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电话两端蔓延，马丽霞听见他那边有女人的说话声，很轻，像是在撒娇。她攥紧了手机：“你在忙?”

“嗯，刚下手术。”他顿了顿，“丽霞，对不起，昨天的事……”

“别说了。”她打断他，“我累了，想休息。”

“好，你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马丽霞站在雨里，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冰凉刺骨。她突然觉得很可笑，他们之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酒店房间在十五楼，窗外能看见莱茵河。马丽霞泡了个热水澡，裹着浴巾坐在窗边，看着雨里的城市。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A市。

她犹豫了一下，接了。

“请问是马丽霞女士吗?”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很陌生。

“我是，你哪位?”

“我是市医院纪检委的，姓周。”男人的声音很严肃，“有些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马丽霞的心猛地一跳：“什么事?”

“关于你丈夫许善平主任，有人举报他收受患者红包，还……和科室的实习生有不正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