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选择嫁给穷小子,富二代就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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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街角的花香与西装李玥第一次见到王杨,是在她花店开张的第三天。

初夏的风卷着栀子花的甜香,吹得“玥色花艺”的招牌轻轻晃。

她正蹲在门口整理刚到的洋桔梗,指尖沾着细碎的花瓣,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哐当”一声轻响,伴随着一声低低的道歉。回头时,

撞进一双很亮的眼睛里。男生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裤脚沾着泥点,

手里攥着个掉了漆的铁皮桶,

桶里是修剪下来的花枝和废包装纸——他是隔壁“绿景花艺”的学徒,来收垃圾的。

刚才大概是没站稳,桶边蹭到了她堆在门口的花材箱。“对不起,我帮你擦擦。

”他慌忙放下桶,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纸巾,笨拙地往箱子上蹭。

阳光落在他额前的碎发上,映出一层浅金的绒毛,手背上还留着几道被花枝划破的细小红痕。

“没事。”李玥笑着摆摆手,“刚到的货,还没拆封呢。”他抬头看她,耳尖有点红,

讷讷地说了声“谢谢”,麻利地把垃圾收进桶里,拎着走了。走出去两步,

又回头看了一眼她店里的花,脚步慢了半拍,像只探头探脑的小鹿。李玥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下午四点多,那人又出现了。这次没拎垃圾桶,手里捧着一小束蔫哒哒的小苍兰,

站在店门口犹豫着,手指把包装纸捏得发皱。“这是……?”李玥迎上去。

“刚才整理仓库发现的,有点脱水,扔了可惜。”他把花往前递了递,声音更小了,

“想着你或许能救回来,插在水里说不定能缓过来。”小苍兰的花瓣边缘已经发卷,

但淡紫色的花苞还透着生气。李玥接过来,指尖碰到他的手,温热的,

带着点薄茧:“谢谢你,很可爱的花。”他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转身跑回隔壁时,

脚步都轻快了些。李玥把小苍兰**玻璃瓶,刚浇了点水,门口突然停下一辆黑色轿车。

车门打开,下来个穿定制西装的男人,身形挺拔,手腕上的表链闪着冷光,

与这条满是花香的老街格格不入。“听说这里新开了家花店。”男人走进来,目光扫过货架,

最后落在李玥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老板是你?”“是的,请问需要什么花?

”李玥保持着礼貌。他随手拿起一支红玫瑰,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花瓣:“包九十九支,

送到这个地址。”递过来的卡片上,地址是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好的,两小时后送到。

”男人付了钱,却没走,反而靠在柜台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剪花枝:“你这店挺小的。

”“够用就好。”“我叫赵骏。”他忽然开口,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优越感,

“想扩大规模的话,我可以投资。”李玥剪断玫瑰茎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他:“谢谢,

不用了。我喜欢现在这样。”赵骏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车窗外,

他瞥见隔壁花店的学徒正踮着脚,往这边偷看,手里还拿着把喷水壶,像只守护领地的小兽。

夕阳把李玥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看着那束被救活的小苍兰,

又看了看隔壁那个正埋头给花浇水的蓝色身影,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软软的。今天的风,好像格外甜。第二章铁皮桶里的春天王杨开始每天往李玥的店里跑。

有时是借剪刀,说自己的那把钝了;有时是送一小把刚从花市淘来的野草,

说“看着怪别致的,配你的花瓶正好”;更多时候,是等李玥关店时,

默默扛起最重的花材箱,“我力气大,给你搭把手”。这天傍晚,她正在盘点账目,

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王杨拎着个铁皮桶站在那,桶里没装垃圾,铺着层湿润的苔藓,

上面摆着三朵刚开的铃兰,雪白的花瓣沾着水珠,像藏着星星。“今天花市收尾,

一个老板扔的,我捡回来养了两天,开了。”他挠挠头,耳朵又红了,“想着你可能喜欢,

送给你。”李玥的心像被温水浸过,软得发涨。她找了个青瓷小瓶,

小心翼翼地把铃兰**去,摆在收银台最显眼的位置:“真好看,谢谢你。”王杨笑起来,

眼角的纹路都带着光。他没立刻走,靠在门框上看她算账,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铁皮桶的边缘——那桶身被磨得发亮,能映出模糊的人影。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李玥随口问。“在工地搬砖。”他说得坦然,“后来觉得太累,

想学点手艺,就来花店当学徒了。”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妈说,学门手艺饿不死,

还能讨个好媳妇。”话一出口,他似乎意识到什么,自己先慌了,

摆手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李玥被他急红的脸逗笑了:“挺好的,

花有生命,比砖头温柔多了。”王杨愣了愣,也跟着笑,眼里的光比街灯还亮。这时,

一辆黑色轿车“吱呀”一声停在路边。赵骏摇下车窗,目光扫过门口的王杨,

最后落在李玥身上:“晚上有空吗?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做婚庆的,能给你不少订单。

”李玥还没开口,王杨突然往前站了半步,挡在她身前,像棵突然拔节的树。他没看赵骏,

只对李玥说:“你不是说要去给张阿姨送花篮吗?我帮你搬。”赵骏的脸色沉了沉。

他见过王杨,在花市角落里背着半人高的花材包,在暴雨里推着吱呀作响的三轮车,

浑身上下都写着“廉价”。这样的人,也配站在李玥身边?“李老板,”赵骏的声音冷了些,

“跟这种人混在一起,也不怕掉价?”王杨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李玥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对赵骏说:“赵先生,我的事就不劳费心了。”赵骏盯着她,

又扫过王杨手里那个掉漆的铁皮桶,突然笑了,带着点轻蔑:“行,你们忙。”车开走时,

轮胎碾过路面的积水,溅起的泥点正好落在王杨的裤脚。他没在意,

只低头问李玥:“花篮在哪?我帮你搬。”送完花篮回来,夜风吹得人发冷。

王杨把外套脱下来,想递给李玥,又想起自己的衣服沾着花泥,手停在半空。“不用。

”李玥从包里掏出颗糖,剥开糖纸递给他,“橘子味的,甜。”王杨接过来,含在嘴里,

甜味从舌尖漫到心里。他看着李玥的侧脸,路灯的光落在她睫毛上,像落了层碎雪。

“刚才那人……”他犹豫着开口,“是喜欢你吗?”李玥没直接回答,只是说:“他想要的,

只是一种新鲜感,一种猎奇的**,而不是我本身。”王杨没懂,

但他还是听出了拒绝的意思,心里忽然松了口气。他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

轻声呓语说:“我虽然没钱,但我会努力。等我再学两年,攒够钱,就开家小店,

跟你做邻居。”李玥转头看他,他的眼睛在夜里亮得惊人,像藏着一整个春天。“好啊。

”她轻声说,“我等着。”回到店里,李玥看着收银台上的铃兰,

又看了看窗外王杨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那个掉漆的铁皮桶里,装着的或许不只是花,

还有比春天更珍贵的东西。而赵骏坐在车里,看着后视镜里那盏亮到很晚的花店灯光,

指节重重敲在方向盘上。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买到。这种感觉,

让他莫名烦躁。王杨说到做到,之后每天收工都会往李玥店里跑,

有时是带一小把刚从批发市场捡漏的雏菊,有时是帮她修好松动的货架,

更多时候就是安安静静待着,看她修剪花枝,偶尔递上一把剪刀,递一杯温水,

像株沉默却可靠的绿植,悄悄扎根在店里的角落。这天李玥正在处理一批进口玫瑰,

花刺格外尖利,一不小心就划破了手指,血珠瞬间涌了出来。她“嘶”了一声,

刚要去找创可贴,王杨已经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盒,动作比她还快。“我平时搬花总被扎,

随身带着。”他说着,捏着创可贴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往她指尖贴,

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皮肤,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手。王杨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细若蚊蚋:“下次……我帮你剪吧,我皮糙肉厚,不怕扎。

”李玥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好啊。

”正说着,赵骏的车又停在了门口。他今天没下车,只是降下车窗,

手里晃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李玥,上周说的婚庆订单,对方想看看你的样品,

这是他们指定的主花,荷兰进口的蓝色妖姬,你肯定需要。”盒子打开,

深蓝色的玫瑰泛着诡异的光泽,显然是人工染色的。李玥皱了皱眉:“谢谢赵先生,

不过我这里只用自然花材,这种染色的不符合我的风格。”“风格能当饭吃吗?

”赵骏的语气带着点不耐,“这单做完,抵你小半个月的营业额。

”他目光扫过站在李玥身后的王杨,眼神里的轻视几乎要溢出来,“还是说,

有人心疼你累着,舍不得你接?”王杨攥紧了手里的修枝剪,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李玥却轻轻按住他的胳膊,对赵骏说:“我的店,我想做什么花,想接什么单,

都由我说了算。赵先生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赵骏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冷哼一声:“别给脸不要脸。”说完“砰”地关上车窗,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疾驰而去。店里恢复安静,王杨才低声说:“他这样,以后会不会找你麻烦?”“不怕。

”李玥收拾着散落的玫瑰花瓣,语气轻快,“我的花好,客人愿意来,他再怎么闹也没用。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王杨,眼里闪着光,“再说,不是还有你帮我吗?”王杨猛地抬头,

撞进她含笑的眼眸里,心跳瞬间乱了节拍,连呼吸都忘了。他胡乱点头,嘴里“嗯”了一声,

赶紧转身去收拾垃圾,耳根却红得像要烧起来。傍晚关店时,

王杨照旧帮李玥把沉重的花桶搬到储藏室。黑暗里,他忽然鼓起勇气说:“李玥,

明天……明天我休息,能不能请你去看场电影?新上的那个,讲花艺师的故事。

”李玥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啊。”王杨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满了星星。

他看着李玥锁好店门,两人并肩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偶尔碰在一起,

又像触电似的分开,空气中却弥漫着甜丝丝的味道,比店里所有的花香都要动人。

而不远处的街角,赵骏坐在车里,看着那两道越走越近的身影,指节狠狠掐进了掌心。

他想不通,自己随手就能送出的珠宝、跑车,难道还比不上那个穷小子手里一把廉价的雏菊,

比不上他笨拙的关心?一股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席卷而来,让他几乎要失控。但他没再上前,

只是死死盯着那两个身影,直到它们消失在巷口,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我查查,王杨这个人的底细。”王杨这个人。他其实没什么底细可查——父母早逝,

跟着同乡来城里打工,在工地搬过砖,送过外卖,后来偶然在花市帮人卸货,

被老板看中手脚麻利,才学起了花艺。他唯一的“秘密”,是枕头下藏着一个铁皮盒,

里面装着攒了大半年的零钱,还有一张偷偷画的李玥素描,画得歪歪扭扭,

却被他抚平了无数次褶皱。第二天一早,王杨特意换上了唯一一件没沾过花泥的白衬衫,

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他在花店对面的梧桐树下等了快半小时,

才看到李玥穿着浅蓝色连衣裙走过来,裙摆上绣着细碎的小雏菊,

像从他昨天送的花束里走出来的一样。“等很久了吗?”李玥笑着问,

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篮子,“给你带了点刚烤的曲奇,路上吃。”王杨慌忙接过来,

指尖碰到她的手,烫得赶紧缩回去,连声道:“没、没多久!”电影院里人不多,

他们选了后排的位置。电影演到花艺师为了保护一片野生花田和开发商对抗时,

李玥看得入神,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王杨偷偷看她,发现她眼里泛着光,像看到了自己。

散场后,两人沿着河边散步。王杨鼓起勇气,

把藏在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不是什么贵重礼物,而是一枚用红绳串着的干花吊坠,

是他用上次那束铃兰的花瓣压制成的,边缘被他用砂纸磨得光滑。“我、我自己做的,

”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值钱,你要是不喜欢……”“喜欢。”李玥接过吊坠,

轻轻戴在脖子上,铃兰干花贴着心口,传来淡淡的草木香,“比任何珠宝都好看。

”王杨的脸瞬间涨红,正想说点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工作的花市老板打来的,

语气慌张:“小王,你赶紧回来一趟!店里被人砸了!说是……说是你得罪了人!

”王杨心里咯噔一下,和李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安。两人急忙赶回花市,

远远就看到王杨干活的花店门口一片狼藉,花盆碎了一地,花枝被踩得稀烂,

几个穿黑衣的人正准备上车离开,为首的那个,王杨认得——是赵骏的司机。

“这……应该是赵骏干的!”王杨目眦欲裂,拔腿就要追,被李玥一把拉住。“别冲动!

”李玥压低声音,“他们人多,你去了讨不到好。”她看着满地狼藉,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我们报警,再调监控,他跑不了。”警察很快来了,调取了花市的监控,

画面清晰地拍到赵骏的司机带着人动手砸店。可等警察找到赵骏时,

他却一脸无辜:“我司机做什么,我怎么知道?这可能是私人恩怨吧,跟我无关。

”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王杨气得浑身发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老板看着他,叹了口气:“小王,这行不好混,赵少爷那样的人,

我们惹不起……你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吧。”王杨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他知道老板说的是实话,赵骏有的是钱和门路,捏死他这样的小人物,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可他看着李玥,看着她眼里的担忧,又怎么甘心就这么认输?“我不走。”王杨深吸一口气,

“店砸了可以再修,花毁了可以再进。他越是这样,我越要留在这。

”李玥看着他倔强的侧脸,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力量。她从店里拿出纸笔,

写下一张告示:“今日因意外暂停营业,明日起,所有鲜花八折,进店即送铃兰一支。

”写完,她把告示贴在自己店门口,又对王杨说:“明天开始,你搬来我店里住,

在我这边工作吧!免得牵连别人,到时候我们一起看店,他要是敢再来捣乱,我们就录下来,

发到网上去。”王杨愣住了:“那怎么行?你的店……”“我的店,我做主。”李玥打断他,

语气坚定,“再说了,多个人帮忙,我还能轻松点呢。”那天晚上,

王杨就搬来李玥的花店阁楼住了下来。阁楼很小,只能放下一张折叠床,

却被李玥收拾得干干净净,墙角还摆着一盆小小的绿萝。王杨躺在床上,

听着楼下李玥整理花枝的声音,心里又暖又酸。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快点变强,

强到能护住这个给了他温暖的女孩,护住这间小小的花店。而赵骏得知王杨不仅没离开,

还居然和李玥凑到了一起,气得把桌上的水晶杯摔得粉碎。他没想到李玥这么“冥顽不灵”,

更没想到自己的警告,反而把两人推得更近。一股疯狂的占有欲涌上心头,他拿起手机,

眼神阴鸷:“去,把李玥的花店也‘照顾’一下。”电话那头的人犹豫了:“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