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大瓜!老公竟不是婆婆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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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水劈头盖脸地浇下。

江哲“嗷”的一声惨叫,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闪烁了几下,瞬间黑屏。

他顾不上脸上**辣的疼,也顾不上湿透的衬衫。

他扑向那台黑屏的电脑,手指颤抖地按着开机键,嘴里发出绝望的哀嚎。

“我的电脑!我的数据!”

“陈暖!你疯了!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重要的东西吗?”

他猛地回头,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死死地瞪着我。

那眼神,不像在看他的妻子,而像在看一个毁掉了他毕生心血的仇人。

我冷冷地看着他,手里还捏着那个空掉的玻璃杯。

“重要?”

“有你让你未出生的孩子A房租重要吗?”

“有你妈盘算着怎么从她未出生的孙子身上榨取‘辛苦费’重要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子。

江哲的表情僵住了。

他似乎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会做出如此激烈的反抗。

“你……你不可理喻!”

他指着我,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我这是在为我们这个家,为孩子的未来做长远规划!是科学的!是理性的!”

“你这种冲动的、情绪化的行为,只会毁了我们!”

“科学?理性?”

我笑出了声,笑声里充满了讥讽。

“把对妻子的剥削,对骨肉的压榨,包装成‘科学理财’,江哲,你是我见过最**,也最虚伪的男人。”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那套AA制的歪理是什么狗屁的‘人格独立’!”

那套跟随了我们一整年婚姻的制度,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

我以前总安慰自己,他只是节俭,他只是没有安全感。

现在我才明白。

那不是节俭,是刻在骨子里的自私和冷血。

他爱的从来不是我,而是那个能和他一起,精准地执行这套冷酷规则的合伙人。

而现在,我肚子里这个小生命的出现,打破了他完美的财务模型。

于是,他就毫不犹豫地,将这个模型套用在了自己孩子的身上。

“你……你……”

江哲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急促得像是要拆门。

江哲像是找到了救星,立刻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风风火火赶来的婆婆,刘兰。

她一进门,看到江哲狼狈的样子,立刻炸了。

“陈暖!你干的好事!”

她一把推开江哲,冲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骂。

“你这个丧门星!我儿子好心好意为这个家打算,你还敢动手了?”

“怎么?怀了个孩子就金贵了?就敢往男人脸上泼水了?”

“我告诉你,我们江家不吃这一套!别以为怀了孕就能拿捏我们!”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心里一片冰凉。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对母子的脑回路,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妈,你来得正好。”

我没有理会她的叫骂,反而平静地开口。

“江哲刚才提议,让肚子里的孩子也参与AA制,房租水电均摊。您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我故意把问题抛给她。

刘兰愣了一下,随即挺起胸膛,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当然好!我儿子就是聪明!”

她瞥了我一眼,语气里充满了炫耀。

“这叫长远眼光!不像有些人,头发长见识短,只看得到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

“我跟你说,陈暖,我们阿哲这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孩子好。”

“从小培养他的责任感,以后才不会变成啃老族!”

“你看看现在社会上多少白眼狼,就是从小被父母惯坏的!”

她越说越起劲,仿佛自己是什么深谋远虑的教育家。

江…哲站在她身后,脸上也重新浮现出那种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他母亲的话,就是对他最大的肯定。

我看着这对奇葩母子的一唱一和,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是孕吐,也是恶心。

我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暗地。

胃里空空的,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水。

生理上的难受,远不及心理上的绝望。

我扶着墙壁站起来,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

够了。

真的够了。

这样的婚姻,这样的家庭,多待一秒钟都是折磨。

我走出洗手间。

刘兰和江哲正凑在茶几边,研究那台被水泡坏的电脑。

刘兰还在喋喋不休。

“这电脑多少钱买的?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暖,这电脑是你泼坏的,你必须得赔!还有我儿子的精神损失费!”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不想给孩子出那份房租,就故意毁掉证据!”

江哲在一旁点头附和:“妈说得对,这台电脑是我工作的命根子,里面的数据无价。陈暖,你必须为你的行为负责。”

负责?

好啊。

我走到他们面前,拿起我的包。

“电脑多少钱,我会赔。”

“但是,”我顿了顿,看着他们,“从今天起,这个AA制,我不奉陪了。”

江哲皱起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们离婚。”

“这个孩子,我自己生,自己养。他姓陈,不姓江。”

“他不用A你们江家的房租,也不用付你妈未来的‘带孙费’。”

“从此以后,我们一刀两断,两不相欠。”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震惊的表情,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站住!”

刘兰尖叫一声,冲过来拦住我。

“你想得美!离婚?你想带着我们江家的种跑路?”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她张开双臂,像个老母鸡一样护在门口。

“孩子是我们江家的!生下来也得姓江!你想自己养?你养得起吗?”

江哲也反应过来,快步走到我面前,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陈暖,你别冲动!我们有话好好说。”

“离婚不是小事,你现在还怀着孕,情绪不稳定,我知道。”

“那张表格,我们可以再商量,可以给你打个折……”

打个折?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脑子里想的还是他的那套折扣和算法。

“不必了。”

我推开他的手,目光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江哲,我今天才发现,你不是人,你是个计算器。”

“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在一个只有加减乘除,没有爱的家庭里。”

“让开。”

我的眼神太过决绝,江哲和刘兰一时都被镇住了。

我趁机拉开门。

就在我一只脚踏出门外的时候,江哲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

“陈暖,你想清楚。”

“你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在产生‘违约成本’。”

“我们婚前签过协议的。”

我的脚步顿住了。

婚前协议?

是的,我们签过。

当时江哲说,这是为了保障双方的权益,是现代婚姻的标配。

我没多想,草草看了一眼就签了。

现在想来,那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我慢慢转过身,看到江哲的脸上,重新露出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冰冷的微笑。

他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根据协议第7条第3款,”他像个宣读判决的法官,一字一句地念道,“婚姻存续期间,若一方无故提出离婚,并对另一方造成名誉或精神损失,需赔偿对方精神损失费,金额为……五十万。”

五十万。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