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确认他安全，我就放心了第3章刚想开溜，顾清轩突然问了句：“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碰见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姑娘？”

“小顾总，这栋楼里每天进出的年轻女孩能排到电梯口，我哪顾得上看啊。”

我讪笑两声。

他低头摆弄手机，指节慢慢收紧，眼神一下就蔫了，像被抽了魂。

“行吧，你先回去。

”

“好嘞！

明天见，领导！”

我转身就窜，脚底生风。

身后门缝里，隐约漏出一声憋着的抽泣，轻得像风刮过纸片。

第二天一早。

秘书小李微信轰炸我：

“小顾没来，但王副总到了，能签字。

有文件赶紧拿上去，别磨蹭！”

我抓起打印好的方案，一路狂奔上36楼，心跳比电梯还快。

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我咧嘴堆笑：“王经理早！这是我改好的方案..”

笑容僵在脸上，像被胶水焊住。

大老板椅上坐着的人，正慢条斯理摘下眼镜。

--是顾清轩。

昨夜那个蔫头耷脑的家伙，现在衣领笔挺，袖口挽到小臂，一副精英精英模式全开的架势。

无框镜片后那双眼睛，冷得像冰柜里冻过的刀。

“怎么，时**见到我，不高兴？”

他语气轻飘飘的，嘴角动了下，可眼底连一丝温度都没有。

“我..

我没..”

“那就好。”

他慢悠悠拉开抽屉，拿出一沓文件，“接着说。你的方案。”

我不敢看他，低头猛戳笔记本，屏幕亮得刺眼。

刚开口两句，嗓子就干得像砂纸磨过。

他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看着我，目光跟探照灯似的，扫得我后背发麻。

手心出汗，心跳快得像打鼓。

他一直没打断，但桌底下..

总有点动静，好像在偷偷按什么。

突然，口袋里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一边翻页，一边伸手去摁静音。

眼角余光一扫--

他正瞥着我。

下一秒，手机连震三下，响得跟催命似的。

**咳两声，假装喝水，想糊弄过去。

二十分钟后。

“讲完了，顾总您看看有哪里要改？”

我声音发紧。

他合上电脑，摘下眼镜，站起身：“这儿没咖啡，走，下去喝一杯。”

我手忙脚乱收电脑，顺手掏出手机--

谁啊？

大清早搞电信诈骗？

还专挑上班时间刷存在感？

屏幕上跳出来那个名字--“Y”。

我猛地一缩手，把手机死死塞回兜里，像藏了个炸弹。

顾清轩擦着我肩膀走过，推门要走。

临到门口，他忽然顿住，转身，目光像钩子：

“你手机壁纸..有点眼熟。

”

我心跳漏拍，强装镇定，晃了晃手机，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啊？

那不是我对象嘛！

拍得还挺好看，对吧？

您肯定认错人了。”

--

我不心虚，心虚的就该是别人。

他眉峰微微一拧，像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你..

有对象了？

”

“嗯。”

我答得飞快，连半秒犹豫都没有，

“三年了--

网恋，三个月前刚订的婚，感情铁得很。”

谎话张口就来，说得跟真的一样。

他怔住，脸上的血色像被抽走的水，一寸寸褪尽。

半晌，他低声问，声音抖得不成调：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