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寿宴我有读心术,全家伪善嘴脸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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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音不高不低,却像一颗石子,精准地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季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强作镇定。

【她怎么会知道保险柜里的东西?!钥匙只有我有!难道她……不可能,密码她绝对不知道!】

季振邦那双锐利的眼睛也猛地朝我看来。

【南非钻石矿?难道季言这小子背着我还有别的动作?裴家的胃口这么大?】

就连我那优雅的婆婆宋敏华,端着茶杯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中。

【什么股权协议?会不会影响我们家季言的利益?岑蔚这个女人,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这个时候提,她到底想干什么!】

只有裴月莺,她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的大脑里一片迷茫和嫉妒。

【什么协议?季言哥的东西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老女人凭什么知道!可恶!不过看季言哥的表情,她肯定说错话了,真是个蠢货。】

短短几秒钟,我将这一家人的内心反应尽收眼底。

真是一出精彩绝伦的默剧。

我丈夫的惊慌失措。

我公公的猜忌多疑。

我婆婆的自私愚蠢。

真是太有趣了。

面对季言惊疑不定的目光,我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无辜和困惑的表情。

「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前两天李嫂打扫书房,说在柜子底下捡到了一枚很特别的袖扣,我想着是你之前很喜欢的那对,就去你保险柜里想找另一只配对,结果就看到了那份文件。」

我的解释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因为那枚袖扣,是我亲手放在那里的。

我当然不知道保险柜的密码,但我知道季言有多自负。他觉得我岑蔚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花瓶,根本不会去碰他那些商业机密。

季言的神色稍缓,但眼中的戒备并未完全消除。

他干笑了两声:「一份还在草拟的商业计划,不重要。袖扣找到了吗?」

【该死,我太大意了。竟然会让她看到!不过好在那份只是初版,核心条款还没加进去,她应该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以后必须把保险柜换个地方。】

「找到了,」我微微一笑,像是完全没察觉到这其中的暗流涌动,「就在里面那个首饰盒里。回头我给你熨烫礼服的时候配上。」

一场小小的风波,似乎就这样被我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

宾客们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觥筹交错和客套寒暄上。

只有裴月莺,她似乎觉得我刚刚让季言难堪了,急于为她的「季言哥」找回场子。

她挽住季言的胳膊,整个人几乎都贴了上去,用一种娇嗔的语气说:「季言哥,你看你,老把工作上的事带回家。嫂子只是关心你,你别这么严肃嘛。你看,把气氛都弄僵了。」

她的声音软糯甜腻,足以让任何男人骨头都酥了。

周围的几位夫人看她的眼神,顿时都变得有些玩味。

而她的内心,则充满了恶毒的挑衅。

【老女人,看到没?季言哥是我的!只有我能让他放松下来。你这种无趣的摆设,除了给他添堵还能干什么?你很快就要被踢出局了!】

季言对她的亲昵举动没有丝毫拒绝,甚至还纵容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看向我,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嘴上却说着安抚的话:「是我不好,最近公司事多,情绪不太对。」

他的心声却充满了不耐烦。

【月莺还是不懂事,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亲密,让岑蔚脸上怎么挂得住?算了,反正今晚就要摊牌了,让她受点**也好,省得到时候哭哭啼啼。】

原来,连这点虚假的尊重和歉意,都是演给我看的。

是为了让今晚的「分手」,进行得更顺利一点。

我心底冷笑不止,面上却丝毫未显。

我看着裴月莺那张年轻漂亮、此刻写满了得意与炫耀的脸,忽然觉得,就这么让他们计划成功,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寿宴还没过半,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忽然捂住额头,身体微微晃了一下,露出一丝疲态。

「阿言,我有点不太舒服,头有些晕。可能是刚刚那杯酒喝得急了。」

季言立刻皱起了眉,第一反应却不是关心我的身体。

【又来这套,早不晕晚不晕,偏偏这个时候。她是想扫兴还是想博取同情?女人就是麻烦!】

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立刻换上关切的语气:「怎么了?要不要先上楼去休息一下?我让李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那么麻烦,」我柔弱地摇了摇头,目光似有若无地瞟过他身边的裴月莺,「我上去躺一会儿就好。只是今晚是爸的大寿,我这个做儿媳的提前离场,总归是不太好。」

我话音一落,旁边的婆婆宋敏华立刻就接了话。

「哎呀,身体要紧!这里有我和季言,还有月莺在,你放心上去休息吧。」

她的心声急不可耐地响起。

【快滚快滚!赶紧上去!正好把场合留给月莺,让她在宾客面前多露露脸,也让大家看看,我们季家未来的女主人,可比你这个病秧子强多了!】

裴月莺也赶紧接口,一脸的纯真无辜。

「是啊是啊,嫂子你快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帮你招呼客人,你放心好了!」

她的内心在狂笑。

【真是天助我也!这个蠢女人自己退场了!正好,今晚我就要让所有人看看,谁才是季家真正的女主人!等她下来,看到的只会是木已成舟的局面!】

很好。

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柔弱地看了季言一眼,轻声说:「那……就辛苦你了,阿言。」

然后,我转身,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中,仪态万方地,一步步,朝二楼的卧室走去。

我的背脊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走得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