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指,拈起了一卷刚散落的画轴。
那是我熬了七个大夜画出的新作——仙尊醉卧狐妖榻。
画中,仙尊被灌醉后,白衣半解,露出胸膛与腹肌,眼神迷离。而我,化作一只九尾狐妖,跨坐在他身上,毛茸茸的尾巴卷着他的脚踝。
我甚至连仙尊小腹上肌肉的纹理,都分毫不差。
周围的空气凝固了。
所有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同门,都像被施了定身咒,忘了呼吸。
院子外的风都好像停了。
“苏、清、月。”
君无尘的声音,像冰块在撞击,听不到一丝活人的温度。
我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抖得厉害。
“弟……弟子在……仙……仙尊……弟子……”
我语无伦次,脑子里闪过一万个借口,又在一秒钟内被自己全部否决。
说这是艺术?在这种把清心寡欲刻进门规的宗门里,这就是催命符。
说我在感悟大道?感悟男女双修的大道吗?找死。
还是说……我不认识画上的人?这话骗鬼,鬼都得扇我两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