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此身非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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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丈夫的白月光苏晚晴学术造假,作为传媒大王的丈夫动用媒体帝国大肆宣扬。

事情发酵后,苏晚晴被全网谩骂。然而在国际顶尖学术颁奖礼上,丈夫却拿着证据出来指正。

我才是那个造假的人,而苏晚晴是被冤枉的。万众哗然。苏晚晴成功洗脱了污名,

还因此名声大噪。我则身败名裂,被学术界除名,之前合作的项目纷纷解约。

还因无力偿还解约赔偿金进了监狱。三年之后,我从监狱出来,丈夫却指责我。

“谁让你当初非要举报晚晴,这就是对你的惩罚。”“以后安分守己,我还当你是我妻子。

”我沉默没出声,你想当我是妻子,可我却只想做寡妇。

1顾承聿似乎完全没看到我眼中的死寂,也没注意到我身上的疲惫。他西装笔挺,

站在监狱外,显得格格不入。语气里不但没有半分愧疚,还理直气壮的开始指责我,

“沈清澜,你知不知道你当年有多恶毒?”“就为了那点虚名,一点情面都不讲,

非要举报晚晴!你逼得她差点跳楼,你知道吗?”“要不是我发现得早,

我都不敢想象那个后果。”我沉默地听着他颠倒黑白的控诉。原来,在他眼里,

我坚持学术诚信是恶毒,被他亲手伪造证据推入地狱是罪有应得,

而苏晚晴那个原本窃取我成果的小人,反倒成了差点被逼死的受害者。多么可笑。

他似乎觉得我的沉默是服软,语气稍稍缓和,如同施舍一般,“好了,三年也熬过来了。

以后安分点,别再去找晚晴的麻烦,以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他又恩典般补充道,

“我会对你以后的生活负责的,毕竟,你还是我的老婆。”老婆?他毁了我的事业,

我的名誉,将我送进监狱三年,如今轻飘飘一句当没发生过,

还想让我感恩戴德地接受他承认的身份?简直异想天开,

我是绝对不会活在他和苏晚晴的阴影下,看着他踩在我的鲜血上为苏晚晴染红前程的。

顾承聿,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太看不起我沈清澜了。你一心只想着你的白月光,

可曾想过你亲手种下的因,会结出怎样毁灭性的果?你担心她差点自杀,

可曾想过我这三年在监狱里是如何苟延残喘,未来又该如何在泥泞中爬行?

你妄想一切好似都没有发生过,却不知道从你出来指认我的那一刻开始,你我之间,

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至死方休。我缓缓抬起眼,“说完了?

”顾承聿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下,随即染上不耐,“你这是什么态度?

沈清澜,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一个劳改犯,你以后靠什么谋生?还不是要靠我生活。

”原来他清楚的知道我被送进监狱后,会面对什么样的人生。“说完了,就走吧。

”不是和你一起回家。而是带你和苏晚晴去地狱的入口。轿车驶入别墅庭院。

一切似乎都没变,却又好似早已面目全非。刚推开门,一股饭菜的香气便飘了过来。下一秒,

我就看到了那个让我恨入骨髓的身影——苏晚晴。她腰间系着围裙,正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

那姿态,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顾承聿抢先一步开口,“清澜,你看,晚晴多惦记你。

特意下厨给你做了这么多菜接风洗尘。”苏晚晴解下围裙,目光诚恳地看向我,“清澜,

欢迎回来,我一直很内疚。”“当年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

你也不会…”2顾承聿立刻心疼地打断她,“晚晴,你跟她道什么歉?

当年要不是她非要举报你,后面怎么会惹出那么多事?”“说到底,源头还在于她,

她睁只眼闭只眼就能过去的事,非要较真针对你。”看啊,这就是我爱了多年的男人。

在他的认知里,窃者无辜,被窃者就应该息事宁人,我举报是较真,坐牢就是咎由自取。

苏晚晴叹了口气,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承聿,别这么说。终究是因我而起。清澜,

这三年,你受苦了。以后学术上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毕竟你在里面待了三年,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想必知识已经脱节了。

”顾承聿还在一副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的架势劝我,“是啊,清澜,

你看晚晴替你考虑的多周到,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晚晴都不计较了,你还板着脸干什么?

”这一幕,真是荒谬得令人作呕。我猛地抬手,抓住桌布边缘,用尽力气向上一掀!“哗啦!

哐当!”瓷器碎裂,油腻的菜汁溅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顾承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后退一步。他看着满地狼藉,勃然大怒,“沈清澜!你疯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些都是晚晴辛苦做的。”苏晚晴却是担忧的靠近我,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贴近我耳边,“这就受不了了?废物就是废物,

一点长进都没有。”“告诉你个更**的,你不在的这三年,我和承聿在你那张婚床上,

各种姿势都试过了。”“他可真是勇猛无匹,让我通体舒爽。”所有的理智和忍耐,

在这一刻轰然崩塌!“我抽死你个**!”我一巴掌挥向苏晚晴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一声惊呼,她猝不及防倒地。“晚晴!”顾承聿疯了一样冲到我面前,反手抽了我一耳光!

我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脸颊上**辣的疼。顾承聿护在苏晚晴身前,对我怒目而视。

他眼里都是厌恶和愤怒,仿佛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病毒。“沈清澜!你出来就打人,

简直无可救药!你真应该在监狱再好好蹲几年,现在给我滚出去。

”我被他们直接赶出了那栋曾经的家。没有行李,没有去处,

只有一身的油污和脸上清晰的巴掌印。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就像我的人生。

车行至一处偏僻的路段,突然,一辆黑色面包车从侧面别了过来!我们的车被强行逼停。

面包车上跳下来几个手持棍棒的大汉,粗暴地拉开车门。司机吓得不敢动弹。

我被两人强行拽下车!脸上立刻挨了两巴掌,脸颊肿得高高的。“你们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动粗,扇人家巴掌吗?”“今天就让你尝个够!”我挣扎着,

换来更凶残的暴打。他们将我塞进面包车,嘴巴封上胶带,眼睛蒙上黑布。不知过了多久,

车停了。我被拖进了仓库,感觉有人站在我面前,“臭娘们,刚出来就不安分?

有人让你长长教训。”“正好我们哥们也乐呵乐呵…”我像条狗似的被人拖到角落,

遭受轮番羞辱。我也数不清一共是几个人。我手脚被绑着,无法挣扎,只剩下痛苦的呜咽。

暴行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我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3再次醒来是被疼醒的,睁开眼,入目一片白。病房门被推开。顾承聿走进来,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烦。他站在床尾,双臂环抱,冷眼打量着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沈清澜,你可真行。刚出来第一天,就能把自己搞进医院。你到底在监狱惹了什么人?

”“你怎么就不知道安分呢?”“三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我真是服了你这个做劲了。

”他根本不关心我是怎么进的医院,也不关心我的的伤势如何。只是一味的来谴责我,

觉得我遭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苏晚晴跟在她身后,虚情假意的劝顾承聿,“承聿,

你就别说清澜了,她还伤着呢!”她俯身靠近我,看似要帮我掖被子,

却将嘴唇凑到我耳边低语,“啧,真惨啊!被人轮番欺负的滋味好受吗?”“活该。

再有下次,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瞳孔骤缩,剧烈的疼痛和滔天的恨意席卷着我。

是她!竟然是她下的黑手!“你个**,你不得好死。”“清澜,你怎么骂人啊?

”她一副很无辜的模样。顾承聿在旁边骂了一句,“不知道好歹。”“哎!

谁被欺负心情都不会好!”她低低地笑了一声,“对了,忘记告诉你个好消息了。

三年前那份…嗯,你知道的,仿生神经元交互技术的论文,现在已经进入实际应用阶段了。

”我狠狠攥紧拳头!那是我耗费了无数心血的研究,正是她三年前窃取的成果!“托你的福,

我署了名,现在项目取得了重大突破。”“过两天我就和承聿一起去瑞士领奖,

顺便见几个投资商。”她说完,直起身,又恢复了那副温良无辜的样子。

顾承聿看到我情绪激动,双目赤红,再次开口谴责,“沈清澜,你发什么疯?

”“难道这都不能证明晚晴比你优秀吗?你只是写了一篇论文而已,

可是晚晴却将想像变成了可能。”我嘶吼出声,“她那都是窃取我的技术,

那是我的研究成果,她就是一个小偷。”顾承聿立刻打断我,“够了,

承认晚晴比你优秀就那么难吗?你都已经这样了,就老老实实待着,安分守己一些。

我们是夫妻,我也不会不管你的死活,我会找专人照顾你的。”“有什么问题,

等我和晚晴回来再解决。”说完,他像是多待一秒都不愿意,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苏晚晴冲我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快步跟上去。病房门被重重关上。房间陷入一片死寂,

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安分守己?不会不管我的死活?呵。谁稀罕!

我要的是你们不得好死。我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那个许久都没有联系的号码,对方很快接通。

“终于想起来找我兑现承诺了?”“嗯,帮我杀两个人,我要做寡妇。

”第二章4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带着些许玩味的轻笑,“啧…杀人?

这可不像美女会说的话。这是把你逼急眼了,都喊打喊杀来了?

”他语气一如既往带着调侃和几分玩世不恭。“别废话!”“你就说,干,还是不干?

”对方调侃的意味收敛,声音也沉下来,“你说真的?杀人可是犯法的。你这个样子,

我有点怕怕啊。”“犯法?”“如果你知道我这三年过得有多憋屈,

出来又被人…你就不会和我说这种话了!

”我含着彻骨的恨意将三年冤狱以及那些过往都讲了出来。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了。过了许久,

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妈的,畜生。”“行了,清澜,别说了。我明白了。

”“杀人是糙活儿,也是技术活,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保证处理得干干净净,

不会连累到你。让你的寡妇身份,拿得稳稳当当,谁也查不出半点毛病。”“不过在此之前,

我还要你再做一件事。”“什么事?”“在他们出发去瑞士之前,你想办法,

再见顾承聿一面。单独见他。”“不是去争吵,更不是去乞求,而是去给他埋下一颗种子。

”“种子?”“对,一颗怀疑的种子。”“苏晚晴当年作为你的徒弟,能背叛你,

将来未必不会背叛他。顾承聿这种人,掌控欲极强且多疑。你要利用这一点。

”“告诉我该怎么做。”“很简单。你就对他说…”“你以后会安分守己。

看在你们过去的情分上,防着点苏晚晴。她当年能对我下手,将来如果遇到更大的利益,

未必不会背叛你。你的传媒帝国,难道她不会觊觎吗?”“说完这句,无论他什么反应,

是斥责,是嘲笑还是沉默,你都立刻闭嘴,表现出纯粹是好心提醒的样子,然后离开。

”“记住,你的目的不是让他立刻相信,而是在他心里扎进一根刺,等着慢慢发酵。

”我握着手机,呼吸变得沉重。“好。”“我去见他。我会把这颗种子,好好地种进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