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清冷佛子捡回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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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国流浪那年,我被清冷佛子捡回寺庙。他说,就算我没有了家人,没有了尊荣,

他也会护我一生。我天真信了。把他当做兄长,敬若神明。偶然一日,我站在房外,

听见兄长呢喃。看着他抱着我的衣物,“若你能做我的妻。”“墨儿,你好香。”佛子清冷,

爱意旖旎住他的狭长凤眼,狂风暴雨似得疯狂。禁忌之爱,令我恐惧。

我吓得连夜跑出了寺庙,栖身对我一见钟情的临玉国太子的太子府。几个月后,

我答应以临玉国百姓的身份嫁给太子为妻。清冷佛子突然疯了,新婚之夜,

强吻上我的耳坠:“墨儿,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我想要你。”01婉昌国被灭国时,

我刚及笄。及笄大典上,到处都是血,我亲眼看到父王母后惨死。母后死前,身体匍匐挪动,

竭尽全力地嘶吼,“墨儿,忘记自己是谁,好好地活下去……”我被嬷嬷从暗道送出王宫。

她油尽灯枯而死,曾经的我,从未想过,我会如同乞丐沿街乞讨。“我想要吃食,可,

可以吗?”我跪下膝盖,为我母后临终前的一句,好好地活下去。商人轻轻一撇,

一脚踹到我的肚子上,呸了一声:“晦气!”说完拂袖而去。小乞丐见我可怜,

便递给我一小块像石头的馒头。我接过,道了声谢,牙齿裹着血泪,将它吃进了肚。“你瞧,

那边的乞丐像公主吗?”灭我国家的敌军照着画像搜寻我的踪迹。脚步声逼近,我不停地跑,

躲进关牲畜的栅栏里。他们嫌弃这满是臭味的地方,便用剑刺了几下,见没反应,

嚷嚷着定要亡国公主好看,走了。我携着伤,走走停停。最终体力不支,倒在一间草屋旁。

醒来时,一位佛子站在我的身旁,他面容姣好,甚至比世间绝大多数男子都要好看。“墨儿,

你醒了。”我一怔愣,焦急道,“我不是,你认错人了。”他浅浅一笑,“我不会认错人的,

墨儿眉间有一颗好看的痣,或许你已经忘记了我,但我一直记得你。”我想要离开这里,

多一个人知道我是谁,就多一份危险。我一起身,胸口的伤就被牵扯,

涌出了好多血来打湿了裹帘。他不慌不慢地,从篓里取出了要煎的药,噤声走出房外。

过了须臾,房外传来他冷冽又带温风的声音,“别害怕,饭食一会儿到。”脚步声渐远。

我已泪流不止。原来我还能被人关怀。我低头瞧着胸口的裹帘,地上被换走的衣物,

刹那裹着泪,红透了脸:“寺院里没有女子,那我的衣裳是,

他……”02我在寺院养伤的这些时日,他的话极少,加起来没有超过十句。

可以用“嗯”“是”代替的话,绝不用其他长句子。寺庙里本来是不能住女人的,

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堵住了其他人的嘴巴。有时我能在他的眼睛里,

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感觉他清冷的外表下,藏了些隐秘的东西。

他喜欢喝酒,庙里其实是不允许喝酒的,但曾经有个和尚悬壶济世,也是喜欢喝酒吃肉的,

所以他这样,也没有人管他。今日,他喝酒醉了,跑到我的房间,拉着我一起喝酒。

今日的话,加起来,比往常多了许多。“墨儿,你离我好远,可以近一些吗?”“有段时日,

我在春风阁内拥着姐姐妹妹们好不快哉。”“他们都说我其实不像个和尚,

倒像个还未出世的**。”“墨儿,从前我便认识你了,你当我的妹妹好吗?我会保护你,

护你一生无虞。”他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床榻上,歪着头看我。喝了酒,倒和平时两样。

我仔细地端详着他,看着年岁二十五六,脸上虽积着清冷,少年气亦不少。

如玉般不染尘世的侧脸,凭空生出几番儿女情长。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墨儿,

别恨我。”“我愿将此生都给你。”……我捂着脑袋,怀疑是这阵子经历了太多事,

出现幻觉。但我不曾看到他偏过头的眼神中,那爱意尽显,汹涌不止。他又抿入一杯酒,

抱着我的腰,蹲下来轻轻地哭:“今日……今日我在街上听到说书先生说。

”“从前有一位身份高贵的女子爱上了一名不懂得珍惜她的男子。

”“他做出了很多伤害这女子的事,他很后悔,无法弥补,就出家当起了和尚。

”“若回到过去。”“墨儿,你说他还能得到她的原谅吗?”我奇怪,他何故生出这番言论。

但心中莫名有些烦躁,便把他拒到门外,推脱了声:“我要就寝了,你走吧。”他双手握紧,

叩了几声房门,不久,脚步声便远了。03“就算墨儿没有了家人,没有了尊荣,

我会护你一生。”“墨儿,今日有鱼,可好吃了,你尽管将我当做兄长,别管别人的眼光。

”“人是为自己活的,我疼墨儿,自然不顾这些束缚!”我点了点头,

接受了这个与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兄长的好。在寺庙的日子很好。好到让我认为,

这样的日子是偷来的。或许哪一天就要还回去。“兄长你从前的名字叫什么?”他眸震动,

偏过头去苦笑了笑,道:“这个不提也罢。”众人都说,我找了个佛子当兄长,

是件有福气的事。但对兄长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我常听见旁人议论:“不就是个泥里的烂蛤蟆,既然当了和尚,又何必招惹好人家的姑娘,

认她当妹妹,不知廉耻,佛门重地,都被这种人给玷污了!”“可不是啊,

你说他们不会有一腿吧,哈哈哈。”兄长听到这种言论,不动也不生气,只是笑笑,

道:“他们喜欢说,就让他们说吧。”“不过也是人茶余饭后,今日谈这个,明日谈那个。

”我与他相处久了。便不喜欢他们这般对对待他。我每次都拿着佛香,

气呼呼地道:“世俗让别人不做那,不做这的,心中有佛便是佛,

心中无佛……”我捏着鼻子,作出闻到臭气作呕的样子,“就算熏得再香,也不好闻!

”香客听闻,大骂了几声,又瞧了瞧在他们面前的佛祖,马上噤了声。兄长笑我,“你这般,

怕是日后再也没人肯来了。”后面我学乖了,白日我都跑到寺庙旁边的竹林,静静地看书,

盘算着以后我应该做什么。毕竟,我只是暂时在这里。竹林中。我小声喃喃,

“不可以给兄长添麻烦。”他听闻,心疼道,“你从来不是我的麻烦。”说罢,

他那玉骨指节勾住我的衣袖,前去寺庙,站在香客身后,等他们在蒲团上跪拜起身离去后。

他跪在佛祖面前,苦笑道:“今日,旁人听到也好,听不到也罢,我此生对你用心相待。

”“你从来不是我的麻烦,是我命中为数不多的要爱护之人,有我在一日,便有你的归处。

”香客们拂袖而去。城里传的越来越凶,说我是佛祖镇压的千年狐狸精,

跑到人间祸害长相出众的佛子。可不出几日,凡是说这句话的人。要么是出门摔断了腿,

要么就是辛苦养了好久的鸡被黄鼠狼吃掉了,更甚,连喝一口水,

也不知被哪里来的石子打中腹部,愣是疼了好几天,身子才爽利。百姓们便转了口风,

说我是佛祖身边的狐仙临世,为人祈福的。寺庙里多了不少香客。这下便无灾无难了。

我看着这络绎不绝的香客,问他,“我也算是见过阴谋诡计的人,我不信什么狐仙,兄长,

你到底是何身份。”他眼底波澜,面上处变不惊,道:“只不过是心中所想成真了罢了。

”04天黑了。星光闪烁的夜里,寺庙里的一处房间至今还亮着。我从屋顶上爬下来,

捧着一坛好酒,前去寺庙中这唯一一处光亮。月光如水,我透过窗户,

看见兄长抱住我的衣物。他红着眼,“若你能做我的妻。”“墨儿,你好香。

”我觉得自己的心被麻绳揪做一团。禁忌之爱,高岭之花成了扎向我肌肤的一团刺。

佛子清冷,爱意旖旎住他的狭长凤眼,狂风暴雨似得疯狂。我不可置信推开房门,

颤抖着嗓音问:“兄长,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还正常吗?

”“佛子……佛子是不能成婚的。”他偏过身来,垂下蝉翼般的眼睫,

受伤地道:“墨儿不喜欢我,可你不知道,往后的十年里,我为你还俗,与你成婚,

成婚后的一日因你腹部受伤,不能再生育,我便……便找了其他女子。”“我来自未来,

回到现在。”“只是为了弥补你,可这迟来的,无尽的爱让我窒息。”他蓦地起身,

缓缓走近我,“我感受过你身上每一寸肌肤的好,听过无数个日夜你喃着我,叫我。

”“住口!”我抗拒地浑身发抖。“你是说,未来的我会和你成婚。

”“你是……”脑海中还不属于我的记忆拼命地涌了上来。他是绫玉国的太子,

只因他的母后能招来飞禽,被视为不祥,便将他弃在寺庙里,随生随灭。

后来他在婉昌国被灭国时遇到了我,便为我还俗,图谋绫玉国的王位。他如愿登上了王位,

爱我却又负了我。我死以后,他想起了我的万般好,“墨儿,你怎么来不及等我就走了。

”“萧君山,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记忆,你是给我下了什么蛊吗!”“头,

头好痛……”他扣住我的肩膀,将我抱在怀中,檀香的腻人的气息散进我的鼻息。

我想起他与我旖旎的夜色。眼神瞥见床榻上之物,一时无法言语,逃似地跑出了寺庙。

萧君山悬在半空的手,蓦地合十,眼中疯狂尽显:“墨儿,此生,你逃不开我。

”05我穿过寺庙外的竹林,到了漆黑一片的街上。此刻正是宵禁,街上空无一人,

除了巡逻的守卫。许是春芳阁给了人许多的好处,街上只有这一处是亮堂的,

时不时会寻花问柳的男子从里面出来。我站在空摊子后面,决计不想着回去,回到他的身边。

“这里还有个美娇娘。”脸上长着痦子的中年男人醉酒朝我走来。“来快跟爷走,

让爷好好疼疼你。”我听闻不停地后退着,把挂在腰间的匕首挥向他,“你要敢过来,

我死给你看。”“你可看仔细了,宵禁的守卫今日会路过此处,若你得到一具尸体,

定让你有牢狱之灾!”他晃着身子,脸上浮现色性,笑得大言不惭:“那又怎么样,

我的阿弟,那可是太子身边的侍卫!让爷好好疼疼你!”我身后忽地迎来一辆马车,

车上挂着灯笼。“何人在此喧闹!”“贵人!此人想要当街行凶!强抢良家女!

”……车上的贵人替我惩罚了此人,将我带回了府。他是萧莫宜,绫玉国如今的太子,

萧君山的弟弟。他入府时,我感觉到身后的一道视线消失。

这道视线是来自萧君山身边的暗卫青影吧。我莫名其妙地进了太子府,

太子替我安排了在偏院的住处。“姑娘,孤应该如何称呼你。”“回太子,

我叫墨……我叫临香。”“墨临香,名字好听,人也好听。”第二日,

他竟亲自跑到我的房门前,叩了几声门,待我起身为他开门。“我可以进来吗?

”“太子您已经进来了。”他早已大跨几步坐在我的榻上,笑得有些没心肺。

我把心思全写在了脸上。怕是逃离虎口又进狼窝。他身往后倾,双手撑着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