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婿逼我女神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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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疯了似的震动时,

我刚从一台持续了十二个小时的颅内肿瘤切除手术台上下来。无影灯的光刺得我眼睛发花,

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酸痛无比。手术堪称完美,

我亲手把一个年轻的生命从死神手里拽了回来。这种掌控生死、逆天改命的感觉,

是我作为一名神经外科医生最大的成就感来源。我脱下沾满血污的手套,扔进医疗废物桶,

身体的疲惫和精神上的亢奋交织在一起,让我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正准备去休息室冲个澡,

手机还在不知疲倦地震动。我皱着眉掏出来,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通常这种电话我理都不会理,多半是些无关紧要的推销。但今天,

或许是刚经历了一场极限拉扯的胜利,我鬼使神差地划开了接听键。“喂?

”我的声音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而异常沙哑,带着浓重的疲惫。电话那头一片死寂,

静得可怕,只能听到一阵微弱又极力压抑的呼吸声,

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我的耐心在迅速流失。“谁?不说话我挂了。

”“……秦峥。”一个女声,终于从听筒里传来。那声音嘶哑、干涩,

像是两片粗糙的砂纸在互相摩擦,每一个音节都透着破碎感。可就是这两个字,

像一把从天而降的巨型铁锤,毫无征兆地,狠狠砸在了我的心脏上。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全身的血液,好像瞬间凝固了。

手术室外走廊的灯光、消毒水的气味、同事们的交谈声……所有的一切都在飞速退去,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在脑海中疯狂地回响。这个名字,

我以为我早就将它连同那段青涩的过去一起,埋进了记忆的坟墓。可我错了。我根本没忘。

我只是把她埋得太深,深到连我自己都快要相信,她已经彻底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萧语桐。

我大学时代唯一爱过的女人。是我拼尽所有勇气在全校师生面前告白,

却被她微笑着干脆拒绝的女人。也是那个,

转身就走向了顾言深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小白脸的女人。“……是我,萧语桐。

”她的声音,确认了我的猜想,也将我从回忆的深渊里,无情地拽了出来。

我下意识地靠在手术室冰冷的墙壁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我从一个除了成绩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拼死拼活地学习、深造,

一路爬到了国内最年轻的神经外科权威的位置。我以为自己早就像手术刀一样,冰冷、坚硬,

百毒不侵。可她的三个字,就这么轻而易举地,

击溃了我用五年时间建立起来的所有心理防线。电话那头,

似乎也因为我的沉默而陷入了更深的死寂。“有事?”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努力让它听起来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冷漠。可天知道,我的心跳得有多快,

像擂鼓一样,快要冲破我的胸膛。“我……我需要你的帮助。”她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脆弱和绝望。这不像她,完全不像。我记忆里的萧语桐,

永远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自信、耀眼,她的人生字典里,从没有“求助”这两个字。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猛地揪紧,疼得我一阵窒息。能让她放下所有骄傲,

说出“需要帮助”这四个字,她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人间地狱?我没有多问任何一句废话,

比如“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那些都毫无意义。她既然打了这个电话,

就意味着我是她最后的选择。“地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语气不容置疑。半小时后,

我开着那辆刚买不久的保时捷,出现在了她发来的地址。眼前的一切让我眉头紧锁。

这是一栋肉眼可见的破旧公寓楼,墙皮大片剥落,

楼道里充斥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生活垃圾的馊味。这地方,怎么可能和萧语桐联系在一起?

她家境优渥,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女。我怀着满腹的疑虑,敲响了那扇斑驳的木门。

门开的瞬间,我整个人如遭雷击,彻底僵在了原地。门内的女人,静静地坐在轮椅上。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她瘦得脱了形,

原本丰腴的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窝发黑,头发枯黄得像一堆杂草,

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看不到任何光亮。如果不是那张依稀还能辨认出当年惊艳轮廓的脸,

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生命力的女人,

就是当年那个顾盼生辉、一笑就能让整个校园都明亮起来的萧语桐!我的心,

像是被一把钳子狠狠夹住,然后疯狂地绞动,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你……”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前的一幕,

比我见过的任何车祸现场、任何惨烈的病人,都要让我感到震撼和心痛。她看着我,

费力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对我笑一笑,但那个表情,却比哭还要难看。“很意外,是吗?

”她自嘲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当年拒绝了你这个未来的天才医生,

风光无限地嫁给了顾言深,结果,把自己搞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顾言深!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拳头,在身体两侧瞬间攥紧,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当年,

就是这个男人,凭着一张会哄女人的嘴,和那个所谓“实力雄厚”的家族背景,

轻而易举地从我身边抢走了萧语桐。我远赴国外深造那几年,

也曾断断续续地从同学口中听说过他们的消息。他们结婚了,

顾言深没有经营自己的家族企业,反而进了萧语桐家的公司,成了副总,一时间风光无两,

成了圈子里“赘婿”逆袭的典范。我还听说,大约一年前,萧语桐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

导致下半身瘫痪了。我当时心急如焚,甚至想过立刻回国看她。可我能以什么身份去?

一个被她当众拒绝过的前追求者?我的出现,除了让她和顾言深难堪,

除了像个笑话一样提醒她当年的选择有多么错误,还能有什么用?我怕我的关心,

会变成对她骄傲的践踏。没想到,我们时隔五年的再见面,

会是在这样一种堪称惨烈的场景之下。“你的腿……”我终于找回了理智,蹲下身,

本能地想要检查她的情况。作为一名顶级的神经外科医生,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评估病情。

可我的手,在伸到一半的时候,却猛地顿住了。我怕我的触碰,会让她觉得是一种怜悯,

一种冒犯。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没有说话,只是将一支小巧的黑色录音笔,

颤抖着塞进了我的手心。“听完它,你就什么都明白了。”我站起身,靠在门边的墙上,

按下了播放键。录音的音质有些嘈杂,但里面的对话内容却无比清晰。

“……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肯离婚啊?我真的不想再等了,我想要名正言顺地做顾太太。

”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腻得让人发麻。“快了,宝贝。她现在就是个废人,

掀不起任何风浪。等我把她手里的股份全部弄到手,就让她净身出户,滚出顾家。

”这个男人的声音,就算烧成灰,我也认得!是顾言深!“那场车祸,真的不会被查出来吧?

我还是有点害怕。”“怕什么?刹车是我亲自动的手,现场处理得干干净净,谁能查到?

她萧语桐这辈子,就该死在轮椅上!这是她欠我的!”录音的最后,

是男人和女人不堪入耳的调笑声,以及……床铺摇晃的吱呀声。“轰”的一声巨响,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都被瞬间点燃的怒火焚烧殆尽。

一股从未有过的、狂暴的怒火,从我的胸腔里直冲天灵盖!我猛地转身,狠狠一拳,

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在了身后的墙壁上!“砰!”墙皮混合着血肉簌簌落下,

我的指关节瞬间一片血肉模糊。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疼。我所有的感官,

都被那无边的愤怒和撕心裂肺的心痛所彻底吞噬。这个畜生!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他不仅骗了萧语桐的感情,用甜言蜜语夺走了她家的产业,

竟然还……还亲手制造了那场车祸,想要她的命!我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死死地盯着萧语桐。而她,只是平静地看着我,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

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可我分明看到了,她放在毯子下的那双手,

因为极度的用力,指节已经泛白到失去了血色。她的平静,是装的。她的心里,

该是何等的惊涛骇浪!该是何等的痛苦和绝望!“所以,”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极度沙哑和扭曲,“你今天找我来,是想让我,帮你杀了他们?

”只要她点头,我发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那对狗男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却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太便宜他们了。”她抬起头,

那双死水般的眼眸里,第一次,燃起了一簇微弱却无比坚定的火焰。那是,复仇的火焰。

“我要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她一字一句,像是在宣读一份判决书,“我要顾言深,

跪在我面前,把他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一样一样地,亲手还回来!

我要让他尝遍我所受的所有痛苦,百倍,千倍!”我看着她眼里的疯狂与决绝,

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觉得,一股沉寂已久的热血,在我的胸中重新激荡起来。

这才是萧语桐!这才是那个我曾经认识的,骄傲的,永远不肯认输的萧语桐!

她没有被这地狱般的遭遇彻底打倒。她只是暂时蛰伏了起来,像一条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

等待着,给予敌人最致命的一击。“好。”我看着她,郑重地,

几乎是从胸膛里挤出了这个字。“你需要我做什么?”“首先,我需要一份假的病历。

”她的思路清晰得可怕,完全不像一个刚刚经历过毁灭性打击的人,“一份足以以假乱真,

证明我下半身神经永久性坏死,终身无法站立的病历。我要让他,和他背后的那些人,

彻底对我,放下所有戒心。”伪造病历,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是绝对的红线,

是足以断送整个职业生涯的禁忌。但我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没问题。”“其次,

我需要你帮我调查一年前那场车祸的所有证据。录音只能让他身败名裂,我要的是,

让他把牢底坐穿的铁证!”“好。”“最后,”她顿了顿,

视线落在自己那双盖在毯子下的腿上,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但很快,

就被更深沉的恨意所取代,“我需要你,帮我做康复治疗。我要站起来,我要亲眼看着他,

是怎么从天堂,一步步掉进地狱的。”我看着她,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她,

想重新站起来。可根据我之前从内部渠道看到的诊断报告,她的脊椎神经,

在车祸中受到了毁灭性的、不可逆的损伤。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她恢复的可能性,是零。

似乎是看出了我眼神中的疑虑和不忍,她当着我的面,

做了一个让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动作。她双手死死地抓住轮椅的扶手,

手臂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根根暴起。她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她的双腿,像筛糠一样,剧烈地、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豆大的冷汗,瞬间从她的额头渗出,

浸透了她本就枯黄的头发。她的脸上,因为极致的痛苦,而变得扭曲狰狞。可她,

就是死死地咬着嘴唇,一声不吭,连一丝**都没有。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向上。

那个过程,缓慢得像一个世纪。最终。在我的瞳孔剧烈收缩中,她站了起来。

虽然整个身体都在摇摇欲坠,虽然她必须用双手撑着轮椅才能勉强维持平衡,但她,

确确实实地,用她自己的双脚,重新站立在了这片土地之上!我的呼吸,在那一刻,

都停滞了。这不是医学,这是奇迹!这是何等强大、何等恐怖的意志力!

这是何等刻骨铭心的恨意!才能让一个被现代医学判了死刑的人,硬生生地,重新站起来!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在痴人说梦吗?”她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惨烈到极致的笑,

汗水和不知是痛苦还是屈辱的泪水混合在一起,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我快步上前,

一把扶住了她颤抖的身体。她的身体,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可我却觉得,我扶住的,是全世界最坚韧、最强大的灵魂。“不,”我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的复仇,我陪你。刀山火海,我陪你一起闯。

”这不是同情,更不是施舍。而是我,秦峥,作为一个男人,对我心爱的女人,最郑重的,

承诺。顾言深,你的死期,到了。我们的复仇计划,从伪造那份决定性的病历开始。

这件事的棘手程度,远超我的想象。我所在的医院,

是全国安保和信息系统最顶尖的几家之一,

所有的病历都有严格的电子存档、多重加密和交叉审批流程。

想要凭空捏造一份天衣无缝的假病历,几乎等于是在一个密不透风的保险库里偷东西。

我连续熬了三个通宵,喝了不知道多少杯浓缩咖啡,把医院系统的后台代码翻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