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出轨后,我把情夫送上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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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徐砚青笑容更深,带着志在必得的笃定,手指的力量反而加重了一点,将她想要逃离的动作牢牢禁锢,“这里只有我们。苏玟,你还要骗自己多久?你看着我……”他强迫她抬起眼与自己对视,“告诉我,跟我在一起的感觉,难道不比在那个冷冰冰的、只会工作的男人身边强?”

“砚青!别这样!”苏玟终于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力道之大,让桌上的酒杯都微微晃动了一下,红酒液面荡起涟漪。她的脸颊涨得通红,一半是羞恼,一半是难以言喻的混乱。心,跳得又快又乱,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徐砚青的话像淬毒的钩子,精准地勾起了她心底深处那些被忽略、被压抑的不满和委屈。岑凛的冷漠,那个永远被工作填满的家……

她猛地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将里面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划过食道,带来一阵短暂的麻痹感。“我去下洗手间。”她站起来,动作有些急促,甚至带倒了旁边的餐叉,“叮当”一声脆响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她没有去捡,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包间,步伐带着明显的慌乱,只留下徐砚青坐在原地,看着她仓皇的背影,脸上那抹征服者的笑容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满意的玩味。他相信,那道看似坚固的冰墙,已经开始融化了。裂痕一旦出现,只会越撕越大。

岑凛推开家门时,房子里一片漆黑。只有玄关处感应灯应声亮起,投下一小圈孤零零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冷的、属于空旷房间的味道,没有饭菜香,也没有一丝人气。

他打开客厅的顶灯,惨白的光线瞬间驱散了黑暗,也照亮了这片属于他、更属于苏玟、却又在此刻显得无比陌生的空间。他走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永不眠的璀璨灯火,像一条流动的星河。他背对着空荡的屋子,没有换鞋,就那样站着,像一尊沉默的剪影。

时间在寂静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响,然后是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苏玟回来了。

她脸上还带着一丝没能完全褪去的红晕,眼神也有些微的迷离,显然是喝了酒。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气,还有一股……属于“繁星”餐厅的、混合了鹅肝、松露和红酒的、浓郁而高级的食物味道。这股味道,与她身上那若有若无、属于徐砚青的冷冽古龙水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刺鼻的背叛气息。

她一眼就看到了窗边背对着她的岑凛,那高大的背影僵硬得像一块寒铁。客厅里的顶灯亮着,刺眼的光线让她有些不适应,心也猛地往下一沉。她换鞋的动作变得有些慌乱。

“你……还没睡?”苏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一点。她低头想绕过他,快步走向卧室。

就在她即将擦身而过的瞬间,岑凛毫无预兆地转过身。

没有任何铺垫,没有任何质问。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股压抑已久的爆发力。一只冰冷、如同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攥住了苏玟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瞬间痛呼出声,感觉腕骨都要被捏碎。

“啊!岑凛你干什么?!”苏玟惊骇地抬头,对上岑凛的眼睛。

那双眼睛,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渊。里面没有怒火,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死寂的、冻结一切的黑色寒冰。那寒冰之下,翻涌着足以毁天灭地的暗流。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可怕。

他没有看她的眼睛,他的视线,如同两把淬了毒的冰锥,死死地钉在她颈侧那片光洁的皮肤上——那里,靠近锁骨的位置,一个淡淡的、带着暧昧暖红色的印记,在客厅惨白的灯光下,清晰无比地映入他的眼帘。

那绝不是蚊虫叮咬的痕迹,也不是任何意外能造成的。

那是一个吻痕。一个刚刚留下不久、带着情欲和占有意味的印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苏玟手腕上的剧痛和颈侧那印记被冰冷目光灼烧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的血液都瞬间冻结,脸色煞白如纸。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瞳孔因为巨大的惊恐而急剧收缩。

岑凛终于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眼。他终于看向她的脸,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里,清晰地映出她此刻惊惶失措、无处遁形的模样。

他没有说话。一个字也没有。只是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指骨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森森的白,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成齑粉。

那无声的冰寒目光和手腕上近乎残忍的力道,比任何咆哮和质问都更具毁灭性。苏玟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然后揉碎。完了。这三个字如同丧钟,在她一片空白的脑海里轰然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