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墨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嗡嗡作响。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荒谬和不可置信。
那个在他眼里,靠着林晚过活,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的软饭男,竟然是传说中**的继承人?
这比天方夜谭还要离谱!
“不……不可能!你撒谎!”陈子墨状若疯狂地嘶吼,“你就是个废物!你怎么可能是江家的少爷!你们都在骗我!”
我冷漠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我是不是,你有资格质疑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会场的主办方,市国土资源局的局长,此刻已经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他一路小跑到我面前,九十度鞠躬,声音都在发颤:“江……江少爷!您……您怎么亲自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这位平时在电视上威风八面的局长,此刻在我面前,谦卑得像个下属。
这一幕,彻底击碎了陈子墨最后的幻想。
他面如死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瘫坐在地上。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不仅丢掉了这块地,还得罪了**的继承人。
宏远建设,他陈家,都要完蛋了。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
“陈子墨,你不是很喜欢玩别人的女人吗?”
“你不是很喜欢看着别人为你痛苦吗?”
“现在,轮到你了。”
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林晚,为你打了八次胎,把自己搞得再也生不了孩子。这件事,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
“而你,和你那个破公司,明天早上,就会从这个城市彻底消失。”
陈子墨浑身一颤,惊恐地看着我,瞳孔骤然收缩。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笑了,笑得残忍而冰冷,“我是被你们这对狗男女,亲手从地狱里放出来的恶鬼。”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走出了会场。
张叔紧随其后。
“少爷,宏远建设的黑料已经全部收集完毕,包括偷工减料、行贿、税务问题等等,随时可以引爆。”
“不用等了。”我坐进劳斯莱斯的后座,淡淡地开口,“今晚就动手。我不想明天早上,还能在这个城市听到‘宏远建设’这四个字。”
“是,少爷。”
车子平稳地启动,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
我的心中没有一丝复仇的**,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林晚,陈子墨,这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
……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第二天,本市的头条新闻被两件事彻底引爆。
第一,市一院著名妇产科主任林晚,因伪造医疗报告、学术造假、私生活混乱等多项问题,被医院开除,并被吊销医师执照,正接受纪检部门的深入调查。
新闻里还附上了一张被打上马赛克的流产记录汇总表,虽然名字被隐去,但“八次”这个数字,足以让所有吃瓜群众浮想联翩。
第二,本地知名企业宏远建设,因涉嫌多项严重违法行为,公司被查封,董事长**及多名高管被警方带走调查。
宏远建设一夜之间倾覆,股票变废纸,留下无数烂尾工程和一**烂账。
陈子墨,这位昔日的富二代,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不仅身无分文,还背上了巨额的债务。
整个城市都在议论这两件看似不相干,却又充满戏剧性的大事。
而我,正坐在**在本市分公司的顶层办公室里,悠闲地品着茶。
张叔站在一旁,向我汇报着最新的情况。
“少爷,林晚已经被医院正式开除,她的导师,也就是当年帮她伪造报告的副院长,也已经被停职调查。她在医学界,已经彻底完了。”
“陈家也一样,**把所有罪名都揽了下来,但陈子墨也脱不了干系,他作为项目负责人,至少要面临十年以上的牢狱之灾。”
我点点头,对此并不意外。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在绝对的权力和财富面前,他们那点小聪明,不堪一击。
“林晚呢?”我淡淡地问。
“被她父母接回家了。据说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精神已经有些失常。”张叔回答道,“她的父母,还有她那些亲戚,现在都急着想联系您,想求您高抬贵手。”
“求我?”我冷笑一声,“当初他们跟着林晚一起,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绝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今天?”
“告诉他们,想见我,可以。让他们全家,到我五年前住的那个出租屋门口,跪下。跪到我满意为止。”
“是,少爷。”
张叔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五年前,我为了林晚,放弃了这里的一切。
五年后,我回来了,拿回了本就属于我的一切,并且,亲手碾碎了那个背叛我的女人。
可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空荡荡的?
或许,那五年付出的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被碾碎的,又何止是林晚和陈子墨。
还有那个,曾经相信爱情的,天真的自己。
……
林家。
林晚的母亲王秀芳,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死丫头!你倒是给我开门啊!你把自己关在里面算怎么回事?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得想办法解决啊!”
王秀芳在门外拍得手都红了,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晚的父亲林国栋坐在一旁,一个劲地抽着烟,愁眉不展。
“别拍了!让她自己静一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