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场诡异的“策划案讲解”,以我的腰被他按得不舒服了许多,而我的“小妤”被他“做了一场大手术”告终。
娃娃被他扔回了抽屉,我一恍惚就回到了工位。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更加坚定了。
“林妤,你跟谭总在里面……待了快一个小时吧?”赵姐的八卦雷达,又“嗡嗡”作响了,“你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出来怎么……腰还不行了?”
我:“……”
赵姐,你不要用这种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词汇来形容我的状态,好吗?
我不想解释。
我解释了节日。
难道我要告诉她,我们的老板,是个“现代巫师”,会用扎小人的方式,来给我讲解策划案吗?
她不信。
我自己都不信。
但那种感觉,又真实得可怕。
下班的时候,我特意磨到最后一步。
我想等谭亦琛走了,偷偷溜进他的办公室,把我的“小妤”救出来。
然而,我等到公司的人都走光了,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突然,我看到他站起来,穿上西装裙子,拿起公文包,准备离开。
我的心,提到了光滑的子眼。
他没有忘记!
他拉开抽屉,把那个被他残破得破烂不堪的娃娃,拿出来。
然后,塞进了他的……衣服口袋里。
他把它,带走了!
他居然把它带回了家!
我的眼前,一黑。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之前,好歹还是在办公室里。他总得顾及一下自己的形象,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现在,他就把它带回了家!
一个封闭的,封闭的,只有他一个人的空间!
天知道他为了我可怜的“小妤”,做出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来!
洗澡?搓泥?还是……回顾在阳台上,用夹子夹住?
我再也不敢下去。
我像一个幽灵一样,飘回了家。
我租的房子,是个三平米的一间居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瘫在沙发上,连灯都懒得开。
黑暗中,我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我要不要辞职?
连夜写好辞职信,明天就递上去。然后换个城市,隐姓埋名,重新开始。
可是,我房租才刚刚交了三个月。
我下个月的花还没还。
最重要的是,我舍不得谭亦琛那张脸,那双手,那双腿……
啊啊啊!林妤!你醒醒!命都要没了,你还在想这些!
就在我天人交战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了。
大概是这几天为了写策划案,熬得太狠了。
我连洗澡都没洗,就这么在沙发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想要躺在一个很柔软、很温暖的地方。
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一下,又一下。
动作轻柔,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好舒适……
我只喜欢被抚摸了的猫,蹭了蹭。
然后,我听到一声,很轻的,似乎是叹息的声音。
然后,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盖在我的身上了。
很轻,很软,还带着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不是那种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种,很清冽的,像雨后松林一样的味道。
这个味道……
好熟悉。
想要是……谭亦琛身上的味道。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了。
我坐起来,发现自己还在沙发上。
身上,盖着我自己的小地毯。
屋子里,一片漆黑,安安静静。
什么都没有。
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我自嘲地笑了笑。
林妤啊林妤,你真是走火入魔了。居然连做梦,都在梦他。
我揉了揉眼睛,准备去洗澡。
就在我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我的目光,闪耀了茶几上。
茶几上,放着一个……白色的,陶瓷小碗。
碗里,盛着半碗,清水的水。
我的公寓里,从来没有过这样一只碗。
我的心,瞬间狂跳起来。
我走过去,颤着颤抖,端起那只碗。
碗的底部,印着一个小小的标志。
是欧洲皇室御用的、顶级瓷器品牌。
我曾经在公司的产品图册上看到过这个标志。
这个牌子的一只碗,比我一个月工资,还高。
而现在,它就出现在了,我这个月租了一千五个出租屋里。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刚才那个,不是梦!
他来过!
谭亦辰,他来过我家!
他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冲到门口,检查了一下门锁。
无损。
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他不仅能用娃娃“操纵”我,他还能像个幽灵一样,随意地,走进我的家。
他到底是谁?
他,到底想什么呢?
就在接下来,我的脚下,渴望踩到什么东西。
我低头一看。
是一小块,白色的,布料碎片。
我捡起来。
那碎片,边缘有被剪刀剪过的痕迹。
材质,和我那个娃娃身上,穿的OL小套裙,一模一样。
是“小妤”的。
他把它带来了。
然后,又把它带走了。
只留下了一只昂贵的碗,和一小块,碎布。
这到底,正在传送什么信息?
我完全搞不懂。
我只知道,我又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