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世纪婚礼,我送她一曲葬歌高定婚纱的裙摆,层层叠叠,吞没了整个舞台。
那片纯白,在我眼中却脏得刺眼。水晶吊灯的光芒碎成亿万片,扎得我眼球生疼,
可我没眨眼。我死死盯着舞台中央,那个被光芒包裹的女人——顾清妍。
今天是她的世纪婚礼。新郎,陆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陆景川。而我,林薇。
身上是一件从剧组借来的廉价礼服,洗涤剂的工业香精味,让我作呕。
我安静地站在人群的阴影里。不是来送祝福。是来,收回我被偷走的人生。顾清妍。
万众追捧的顶流影后,完美无瑕的豪门真千金。这一切的荣光,
都建立在一具被她踩在脚下的骸骨之上。那具骸骨,是我。她偷了我的身份,我的家庭,
我的脸。因为我,是她藏在幕后的御用替身,一个见不得光的影子。“新娘与新郎,
请交换誓言。”司仪的声音通过音响扩散,庄严,且虚伪。我胸腔里烧着一团火。这团火,
烧了整整二十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留下四道血月牙。疼痛是唯一能让我清醒的东西。
就在顾清妍含情脉脉地望着陆景川,朱唇轻启,
准备吐出那句“我愿意”的瞬间——一道香槟色的身影,撕开人群,径直冲上了舞台。苏曼。
顾清妍最亲密的“闺蜜”。也是我复仇计划里,最锋利的第一颗子弹。“等一下!
”苏曼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瞬间击碎了现场虚伪的和平。所有宾客都愣住了。
陆景川英俊的脸上,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顾清妍那张完美无瑕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苏曼根本不看她,直接将一个U盘狠狠插入现场的音响系统。下一秒,
宴会厅所有巨大的屏幕,瞬间被一个音频播放界面占据。一个苍老又胆怯的女声响起。
那是我家曾经的保姆,也是顾清妍的养母。“清妍,你真的要嫁给陆景川?
你就不怕……林家发现你根本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轰!现场仿佛被投下了一颗炸弹。
无数道错愕、震惊、探究的目光,瞬间变成利箭,将顾清妍钉在原地。直播的镜头疯狂推近,
要将她脸上的每一丝惊惶都公之于众。“妈!你小点声!
”顾清妍那甜美得能掐出蜜糖的声音,此刻却尖锐刺耳。“我早就说过了,
我才是林家名正言顺的千金!林薇那个小贱种,早就被扔出去了,
谁会记得一个十八线的替身演员?”小贱种。这三个字,是刻在我骨头上的耻辱烙印。
我能感到,我全身的血液,都因这极致的屈辱而冰冷下来。顾清妍的脸,
在顶级化妆术的修饰下,瞬间褪尽血色,白得像她身上的婚纱。她发疯似的想去抢夺苏曼,
但晚了。一切都晚了。“……那个替身,林薇,她长得跟你一模一样,你就不怕她哪天回来?
”养母恐惧的声音还在继续。屏幕里,传来顾清妍一声轻蔑的冷笑。
那笑声让整个宴会厅的温度骤然下降。“怕什么?”“她替我演了三年戏,她就是我的影子,
是我最顺手的工具。”“就算她回来又怎么样?影后顾清妍的身份,是偷来的,但现在,
它只属于我!”“永远,属于我!”录音,戛然而止。全场死寂。我抬起眼,目光穿透人群,
落在舞台上那个摇摇欲坠的女人身上。那张曾被我视为骄傲的脸,
此刻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剧烈抽搐。她那完美的,“影后”面具,正在一片片剥落。
露出底下那个最卑劣、最真实的灵魂。我成功了。而这,仅仅是这场复仇盛宴的,序曲。
第二章全网直播!我亲手撕下绿茶影后的画皮!录音戛然而止。最后那声轻蔑的冷笑,
像是淬了毒的冰锥,在死寂的宴会厅里反复回响。全场死寂。我抬起眼,穿过人群,
视线精准地钉在舞台上那个摇摇欲坠的女人身上。那张曾被我视为骄傲的脸,
此刻因为极致的恐惧,脸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
顶级的妆容已经开始浮现出细微的裂痕。她那完美的,“影后”面具,正在一片片剥落,
露出底下那个最卑劣、最真实的灵魂。陆景川僵硬地松开了揽着她腰的手,身体后撤了半步。
一个微小的动作,却像一道天堑,将两人隔开。他用一种全然陌生的眼神,
一寸寸剐过顾清妍惨白的脸。那眼神里没有意料中的愤怒,只有一种被彻底掏空后的荒芜。
“清妍,”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异常沉重,
“录音里……说的是真的吗?”这句话,成了压垮顾清妍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不,
是救命稻草。她猛地惊醒,影后的本能瞬间覆盖了恐惧,她扑向陆景川,眼泪瞬间决堤。
“景川!你别信!是伪造的!是苏曼!她嫉妒我能嫁给你,她一直都嫉妒我!
所以她伪造了录音来陷害我!”她哭得撕心裂肺,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被挚友背叛、被全世界误解的无辜受害者。她转向被保安控制的苏曼,
声音凄厉:“苏曼!我把你当亲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台下的宾客开始骚动,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起。“这……不会是真的吧?
顾清妍看着不像这种人啊。”“音频伪造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的AI技术……”“可是那声音,
确实是她养母的……”一些原本就和顾清妍不对付的女明星,则交换着幸灾乐祸的眼神,
悄悄打开了手机录像。顾清妍善良温婉的人设,太过深入人心。她的表演,
成功地让一部分人动摇了。安保人员反应过来,立刻冲上台,
两个高大的保安一左一右架住了苏曼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台下拖。苏曼脸色发白,
手腕被捏出红痕,却依旧死死地盯着顾清妍,吐字清晰:“顾清妍,你敢不敢对天发誓,
你没有做过这些事!”顾清妍看着被彻底控制的苏曼,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的快意。危机,
似乎就要解除了。她甚至已经调整好表情,转向台下无数的镜头和直播设备,
准备对着全网的观众,继续哭诉自己的委M屈与无辜。但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又怎么可能,让我的“子弹”为我承受这一切?就在保安要将苏曼拖下舞台的瞬间。我动了。
我脱下服务生碍事的马甲,随手扔在托盘上,一步一步,从宴会厅后方的阴影中走出,
走向那万众瞩目的光。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嗒。嗒。
嗒。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一下下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敲在现场诡异的寂静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兀的脚步声吸引,齐刷刷地朝我看来。从后排的惊疑,
到中排的困惑,再到前排的错愕。当灯光终于照亮我的脸时——整个宴会厅的空气,
第二次凝固了。无数道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汇成一片诡异的交响。
“天……天啊……”“这张脸……怎么会……”“双胞胎?不对!顾清妍是独生女啊!
”“我眼睛没花吧?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闪光灯疯了一样爆闪,
几乎要将人的眼睛刺瞎。陆景川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的视线在我跟顾清妍之间疯狂地来回切换,那是一种认知被彻底打败的骇然。而顾清妍,
在看到我的瞬间,那张刚刚还梨花带雨的脸,彻底僵住了。她像是白天见了鬼,指着我,
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类似破风箱的声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放开她。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那两个架着苏曼的保安动作一顿,
下意识地看向他们的雇主。陆景川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从我的脸上,
找出这一切荒唐闹剧的答案。他的沉默,就是默许。保安松开了手。我没看任何人,
径直走上舞台,走到顾清妍面前。我们隔着一步之遥,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张惊恐扭曲,
一张平静如冰。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整个现场鸦雀无声。“十年了,顾清妍。”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宣告。“顶着我的脸,住着我的家,抢走我的人生,
感觉……怎么样?”轰!如果说刚才的录音是炸弹,那我这句话,就是引爆的核弹!
全场哗然!“你……你胡说八道!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顾清妍终于找回了声音,
发出了尖利的嘶吼,她状若疯魔地想来撕扯我,想堵住我的嘴。我只伸出一只手,
就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五指如铁钳,精准地按在她脉门上,让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不认识我?”我笑了,那笑意却没有半分温度。“三年前,《刺秦》剧组,
威亚断裂那场戏,你还记得吗?”我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继续说下去,声音不大,
却字字诛心。“你对外宣称,自己亲身上阵,不幸从十米高空坠落,摔断三根肋骨,
敬业人设让你拿到了当年第一个主流代言。”我顿了顿,视线扫过台下的记者席。
“当时所有媒体都在吹捧你的勇敢,可你真的勇敢吗?”顾清妍的瞳孔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拼命摇头:“是我!就是我!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子!”“是吗?
”我松开她的手,转向全场宾客,声音陡然提高。“我这里有份三年前的就诊记录,
伤者林薇,也就是我,三根肋骨骨裂。巧的是,受伤的日期,和顾影后上热搜的日期,
是同一天。”“更巧的是,主治医生今天,就在台下。”我的话音刚落,
台下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想躲,却已经被无数镜头和目光锁定。
顾清妍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整个人如遭雷击。我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在她耳边轻语:“你拿影后,我拿命换。”“顾清妍,
用我的伤,换你的荣耀,还习惯吗?”“不……不是的……”她的防线在寸寸崩塌。
“你这个**!你胡说!”她终于撕下了伪装,露出了最恶毒的真面目,
声音凄厉得不似人声,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温婉可人的模样。我缓缓勾起唇角,
再次凑到她耳边,用最轻柔的声音,说出恶魔的低语。“别急。”“这只是开胃菜。
”“今天,是你的婚礼。”“也是我为你准备的,第一场……葬礼。
”第三章扒下你的脸皮,还我十年人生!那句“第一场葬礼”,像针扎进顾清妍的耳膜。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啊——!”一声鬼一样的尖叫,
撕裂了整个宴会厅的寂静。顾清妍猛地推开我,状若癫狂,双眼通红地扫视全场,
声音凄厉地嘶吼:“疯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保安!保安死哪去了!把她给我拖出去!
拖出去!”她不再伪装平日里温婉可人的影后模样,彻底撕下了那层虚伪的画皮。
台下的宾客被她这副模样吓得连连后退,记者们的闪光灯却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疯狂闪烁,将她扭曲的面容一张张定格。陆景川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拨开人群,
大步流星地朝舞台走来,每一步都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顾清妍!”他厉声喝止,
显然也对她的失控感到了震惊和厌恶。顾清妍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哭着扑过去想抓住他的手臂:“景川!你相信我!我根本不认识她!
她是凭空冒出来想毁了我们的疯子!”陆景川却下意识地侧身,避开了她的触碰。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顾清妍的哭声戛然而止。也让我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
我没理会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而是转向全场,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疯子?
”我轻笑一声,当着所有镜头,缓缓抬起我的左手,卷起了那身廉价礼服的长袖。动作很慢,
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所有人的呼吸都仿佛被扼住了。
当那截手臂完全暴露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时,现场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都要惊骇。没有光洁如玉的皮肤。
只有一条从手腕一直蔓延到手肘的疤痕,像一条狰狞的、烧焦了的蜈蚣,盘踞在我的小臂上。
那皮肤皱缩在一起,呈现出一种可怖的暗红色,即使过去了一年多,
也依旧能想象出当初皮开肉绽的惨状。“一年前,《烈火危城》剧组,
那场号称‘零特效、真实爆破’的戏,大家还有印象吗?”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顾清妍凭借这场戏里火中逃生的‘神级演技’,
拿下了她人生中第一个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女主角提名,被誉为‘用生命在演戏的艺术家’。
”我顿了顿,抬起那只布满疤痕的手,遥遥指向台下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可是,顾清妍。
”“被失控的爆破气浪掀飞,后背和手臂二级烧伤,在医院躺了三个月的人,是我。
”“用我这身烂肉,换你的国际提名,这笔买卖……划算吗?”轰!整个宴会厅彻底炸了!
如果说刚才的断骨录音还可能作假,那这道狰狞的、无法伪造的疤痕,
就是最无可辩驳的铁证!“天啊!这道疤……我记得当时新闻里说顾清妍只是轻微擦伤!
”“所以……《刺秦》的断骨是替身,《烈火危城》的烧伤也是替身?
”“这哪里是敬业影后,这分明是吸血鬼!”议论声、质疑声、闪光灯的咔嚓声,
汇成一股洪流,要将顾清妍彻底淹没。
“不……不是的……不是我……”她语无伦次地摇着头,看向陆景川,
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恐惧,“景川,你听我解释……”陆景川没有看她。他的视线,
死死地钉在我手臂那道丑陋的疤痕上,那张向来冷峻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我看到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年前,
《烈火危城》的庆功宴上,他亲自为顾清妍戴上了一条价值千万的钻石手链,
作为她“劫后余生”的礼物。那条手链,就戴在她光洁无瑕的左腕上。现在想来,多么讽刺。
我收回视线,重新落回已经濒临崩溃的顾清妍身上,一步步向她走近。她怕了,真的怕了,
踉跄着后退,却被身后价值不菲的香槟塔绊住。哗啦——!玻璃杯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
金黄的液体和玻璃碎片溅了她一身,那件圣洁的白色婚纱,瞬间狼狈不堪。我就站在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顾清妍,你对外说,你热爱表演,愿意为艺术献身。”我俯下身,
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问她。“那你告诉我。
”“我断骨的时候,你在环游世界。”“我被烧伤的时候,你在享受荣光。”“现在,
你穿着我母亲亲手为你设计的婚纱,要嫁给我曾经的未婚夫。”我的声音里带着笑,
却比冰雪更冷。“你偷走了我的人生还不够,连我的男人,你也要抢?
”第四章DNA报告!你的末日到了!顾清妍脸上的惊恐褪去,
被一种扭曲到极致的愤怒取代。她狼狈地从香槟的狼藉中爬起来,
那件被我母亲心血浸染的婚纱,此刻挂满玻璃碎渣,脏污不堪。她知道,我走的每一步,
都精准地踩在她的命门上。“你胡说八道!”她尖叫起来,声音刺破了整个大厅的死寂,
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野猫。“林薇!你这个疯子!为了上位你什么都敢编!
”她指着我手臂上的疤,对着台下和无数镜头嘶吼:“谁知道你的伤疤和录音是真是假!
现在的技术什么做不出来?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能嫁给景川,嫉妒我拥有的一切!
”她试图用音量压制真相,用污蔑来掩盖自己的恐慌。说完,她转向陆景川,
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瞬间切换成楚楚可怜的模式,声音哽咽。“景川,
你别信她……她就是个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替身!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不知道吗?”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演。不得不承认,
她的演技确实出神入化。现场的议论声小了一些,一些记者开始窃窃私语,
镜头在我俩之间来回摇摆。我注意到,陆景川的身体有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僵硬。
他没有回应顾清妍,但那份山崩地裂的怀疑,似乎因为她这番话,出现了一丝不该有的动摇。
或许,他也在渴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渴望他爱上的,依然是那个完美无瑕的女神,
而不是一个踩着别人血肉上位的窃贼。顾清妍捕捉到了这一丝希望,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立刻乘胜追击。“林薇,你别演了!当初是你自己签了合同,自愿当我的替身!
现在是嫌钱不够,想用这些伪造的东西来敲诈我,敲诈林家吗?”她很聪明,
直接将一切扭曲为一场卑劣的金钱交易,并将自己牢牢与“林家”捆绑在一起。“敲诈林家?
”我终于开了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顾清妍,你穿着千万婚纱,
享受着陆景川的爱,沐浴着所有人的掌声时,有没有想过我?”“想过我在泥潭里,
替你挡下爆炸的火焰,替你摔断肋骨,替你在酒局上被那些油腻的投资人灌得烂醉如泥?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淬了冰的针,一根根扎进她的心脏,也扎进陆景川的耳朵里。
他刚浮现一丝动摇的神情,再次被击得粉碎。“钱?”我笑了,那笑意没有半分温度,
“你觉得,我今天站在这里,是为了钱?”是的,我需要一个让她永世不得翻身的证据。
一个让所有谎言都无所遁形的铁证。在全场数百个镜头和数千万直播间观众的注视下,
我不再看她,伸手探入礼服内侧的暗袋。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记者们的镜头更是死死地怼了过来,生怕错过任何细节。我拿出的,
是一个密封的透明物证袋。袋子里,一份折叠的文件静静躺着,页脚那枚红色的公章,
在宴会厅璀璨的灯光下,红得刺眼。“这是什么?又是什么合同吗?”“看那个公章,
好像是……鉴定中心?”我将物证袋举到最近的镜头前,确保上面的每一个字,
都能被每一个像素清晰捕捉。“各位媒体朋友,还有直播间前的所有人,可以看清楚。
”我的声音平静而清晰,像法官在宣读最终裁决。“这是一份DNA亲子鉴定报告。鉴定方,
是国内最权威的司法鉴定中心。”全场哗然!我的视线越过所有人,
重新锁定在顾清妍那张已经毫无血色的脸上。“报告上说,你,顾清妍,
与林氏集团董事长林振国先生——也就是我名义上的父亲,无任何血缘关系。”轰!
如果说之前的疤痕和录音是重磅炸弹,那这份报告,就是直接引爆了一颗**!
整个宴会厅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假……假的?”“她不是林家的女儿?那她是谁?
”“我的天,鸠占鹊巢二十年?这是什么惊天豪门丑闻!”陆景川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清妍,又看看我,眼神里的世界正在一寸寸崩塌。他引以为傲的未婚妻,
他家族精挑细选的儿媳,竟然是个来路不明的冒牌货!我没有给他太多消化的时间,
宣告了她的最终死刑。“而我,林薇,才是他的亲生女儿。”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手腕一抖,
将那份报告从物证袋里抽了出来。手一扬,纸张如同一只白色的利刃,
在空中划过一道决绝的弧线,带着破空声,朝她飞去。“啪!”一声脆响。那份轻飘飘的纸,
此刻却重如千斤,不偏不倚,精准地砸在她洁白的婚纱裙摆上,
然后无力地滑落在她脚边那摊污秽的酒渍里。那是对她二十年谎言人生的终极宣判。
顾清妍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她低下头,瞳孔死死地锁住脚边那份决定她命运的文件。她完了。
她二十年偷来的人生,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化为齑粉。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等待着她的崩溃,她的哭嚎,她的疯魔。然而。她没有。她甚至没有去看那份报告一眼。
在长达数秒的死寂后,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张失去所有血色的脸,
竟一点点、一点点地勾起了一抹笑。那笑容里没有温度,没有悔恨,
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林薇。”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却带着毒蛇般的黏腻和冰冷,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你以为,我没有算到这一步吗?
”第五章反转?我的后手是王炸!顾清妍的笑,是在一片死寂里绽开的。那张惨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