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嗑着瓜子骂我“吃白饭的”，老婆生日跟闺蜜炫日料，我做的小龙虾凉成冰碴子——这赘婿我当够了！

转身宾利来接，京A88888车牌闪瞎眼，我才是京城陈家藏了三年的少爷！离婚协议甩脸，苏家公司说掀就掀，前丈母娘堵门哭着跪地上：“求你别离婚！”

谁懂啊！从储物间睡到大别墅，从免费保姆到掌事大佬，这逆袭爽得我连夜把“赘婿”标签撕成渣！

陈卓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的时候，张翠芬正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嗑瓜子。电视里的声音开得老大，一个女的在台上哭得撕心裂肺。

“吃饭了。”陈卓说。

张翠芬眼皮都没抬一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知道了。”

陈卓解下围裙，挂回厨房门后的钩子上。他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桌上四菜一汤，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还有个西红柿鸡蛋汤。都是张翠芬和苏倾雪爱吃的。

苏倾雪从房间里出来，身上穿着一件真丝睡衣，头发随意地披着。她走到桌边，看了一眼，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鱼肉刺多，陈卓早就把刺一根根挑干净了。

苏倾雪吃了一口，没说话。

张翠芬从沙发上起来，走到桌边，拿起筷子，先扒了一口饭，然后对着红烧肉就是一筷子。“你这火候还是不行，有点老。”她说。

陈卓没吭声，给自己盛了碗饭，夹了一筷子青菜。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红烧肉要炒糖色，你非要用酱油，看着就没食欲。”张翠芬一边吃一边说，“倾雪，多吃点，别理他。一个吃白饭的，能做成这样就不错了。”

苏倾雪还是没说话，慢慢地吃着碗里的饭。她吃饭的样子很好看，小口小口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陈卓扒拉着碗里的饭，米饭有点硬。他想，水可能放少了。他心里头有点堵，不是为那句吃白饭的，是为那块有点老的红烧肉。他试了新方子，想着能让她们吃得更开心一点。

吃完饭，苏倾雪放下碗筷。“我吃完了。”她说。

陈卓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筷。他拿起苏倾雪的碗，碗里还剩小半碗饭。他记得，以前她能吃一整碗的。

“别收了，先放着吧。”张翠芬说，“我跟你商量个事。”

陈卓停下动作，看着她。

“你那个朋友，叫李什么来着？在银行当经理的那个。”张翠芬说。

“李伟。”陈卓回答。

“对，李伟。你让他帮个忙，给你小舅子贷点款。他想开个奶茶店，差二十万。”张翠芬说得理所当然。

陈卓的手指在水龙头底下冲了冲，冰凉的水让他打了个哆嗦。“妈，李伟他只是个客户经理，二十万不是小数目，他做不了主。”

“我不管他做得了主做不了主，你是他朋友，你就得去说！”张翠芬的声音拔高了，“我们家倾雪跟着你，过了三年什么苦日子你不知道吗？现在家里有点事，你这个当女婿的就得出力！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陈卓关了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我试试。”

“不是试试，是一定要办成！”张翠芬指着他的鼻子，“办不成，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陈卓没再说话，拿起抹布，开始擦桌子。他擦得很慢，很仔细，把桌子上的油渍一点点擦掉。他看着桌子上的倒影，有点模糊。他心里头就像那块桌布，油腻腻的，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他回到自己那个小房间。其实就是个储物间，放了一张床，就转不开身了。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天花板是白的，上面有一小块水渍，形状像个小岛。

他想起三年前，他刚嫁进苏家的时候。那天也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张翠芬当时还说，小陈啊，以后倾雪就交给你了。苏倾雪也对他笑了一下，就一下，像冬天里的太阳，一晃就没了。

三年。他每天买菜做饭洗衣打扫，像个陀螺一样转。他以为，只要他做得够好，总有一天，她们会把他当成一家人。

可他错了。

他只是个吃白饭的。

他闭上眼睛。屋里很黑，也很静。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沉闷得像敲在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