去眼角渗出的一点冰凉的湿意。镜子里映出她的脸,苍白,但眼神深处,

某种坚硬的东西正在沉淀下来,取代了最初的恐慌和脆弱。第二天,婚礼日。

阳光灿烂得近乎讽刺,天空蓝得像一块无瑕的琉璃。酒店宴会厅里衣香鬓影,

流转着婚礼特有的、浮在表面的喜庆和喧闹。林晚穿着一身得体的香槟色伴娘礼服,

站在新娘休息室里,动作轻柔而熟练地为林晓月做着最后的整理。

她为妹妹抚平婚纱上每一丝细微的褶皱,调整头纱的角度,戴上那串她昨天称赞过的项链。

她的动作稳定,神情专注,甚至唇边还始终噙着一抹浅淡而温柔的微笑。没有人知道,

这微笑的面具之下,她的神经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每一个毛孔都在警惕地感知着周围的一切。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每一个进出休息室的人,

试图从他们脸上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痕迹。赵成宇穿着挺括的黑色礼服,

胸前别着新郎的礼花,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喜悦和一丝紧张,正被一群朋友簇拥着调侃,

看起来与任何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新郎别无二致。他偶尔投来的目光,

带着一种如愿以偿的轻松,甚至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对着她这个曾经最大的反对者,

如今却“偃旗息鼓”的姐姐的得意。是演技太好?还是他根本就不是那个幕后黑手?“姐,

我好看吗?”林晓月转过身,拉着她的手,眼睛里闪烁着期待和不安。

林晚凝视着妹妹纯净的、不掺一丝杂质的眼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揉搓了一下。

她压下喉咙口的哽咽,用力点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看。我的晓月,

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她亲自为林晓月盖上头纱,朦胧的白纱落下,

模糊了妹妹脸上灿烂的笑容。她挽着林晓月的手臂,

一步步走向宴会厅那两扇紧闭的、即将开启她未知命运的大门。音乐响起,

庄重而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厅门缓缓打开,所有的目光汇聚过来。红毯的那一头,

赵成宇站在那里,微笑着望过来。林晚挽着林晓月,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高跟鞋踩在柔软的红毯上,悄无声息。她的目光平静地掠过宾客席,

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都带着程式化的祝福笑容。她的心跳在胸腔里平稳地搏动,一下,

又一下,计算着步数,计算着时间。将林晓月的手,交到赵成宇手中时,

她清晰地感觉到妹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用力握了握,传递过一个无声的、最后的支撑,

然后松开,退后一步,将自己隐入伴娘团的队伍里。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交换戒指,宣誓,

亲吻新娘。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林晚也跟着轻轻鼓掌,脸上是无可挑剔的微笑。

司仪宣布婚宴正式开始,宾客们开始自由活动,侍应生端着酒水穿梭其间。

气氛变得轻松而喧闹。林晚悄然退到宴会厅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靠近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花园。她需要一点空间,来平复内心翻涌的、与这喜庆格格不入的情绪,

也需要继续她的观察。她端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目光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游移。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不疾不徐地穿过喧闹的人群,径直朝她走来。那人很高,

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气质沉稳,与周遭的浮华显得有些疏离。

他的容貌与赵成宇有几分相似,但线条更为硬朗深刻,

眼神也迥然不同——那不是属于婚礼的喜悦或客套,而是一种深潭般的沉静,

里面似乎藏着许多沉重的东西。赵成宇的哥哥,赵成蹊。一个在林晚上辈子里,接触极少,

印象模糊的存在。只记得他似乎常年在外,与赵家的核心生意若即若离,性格有些孤僻。

他来这里做什么?按照上辈子的记忆,他似乎并没有出席这场婚礼。林晚心中掠过一丝警惕,

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浅笑,准备应付几句场面话。赵成蹊在她面前站定,没有寒暄,

没有祝贺。他的目光直接、专注,甚至带着一种解剖刀般的锐利,牢牢锁住她的眼睛。

那目光太过异常,让林晚准备好的客套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

低沉而清晰,却像一道惊雷,毫无预兆地劈入了林晚的耳膜。“林**,”他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用词,但眼神没有丝毫游移,“你看上去……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握着酒杯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她强自镇定,

唇角弯起一个更明显的弧度:“赵先生是什么意思?今天是我妹妹的大喜日子,

我当然为她和成宇感到高兴。”“高兴?”赵成蹊轻轻重复了一遍,

那语调带着一种古怪的玩味。他微微向前倾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股淡淡的、带着冷冽木质香调的气息笼罩下来。他的声音压得更低,

几乎成了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清的气音,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狠狠凿击着林晚摇摇欲坠的镇定:“你看上去不像高兴,林晚。

你看上去……像是经历过什么。”他凝视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

不容她有任何喘息和思考的余地,紧接着,

掷下了那颗足以打败一切认知的炸弹:“因为我也是重生的。”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周围的喧嚣——笑声、交谈声、酒杯碰撞声——瞬间退潮,

变得遥远而模糊,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林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四肢百骸瞬间变得冰凉僵硬。她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然后寸寸碎裂,剥落,

露出底下无法掩饰的震惊和……一丝恐惧。他知道了?他怎么可能会知道?重生?

这荒谬的、只存在于小说里的情节,除了亲身经历的她,怎么还会有第二个人?而且是他,

赵成蹊?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被这短短一句话彻底击溃。

赵成蹊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她的震惊,她的难以置信,她的恐慌,

都印证了他的猜测。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翻涌起复杂难辨的情绪,有同病相怜的沉重,

有找到“同类”的锐利审视,还有一种深可见骨的、与她同源的痛苦。他再次靠近了一步,

近得林晚能看清他眼底深处那抹无法伪装的、历经沧桑的疲惫与恨意。他俯下身,

用那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带着致命寒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