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疑云:谁杀了我父母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我17岁,父母双亡。我捧着骨灰盒回老家,所有亲戚都对我避之不及。他们不愿帮忙抬棺,

嘴里嘟囔着“晦气”,只想快点把我赶走。就在棺材即将下葬时,村长突然冲过来,

指着我大喊:“不能埋!你爹妈死得蹊跷!”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同情变为审视。

01山雨连绵,将整个村庄都浸泡在一片灰蒙蒙的湿气里。泥泞的山路黏住我的鞋底,

每一步都像是被这片土地拖拽着,不让我前进。我怀里抱着两个冰冷的骨灰盒,是我爸妈。

盒子上方的红布已经被雨水打湿,沉甸甸地贴着,颜色暗沉得像凝固的血。身后,

是我大伯林大强。他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不耐烦地催促:“林默,你倒是快点!

磨磨蹭蹭的,耽误大家时间,晦气!”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钝刀,

一下一下割着我早已麻木的神经。几个堂兄跟在更后面,远远地站着,交头接耳,

投向我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真是个灾星,一回来就把叔叔婶婶克死了。

”“就是,你看他那丧气的样子,谁沾上谁倒霉。”这些话语像细密的雨丝,

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耳朵里。我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悲伤吗?或许有。

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从我接到噩耗,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

再转大巴回到这个生我养我的村庄开始,迎接我的就不是安慰,而是嫌弃。

他们说我还在读书,是个累赘。他们说我家的老宅子,以后没人住,荒废了可惜。

他们说我父母的后事,得赶紧办完,免得冲撞了村里的风水。没有一个人问我,累不累,

饿不饿,怕不怕。甚至,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我抬一下棺材。那两口薄皮的棺材,

是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在镇上买的。村里的人,只肯远远地看着,指指点点。最终,

还是我跪下来,求了几个平日里受过我爸妈恩惠的远房亲戚,他们才勉强搭了把手,

将棺材抬到这后山。墓穴是现挖的,很简陋。雨水灌进去,积了一层浑浊的黄泥汤。

我把父母的遗像小心翼翼地摆在墓碑前,然后蹲下身,准备亲手将他们的骨灰盒放进去。

让他们入土为安。这是我作为他们唯一的孩子,最后能为他们做的事。

我的手刚碰到冰冷的墓穴边缘,一声暴喝突然从山下传来。“不能埋!”我猛地抬头。

只见村长王德明,穿着一双高筒雨靴,带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气喘吁吁地冲了上来。

他满脸横肉,眼神凶狠,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他冲到墓前,一把推开我,指着我的鼻子,

对着所有围观的村民嘶吼道:“林默,你老实交代!你爸妈出事前,

你是不是跟他们大吵了一架?他们死得蹊跷!”“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山风裹挟着雨水,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村民的目光,

都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那种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前一秒,

他们或许还带着一丝廉价的、居高临下的怜悯。而这一秒,那怜悯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审视,是怀疑,是恐惧,甚至……是兴奋。仿佛一场枯燥的葬礼,

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我从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孤儿,瞬间,

变成了一个弑父杀母的头号嫌疑人。大伯林大强立刻像嗅到血腥味的苍蝇,第一个跳了出来,

迫不及待地附和道:“没错!村长说得对!我弟媳妇出事前一天亲口跟我说,

这孩子为了要钱上网,花天酒地,差点跟他爸动手!就是个白眼狼!”他的声音尖利,

充满了正义的愤慨,好像他才是我父母的亲兄弟,而我是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浑身冰冷。

那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连牙齿都在打颤。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不是悲伤。是彻骨的寒意,是滔天的愤怒。

我看着眼前这张张扭曲的脸,他们是我血缘上的亲人,

是我从小叫着“伯伯”“婶婶”的乡邻。此刻,他们却像一群食腐的秃鹫,围着我,

准备将我分食干净。村长王德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他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大家长口吻,宣布道:“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也不准下葬!

棺材和骨灰,由村委会暂时保管!”他身后那两个壮汉立刻上前,像是早就得了命令。

一个粗暴地从我怀里夺走了我父母的骨灰盒。我下意识地抱紧,却被他一脚踹在胸口,

整个人摔倒在泥水里。骨灰盒脱手而出,滚落在地。另一个壮汉则上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我从地上拎起来。“带走!带到村委会去!

今天必须让他把事情交代清楚!”村长挥了挥手,语气森然。我挣扎着,

想要抢回我父母的骨灰。可我的力气,在这些成年人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我父母的骨灰盒随手扔进那口薄皮棺材,然后粗暴地盖上盖子。

他们甚至都没有将墓穴填平。那两个黑洞洞的墓穴,就像我父母死不瞑目的眼睛,

在这阴雨连绵的天气里,绝望地望着我。02村委会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长条形的会议桌旁,坐满了村里的“头面人物”。

村长王德明坐在主位,大伯林大强坐在他旁边,

其他几个村干部和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分坐两侧。他们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已经被定了罪的犯人。我被两个壮汉按在一张小板凳上,浑身都是泥水,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狼狈不堪。“砰!”王德明猛地一拍桌子,

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他指着我,厉声质问:“林默,说!你爸妈死的那天晚上,

你到底在哪?你是不是跟他们要钱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陷阱,

每一个字都带着预设的罪名。大伯林大强立刻添油加醋,唾沫横飞地捏造着我的“罪状”。

“他就是个不孝子!从小就偷家里的钱!这次肯定是又跟家里要一大笔钱,我弟弟弟媳不给,

他就怀恨在心!”“没错,这种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为了钱,连亲爹亲妈都害!

”“警察说是煤气意外,我看就是他搞的鬼!不然哪有那么巧的事?”他们一唱一和,

将我塑造成一个因为钱财而与父母激烈争执,最终痛下杀手的恶魔。整个房间里,

都是对我的口诛笔伐。没有一个人为我说一句话。我一直沉默着。

我任由那些脏水泼到我的身上,任由那些恶毒的语言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里。我在等。

等他们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完,把所有丑陋的嘴脸都暴露无遗。终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我的忏悔,或者我的崩溃。我缓缓地抬起头,

目光越过那些或幸灾乐祸、或麻木不仁的脸,直直地射向村长王德明。我的眼神平静得可怕。

在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某些东西,碎了。但另一些东西,却在废墟之上,

变得坚硬如铁。我开口了,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沙哑,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像一颗颗石子,砸在死水一般的寂静里。“村长,警方给出的初步报告,

是我父母因为煤气使用不当,导致意外中毒身亡。”“您现在当着全村人的面,

说他们死得蹊跷,阻拦下葬,还公开怀疑我这个未成年人是凶手。”我顿了顿,

目光更加锐利:“请问,您的证据呢?”“没有证据就公然阻拦我父母下葬,这算不算违法?

没有证据就公开怀疑一个未成年人,这算不算诽谤?”王德明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

他显然没料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我,竟然会如此冷静地反击。他被我问得一时语塞。

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转头看向大伯林大强。“大伯,你说我为了上网要钱,

和我爸妈吵架。请问,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亲耳听见了?”林大强一愣,

随即梗着脖子喊道:“是你妈!你妈亲口在电话里跟我说的!说你这个不孝子快把她气死了!

”“是吗?”我从口袋里掏出一部老旧的按键手机,屏幕上还有裂痕。

这是我爸妈淘汰下来给我的。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翻出通话记录,举到他面前。

“这是我妈打给我的最后一通电话,时间是我父母出事前一天的晚上七点零八分。电话里,

她在叮嘱我,让我在市里好好参加物理竞赛的封闭集训,不要担心家里,说等我拿了奖回来,

给我做好吃的。”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心里却像被针扎一样疼。“学校的老师,

集训队的同学,都可以为我作证,从出事前三天到我接到噩耗,我一直都在市里,

从未回过家。”我抬起眼,直视着林大强慌乱的眼神。“大伯,

既然你说我妈给你打过电话哭诉,那你的手机,方便拿出来,给大家看看通话记录吗?

”林大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看他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怀疑。“我……我删了!

”林大强终于憋出一句话,声音却虚弱得像漏气的皮球。“好了!”村长王德明见势不妙,

再次猛地一拍桌子,强行打断了我的话。“只是合理怀疑!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电话里跟他们吵的架!”他恶狠狠地瞪着我,语气不容置喙。

“不管怎么说,你父母的死确实存在疑点!在警方没有出具最终的、详细的调查报告之前,

为了保护现场和证据,棺材和骨灰,谁也不准动!”他用“保护证据”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强行扣下了我父母的骨舍。我知道,他心虚了。但我也知道,以我现在的力量,

根本无法与他抗衡。我被赶出了村委会。身后,是他们压低声音的议论和毫不掩饰的嘲笑。

我赢了言语上的交锋,却输得一败涂地。我连父母的骨灰,都无法守护。

03我被赶出了家门。那扇我从小进出过无数次的木门,此刻被一条粗大的铁链锁着,

上面还挂了一把崭新的大锁。是大伯林大强锁的。他说这房子现在是他家的了,

因为我爸妈欠了他钱。他说我这个“杀人犯嫌疑人”,不配再踏进这个家门半步。

我捧着父母那张已经有些泛黄的黑白遗像,站在门外,像一个被遗弃的孤魂野鬼。

村里所有的亲戚,都对我避之不及。我路过他们家门口,他们会立刻“砰”地一声关上大门,

仿佛我身上带着什么致命的瘟疫。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瓢泼大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

瞬间将我淋成了落汤鸡。雨水顺着我的头发、脸颊往下淌,模糊了我的视线。又冷,又饿。

我抱着遗像,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到村口那座巨大的石磨旁,无力地坐了下来。

石磨冰冷,雨水刺骨。我蜷缩着身体,将父母的遗像紧紧抱在怀里,

试图汲取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温暖。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和这无尽的黑暗与冰冷的雨。

我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头顶突然多了一片阴影。雨,停了。

我缓缓抬起头,一把粉色的雨伞撑在我的头顶。伞下,是一张熟悉的、带着几分焦急的脸。

“林默?”是李小满。村医的女儿,我的青梅竹马。她比我大一岁,在县里的卫校读书,

应该是放假回家了。她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什么也没问,

只是默默地将一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塞进我的手里。“林默,我相信你。”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道暖流,瞬间涌遍我的四肢百骸。那是我回到这个村子之后,听到的第一句,

也是唯一一句,温暖的话。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和着雨水,汹涌而出。小满没有多说,

只是拉着我,把我带到了她家——村卫生所。卫生所里亮着一盏温暖的橘黄色灯光。

她的父亲,李叔,去县里开会了,要明天才回来。她给我找来干净的衣服换上,

又给我煮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喝下姜汤,我感觉自己冻僵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知觉。

在温暖的灯光下,在小满担忧而信任的目光中,我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和愤怒,

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我把葬礼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小满听完,气得脸都白了。

“王德明和林大强他们太过分了!这根本就是栽赃陷害!”她平复了一下情绪,

突然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对我说:“林默,你记不记得,你爸妈出事后,

警察是什么时候到的?”我回忆了一下:“大概是早上七点多。

”小满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那就对了!我那天早上六点多起床,就看到王德明和你大伯,

行色匆匆地从你家那个方向出来!他们比警察到得还早!”我的心脏猛地一沉。“还有,

”小满继续说,“最近这几个月,你大伯家突然就有钱了。又是盖新房,又是买摩托车,

对外说是他儿子在外面打工赚了大钱。可我听我爸说,你那个堂哥在外面就是个混子,

哪能赚到什么大钱?”“更奇怪的是村长王德明,

我好几次看到他晚上偷偷摸摸地带着一些外地口音的老板,往后山去。

我爸说后山那边有几片林子,里面有很珍贵的树木,是受国家保护的,不准砍伐的。

”小满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块拼图,在我脑海里慢慢拼接起来。

村长、大伯、外地老板、后山的林木、突然暴富……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我意识到,

我父母的死,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们很可能,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才会被人灭口。而村长和我的大伯,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林默,我们一定要把真相找出来!

”李小满看着我,眼神坚定。我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只有全然的信任和支持。她是这片黑暗中,唯一照向我的光。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将手中那碗已经喝完的姜汤,紧紧握住。身体,重新充满了力量。04我和小满决定,

必须潜回我家,寻找线索。那个被警方贴了封条,又被大伯锁起来的老宅,

现在成了唯一的突破口。我们等到深夜,村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零星的狗叫声。

小满负责在外面望风,我则负责开锁。大伯那把崭新的大锁,看起来唬人,但在我眼里,

却并不复杂。我小时候跟村里一个老锁匠关系好,他看我聪明,教过我一些开锁的皮毛。

我从地上捡了一根坚韧的铁丝,折成合适的角度,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进锁孔。摸索,

试探,转动。“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夜里,这声音格外清晰。锁,开了。

我轻轻推开门,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是一种混合着尘土、霉味,

还有一丝甜腻气味的复杂味道。我立刻警觉起来。绝对不是煤气的味道!

我拉着小满闪身进屋,又把门虚掩上。屋里漆黑一片,客厅的门窗上都贴着警方的封条,

在手电筒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小满是学医的,嗅觉比我更灵敏。

她凑近空气中闻了闻,脸色瞬间一变。“这味道不对!有点像……乙醚!

是一种强效的麻醉剂!”我的心跳骤然加速。麻醉剂?

这几乎坐实了我的猜测——我父母不是意外死亡,而是他杀!我们不敢开灯,

只能借着手机屏幕的光,开始分头仔细搜查。我直奔厨房。煤气罐还立在墙角,

接口处缠着警方的取证胶带。我凑近仔细看,发现接口的螺纹处,有几道非常新的划痕。

那不是常年使用留下的磨损,而是近期用扳手之类的工具,强行拧动时留下的痕“迹。

这说明,煤气泄漏,是人为的!我压下心头的怒火和悲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寻找。

我在厨房的垃圾桶里,翻到了一个被踩扁的烟盒。里面,

还剩下一个被烧了一半的香烟过滤嘴。那个牌子很贵,我爸平时根本舍不得抽。

他只抽三块钱一包的“大前门”。这烟,不是我爸的。是凶手留下的!

我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把这个关键的物证包好,放进口袋。这时,

在客厅搜查的小满突然叫了我一声。“林默,你快来看!”我走过去,看到小满正蹲在地上,

指着靠近墙角的一条地板缝隙。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发现缝隙里,

卡着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绿莹莹的东西。我用铁丝把它小心地挑了出来。

那是一块碎裂的玉石碎片。看到这块碎片,我的呼吸猛地一滞!我认得它!

这是我爸妈前不久刚得到的一块玉佩的一部分!那块玉佩是他们在后山捡到的,成色很好。

我爸妈高兴了好几天,说这是老天爷赐的宝贝。但我清楚地记得,我妈后来悄悄告诉我,

这块玉佩,是他们准备用来举报村长王德明贪腐的“护身符”!他们说,这块玉佩里,

藏着王德明的罪证!我一直以为是他们为了安慰我,故意说得玄乎。可现在,

这块本该完整的玉佩,碎了。而碎片,出现在了我家的地板缝里。我突然明白了!

这块玉佩里,一定藏着什么至关重要的秘密!就在我脑中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屋外突然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几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束,从门窗的缝隙里扫了进来!

“是村长的人!他们来巡查了!”小满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来不及多想,我拉着小满,一个翻滚,迅速躲进了床底下那个狭小的储物空间。

我们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我家门口。

05“吱呀——”老旧的木门被粗暴地推开。几个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的屋子里肆意扫射,

像几只探寻猎物的眼睛。我和小满蜷缩在床下的黑暗中,连呼吸都几乎停滞。

灰尘和霉味呛得我鼻子发痒,但我死死地用手捂住口鼻,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村长王德明的声音传了进来,阴冷而警惕。“都给我检查仔细点,别留下什么手尾!

特别是角落里,都看看清楚!”一个谄媚的声音立刻回应:“放心吧村长,

那天晚上我们都处理得很干净了,警察都没看出来,这小子能发现什么?

”另一个声音附和道:“就是!那小子现在估计正躲在哪个角落哭呢,哪有胆子回来。

”床下,我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这段对话,就是铁证!他们亲口承认了!

他们果然有问题!我能感觉到身边的小满身体在微微发抖,我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示意她冷静。几个壮汉在屋子里粗鲁地翻找了一遍,手电筒的光束从床沿扫过,有好几次,

我都感觉自己要被发现了。那种悬在头顶的危机感,让我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