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宝宝上户口的前三天,老公突然把名字改为了“程贵予”。
朋友劝他:
“你这就有点过了,毕竟是你跟阮岁安的孩子,你让她知道该怎么想?”
“再说了你喜欢萧予我们几个知道就行,没必要摆在明面上。”
老公不耐烦道:
“我已经答应了阿予,这是我对她一生下跪的承诺。”
“这孩子是上我们家的户口,我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再说了阮岁安那个软骨头,不管我做什么决定,她都会毫无条件地支持。”
我收回敲门的手,站在包厢门口沉默半天,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离开。
第二天,老公着急地给我打电话:
“安安,你到哪了?户籍所马上要下班了。”
我一边推行李一边平静地回复:
“我已经办好了。”
......
我和程封备孕许久,才怀上这个孩子。
我以为他会和我一样珍惜这个孩子,没想到他竟直接把名字改了。
只为了他的白月光萧予。
我站在包厢外,颤抖着手,给闺蜜顾笑发信息。
顾笑气的想破口大骂:
“他这是疯了?这可是你的孩子啊!他怎么能将你的孩子当做他寄托感情的工具?”
我收起手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发出任何声音。
包厢内的谈话还在继续。
他朋友张浩劝他:
“毕竟是阮岁安的孩子,你还是问一下她的意见吧,要是她不知情你就给办了,到时候闹得太难看不好收场。”
程封不屑的嗤笑一声:
“闹什么?就她那性子根本不会闹,再说了她爱我如命,生孩子时我没让打麻药,她硬是扛到大出血,一声没吭。”
程封说起这个得意的扬起脸。
“我就算起个跪萧予的名字,阮岁安也不敢吭声,反而会大力支持我。”
听到这话,他和他的朋友们哄然大笑。
张浩还是想劝他,话没说出来就被程封打断。
“她阮岁安不就是生了个丫头片子吗?有什么好娇贵的,最后还是要上我们程家的户口,叫什么不还是我决定。”
张浩见他如此便闭上了嘴。
“要不是阮岁安趁虚而入,你早就跟萧予结婚了。”
一旁的朋友替他抱不平。
程封的脸立马沉下来。
“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阮岁安现在是我的妻子,况且她还有产后抑郁症,万一**住她就麻烦了。”
这时,萧予的电话打来,程封在众人的起哄中接了电话。
“阿封,我怀孕了。”
萧予激动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程封猛地怔住,似乎没意料到这个。
朋友在旁边打趣他:
“这是又要当爹,高兴傻了吧。”
程封回过神来:
“阿予,我立马联系国内最权威的医疗团队给你做检查,一定保证你和孩子平平安安的。”
“阿封,你对我真好,可是这要很多钱吧......”
程封安慰她:
“花多少钱都不重要,你和孩子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电话挂断后,他的朋友们都在恭喜他又要当爹了。
他笑着摆摆手:
“别乱说,不是我的孩子。”
站在包厢外的我,早已浑身僵硬。
想起我生产时,程封随便给我找了一个又破又小的医院。
环境又脏又乱,就连那护士都是个看不起人的势利眼。
宫缩疼得厉害,程封死死拦着不让打无痛。
“麻药对孩子不好,安安你再坚持坚持。”
我听了,因为我信他。
以至于我顺产时,孩子怎么也生不下来,直到大出血才不得不剖腹产。
我不断哄着自己,程封是爱我的,他做这些有他的道理。
可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不愿意花钱,不愿意上心。
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回了家。
走在路上,寒风中夹杂着雪花,犹如刀刃般划着我的脸。
我与程封结婚后,才知道他患有弱精症,几乎不具有生育能力。
怕伤害他的自尊心,我告诉他我想当丁克。
可他却坚持要生个孩子。
他带着我去多个医院检查,他不信有问题的是他。
为此,我喝了三年的中药。
到现在中药的苦味依旧残留在我的口腔中。
我清晰的记得,怀孕那天,程封高兴地哭着对我说:
“安安,我已经会保护好你和孩子,做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我以为他会一直记得。
但他早就忘了,在萧予出现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