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孕期出轨,我让孩子认了情夫当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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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烛光,将林菀的脸映照得格外动人。她微笑着,将一份包装精致的礼物推到我面前,眼里的期待像是盛满了星光。

“陈屿,打开看看。”

我叫陈屿,一家不大不小的互联网公司项目总监,年薪尚可,有房有贷。在外人看来,我的人生算得上是标准模板的成功——娶了大学时的系花林菀,夫妻恩爱,事业稳定。我自己也曾一度沉溺在这种稳稳的幸福里,觉得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

我拆开礼物,是一个最新款的剃须刀。我笑着刮了刮下巴:“老婆大人这是嫌我胡子拉碴,不够帅了?”

“哪有,”她嗔怪地白了我一眼,脸颊泛起一抹好看的红晕,“我是想说,以后你也要当爸爸了,要注意形象。”

她的话音未落,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她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色塑料棒,递到我眼前。

是验孕棒。

上面,两道清晰的、不容置疑的红色杠杆,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世界的声响都消失了,只剩下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我应该高兴的,狂喜地抱住她,为这个期待了三年的生命而欢呼。

可我没有。

我的身体像是被冻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一年前,那张被我藏在柜子最深处的医院检查报告,白纸黑字地写着——我患有严重的弱精症,自然受孕的概率,近乎为零。

为了不给林菀压力,也为了我那点可怜的男性自尊,我从未告诉她这件事。我只是默默地吃着药,配合着治疗,幻想着或许有一天,奇迹会发生。

现在,“奇迹”真的发生了。却不是以我期盼的方式。

“怎么了,阿屿?你不高兴吗?”林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زع的委屈和紧张。

我猛地回过神,像一个拙劣的演员,强行调动起面部的每一块肌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度大到让她微微吃痛。

“高兴,我太高兴了……”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压抑而微微颤抖,我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的雪崩,“我……我只是太激动了,老婆,我终于要当爸爸了。”

她在我怀里幸福地蹭了蹭,完全没有察觉到抱着她的这具身体,内部的火山正在以怎样一种毁灭性的方式喷发,然后又在瞬间被极寒的理智所冻结。

那晚的红酒,味道格外苦涩。林菀沉浸在即将成为人母的喜悦中,早早地睡了。我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直到天亮。

窗外的城市,从沉睡中苏醒,车水马龙,人间烟火。可我知道,我的世界,从看到那第二道红杠开始,已经永远地、无可挽回地崩塌了。

那晚,我没有愤怒地质问,没有歇斯底里地咆哮。我只是静静地坐着,像一个冷静的工程师,审视着眼前这片名为“婚姻”的废墟,开始思考,如何才能用这些残骸,搭建一个最精美、最华丽的……地狱。

为了她,也为了那个,让我戴上这顶翠绿帽子的男人。

痛苦的第一阶段,是麻木的。就像身体受到重创后,大脑会分泌内啡肽来欺骗你一样。我坐在黑暗里,一遍遍地回放着过去三年的生活片段。

那些清晨的吻,傍晚的拥抱,深夜的温存。那些我们一起规划的未来,为孩子准备的房间,甚至是我们为他(她)争论过的名字。所有这些曾经让我感到无比温暖的记忆,此刻都像是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在我心里反复切割。

我曾以为我们的爱情坚不可摧。林菀,那个在我大学最落魄的时候,愿意陪我吃一个月泡面的女孩;那个在我创业失败,欠了一**债时,依然不离不弃,对我说“没关系,钱没了我们再赚,只要你在”的女孩。

怎么会是她?

我想不通,也不愿意去想。人的大脑有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它会让你本能地回避那些足以将你彻底摧毁的真相。

直到凌晨四点,城市的环卫车开始作业,那规律的、单调的引擎声,像一把钻头,钻开了我麻木的头骨。疼痛和屈辱,如同迟来的海啸,瞬间将我淹没。

我冲进卫生间,跪在马桶边干呕,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布满血丝,脸色惨白如鬼的男人,一个疯狂的念头第一次浮现在脑海里:杀了他们。

杀了她,再杀了那个男人。然后,自杀。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我甚至开始在脑中构思具体的细节。用什么刀,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我的手因为过度兴奋而微微颤抖。

毁灭吧。一切都毁灭吧。

我瘫坐在冰冷的瓷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在这时,我手机的特别关注推送,弹出了一条消息。是林菀的闺蜜圈。其中一张照片,是上个月她们一起去邻市参加音乐节时拍的。林菀笑得灿烂,而她身后,一个男人的侧脸,一闪而过。

那个侧脸,我认识。

高风。一家新锐投资公司的创始人,年轻有为,英俊多金。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是在一次行业峰会上。他当时是主讲嘉宾,意气风发,身边围绕着无数的追捧者。林菀当时作为家属陪我参加,我还记得她当时看高风的眼神,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欣赏与崇拜的光。

我当时没有在意。我信任她,就像信任我自己一样。

现在想来,多么可笑。

我点开高风的社交账号,最新的动态,是一张风景照,配文是:“生命中,总有一些不期而遇的惊喜。”发布的日期,恰好是林菀她们去参加音乐节的那几天。

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都拼凑成了一个完整而丑陋的真相。

愤怒的火焰再次升腾,但这一次,却没有将我燃烧殆尽。因为在火焰的中心,一种更冰冷、更坚硬的东西,开始凝结成形。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那太便宜他们了。死亡,是一瞬间的解脱。而我,偏要让他们活着。

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一个疯狂的,但逻辑严密的计划,开始在我脑中缓缓展开。它像一个刚刚诞生的魔鬼,在我耳边低语,诱惑着我走向一条没有回头路的、布满荆棘的黑暗之路。

我不再颤抖,也不再干呕。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酷的平静,笼罩了我。我站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男人,眼神已经变了。那里面没有了痛苦和迷茫,只剩下一种近乎于“无”的、深不见底的冷静。

我走回客厅,拿起手机,给高风的助理发了一封邮件,以项目合作的名义,索要了一份他的详细资料,包括他的家庭背景、婚姻状况、以及个人喜好。

然后,我走回卧室,看着林菀那张毫无防备的、沉静的睡颜。我俯下身,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晚安,我亲爱的老婆。”

她似乎在梦中感受到了我的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

那一刻,魔鬼也在我心里,露出了同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