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豪门内斗,怎么杀疯了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老爷子宣布选继承人的那天,我果断选择了出差摸鱼。山城**后,我以为只是场艳遇,

结果是救命的稻草。回到海城,大哥车祸,老四被刀子捅,我和二哥中毒。

老爷子拿出筷子训话:“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话音刚落,六弟被撕票,

继母在葬礼上发疯指认凶手。接着老四死在自己的公寓,我躺在ICU装死。家族聚会,

我继续在病房装死。环顾四周,王家只剩孤儿寡母。

1跑路王德发老爷子决定选继承人的那天,是个海城难得的、能闷出鸟来的黄梅天。

潮气黏在皮肤上,甩不脱,像这个家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算计。

老爷子坐在他那张能当小型会议桌的红木书案后头,六十五岁的人了,癌痛磨得他眼窝深陷,

但眼神扫过来,依旧带着当年白手起家、二十岁就敢娶富家千金的锋利残影。他慢悠悠地,

把自己用了大半辈子的紫砂壶往旁边推了半寸,声音不高,却砸得整个书房死寂。

“我这身体,扛不住啦。天盛这块招牌,往后得看你们兄弟的了。”我,王家三少爷王明峰,

二十五岁,刚进集团才两年的新人,正努力把自己缩进书房那厚重的丝绒窗帘投下的阴影里。

闻言,眼皮都没撩一下。左前面站着大哥王明瑞,四十三岁,原配所出,已婚,一儿一女,

标准的家族继承人模板,稳重,遇事果断,此刻眉头微蹙,

像是在认真消化老爷子的每一个字。右前方,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王明安,二十七岁,已婚,

有一女,有冲劲,眼神里那点跃跃欲试的光,几乎要溢出来。左手边,

是缩头缩脑的老四王明林,比我小一岁,他妈就是害得我妈离婚的罪魁祸首。

此刻正直直的看着大哥,估计是想表忠心。空气里兄弟情深的假象,薄得像层窗户纸,

一捅就破。老大和老二之间,那无形的电闪雷鸣,简直能给这潮湿天气额外供电。

四个人两片云,惯不得要打雷。窒息。太窒息了。不行,得出去躲躲。于是,

在老爷子开始历数创业艰辛、展望家族未来的长篇大论刚起了个头时,我果断举手,

声音清亮,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年轻人的积极(或者说,不懂事):“爸,

山城刘家那个合作洽谈会,不是一直缺个有分量的代表吗?

我看哥哥们都在关键岗位上走不开,要不,我去历练历练?”一瞬间,所有目光聚焦过来。

老爷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浑浊,却仿佛能穿透肺腑。大哥微微颔首,

像是赞许我的“识大体”。二哥嘴角撇了一下,无奈的看着我当“逃兵”。

老四则是一脸茫然。老爷子最终摆了摆手,算是准了。我几乎是脚底抹油,

溜出了那间弥漫着药味、古董沉香和野心混合气息的书房。山城好啊,火锅够味,姑娘够辣,

关键是,离海城够远。什么家产,什么争斗,且让小爷我先喘口气。2山城山城的洽谈会,

乏善可陈。刘家人热情得有些过分,吃喝**一条龙走起,玩了七天,一点正事都没谈。

在第七天的傍晚,刘家别墅的书房,我和刘明峰相对而坐,喝着茶,终于说到合作上的事。

一直聊的差不多时,我感觉浑身有点燥热,口干舌燥,看人都有点重影。不对劲。

喝个茶而已,怎么和醉酒一样了。脑子里警铃大作。刘家?

想巴结我也不至于用这种下三滥吧?可除了他们,还能有谁?我乘着还算清醒,

对刘明峰扯出个笑:“刘总,有点累了,给安排个房间歇会儿?”对方连声答应,

亲自领着我往客房走。刚出门,耳边传来客厅里宴会的喧闹声,我更烦躁了。看着我皱眉,

刘明峰歉意道:“这是小女办的聚会,客房很安静,绝对不会打扰到王先生休息。

”一到客房,我感觉自己像个快要烧开的锅炉,急忙往卫生间用冷水洗脸。刚恢复点理智,

客房门开了,一个人影冲了进来。一股力量猛地把我拽到了床上!天旋地转。

我甚至没看清对方的脸,只记得一股清冽的、带着点野性的气息包裹过来,

像山城夜里突然刮起的一阵风。黑暗中,所有的挣扎都变成了徒劳,或者说,

我身体里那股邪火,轻易地焚毁了我本就所剩无几的抵抗。去他妈的刘家!去他妈的巴结!

这是……送上门的?混乱,迷醉,破碎的**和喘息。最后一点意识沉沦前,

我仿佛听见一声极轻的、带着某种决绝的哼声。……再醒来时,看着身边熟睡的女子,

回忆起断片前被她骑在身下的屈辱。一股邪火蹭地窜上头顶。这叫什么事?被下药,被用强,

过程还是倒反天罡。我黑着脸将自己的名片塞进地上衣服口袋里,以最快的速度穿衣,

收拾东西,直奔机场。离开别墅前,我找到了刘明峰,

皮笑肉不笑地“感谢”了他的“盛情款待”,话里的钉子扎得对方脸色一阵青白。这破地方,

一刻也不想多待。3激烈回到海城,老宅里的空气比我走之前更粘稠了,

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二哥王明安负责的一个地产项目出了重大纰漏,包工头卷款跑路,

上百农民工集体讨债,天盛集团被爆是无良资本家,成为热搜,股价应声下跌。

老四临危受命,带着现金去现场安抚农民工,结果混乱中被人捅了一刀,钱也被人抢了。

我负责组建的MCN新公司,申请的资金,毫无意外地被卡在了流程上。签字盖章的权力,

恰好落在临时被大哥安排去熟悉财务的老四手里。集团公司的财务主管,挪用公款,

被扭送公安机关,据说报警的是我二哥的人。我被爆料和旗下女艺人幽会,私生活不检点。

大哥王明瑞,在回家途中,遭遇了一场“意外”车祸。车子损毁严重,人倒是只受了些轻伤,

据说司机当场就昏迷了。紧接着,更惊悚的消息传来——二哥和老三,哦,就是我,

食物中毒,进了医院抢救室!我躺在洗胃机旁边,感受着管子捅进喉咙的恶心,

心里把下黑手的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妈的,装样子归装样子,来真的啊?!

幸好抢救及时,我俩命大,被救了回来。躺在相邻的病床上,二哥脸色惨白,

眼神内疚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以为我是被他连累的。说实话,我的确是被他连累的,

所以我是满是怨念的盯着他。老爷子彻底怒了。

他把我们四个儿子叫到他那间象征着绝对权力的书房。才几天功夫,他好像又苍老了一圈,

但那双眼睛里的怒火,烧得人皮肤发疼。“争!抢!斗!”他猛地一拍桌子,

紫砂壶盖跳了起来,又落回去,发出清脆的磕碰声,“我还没死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要把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拆零碎了,变成一堆破烂吗?!”他喘着粗气,

目光像鞭子一样抽在我们脸上,最后,定格在傍边书架上那捆用红绳系着的、装饰用的筷子。

他走过去,取下那捆筷子,动作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他先抽出一根,轻轻一掰,“咔哒”,

断了。“看见没有?”他声音嘶哑,“一根筷子,轻轻松松就断了。”然后,

他把剩下的一整捆筷子握在手里,用尽全力去掰,手背青筋暴起,那捆筷子却纹丝不动。

“兄弟齐心,”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浑浊的老眼里竟泛起一丝水光,“其利!

断!金!”他把筷子重重拍在书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王德发,

传下去的是一个完整的、蓬勃向上的天盛集团!不是你们内斗不休、乌烟瘴气后的一地鸡毛!

听懂没有?!”我们四个,包括一向沉稳的大哥,都低下了头,喏喏称是。那一刻,

书房里确实有那么点悲壮和悔恨的气氛在流淌。至少表面上是。4老六上老爷子的雷霆之怒,

像一盆冰水,暂时浇熄了明面上最炽烈的火苗。兄弟几个见了面,至少能维持着塑料的寒暄,

公司的流程也顺畅了不少,我那被卡的资金,没两天就批下来了。就在我以为,

这场闹剧会以这种高压下的、脆弱的平衡持续下去时,真正的噩梦开始了。老六,王明哲,

老爷子快五十才得的宝贝疙瘩,今年刚十四岁,在放学路上被绑架了。绑匪张口就是一个亿,

还警告不准报警。王家乱了套,老爷子当时就差点晕过去。现任那位曾是流量女星的王太太,

哭得昏天暗地,一个劲的求老爷子救救老六。老爷子没办法,只能让人筹措资金,

可能需求的资金太大了,还是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没办法,只能告诉警方真相,

但是老爷子要求警方先不要管,等把人赎回来再处理。警方经过内部商议权衡,

也同意了我们王家的请求。大哥负责教交赎金,二哥负责接老六。交赎金的过程很顺利,

接老六的二哥却带回来两个消息。好消息是老六找到了,坏消息是老六没了。警方验尸后,

发现老六已经死了三天。不当人子的绑匪居然拿一具尸体讹了我们王家一个亿。

在小明哲的葬礼上,王太太,那个曾经光彩照人的女人,一身缟素,彻底疯了。

她指着站在前排的大哥和二哥,声音凄厉得划破阴沉的天空:“是你们!是你们干的!

你们容不下我的孩子!是你们杀了明哲!凶手!你们不得好死!”大哥脸色铁青,

二哥额角青筋直跳。老爷子闭着眼,身体晃了晃,被旁边的保镖扶住。猜忌的毒蛇,

在这一刻,彻底钻出了草丛,露出了冰冷的獠牙。5老六下我以为更大的风暴要来临时,

索性警方靠谱。短短三天,警方就抓住了绑匪,经过调查,

这次绑架真的只是一场临时起意的意外。两个负债累累的破产小老板,相约一起买醉,

开着车子驶向偏僻的城郊。路上遇到了下车透气的老六王明哲,巧合的是,

其中一个小老板的女儿和老六是同学,认出了王明哲的身份。当时两人对视一眼,

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出现——老六等于钱,很多钱,不但能还清债务,还能翻身的钱!

于是两个中年人冒充集团行政部的员工,表示自己是来接老六回家的。

马大哈的老六也没打电话确认,就和司机说了声,让司机继续和交警处理事故,

自己上了绑匪的车。起初,老六还没反应过来,但过了几个路口,他发现路线不对。

双方发生争执,在争斗过程中,其中一个劫匪失手掐死了老六。

惊慌失措的两个绑匪在冷静下来后,决定继续敲诈。

让我们王家将一个亿分别装入十个行李箱,每个行李箱一千万,然后分别放在十个地方。

两人混在其他不知情的人中拿到了一份钱,却在偷渡的码头被警方抓住了。

警方把调查结果告诉了我们王家,我是信了,问题是阿姨不信啊。6老四每天回老宅,

看见阿姨那神经兮兮,喃喃自语的状态。我和老四很不安,没办法。老大老二已经成家,

平时都不回老宅的,老五是阿姨的亲生女儿。就剩下老四和我在那胆战心惊,

生怕哪天见不到太阳。这样过了几天,我和老四商量了一下。一起找老爷子说明,

在家不自由,要出去住,老爷子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老六的事真相大白后,

兄弟们之间的关系也融洽了很多,猜疑也没了。偶尔四兄弟还一起聚聚,不是在我家,

就是老四家(谁叫我们两个单身)。我本以为生活可以稳定了,谁知道又一记重锤砸下。

老四死了,死在自家卧室那张四米的大床上。发现异常的是钟点工,

她准时到老四的房屋打扫卫生。在打扫到卧室时,看到王明林躺在床上,面色青紫,

嘴角残留着一点白沫。她尖叫着报了警。现场勘查结果很快出来:中毒身亡。

一种混合型神经毒素,发作迅猛,死于呼吸肌麻痹。死亡时间推定在前一天,

也就是周日晚间的九点到十一点之间。现场很诡异,因为这个时间段里,

公寓里的监控没有拍到形迹可疑的人出入他的楼层。

警方在房间里也没采集到有用的指纹:王明林自己、钟点工、王明瑞,王明安,

王明峰(周六晚,四兄弟聚会),还有一位不起眼的堂兄王明伟——他作为老四的手下,

有时出入这里,有指纹毫不意外。蹊跷之处在于,所有这些留有指纹的人,在案发时间段内,

都有不在场证明。大哥王明瑞在公司加班到深夜(作为**总裁没有休息时间)。

二哥王明安带着家人在南方旅行(我小侄女的生日旅行)。

我在外地洽谈商务(本来是二哥的活,他出去旅行了,只能我顶上)。王明伟,

则是在另一个城市出差,有住宿记录,酒店的出入监控。到这里,线索似乎全断了。

直到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注意到一个细节:王明林的手机里,有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

记录被删除得很干净,但技术恢复后,发现他在死亡当晚约了一个“外围女”。

并给对方发送了进入公寓楼的临时通行码(这种高级公寓,

访客有时会获得一次性电子通行码)。这条“外围女”的线路,

是王明林这类纨绔子弟心照不宣的秘密,路线隐蔽,专门规避常规监控,

这也解释了为何大楼监控没有捕捉到陌生“女性”进入他楼层的画面。

警方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费了很大劲才找到了那个“外围女”。面对警方的询问,

她只能承认收了钱上门提供服务。并向警方透露:王明林是吃了助兴的药物后状态不对,

当时她太害怕了,就匆匆离开了,反正坚决不承认毒杀王明林。

警方调查了“外围女”的身份和资金往来,发现没有动机,也没有渠道搞到毒药。

线索似乎又断了。最后警方定性为谋杀,让重案组介入,持续跟进。老四的死,

将本来日渐和睦的兄弟情又撕裂了。7破裂现在老爷子看我们剩下几个儿子的眼神,

都充满了审视和冰寒。他可能真的觉得,是我们中的某一个,对自己的血脉兄弟下了死手。

而我们自己,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身边的兄弟,为了偌大的家业,下死手。

没人再提“兄弟齐心”了。那捆被老爷子寄予厚望的筷子,还放在书案上,

落满了无声的嘲讽。大哥、二哥,还有我,不约而同地加强了身边的安保。

出入都是保镖成群,座驾也换了防弹的。但死亡如影随形。先是,二哥的女儿,

在幼儿园门口,差点被一辆失控的汽车撞上,幸亏保镖反应快,只受了轻伤。没多久,

大哥的一对儿女,在一次看似普通的校外活动中,遭遇“意外”,双双殒命。而我,

也遭遇了刺杀。那天在忙完公司那摊子烂事,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我钻进停在楼下的专车后座,习惯性地想往司机正后方那个最“安全”的位置瘫。“三少爷。

”坐在副驾驶的保镖阿辉等车子起步后,才示意我坐另一侧,“坐这边吧,副驾驶后面,

系好安全带。”他脸色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有点不容置疑的东西。我挑了挑眉,

累得也没多想,随口调侃:“行啊,阿辉,现在连我坐哪儿都管了?”嘴上这么说,

身体还是老老实实挪到了他指定的位置,拉过安全带,“咔哒”一声扣好。

三辆车子组成的小车队平稳地汇入夜晚的车流。窗外是海城熟悉的霓虹,光怪陆离,

却驱不散心里的那点阴霾。侄子侄女都死一对了,老爷子那“兄弟齐心”的教诲言犹在耳,

听起来像个蹩脚的冷笑话。经过春晖路那个大路口时,绿灯读秒还剩下五秒,

右前方有辆灰色轿车**了车队,并且突然刹住了车,丝毫没有抢过去的打算。

“搞什么名堂!五秒都不过?”司机老王是个老海城,忍不住低声骂骂咧咧了两句。

我没接话,只是看着窗外。倒是阿辉出言提醒老王:“我感觉不对劲,王师傅注意下。

”红灯亮起,又转绿。前车终于动了,但磨磨蹭蹭,旁边车道另一辆车也并排上来,

两辆车像约好了似的,并驾齐驱,以一种堪比乌龟的速度缓慢起步,

刚好把我们的车道堵得严严实实。“今天这路邪了门了!”老王嘟囔着,

只好跟着慢慢往前挪。我们的车刚驶过停止线,进入路口中心区域。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