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软妹误泼拽哥咖啡后,被宠到不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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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想拒绝,却又怕辜负他的好意。小夏刚好在这时走进来,手里提着两个外卖袋:“沈总,外卖到了!林**,这是你的,是番茄鸡蛋面,没有放辣,还加了个卤蛋。”

“谢谢。”我接过外卖袋,心里暖暖的。

我们三个在办公区的桌子上吃饭,没怎么说话。小夏偶尔会问我几句画画的事,比如“林**,你画绿植画了多久了”“这些蒲公英是照着真的画的吗”,语气很轻,没给我压力。沈泽很少说话,只在小夏问他“这个卤蛋你吃吗”的时候,摇了摇头,说“给她吧,她刚才画草稿的时候,好像没怎么吃东西”。

吃完饭,我收拾好外卖盒,跟沈泽和小夏道别。“沈总,明天我、我先把改好的草稿线上发给你,可以吗?”

“可以。”他点了点头,“路上注意安全,有问题随时发消息。”

走出工作室,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在电梯壁上,抱着画本,心里有点乱。沈泽好像没我想象的那么“不好惹”,他会调暖光,会注意我不吃辣,会给我留适合画画的空白;小夏也很贴心,没给我压力,还帮我带话。

也许……这个项目并没有那么可怕。

走到大厦门口,我突然发现帆布包轻了很多——我的画本不见了!肯定是刚才落在工作室的隔间里了。我慌了,转身就想回去拿,却看到小夏从大厦里跑出来,手里拿着我的画本。

“林**,你的画本落了!”她把画本递给我,“沈总让我追出来给你,他说……这个画本对你很重要,别再落了。”

我接过画本,封面上还留着一点暖光的温度。“谢谢你们,真的太麻烦了。”

“不麻烦!”小夏笑了笑,“沈总还说,明天要是不想来工作室,线上沟通就好,不用勉强自己。”

说完,她就回去了。我抱着画本,站在大厦门口,看着15层的方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掏出手机,刚好收到苏晴的微信:“微微!陆宇跟我说,沈泽很少让别人在他工作室的隔间画画,还特意调暖光,你是不是被‘特殊对待’了?”

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特殊对待?他只是觉得我社恐麻烦,想让我尽快完成项目吧?我摇了摇头,却忍不住打开画本,翻到那页蒲公英的草稿,上面还有沈泽刚才点过的痕迹。

回家的路上,地铁里人多了起来,我却没那么紧张了。怀里的画本很暖,好像还带着工作室的暖光。我掏出手机,给沈泽发了条微信:“沈总,谢谢今天的外卖和建议,草稿我明天会改好发给你。”

没过多久,他回复了:“嗯。路上注意安全。”

只有四个字,却让我笑了起来。

也许……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突然有了一点期待。但下一秒,又开始担心——明天线上沟通,我会不会又说不出话?沈泽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苏晴打来的。“微微!你猜我刚才从陆宇那儿听到什么?沈泽以前从来不让助理给合作方订外卖,更别说注意人家吃不吃辣了!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我的脸瞬间烫了起来,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晴晴,你别乱说……他只是觉得我社恐,怕我耽误项目进度。”

“才不是!”苏晴在电话里喊,“陆宇说,沈泽对不喜欢的人,连话都懒得说,更别说调灯光、留隔间了!你等着,我觉得你们俩有戏!”

挂了电话,**在地铁的角落,抱着画本,心里像有只小鹿在乱撞。沈泽……真的对我有意思吗?还是我想多了?

明天线上沟通的时候,我要不要问问他?

可我又怕自己社恐发作,连“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都问不出口。

手里的画本好像变重了,上面的蒲公英图案,在地铁的灯光下,好像活了一样,顺着风的方向,慢慢飘向了远方。

而我的心,也跟着飘了起来,不知道会落在哪里。

凌晨三点的工作室很安静,只有我笔尖划过画纸的沙沙声,和电脑屏幕偶尔亮起的微光。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了,杯壁凝着水珠,像我眼下没擦干净的泪渍——不是哭了,是熬夜熬得眼睛发酸,生理性的泪水总忍不住往下掉。

沈泽昨天临走前说,甲方要在周五看“城市绿道”的插画初稿,重点是入口处的蒲公英丛和中段的紫藤花架。他没催我,只丢下一句“别熬夜,画砸了重画”,但我知道,这个项目对他很重要——陆宇偷偷跟苏晴说,沈泽为了这个绿道项目,推了好几个能赚钱的商业设计。

我不想拖他后腿。更重要的是,当我把蒲公英的绒毛画得带着金边,把紫藤花的花瓣画得半透明时,心里会涌起一种奇怪的踏实感——好像这些在纸上倔强生长的植物,能替我挡住那些我不敢面对的人和事。

“林微姐,还没走啊?”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小夏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她今天值早班,身上还穿着那件印着猫咪图案的围裙,“沈总早上特意交代,让我给你带杯热的,说你总喝凉咖啡。”

我抬起头,眼睛有点花,好半天才看清小夏的脸。她把牛奶放在我手边,指尖碰了碰我的画本:“这蒲公英画得真好,像会飘起来一样。”

被陌生人夸,我又开始紧张,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画纸:“谢、谢谢……我再改改细节,马上就好。”

小夏没多留,只说“有事叫我”,就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我握着热牛奶的杯子,指尖传来的温度很舒服,让我想起昨天沈泽调的暖光——以前我总觉得冷白光更适合画画,直到昨天在工作室,暖黄色的灯光落在画纸上,连蒲公英的根须都显得软了些。

我喝了口牛奶,继续修改紫藤花的阴影。可没画几笔,就觉得头晕得厉害,眼前的画纸开始模糊,笔尖在纸上划错了一道,黑色的线条像道疤痕,刺得我眼睛疼。我想撑着桌子站起来,去洗把脸,可身体却软得像没了骨头,手刚碰到桌边,就“咚”的一声,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失去意识前,我好像听到有人跑过来的声音,还听到一个有点急的男声,在喊我的名字:“林微?林微!”

再次睁开眼时,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房间里拉着窗帘,只透进一点微弱的天光,空气中飘着我常用的薰衣草香薰味——是我家没错。我动了动手指,觉得浑身没力气,头还在隐隐作痛。

“醒了?”旁边传来沈泽的声音,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我的画本,指尖停在那页画错的紫藤花上。

我猛地坐起来,有点慌:“我、我怎么会在家里?工作室的画……”

“画没丢,小夏收好了。”他把画本放在床头柜上,起身倒了杯温水递给我,“你低血糖,还熬夜,不晕倒才怪。”

他的语气还是有点冷,但递水的动作很轻,杯沿没碰到我的手——好像知道我怕跟人有肢体接触。我接过杯子,小口喝着水,不敢看他:“对不起,耽误你工作了……我现在就去工作室改画。”

“躺着。”沈泽按住我的肩膀,他的手很暖,力度却不容拒绝,“医生说你需要休息,项目初稿我跟甲方说推迟到下周一。”

我愣住了。推迟?他明明那么看重这个项目。我张了张嘴,想道歉,却看到他的目光落在我书桌的抽屉上——那个抽屉没关严,露出了里面的笔记本,封面上写着“社交应对清单”。

那是我高中时开始记的本子,里面写满了各种“应对方法”:跟陌生人说话前要先深呼吸3次,记住对方的名字后要在心里重复2遍,被人盯着看时可以假装整理头发……这些年,我就是靠着这本本子,才敢偶尔出门买东西、取快递。

沈泽的视线在笔记本上停了几秒,然后移开,没问什么,只说:“你家有吃的吗?我下去买早餐。”

我摇摇头,声音更小了:“没、没存货……我平时都点外卖。”

他“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下,回头看我:“门锁好,别给陌生人开门。”

门关上的瞬间,我才敢松口气,把脸埋在被子里。他看到那个本子了吗?他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会不会后悔找我合作?一连串的想法涌上来,让我胸口发闷。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我以为是沈泽,赶紧跑过去开门,却在看到门外的人时,瞬间僵住了。

是个穿浅灰色职业套装的女生,齐刘海,戴细框眼镜,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个小小的梨涡——是陈瑶,我高中时的同桌。

“林微?真的是你!”陈瑶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我是陈瑶啊,你还记得我吗?我现在是‘城市绿道’项目的甲方代表,今天来对接需求,沈总说你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我刚好路过,就过来看看你。”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全是高中时的笑声——那次课堂演讲,我紧张得说不出话,台下有人喊“结巴别讲了”,带头的就是陈瑶。她当时笑得很大声,手里的笔还掉在了地上,弯腰捡笔的时候,还跟旁边的人说“林微真是个胆小鬼”。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我往后退了一步,想关门,却被陈瑶按住了门框。

“我跟沈总约好今天对接的,他说你在家,我就过来了。”陈瑶的笑容有点僵硬,好像察觉到我的抗拒,“林微,高中的时候……对不起,我那时候不懂事,不该笑你。”

我攥着门框的手开始发抖,不敢看她的眼睛,只盯着她的鞋子:“没、没事……都过去了。”

“怎么会没事呢?”陈瑶叹了口气,把文件夹递给我,“这是甲方的补充需求,主要是绿道里要加一些儿童互动区的插画,比如卡通版的蒲公英和紫藤花,你看看,有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商量。”

我没接文件夹,手指抖得更厉害了。陈瑶还想说什么,身后传来沈泽的声音:“陈代表,需求对接的事,我们去工作室谈吧,林微需要休息。”

沈泽手里提着早餐,看到门口的陈瑶,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走到我身边,把我往身后挡了挡,对陈瑶说:“她刚醒,身体还没恢复,对接的事不急。”

陈瑶看了看沈泽,又看了看我,把文件夹递给沈泽:“那好吧,沈总,这是需求文档,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她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愧疚,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转身走了。

门关上后,沈泽把早餐放在桌上,拆开包装:“先吃早餐,粥还热着。”

我坐在餐桌前,拿着勺子,却没胃口,粥在嘴里没味道,像嚼蜡一样。沈泽没说话,坐在我对面,慢慢喝着豆浆,偶尔看我一眼。

“你跟陈瑶……认识?”他突然问。

我的手一顿,勺子掉在碗里,发出“叮”的一声。我低下头,头发垂下来,挡住脸:“高、高中同学。”

他没再问,只说:“如果不想跟她对接,后续的需求沟通,我来跟她谈。”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侧脸对着光,鼻梁的轮廓很清晰,嘴唇抿着,还是那副不好惹的样子,可眼神里却没有嘲讽,只有一种淡淡的理解。

“为什么……要帮我?”我小声问。

他喝了口豆浆,没看我:“项目不能黄,你要是状态不好,画砸了,我还得找别人,麻烦。”

又是这样的理由,嘴硬心软。我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拿起勺子,慢慢喝起粥来。

吃完早餐,沈泽帮我收拾了碗筷,然后说:“我回工作室了,你在家好好休息,画稿不急。”

他走后,我回到房间,打开那个没关严的抽屉,拿出“社交应对清单”,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我昨天刚写的:“跟沈泽沟通时,要看着他的眼睛,不要结巴。”

我拿起笔,在后面加了一句:“陈瑶出现了,有点害怕,但沈泽好像会帮我。”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苏晴打来的,她的声音很兴奋:“微微!告诉你个好消息!陆宇说沈泽对你印象不错,还说你画的蒲公英,他特意裱起来放在办公室了!”

我握着手机,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暖暖的。也许……陈瑶的出现,不一定是坏事?也许我可以试着面对过去?

可就在我稍微放松的时候,手机又弹出一条微信,是陈瑶发来的,内容很短:“林微,我们能聊聊吗?关于高中,关于现在。”

我盯着那条微信,手指悬在屏幕上,不知道该回“好”还是“不好”。回的话,我怕自己会再次陷入过去的阴影;不回的话,又怕影响项目对接。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是沈泽的声音:“林微,开门,我忘拿文件了。”

我赶紧跑过去开门,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看到我手里的手机,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把手机递给他,指了指陈瑶的微信:“她、她约我聊天……我该去吗?”

沈泽看着手机屏幕,沉默了几秒,然后抬头看我,眼神很认真:“想去就去,不想去就拒绝,不用勉强自己。如果去的话,我陪你。”

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可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选——面对过去,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沈泽好像看出了我的犹豫,没再逼我,只把文件袋递给我:“这是你落在工作室的画稿,好好休息,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门再次关上,我拿着文件袋,坐在书桌前,看着陈瑶的微信,又看了看“社交应对清单”,心里的两个小人又开始打架。

最终,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给陈瑶回了一条微信:“好,在哪里聊?”

发送成功的瞬间,我握紧了拳头——也许这一次,我可以试着不那么害怕,试着面对过去。可我没想到,这次聊天,会让我陷入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