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旭沉默片刻,把玩着手中的玉牌,“从前我们是最默契的搭档,以后也是。”
“她胆子小的跟猫一样,不会影响到你在商队的地位。”
原来睡过亲过,竟是最默契的搭档。
“搭档”的界定,像是对我们过往亲密的一场羞辱。
这些年我为他拼尽全力,却忘记问最想选的肩膀又是否与我同心。
我看着他额头上继续渗出的血迹,缓缓开口,“我也不是一定要留在你身边的。”
能被轻易抢走的,我不要。
霍旭的脸色骤变,像要把我的手腕捏碎一般,“云笙,除了我你还想找谁?”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响起。
低头那一瞬间温柔尽现,“清尘,我马上回来。”
这就是他说的“不爱”吗?
可我知道,将陈清尘扔下海不过三十秒他便迫不及待要捞人。
毒杀那只猫,是因为它划了陈清尘一爪子。
当初人人都说霍旭最恨的就是陈清尘,势必是要让她子偿父债的。
可日夜相处折磨得久了,谁知道那恨里有没有掺杂着他的真心。
我的视线转移到地上的并蒂莲茶盏,已经碎成好几片。
前几年我们颠沛流离,死亡可能是转瞬的事情。
所以两人默契不提领证的事。
后来听别人随口一句“并蒂莲象征着夫妻恩爱”,
宅子里只要有水的地方都被霍旭种上莲花。
细微到我们的衣服、茶具都会刻有这个并蒂莲的图案。
今日婚礼见到霍旭的衣领没有并蒂莲花纹时,我便知道自己应该回家了。
思绪回笼,只看见男人匆忙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