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离婚后,失忆总裁哭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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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记忆错乱爱恨交织1记忆错乱爱恨交织陆沉舟车祸失忆,记忆停留在高二,

最爱苏晚晴的那一年。他忘了我们相恋结婚的五年,只记得我从小就是他最讨厌的跟屁虫。

"江念初,我看见你就恶心,离婚!"我默默照顾他,看他为苏晚晴疯狂,

甚至亲手为他系上去见白月光的领带。他恢复记忆那天,疯了一样跑回家。

却只看到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一张纸条:"陆沉舟,这次我提前离场,

不再妨碍你的爱情。"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无孔不入,像是冰冷的蛇,钻进鼻腔,缠绕着肺叶,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压抑的窒息感。江念初站在病房门口,那扇白色的门仿佛一道界限,

隔开了她熟悉的世界和未知的恐惧。她的指尖在冰凉的门把上蜷缩又伸展,几次之后,

才终于积蓄起一丝力气,轻轻推开。视野豁然开朗,也瞬间凝固。病床上的陆沉舟醒了。

他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是失血后的苍白,嘴唇有些干裂。但这都不是最刺眼的,

最让江念初心脏骤停的,是他那双眼睛——那双曾经盛满对她温柔笑意,会在深夜里亮着光,

专注凝视她的眼睛,此刻却像被蒙上了灰尘的琉璃,空洞、迷茫,带着初醒的脆弱。然后,

那空洞的目光缓缓移动,落在了她身上。一瞬间,那层灰尘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

露出的却不是清澈,而是骤然燃起的、尖锐又纯粹的厌恶。

江念初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那一刻凉了下去,从心脏开始,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沉舟……”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快步走过去,声音不受控制地带着颤音,

像秋风中最后一片clinging在枝头的枯叶。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去碰碰他的额头,

试试温度,就像他以前每次不舒服时她做的那样。“你怎么在这里?

”陆沉舟的声音干涩沙哑,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割断了她的动作和话语。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晚晴呢?苏晚晴在哪里?”苏晚晴。这个名字,

像一道裹挟着寒冬气息的惊雷,猝然劈下,将她所有残存的侥幸和自我安慰都炸得粉碎。

江念初的脚步生生钉在了离病床几步远的地方,再也无法前进分毫。耳边嗡嗡作响,

世界的声音仿佛瞬间被抽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适时上前,语气冷静而公事公办,

每一个字却都像重锤敲在江念初的心上:“陆先生脑部受到撞击,有血块压迫部分记忆神经,

导致记忆出现选择性缺失。根据他目前的认知和反应来判断,

他的记忆……似乎停留在了十八岁左右,也就是高二阶段。”十八岁。高二。

江念初的眼前瞬间模糊,仿佛透过时间的烟尘,看到了那个穿着蓝白校服,

眉眼桀骜又专注的少年。那是陆沉舟满心满眼都只有苏晚晴的年纪,

是他在篮球场上进球后第一个望向观众席寻找苏晚晴身影的年纪,

是他会因为她江念初默默放在他书桌里的早餐而露出嫌弃表情,毫不留情扔进垃圾桶的年纪。

那是他视她如敝履,恨不得她这个“跟屁虫”永远从眼前消失的年纪。“江念初,

我看见你就烦,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十八岁的陆沉舟,曾无数次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如今,二十七岁的陆沉舟,顶着同样一张脸,用着同样厌恶的眼神,

说出了几乎一样的话:“江念初,我看见你就烦,出去!我要见晚晴!”他抗拒她的靠近,

在她试图将温水递到他唇边时,猛地一挥手,水杯打翻在地,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

水渍洇湿了病房昂贵的地毯,也洇湿了江念初的眼眶。她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掉下来。

她试图解释,声音干涩地提起他们的关系,提起五年的婚姻,提起他们共同拥有的家。

可那些曾经甜蜜的、坚实的证据,在触及到他眼底那全然不信、甚至带着讥诮的嘲讽时,

全都哽在了喉咙里,化作无声的呜咽。他记得苏晚晴,记得十八岁之前所有相关的人和事,

记得他最好的兄弟,记得严厉的班主任,唯独忘了她,

忘了他们之间从大学重逢、到他笨拙追求、到他深情求婚、再到五年婚姻的一切。

忘了是他先动的心,是他红着眼眶求的婚,是他在神圣的婚礼殿堂上,当着所有亲友的面,

哽咽着说“江念初,我终于等到你了,我陆沉舟此生绝不负你”。

巨大的荒谬感和深入骨髓的悲凉,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站在那里,像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

像个试图窃取他人幸福的骗子。最终,

在他愈发不耐烦和充斥着憎恶的“滚出去”的驱赶声中,她被实质般地轰出了病房。

厚重的门在她身后关上,隔绝了他的声音,也仿佛隔绝了她的世界。

她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瓷砖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肌肤。隔着门上那一小块玻璃,

她看见他急切地拿起床头的手机,手指因为虚弱和激动而微微颤抖着翻找,

然后迫不及待地拨通了一个号码。他侧对着她,

她能看到他苍白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类似于委屈和依赖的神情,语气是她失忆后从未听过的,

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晚晴?是我,沉舟……我出车祸了,在医院。

你……你什么时候能来看看我?”2遗忘的年那一刻,江念初终于支撑不住,

缓缓闭上了眼睛,将最后一点酸涩逼退回去。原来,遗忘真的可以如此彻底,如此残忍。

那些他曾经视若珍宝、被她细心收藏在心底的五年光阴,在他错乱的记忆排序里,轻飘飘的,

不值一提。陆沉舟出院回家的那一天,阳光很好,透过落地窗洒满客厅,

却驱不散笼罩在江念初心头的阴霾。对他而言,或许是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但对江念初而言,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成了一场漫长而无声的凌迟。他一进家门,

目光扫过客厅墙上挂着的巨幅婚纱照时,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把这东西拿掉,”他指着照片,语气冰冷,“看着碍眼。”那照片上,

他正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她依偎在他怀里,笑靥如花。那是他们最爱的一张照片。

江念初没有说话,默默搬来椅子,踩上去,亲手将那个沉重的相框取了下来。动作间,

灰尘簌簌落下,迷了她的眼。她将相框拿到了储物间,

和那些被他同样处理掉的旅行合影、生活抓拍放在一起。那些凝固的快乐瞬间,

如今都被打入了冰冷的“冷宫”。他理所当然地住进了客房,将主卧留给了她,

泾渭分明地划清了界限。他看着她在这个曾经充满他们欢声笑语的家里忙碌,

眼神警惕而疏离,如同在看一个闯入他私人领地、居心叵测的陌生人。“江念初,

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晃?”这成了他最常对她说的话,伴随着毫不掩饰的烦躁,像针一样,

密密麻麻地扎在她心上。她记得他受伤后需要补充营养,特意请教了营养师,

花了几个小时小火慢炖了香气浓郁的鸡汤。她小心翼翼端到他面前,

他却只尝了一口就推开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味道不对,太腻了。不是这个味道。

”他想要的,是十八岁时苏家厨子做的清炖鸡汤的味道,

或者是……记忆中苏晚晴曾经在某次他打球受伤后,

随手给他带过一次的、街角那家甜品店的芒果布丁的味道。她沉默地拿起碗,转身走进厨房,

将那一碗凝聚着她心血和期待的汤,毫不犹豫地倒进了水槽。看着乳白色的汤汁被水流冲走,

就像看着他们之间那些美好的回忆,一点点被遗忘和厌恶冲刷殆尽。有时候,他会看着她,

露出片刻的茫然和怔忡。

尤其是在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某些五年婚姻生活养成的习惯性小动作的时候。比如,

他习惯性地把打火机扔在玄关柜子上,她会下意识地拿起来,拉开第一个抽屉,

放进去——那是她为他固定放打火机的地方,怕他随手乱丢找不到。

有一次他正好看见了这个动作,愣了好几秒,

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连他自己都无法捕捉的困惑,仿佛这个场景在哪里见过。

但他随即猛地甩了甩头,像是要驱散什么不该有的、扰乱他认知的念头,紧接着,

便会对她投来更加冰冷和厌恶的目光,仿佛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原罪。

江念初将这些细小的刺痛都默默承受了下来。她依旧事无巨细地照顾着他的起居,

提醒他按时吃药,在他因为头痛而脾气暴躁时,默默递上温水和不**的止痛药。

她甚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独自扛起了来自公司的压力。

陆氏集团因为他的突然车祸和“记忆紊乱”(对外宣称),股价有些波动,

几个重要的项目也暂时停滞,由几位副总勉强支撑。她需要周旋于各位高层和元老之间,

安抚情绪,稳定局面,确保他打拼下来的江山不会因为这场意外而动摇。

这些商业上的斡旋和人际关系的平衡,耗费了她巨大的心力,但她从未在他面前提起半分。

而他,只沉浸在自己十八岁的世界里,只觉得她碍眼,

觉得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占着了原本应该属于苏晚晴的位置,

阻隔了他和念念不忘的白月光重逢的道路。他开始近乎疯狂地寻找一切与苏晚晴有关的痕迹。

翻箱倒柜地寻找高中时期的旧物,同学录、毕业照、甚至是一张可能写着只言片语的小纸条。

他一遍遍拨打那个他记忆里烂熟于心、属于苏晚晴,却早已是空号的电话号码,

听着里面传来的“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提示音,脸上的表情从期待变为焦灼,

再变为深深的失落和不解。他完全沉浸在自己构建的十八岁遗憾叙事里,

固执地认为当年一定是产生了什么天大的误会,才导致他和苏晚晴分开,而江念初,

不过是趁虚而入的、他绝对无法接受的存在。江念初就那样冷眼看着。

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焦灼不安,

看着他因为朋友传来一点点似是而非的、关于“苏晚晴可能回国了”的消息就欣喜若狂,

像个终于找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她的心,从最初的剧烈刺痛、鲜血淋漓,到后来慢慢结痂,

变得麻木,最后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平静。哀莫大于心死。

3最后的领带转折发生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陆沉舟接到了一个电话,

具体内容江念初没有听清,但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整个人的状态瞬间变了。

像是枯木逢春,像是久旱逢甘霖,他黯淡了许久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脸上甚至浮现出一种近乎少年的、带着紧张和兴奋的红晕。他几乎是冲进衣帽间,

翻找了半天,最后找出了那套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深蓝色西装——那是他失忆前最喜欢的一套,

也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时,她精心挑选送给他的礼物。他记得这套西装,

或许是因为它本身卓越的质感,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还残存着对它的喜爱,

但他显然忘了它的来历。他站在穿衣镜前,笨拙地将领带绕在脖子上,试图打一个温莎结。

然而,手指却不听使唤,怎么也无法将那柔软的丝绸摆弄出记忆中规整优雅的形状。

反复几次后,领带变得歪歪扭扭,他的额头上甚至急出了细密的汗珠,

眼神里透出一股懊恼和挫败。就在这时,

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了始终安静地站在客厅角落阴影里的江念初。那一刻,空气仿佛凝滞了。

他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挣扎、别扭、尴尬,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习惯性的依赖。这种依赖,源于过去五年里,

无数次出门前,都是她微笑着上前,为他整理领带、抚平衣领。身体,

似乎比错乱的记忆更诚实。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一下,

声音因为那难以启齿的尴尬而显得有些发紧、干涩:“江念初,如果你不想……”“快去吧。

”江念初走上前,

平静地打断了他那未曾说完、或许带着一丝微弱歉意或许只是纯粹利用的话。

她甚至努力地、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太浅,像水面上的浮光,

未曾有一丝一毫渗入眼底,反而更衬得她眼神空洞。她伸出手,

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替他解开了那个被他弄得一团糟的结。她的指尖微凉,

偶尔不经意地擦过他颈侧的皮肤,那冰凉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然后,她的手指开始灵活地翻飞,穿梭在深蓝色的丝绸领带间,

动作熟练得像是在完成一件演练过于百遍的艺术品。每一个折叠,每一次收紧,都精准无误。

不过几秒,一个完美、挺括、对称的温莎结就成型了,优雅地贴合在他白色的衬衫领口下。

最后一次了。江念初在心里默默地、郑重地对自己说。像是在告别,

又像是在完成一个拖延了太久的仪式。她稍稍后退半步,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再次伸出手,

不是碰触他,而是轻轻替他抚平了西装领子上几乎不存在的褶皱。她的动作那么轻柔,

仿佛带着一种无限的、即将永诀的眷恋,却又在指尖离开衣料的瞬间,

透出一股斩钉截铁的决绝。她抬起头,

勇敢地迎上他那双依旧带着十八岁少年独有的莽撞、执拗和此刻些许迷茫的眼睛,声音很轻,

却像羽毛落在他心上,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终结感:“陆沉舟,

这次……不要再留遗憾了。”陆沉舟看着她,眼神里有一瞬间更深的怔忡和迷惑。

她太平静了,平静得反常。这种平静之下,

似乎隐藏着一种他无法理解、却莫名让他心慌的东西。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或许是问她什么意思,或许是……但那急于去见苏晚晴、弥补“多年遗憾”的迫切心情,

像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这丝微弱的异样感。他几乎是立刻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