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导语】黄昏的光线透过百叶窗，在积灰的电竞椅上切割出斑驳的条纹。我叫方展，

曾经是冠军教练，现在是一个代号“盒子精本精”的菜鸟陪玩。桌上的泡面还冒着热气，

廉价的香精味弥漫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这，就是我为自己选择的退役生活。屏幕上，

《星穹战场》的图标闪烁着，仿佛一个遥远而嘲讽的梦。我点开陪玩软件，

一笔来自ID“龙傲天”的订单赫然在列，要求简单粗暴：带他吃鸡，价格翻倍。我知道，

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但没想到会是以这样一种啼笑皆非的方式。

我的系统面板在脑海中微微发亮，【战术推演系统】的字样一闪而过。我叹了口气，

戴上耳机。游戏，开始了。第1章“哥们儿，你这ID叫‘盒子精本精’，

还真是一点没骗人啊。”龙傲天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滋滋声和毫不掩饰的嘲弄。

**控的角色正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这是我本局第五次尝试跳伞，

也是第五次偏离预定航线。屏幕上，队友的光标早已在远处的城市里快速移动，

只有我一个绿点，孤独地悬在地图的边缘。“能不能退了？我重新摇人。这钱我照付，

就当请你看风景了。”龙傲天的语气更不耐烦了。我没说话，只是按着A键和D键，

让角色在树上左摇右晃。他看了一眼缩小的安全区，

又看了一眼地图上另外三支队伍的空投落点。我的陪玩订单要求是“吃鸡”，

客户的要求得满足。我终于从树上掉了下来，摔掉了半管血。没有去找急救包，

我捡起地上的一把信号枪，对着天空打了一发。一架补给飞机慢悠悠地飞了过来。

耳机里传来龙傲天的咆哮：“你在干什么？决赛圈你打信号枪？

你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有个活靶子吗？”我换上刚从空投里捡到的八倍镜，

镜头对准了远处山坡的一块岩石。我开口了，声音平淡得像在报菜名。“别吵。三秒后，

开枪打那块石头。”“**……”“三，二，一。开枪。”龙傲天像是被蛊惑了，

下意识地扣动扳机。枪声响起的瞬间，一个潜伏在石头后的敌人被打中，惊慌地站起身。

“漂亮。”我淡淡地说。这是我脑中【战术推演系统】模拟了十七次的结果。

敌人会以为信号枪是我们这边唯一的活人，而龙傲天的枪声暴露了第二个，

他们一定会起身寻找新的掩体。“**？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人？”龙傲天语气里满是震惊。

“闭嘴，听我说。往三点钟方向那块石头后面丢烟雾弹，不是让你丢脚下！你想熏死自己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操控角色，以一种极其笨拙的姿态冲出掩体，仿佛一个慌不择路的菜鸟。

果然，两支队伍的火力瞬间被我吸引。子弹像雨点一样擦身而过，却没一发命中要害。“绕！

从左边洼地绕过去！他们看不见你！”我吼道。龙傲天显然被打懵了，但身体比脑子更快，

机械地执行着我的命令。“看到B队背身了吗？他们正在集火我。换燃烧瓶。

”“我……我没……”“舔你刚刚打死的那个包！快！”龙傲天手忙脚乱地扑到盒子旁，

捡起燃烧瓶，朝我标记的位置扔了过去。火焰升腾，屏幕右上角瞬间刷出四个击杀信息。

“**！我团灭了一队？”他难以置信地叫道。“回头，十一点钟方向，那棵树后面，

A队最后一个人在打药。爆他的头。”“砰！”清脆的狙击枪响后，

屏幕中央跳出了金色的“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字样。耳机里一片死寂。过了很久，

龙傲天的声音才颤抖着传来：“你……**到底是谁？

”第2章游戏结算界面跳了出来，我的KDA是华丽的0杀1死9助攻。而龙傲天，

则是惊人的8杀。他像是看傻了，盯着那个数据看了足足一分钟。“兄弟，不，大神！

你绝对是大神！”龙傲天的声音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谄媚得让我起鸡皮疙瘩，

“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往心里去。”我退出队伍，准备结束这单生意。“别啊大神！

”他立刻发来私信，“再来一把！不，再来一百把！价钱你随便开！

”我回了两个字：“累了。”这是实话。刚才那一连串的指挥，看似轻松，

实则脑海中的【战术推演系统】已经超负荷运转。模拟敌方所有可能的反应，

再从中找出最优解，对精神力的消耗是巨大的。我感到一阵熟悉的疲惫感涌了上来。“别啊！

大神，我叫龙啸天，现实里我……”我直接关掉了私信窗口，准备下线。

可对方的组队邀请像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拒绝一个，又来一个。我索性将他拉黑，

摘下耳机，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口气。出租屋里，泡面的味道已经散去，

只剩下窗外霓虹灯投射进来的冷光。这种被人识破的感觉，很不好。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盒子精”，赚点生活费，然后慢慢被所有人遗忘。冠军教练方展？

那已经是上个世纪的古董了。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惊醒。“谁啊？

”我迷迷糊糊地喊。“大神！是我啊！龙傲天！”门外传来一个过分热情的男声。

我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他怎么找到我地址的？我从猫眼里往外看，一个穿着一身潮牌，

头发染成金色的年轻人正焦急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西装的保镖。真是阴魂不散。

我没开门，冷冷地问：“你想干什么？”“大神，我错了！我不该查你地址，

但我实在太崇拜你了！你收我为徒吧！”龙啸天，也就是龙傲天，激动地拍着门板。“冠军？

那种东西我拿到腻了。我现在的人生目标，就是争取每小时能多吃一个外卖。”我隔着门说。

“别啊！只要你肯出山，价钱不是问题！我组了个战队，叫‘复仇者’，

就缺一个像你这样的神级指挥！我们要去打次级联赛，把‘暗星’那帮孙子按在地上摩擦！

”暗星？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脏猛地一缩。那不是季扬的队伍吗？我犹豫了片刻，

还是打开了门。龙啸天看到我，眼睛一亮，刚想说话，

目光却被我身后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吸引了。一个沉默的少年正坐在角落的小马扎上，低着头，

一言不发。他身材清瘦，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龙啸天愣住了：“林澈？你怎么在这儿？”我看着那个叫林澈的少年，

脑海中浮现出一年前的画面。在雷霆之怒的青训营最终考核里，我亲手将他淘汰。

当时我对他的评价是：“天赋极高，心态为零。”我没想到，他竟然在龙啸天的战队里。

我的目光扫过龙啸天，又落回林澈身上。一种奇异的宿命感攫住了我。

“我可以当你们的教练。”我缓缓开口，无视了龙啸天脸上狂喜的表情，“但我有一个条件。

”“别说一个，一百个都行！”“我只教他一个人。”我指着林澈，“其他人，我不管。

”第3章龙啸天的笑容僵在脸上。“大……大神，你什么意思？只教林澈？那我呢？

我可是队长啊！”他不解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你？”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枪法不错，意识也还行，是个合格的突击手。但你的上限，肉眼可见。”这话很伤人，

但却是事实。龙啸天有钱有热情，可天赋这东西，不是光靠砸钱就能有的。“至于他们，

”我指了指龙啸天身后的另外两个队员，一个叫阿光的狙击手，一个叫胖子的自由人，

“都是流水线上的产品，没什么好教的。”阿光和胖子脸色一白，敢怒不敢言。

龙啸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被我这番话气得不轻。但他又不敢发作，只能憋着。

“那……那林澈呢？他有什么特别的？”他指着角落里那个始终沉默的少年。

“他是一块璞玉。”我说，“一块需要打磨的璞玉。而我，恰好是个还算不错的工匠。

”林澈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不甘，

还有一丝深藏的恐惧。他显然还记得我，记得一年前那个将他职业梦想彻底击碎的男人。

“好！好！就按你说的办！”龙啸天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答应了，“只要能干翻‘暗星’，

怎么都行！”他大概是觉得，只要我肯出山，哪怕只教一个人，

整个队伍的实力也能得到质的飞跃。于是，我这个前冠军教练，就以一种荒诞的方式，

成了“复仇者”战队的“专属私教”。训练基地是龙啸天租下的一栋别墅，设备顶尖。

但我给林澈安排的第一个训练项目，却和枪法、身法没有半点关系。“跳P城，

落地后不允许捡任何武器和防具，想办法活过五分钟。”我发布了第一道指令。林澈愣住了，

其他队员也面面相觑。“教练，这……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胖子忍不住问。“对，

就是让他去送死。”我淡淡地说，“但他要死得有价值。我要他在死前，

记住每一个敌人的脚步声来源、开火频率、以及他们的搜索习惯。”林澈没有反驳，

默默地点了“准备”。第一局，他落地不到三十秒，就被转角的敌人一喷子带走。“重来。

”第二局，他学乖了，躲在房顶上，活了三分钟，最后被摸上来的敌人发现，乱枪打死。

“重来。”第三局，他开始利用地形和视野死角，绕着敌人周旋，成功活到了五分零三秒，

最终还是被堵在房间里击杀。“很好。”我点了点头，“现在，复盘。告诉我，

你听到了几种不同的枪声？他们换弹的间隙是多久？他们搜房的顺序是什么？

”林澈嘴唇翕动，脸色苍白，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一整个下午，他都在重复这个过程。

跳伞，躲藏，然后死亡。从P城到R城，从学校到机场，

他成了《星穹战场》里最专业的“快递员”。龙啸天终于看不下去了。“方展！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冲进训练室，指着我的鼻子，“你这是在训练还是在虐待？

林澈一下午掉了多少分了？再这样下去他心态都要崩了！”我没有看他，

目光依旧锁定在林澈的屏幕上。“你们需要的是**，但他需要的是脑子。”我平静地回答，

“枪会过时，但脑子不会。”“我不管！明天就是和‘暗星’的训练赛，

你必须拿出点真东西来！”龙啸天下了最后通牒。我转过头，看着他，笑了笑。“放心，

明天，你会看到一个全新的林澈。”第4章第二天下午，

与“暗星”战队的训练赛如期开始。训练室里气氛凝重。龙啸天他们如临大敌，只有林澈，

面无表情地坐在电脑前，眼神空洞，仿佛还没从昨天的“死亡循环”里走出来。“都别紧张。

”我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记住，这不是正式比赛，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

执行我的指令。”我走到林澈身后，低声说：“忘了枪法，忘了输赢。

你今天的任务只有一个，当我的眼睛和腿。我让你去哪，你就去哪；我让你看哪，你就看哪。

明白吗？”林澈僵硬地点了点头。比赛开始，航线从地图左下角划向右上角。

“暗星”战队一如既往地选择了他们最喜欢的跳点——军事基地。他们的指挥季扬，

打法以凶悍和压迫性著称。“我们跳N港。”我下令。“N港？那不是离他们太远了吗？

而且资源也不肥。”龙啸天立刻提出异议。“执行命令。”我只说了四个字。

队伍在N港落地，迅速搜集物资。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装备上，而是通过林澈的视角，

不断切换着地图和小地图。脑海中的【战术推演系统】高速运转，

一个个代表着“暗星”队员的虚拟红点在沙盘上移动。“林澈，开车去桥头。

在桥西头那个二层假车库停下，上二楼，什么都别做，看着桥面。”林澈二话不说，

开上车就走。“大神，让他一个人去桥头不是送吗？暗星肯定要过桥的！”胖子急道。

“他们不会。”我笃定地说，“季扬的习惯，在第一个圈没刷完之前，他会把基地搜刮干净，

确保装备优势。他现在应该在C字楼。”果然，五分钟过去了，桥面风平浪静。

第一个安全区刷在了地图中央，以学校为中心。“林澈，下楼，开车沿着西海岸往北走，

在农场南边的山坡停下。”“龙啸天，你们三个，从东边过桥，去M城外围，找机会抓单。

”队伍分成了两部分，这在职业比赛中是大忌。龙啸天虽然满腹狐疑，但还是照做了。

林澈开车来到我指定的位置，这是一个非常规的卡点，视野并不好。“看到那片麦田了吗？

用四倍镜看，别开枪。”我命令道。林澈将镜头对准麦田。几秒钟后，

四个身影从麦田里快速穿过，正是从军事基地出来的“暗星”战队。他们没有走大桥，

而是选择了坐船渡海，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切入安全区。“他们怎么会走水路？

”龙啸天在语音里惊呼。“因为季扬知道，我们会堵桥。这是他的反向思维。”我解释道。

“那现在怎么办？林澈离他们那么近，要不要开枪？”“不开。”我盯着屏幕，脑中沙盘上，

代表“暗星”的红点正朝着一个方向移动，“林澈，立刻上车，全速往学校西边的山坡上冲。

”林澈再次执行。而就在他离开后不到十秒钟，一排子弹精准地打在他刚刚停车的位置。

是“暗星”的狙击手。“**！”胖子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们怎么知道林澈在那儿？

”“季扬猜的。他知道我会猜到他走水路，所以他一定会派人探查沿岸所有可能的观察点。

”我的声音很冷。这是一场我和季扬之间的博弈。而林澈，就是我的棋子。

第5章比赛进入了中期。在我的指挥下，林澈就像一个幽灵，

总是在“暗星”战队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然后又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消失。

他不做任何攻击，唯一的任务就是“看”。“林澈，P城东边的山顶，看到教堂了吗？

他们有人在那儿架狙。”“林澈，水城外围，有辆吉普车刚刚开过去，满编队。

”一条条精准的信息通过林澈的口中报出，龙啸天他们根据这些信息，

完美地避开了一次又一次的包夹，甚至还趁机偷掉了“暗星”一个掉队的队员。

龙啸天的战队，第一次在面对“暗星”时，打得如此顺畅。“大神，你太牛逼了！

简直是开了透视挂啊！”胖子在语音里兴奋地大喊。我没有理会他的吹捧，

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和季扬的无形对抗中。我太了解季扬了。他的每一个战术决策，

每一个进攻习惯，都深深刻在我的脑子里。因为，这些全都是我当年亲手教给他的。而我，

正在教林澈如何利用这些习惯，去反制他。决赛圈刷在了废墟。我们占据了有利地形，

“暗星”战队则被我们卡在圈外。“他们要冲了！”龙啸天紧张地喊道。“别急。

”我看着小地图上“暗星”的站位，他们分成了二二两组，准备从两个方向同时突破。

这是季扬最喜欢的钳形攻势。“林澈，”我下达了最后的指令，“从你现在的位置，往前跑，

跑到那块L形的石头后面。”那个位置，是两边枪线的交叉点，一个彻头彻尾的死地。

林澈犹豫了一下。“去。”我的声音不容置疑。他咬了咬牙，收起枪，冲了出去。

几乎在他露头的瞬间，“暗星”战队的两组人都同时向他开火。

他们以为林澈是我们这边准备拉枪线的主力。“就是现在！”我吼道，“龙啸天，打右边！

胖子阿光，打左边！集火！”“暗星”的阵型因为集火林澈，出现了瞬间的凝滞和位置暴露。

龙啸天他们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火力全开。屏幕右上角，击杀信息疯狂刷屏。

当烟尘散去，“暗星”战队，全员淘汰。而我们这边，只牺牲了一个作为诱饵的林澈。

“赢……赢了？我们竟然赢了？”龙啸天不敢相信地看着屏幕上的“吃鸡”字样。

训练室里一片欢腾。只有我，走到林澈身边。他还在发呆，

似乎没从刚才被集火秒杀的震撼中回过神。我调出了比赛的复盘录像，拉到林澈的跑位图。

那是一条条看似杂乱无章，却又无比精准的红色线条。“看明白了吗？”我指着屏幕，

对所有人说。众人凑了过来，一开始还没看出什么。

但当我把“暗星”指挥季扬的战术决策图层叠加上去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澈的每一个“无意义”跑位，每一次的“送死”侦查，

都精准地卡在了季扬战术部署的视野盲区和决策空窗期。我训练的不是林澈的技术。

我训练的，是专门克制季扬的“反战术直觉”。第6章训练赛的胜利，

让我在“复仇者”战队里的地位瞬间变得神圣不可侵犯。龙啸天看我的眼神，

已经从崇拜变成了敬畏。他和队员们不再质疑我的任何决定，

哪怕那些决定看起来有多么离谱。而林澈，也终于明白了我训练他的真正目的。

他不再抵触那些枯燥的“死亡训练”，反而变得异常投入。

他开始主动分析自己的每一次死亡，思考季扬为什么会那么决策，

而我为什么又能预判到季扬的预判。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亮。那块璞玉，

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被打磨出光彩。我依旧用着最严苛的方式训练他。“这一局，

你的任务是偷车。把地图上所有能开的载具，全都开到水里去。”“这一局，不许开一枪。

想办法用投掷物拿到一个人头。”“这一局，落地找一把十字弩，用它活到决赛圈。

”这些看似刁难的任务，都在强迫林澈跳出常规的战术思维，用一种极限的方式去理解游戏，

去洞察人心。我的精神力消耗也越来越大。【战术推演系统】几乎每天都在高强度运转，

现实中的我，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黑眼圈也越来越重。龙啸天看在眼里，

给我请了最好的营养师，买了最贵的补品，但我知道，这些都没用。这是系统的后遗症，

是我当年离开赛场的根本原因之一。随着次级联赛的临近，队伍的磨合越来越好。

龙啸天他们负责正面火力，而林澈，则成为了队伍真正的“大脑”和“眼睛”。

他总能提前预警危险，找到敌人防线的薄弱点。他很少开枪，但每一次开枪，

都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切在敌人的大动脉上。季扬的“暗星”战队，成了我们最好的陪练。

在之后的十几次训练赛里，他们输多赢少，

季扬被我这种不讲道理的“降维打击”搞得焦头烂额。他开始频繁地更换战术，

试图摆脱我的预判。但这正是我想要的。“教练，季扬又换打法了。他这局打得特别保守，

一直在圈边卡点。”林澈在一次训练赛后，主动找到了我。“你看出了什么？”我问。

“他在模仿。他在模仿我们之前的打法。”林澈的眉头紧锁，“他在学习您的战术思维。

”我笑了。“他终于开窍了。”**在椅子上，感到一丝欣慰，也有一丝疲惫，

“一个只会模仿的学生，永远赢不了老师。但一个懂得偷师，并想办法超越老师的学生，

才值得期待。”“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林澈问。“凉拌。”我打了个哈欠，“让他学。

他学的越多，暴露的就越多。一个人的底层逻辑是很难改变的。他越是想学我，

就越会落入我为他准备的另一个陷阱。”我看着林澈，他的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别学我，要赢我。”我对他说，“等你什么时候能把我耍得团团转，你就毕业了。

”林澈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或许还没意识到，我教给他的，不仅仅是克制季扬的方法。

我教给他的，是站在一个战术制定者的高度，去俯瞰整个战场。

这曾是【雷霆之怒】称霸联赛的根基，也是我，准备留给这个舞台的，最后的“遗产”。

第7章次级联赛（SPL-D）的战火终于点燃。“复仇者”战队作为一支新军，

在我的幕后指挥下，展现出了与他们名气完全不符的恐怖实力。

龙啸天、阿光、胖子三人组成的正面火力网，在经历了无数次与“暗星”的高强度对抗后，

枪法和配合都提升了一个档次。而林澈，则彻底化身为战场上的“先知”。

我们的打法飘忽不定，时而凶猛如虎，落地抢车追着人打；时而沉稳如龟，死死卡住一个点，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其他队伍的指挥官们都快被我们逼疯了。

他们完全摸不透我们的战术风格，每一次针对性的布置，

都会被我们用一种更诡异的方式化解。“这‘复仇者’到底什么来头？指挥是鬼才吗？

”“他们的四号位（林澈）太诡异了，从来不在正面出现，但每次我们想转移，

都会被他卡死。”“我怀疑他们开了全图挂，不然怎么可能总知道我们在哪？”论坛上，

关于我们的讨论越来越多。而“复仇者”战队，也以一种黑马的姿态，一路连胜，

积分榜排名飙升。我从不出现在赛场，甚至连基地的门都很少出。我只是戴着耳机，

坐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像一个操纵木偶的线师，通过加密语音，远程指挥着千里之外的战斗。

这种感觉很奇妙。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带领【雷霆之怒】征战的岁月，

但又多了一份置身事外的疏离感。只有在深夜，当疲惫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时，

我才会摘下耳机，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发呆。我在做什么？向谁复仇吗？不，当年的事，

早已尘埃落定。资本的无情，联盟的妥协，我已经看透了。培养林澈？或许是。在他身上，

我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那种对胜利最纯粹的渴望。但更深层的原因，

或许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害怕，害怕【战术推演系统】最终会吞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