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6岁生日那天,养父和继兄终于撕开了伪装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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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区的路很窄,两旁是低矮的砖房,电线像蜘蛛网一样在空中交织。

我按照记忆里外婆说的地址,找到了一条叫“向阳街”的小巷。

巷子口有一棵老槐树,树干上挂着一个褪色的木牌子,上面写着“陈记修表铺”。

我站在巷口,心跳得飞快。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步步走了进去。

修表铺很小,只有几平米,里面摆着一个玻璃柜台,柜台上放着各种工具和零件。

一个男人坐在柜台后面,低着头,正在修一块旧手表。

他头发花白,背有点驼,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袖口磨出了毛边。

我看着他的侧脸,和相册里的男人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很多皱纹,眼神也变得浑浊。

“请问……您是陈晓旭先生吗?”我站在门口,声音有点颤抖。

男人抬起头,看向我。

他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疑惑,然后慢慢睁大,手里的工具“当”的一声掉在了柜台上。

“你……你是谁?”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确定。

“我叫胡佳。”我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我是您的女儿。”

陈晓旭愣住了,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站起来,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他伸出手,想摸我的脸,却又停在了半空中,手指微微颤抖。

“像……真像你妈年轻的时候。”他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妈呢?”

提到黄鑫,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包括胡克明的骚扰,胡睿的帮忙,还有黄鑫的冷漠。

陈晓旭越听,脸色越难看,拳头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了白。

当我说到胡克明说“你妈都同意了”的时候,他猛地一拳砸在墙上,墙上的灰簌簌地掉下来。

“这个女人,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陈晓旭气得浑身发抖。

“当年……当年她就是这么陷害我的。”

我愣住了:“当年?”

“当年发生了什么?”

“我妈说……说您家暴她,所以才离婚的。”

陈晓旭苦笑了一声,拉着我坐在柜台旁边的小凳子上,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然后,他打开了一个旧木箱,从里面拿出一叠报纸和信件。

“你看,这是当年的报纸。”他指着一张泛黄的报纸。

上面有一篇报道,标题是《丈夫家暴?妻子自残取证?》。

旁边配着一张黄鑫手臂流血的照片,还有她的名字和工作单位。

“那时候我在一家机械厂当技术员,工作稳定,我们虽然不富裕,但日子过得还算踏实。”

陈晓旭的声音低沉,带着回忆的痛苦,“直到她认识了一个做生意的男人,就开始变了。”

“她跟我提离婚,我不同意,因为那时候你才两岁,我不想你没有爸爸。”

“然后呢?”我追问。

“然后有一天晚上,她跟我大吵一架,说我没本事,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陈晓旭的眼睛红了,“我气不过,跟她吵了几句,推了她一下。”

“没想到她转身就冲进厨房,拿了把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然后报警,说我家暴她。”

“她还找了邻居作证,说平时经常看到我跟她吵架。”他接着说。

“警察来了之后,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还有邻居的证词,就信了她的话。”

“单位知道了这件事,把我开除了。”

“我想找她理论,她却带着你消失了。”

“我找了她很多年,都没有找到。”

“后来,我就搬到这里,开了这家修表铺,一边修表,一边等你们。”

我手里攥着那张报纸,指尖冰凉。原来我一直相信的“真相”,竟然是假的。

我的生父不是家暴犯,而是被母亲陷害的受害者。

而我,竟然在那个陷害我生父的女人和她的变态丈夫、儿子身边,生活了十四年。

“爸……”我哽咽着,第一次叫出了这个称呼。

陈晓旭听到我叫他“爸”,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像小时候那样:“哎,孩子,让你受苦了。”

“爸,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依赖。

“胡克明和胡睿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妈也不帮我。”

陈晓旭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别怕,有爸在。”

“他们敢欺负你,爸绝不会放过他们。”

“我们先收集证据,然后报警,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同时,我也要为自己洗刷冤屈,让所有人都知道,当年的事情是假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住在陈晓旭的修表铺后面的小房间里。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但我却觉得很安心。

陈晓旭每天早上给我做早饭,然后去修表,晚上回来给我做晚饭,陪我聊天。

他还帮我联系了学校,让我暂时先休学,等事情解决了再回去。

我们开始收集证据。

陈晓旭带我去了当年的机械厂,找到几个还在那里工作的老同事。

他们都愿意为陈晓旭作证,说当年他和黄鑫吵架是真的。

但家暴是假的,黄鑫那时候确实跟一个男人走得很近。

我们还去了当年的派出所,想调取当年的报警记录。

一开始,派出所的人不愿意给我们调,说时间太久了,而且涉及个人隐私。

陈晓旭跟他们据理力争,说这关系到他的名誉,也关系到他女儿的安全。

最后,在一位老警察的帮助下,我们终于拿到了当年的报警记录和询问笔录。

笔录里,黄鑫的证词漏洞百出,很多细节都对不上。

与此同时,我也没有闲着。

我用手机给胡克明和胡睿发信息,假装自己想通了,愿意回家,想套他们的话。

胡克明果然上钩了,他在信息里说:“佳佳,你早点回来,爸等着你。”

“只要你乖乖的,爸什么都给你买。”

胡睿也发信息说:“佳佳,我想你了,你回来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我把这些信息都截图保存了下来,作为他们骚扰我的证据。

我们还找到,曾经在胡克明的小超市里上班的前员工。

他说胡克明很不老实,总对店里的年轻女员工动手动脚,导致女员工辞职。

他愿意为我们作证。

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陈晓旭带着我去了公安局,报了警。

我们把收集到的证据都交给了警察,包括报纸、信件、同事的证词、派出所的记录、胡克明和胡睿的信息截图,还有前员工的证词。

警察看完证据后,非常重视,立即展开了调查。

他们传唤了胡克明、胡睿和黄鑫。

一开始,他们还不承认。

胡克明说我是诬告。

胡睿说他只是喜欢我。

黄鑫说她不知道这件事。

但当警察拿出证据的时候,他们再也无话可说了。

胡克明承认了自己对我进行骚扰的事实。

胡睿也承认了自己想对我霸王硬上弓的企图。

黄鑫则承认了当年陷害陈晓旭的事实,还有她默许胡克明骚扰我的事情。

警察依法对胡克明和胡睿进行了拘留,对黄鑫进行了传唤询问。

看着他们被警察带走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一丝同情,只有解脱。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可以和陈晓旭开始新的生活。

可我没想到,胡克明、胡睿和黄鑫竟然不甘心失败,做出了更疯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