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通房丫头,我把病弱世子养成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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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虐文里早死的通房丫头,要伺候的是被继母苛待、双腿残疾的病弱世子沈聿。

他是书里未来的大反派,会黑化成一个杀人如麻的灭世魔头。此刻,管事王妈妈正叉着腰,

将院里最后一点过冬的银霜炭,一脚踹进了烂泥里。她啐了一口,骂道:“一个活死人,

配用这么好的炭?冻死拉倒,省得浪费侯府粮食!”沈聿坐在冰冷的轮椅上,一言不发,

苍白的手指死死攥着扶手,眼底是淬了毒的恨意。我默默端着一碗刚熬好的姜汤,

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世子,天凉,喝了暖身子。”他抬眸看我,眼神警惕又疏离。

我没理会,转身从墙角抄起一块半截的板砖,对着王妈妈的后脑勺,干脆利落地砸了下去。

在一众下人惊恐的尖叫声中,我将热汤递到他唇边,语气平静:“我们再一起筹划,

怎么弄死他们。”1.王妈妈“咚”一声闷响,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后脑勺迅速见了红。

周围的丫鬟婆子们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随即又死死捂住嘴,惊恐地看着我,

仿佛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没管她们,只是专注地看着沈聿。他那双漆黑的眸子,

此刻终于有了些许波澜。震惊、不解、还有一丝深藏的审视。“喝吧,世子。

”我把碗又往前递了递,“不然就凉了。”他薄唇紧抿,没有动。我穿来已经三天了。

这三天,我亲眼目睹了这个未来搅得天翻地覆的大魔头,此刻是怎样地活在尘埃里。

克扣的饭菜永远是馊的,过冬的衣被薄如蝉翼,就连他那双废了的腿,

每日也得不到最基本的擦洗,已经开始散发出一股不祥的味道。而他,除了忍耐,还是忍耐。

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孤狼,用沉默和阴郁舔舐伤口,积蓄着有朝一日能撕碎所有人的恨意。

原书中,我这个同名的通房丫头“云苓”,就是因为看不惯他被欺辱,

出言顶撞了王妈妈几句,被活活打死,尸体扔进了雪地里。我的死,

成了压垮沈聿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彻底坠入黑暗。但现在,我不是那个柔弱的云苓了。

我不想死,更不想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毁灭。“你不喝,是怕我下毒?”我轻笑一声,

自己先喝了一小口,然后重新递到他面前,“现在放心了?”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终于缓缓张开了嘴。我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下整碗姜汤,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胃里,

让他苍白如纸的脸上泛起一丝微弱的血色。“你……”他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是世子的人。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他们欺辱世子,就是打我的脸。我这个人,

最讨厌被人打脸。”我把空碗放在一边,

又从怀里掏出两个还热乎的肉包子塞进他手里:“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世子,从今天起,

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什么?”“忍耐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指了指地上昏迷不醒的王妈妈,眼神冰冷,“拳头,才是硬道理。

”2.这里的动静很快惊动了主院。继母刘氏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杀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华贵的锦缎,珠翠满头,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怒容,

一进院子就厉声喝道:“怎么回事?谁在这里喧哗!”看到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王妈妈,

她脸色一变,身边的丫鬟立刻上前查看,然后惊叫道:“夫人,王妈妈头破了,流了好多血!

”刘氏的目光如刀子般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我身上:“是你干的?”我迎着她的视线,

不卑不亢地福了福身子:“回禀夫人,奴婢不知。”“你不知?”刘氏气笑了,

“这院里除了你和这个废物,还有谁?不是你是谁?”“奴婢刚刚在给世子熬姜汤,

回来就看到王妈妈躺在这儿了。”我一脸无辜地指了指旁边的丫鬟,“她们都看见了,

或许是王妈妈自己不小心,脚滑摔倒了也说不定。”被我指到的丫鬟们吓得浑身一抖,

瑟缩着不敢说话。刘氏的眼神愈发阴冷:“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贱婢!给我掌嘴!

”她身后的两个壮硕婆子立刻上前,面露凶光。我没动,只是幽幽地开口:“夫人,

奴婢是老侯爷亲自指给世子的人。您要是打了奴婢,传出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对老侯爷的安排有什么不满呢?”刘氏的动作一顿。

我继续说道:“再说了,王妈妈伤得不轻,当务之急是请大夫,而不是在这里追究责任。

万一耽搁了,闹出人命,传到老侯爷耳朵里,恐怕不好看吧?毕竟,

咱们侯府可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家。”我把“老侯爷”三个字咬得极重。

刘氏虽然如今掌管着侯府后院,但老侯爷,也就是沈聿的亲爷爷,

才是定远侯府真正的定海神神针。他常年称病在后院静养,不问世事,但余威犹在。

刘氏最忌惮的,就是这位深不可测的老侯爷。果然,她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你说的有道理。来人,快把王妈妈抬下去请大夫!好生医治!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将我凌迟。“你叫云苓是吧?我记住你了。”说完,

她一甩袖子,带着人匆匆离去。一场风波,暂时被我化解。院子里恢复了死寂,

只剩下我和沈聿。他一直沉默地看着我,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情绪复杂难辨。

“你就这么肯定,她会善罢甘休?”他终于再次开口。“当然不会。”我笑了笑,

走到他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往屋里走,“但至少,我们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点时间,不是吗?

”“时间?”“对,时间。”我将他推进那间四处漏风的破屋,语气笃定,

“足够我们变强的时间。”3.屋子里冷得像冰窖。我把沈聿推到唯一一张还算完整的床边,

然后开始动手收拾。把破烂的窗户用旧布条堵上,把地上积的灰尘扫干净,

又从箱底翻出我自己唯一一床还算厚实的被子,盖在了沈聿的腿上。他一直看着我忙碌,

眼神从最初的警惕,慢慢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你到底想做什么?”他问。

我停下手里的活,转身看他:“我想让世子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比谁都好。”“就凭你?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索的自嘲,“一个连自己都保不住的丫鬟?”“是,就凭我。

”我蹲下身,与他平视,“也凭世子你自己。”我伸手,轻轻覆上他盖着被子的膝盖。

“世子的腿,不是真的废了,对吗?”他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凛冽的杀气瞬间从他身上迸发出来。我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

继续平静地说道:“我略懂一些医理。世子的腿骨并未断裂,只是筋脉受损,

加上常年气血不通,才会不良于行。只要悉心调理,未必没有站起来的可能。”这些,

当然不是我懂医理看出来的,而是原书里写得清清楚楚。沈聿的腿,

是被刘氏暗中下了慢性毒药,又在他落水后故意拖延救治,才造成的假象。后来他黑化,

第一个就用最残忍的手段,废了刘氏亲生儿子的双腿。沈聿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

“你是什么人?”“一个想帮你的人。”我收回手,站起身,“世子,我知道你不信我。

没关系,日久见人心。从今天起,你的饮食起居,都由我来负责。我会让你看到,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再多言,转身去了小厨房。用仅剩的一点米,熬了一锅稠稠的白粥,

又从院子角落里挖出几根被下人们丢弃的野菜,洗净切碎了放进去。虽然简陋,

但至少是热乎的,干净的。端回屋里时,沈聿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我把粥放在他面前的小桌上:“吃吧。”他没动。“还在怀疑我下毒?”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又自己先尝了一大口,“世子,我要是想害你,刚才就不会救你。刘氏巴不得你死,

我把你毒死了,正好遂了她的愿,我还能去她面前领赏,何必多此一举?

”这番话似乎说动了他。他沉默了片刻,终于拿起勺子,笨拙地,一口一口地把粥喝了下去。

这是他三天来,吃的第一顿饱饭。看着他微动的喉结,我心里忽然有些发酸。

曾经那个霁月风光、名满京城的少年将军,是如何被磋磨成这副模样的?“云苓。

”他放下碗,忽然叫我的名字。“嗯?”“谢谢。”两个字,轻得像羽毛,

却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心上。我笑了:“世子不必客气。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4.刘氏的报复来得很快。第二天,我被叫到主院,她以“冲撞主母,言行无状”为由,

罚我跪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不准吃饭,不准喝水。她坐在廊下,一边喝着热茶,

一边欣赏着我的狼狈。“云苓,你昨天不是很能说会道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她身边的江妈妈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低着头,一言不发。膝盖下的石板冰冷刺骨,

寒气顺着骨缝往里钻。我知道,这是刘氏在给我下马威,也是在试探我。如果我求饶,

她会变本加厉地折磨我。如果我反抗,她正好有借口将我打死。所以,我只能忍。

但我没想到,会有人替我出头。“母亲,您这是做什么?”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去,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郎走了进来,正是刘氏的宝贝儿子,侯府二公子,沈珏。

他长得与沈聿有三分相似,但眉眼间却多了几分轻浮和傲慢。刘氏一看到他,

脸上的刻薄立刻化为慈爱:“珏儿,你怎么来了?外面风大。”“我听说您罚了一个丫鬟,

就过来看看。”沈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玩味的审视,“就是她?长得倒还标致。

”刘氏皱眉:“一个贱婢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她冲撞了我,我罚她跪一会儿,

让她长长记性。”“母亲,何必跟一个下人置气。”沈珏走到我面前,

伸出扇子挑起我的下巴,“你叫云令?抬起头来我看看。”我心里一阵恶寒,

但还是顺从地抬起了头。他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随即笑道:“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母亲,

不如把她赏给我吧?我院里正缺一个研墨的。”刘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这哪是缺研墨的,分明是看上了我的姿色。“胡闹!

”她斥道,“她是你大哥的通房丫鬟!”“大哥?”沈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那个废人?他自己都半死不活了,还要什么通房丫鬟?给他也是浪费了。不如给我,

还能物尽其用。”他的话语轻佻又恶毒,完全没把沈聿放在眼里。我垂下眼眸,

掩去眼底的冷光。好,很好。沈珏,我记住你了。5.刘氏最终还是没拗过自己的宝贝儿子。

毕竟,在她看来,把沈聿身边唯一一个看起来有点用处的丫鬟调走,也是一种折磨他的方式。

于是,我就这样被“赏”给了沈珏。临走前,我找了个机会,悄悄回到那个破败的小院。

沈聿正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兵书,看得入神。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

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孤寂。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看到是我,眼神微微一动。“我要走了。”我开门见山。他的手一紧,书页被捏得发皱。

“去哪?”“二公子院里。”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他看上你了?

”“嗯。”“你不愿意,对不对?”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他沉默了。良久,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雕刻粗糙的木牌,递给我。“这是我母亲留下的东西,

虽然不值钱,但当铺或许能换几两银子。你拿着,想办法……离开侯府吧。”他的声音很低,

带着一丝不易察索的颤抖。我看着他手里的木牌,又看了看他。这是他母亲唯一的遗物,

原书中,他到死都贴身带着。现在,他却要用它来换我的自由。

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我不走。”我摇摇头,把木牌推了回去,

“我只是暂时过去,我还会回来的。”“回来做什么?”他自嘲地笑了笑,

“继续伺候我这个废人?”“对。”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世子,你听着。

沈珏是个草包,好色又无脑,对付他,比对付刘氏容易得多。我去他身边,是为了找机会,

把他和他娘,一起扳倒。”我凑近他,压低声音:“我要做的,

是成为插在他们心脏上的一把刀。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积蓄力量。等我给你信号,

我们里应外合。”他的呼吸一滞,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疯了?”“我没疯。

”我的眼神坚定得可怕,“世子,你信我吗?”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他却缓缓地,点了点头。“我信你。”6.到了沈珏的院子,

我才明白什么叫天壤之别。雕梁画栋,温暖如春,熏香袅袅,伺候的丫鬟婆子就有十几个。

沈珏果然没让我研墨,而是直接让我做了他的贴身大丫鬟,每天就跟在他身边端茶倒水。

他对我动手动脚,言语轻薄,我都一一巧妙地化解了。我表现得既不谄媚,也不抗拒,

总是在他快要得手的时候,用各种理由“不经意”地躲开,吊着他的胃口,

让他觉得我与众不同,更有征服欲。同时,我也在暗中观察和收集信息。

我发现沈珏虽然草包,但花钱如流水,刘氏给他的月钱根本不够他挥霍。他便背着刘氏,

偷偷将府里的古董字画拿出府去变卖。负责帮他销赃的,是府里的一个管事,姓李。

我很快就摸清了他们交易的时间和地点。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另一边,

我利用给沈珏采买的机会,偷偷给沈聿送去药材和食物。我不敢买太名贵的,怕引人怀疑,

只买些最常见但对身体有益的食材。我还托人从外面买了一些医书,晚上偷偷研究,

结合我那点可怜的现代医学常识,给他制定了一套详细的康复计划。

我教他如何用热敷和**来活血化瘀,**腿部经脉。每次回去,

看到他苍白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咬着牙坚持,我心里既心疼,又欣慰。他比我想象的,

要坚韧得多。我们之间的交流很少,但默契却在一点点建立。有时候我去看他,

他已经按照我说的,自己做完了复健。看到我来,会默默把热茶推到我手边。我知道,

这头孤狼,已经开始慢慢地,对我卸下防备。7.机会很快就来了。

沈珏又看上了一件前朝的玉器,手头没钱,便又打起了府里库房的主意。

这次他盯上的是一幅据说是前朝大家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他让李管事联系好了买家,

准备三天后的夜里,偷偷把画运出去。我得知消息后,立刻开始布局。

我先是“无意”中在刘氏面前提起,说最近府里好像进了贼,

我放在窗台上的几件首饰都不翼而飞了。刘氏掌管中馈,最恨的就是家贼。

她嘴上说我大惊小怪,心里却留了意,加强了府里的巡逻。然后,

我买通了一个在沈珏身边不受待见的小厮,让他去外面散播消息,就说定远侯府二公子,

得到了一幅吴道子的真迹,准备高价出售。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就传到了一个人的耳朵里——当朝五皇子。五皇子是出了名的喜爱字画,

尤其痴迷吴道子的作品。他听闻此事,立刻派人前来接洽。沈珏一听是五皇子要买,

顿时又惊又喜。能搭上皇子这条线,是他梦寐以求的。他当即把价格抬高了一倍,

五皇子也爽快地答应了。交易的地点,就在城外的一处别院。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8.交易那天晚上,我借口身体不适,留在了府里。沈珏和李管事带着画,

鬼鬼祟祟地出了门。他们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跑到刘氏的院子里,一脸惊慌地告诉她,

我刚才看到二公子和李管事,抬着一个长长的画筒,从后门溜出去了。

“我好像听到他们说什么……五皇子,真迹……”我装作害怕的样子,话说得断断续续。

刘氏一听“五皇子”和“真迹”,脸色刷地就白了。

府里那幅《送子天王图》是老侯爷的心爱之物,更是当年先皇御赐的宝贝,要是弄丢了,

那可是天大的罪过!她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带着一大帮人,气势汹汹地朝城外别院追去。

而我,则悄悄溜回了沈聿的院子。“时机到了。”我对他说。他看着我,

黑眸里闪烁着明亮的光。“你要我做什么?”“去老侯爷那里。

”我递给他一根我早就准备好的拐杖,“告诉他,他孙子把他最宝贝的画,拿去卖了。

”“他……会信我吗?”“会的。”我笃定地说,“因为,你不是空口白牙。你手里,

有证据。”我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小的账册,递给他。“这是我从李管事房里偷出来的,

上面记着他这些年帮沈珏销赃的所有记录,每一笔都清清楚楚。”“还有,

”我扶着他站起来,他的身体还有些摇晃,但已经能勉强站立,“你现在,能走了。

一个能站起来的继承人,比一个只会惹是生非的败家子,更有说服力。”他握紧拐杖,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云苓,等我。”说完,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坚定地,

走出了这个困了他数年的牢笼。9.城外别院,乱成了一锅粥。刘氏带人赶到时,

沈珏和五皇子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刘氏当场气得差点晕过去,

冲上去就给了沈珏一个耳光。“你这个逆子!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沈珏和五皇子都懵了。

而就在这时,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五皇子身边的鉴画师打开画卷,只看了一眼,

就脸色大变:“殿下,这……这是赝品!”“什么?”五皇子脸色铁青。

沈珏也傻眼了:“不可能!这画我明明是从库房里拿出来的!”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五皇子觉得被沈珏戏耍了,勃然大怒,当场就要拿人。刘氏又惊又怕,拼命磕头求饶。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队官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京兆尹。“奉老侯爷之命,

前来捉拿家贼!”沈珏和李管事被当场拿下,人赃俱获。五皇子虽然身份尊贵,

但私下买卖御赐之物,也非同小可。为了撇清关系,他只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算是默认了京兆尹的行动。一场精心策划的大戏,完美落幕。10.侯府的天,

一夜之间就变了。老侯爷雷霆震怒。沈珏和李管事被打得半死,关进了柴房。

刘氏被夺了管家之权,禁足在自己院里,没有老侯爷的命令,不许踏出半步。而沈聿,

则被老侯爷亲自接到了主院,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当老侯爷看到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长孙,

如今形容枯槁,拄着拐杖才能勉强行走时,这位久经沙场的老人,眼眶都红了。

他当即叫来全京城最好的大夫,为沈聿会诊。得出的结论,和我之前说的一模一样。

沈聿的腿并非不治之症,而是被人长期下毒,加上后天失于调理,才导致如此。

老侯爷当场就砸了自己最心爱的砚台。彻查!一时间,整个定远侯府,风声鹤唳。

我作为扳倒沈珏的“有功之臣”,被老侯爷亲自从沈珏院里要了回来,重新伺候沈聿。

回到那个熟悉又破败的小院时,我看到沈聿正站在院中那棵光秃秃的槐树下。他没有拄拐杖,

只是扶着树干,站得笔直。看到我回来,他那双沉寂了许久的眸子里,终于漾起了一丝笑意。

“你回来了。”“我回来了。”我也笑了。阳光正好,穿过稀疏的枝丫,落在他身上,

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我知道,属于沈聿的时代,就要开始了。

11.接下来的日子,沈聿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搬回了属于世子的正院“青松堂”,那是一个宽敞明亮、布置雅致的院落,

与之前那个漏风的偏院判若云泥。老侯爷几乎是将所有亏欠都弥补在了他身上,

金贵的药材、滋补的膳食、柔软的衣物,流水般地送进来。府里的下人们也都是见风使舵的,

眼见着世子重新得势,一个个都上赶着巴结讨好。曾经那些欺辱过他的人,如今见到他,

都吓得绕道走。至于那个被打断了腿的王妈妈,早就被刘氏处理掉了,下落不明。而我,

作为沈聿身边唯一的贴身丫鬟,地位也水涨船高。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世子面前的红人,

对我毕恭毕敬。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懈怠。我依旧每天亲自负责沈聿的饮食,监督他喝药,

陪着他做康复训练。他的腿在名医的精心治疗下,恢复得很快。从拄着拐杖行走,

到扔掉拐杖,再到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慢跑。每一点进步,都让我由衷地为他高兴。而他,

也变得越来越不像我初见时的模样。阴郁和沉寂从他身上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和锐利。他开始处理府中的一些事务,条理清晰,手段果决,

让老侯爷赞不绝口。曾经那个被踩在泥里的病弱世子,正在一点点蜕变成一个真正的掌权者。

我们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他不再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少年,而我,

也不再仅仅是他的丫鬟。我们是战友,是伙伴,是这偌大侯府中,

唯一可以完全信任彼此的人。他会在我为他**到深夜,累得打瞌睡时,

悄悄为我披上一件外衣。也会在我研究那些晦涩的医书,愁眉不展时,用他学到的知识,

为我指点一二。我们之间,有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12.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刘氏虽然被禁足,但她在侯府经营多年,根基深厚,不可能就此罢休。很快,

府里就开始流传一些对我不利的闲言碎语。说我一个**的丫鬟,心机深沉,蛊惑世子,

离间侯府亲情。说我仗着世子的宠爱,狐媚惑主,妄图攀龙附凤。甚至还有更难听的,

说我早就和世子有了苟且之事,不知廉耻。这些流言蜚语像毒蛇一样,

在侯府的各个角落蔓延。起初我并不在意,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住。但渐渐地,

我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一些原本对我还算客气的下人,看我的眼神开始变得鄙夷和古怪。

甚至有一次,我去给沈聿端药,路上被一个婆子“不小心”撞了一下,整碗药都洒了。

那婆子非但不道歉,还阴阳怪气地说:“哎哟,云苓姑娘可得当心点,您现在可是金贵人,

万一烫着了,世子爷不得心疼死?”我冷冷地看着她,知道这绝非偶然。这是刘氏的反击。

她自己出不来,就用这种方式,来恶心我,孤立我。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

让沈聿因为我的“名声”,而对我产生嫌隙。13.我没有去找沈聿告状。这点小事,

我还应付得来。我直接找到了后院的管事张妈妈。张妈妈是老侯爷的人,为人公正,

最是看不得这些腌臢事。我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并且“无意”中透露,

那些传闲话最凶的几个人,都和刘氏院里的人来往密切。张妈妈一听就明白了。

她当即叫来了那几个长舌妇,当着众人的面,一人赏了二十个板子,打得她们皮开肉绽,

哭爹喊娘。然后,她宣布,以后谁再敢在府里嚼舌根,造谣生事,一律乱棍打死,扔出府去。

杀鸡儆猴,效果显著。府里的风气,一下子就清净了。我处理完这件事,回到青松堂,

却看到沈聿正站在门口等我。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都听说了。”“一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