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厨神撞上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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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御膳惊魂鹅肝在平底锅里滋啦作响。我正用喷枪炙烤最后那层焦糖釉,

突然听见煤气灶发出奇怪的爆鸣声。下一秒,后颈传来剧痛。睁开眼时,我正趴在水缸边沿。

冻红的十指泡在冰水里,搓洗着沾泥的冬笋。粗布袖口磨得手腕生疼,

远处传来尖细的呵斥:“洗不完别想吃晚饭!”“姜丫头快着点!

”有人往我怀里塞进雕花食盒,“玉芳阁的丫头跑了,你顶上。”食盒沉得吓人。掀开条缝,

甜腻肉香混着淡淡酒气冲出来。暗红色肉块裹着琥珀色酱汁,是道火候极好的樱桃肉。

穿过三道宫门时,我踩到未扫净的雪。身后小太监猛地拽住我袖子:“姐姐当心!

上月有人在这儿洒了汤,直接被塞进......”他忽然噤声。朱漆殿门渗着血渍。

两个侍卫正拖出个麻袋,袋口露出半截青紫色的手。“进。”里头传来个沙哑的声音。

殿内炭火烧得太旺。玄衣男人斜倚在龙纹榻上,匕首尖挑着块血淋淋的东西。

看清那是半截舌头时,我手抖得差点打翻食盒。“新来的?”他甩掉匕首上的血珠,“过来。

”金线皂靴碾过地上未干的血迹。我盯着他衣摆暗纹,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离谱。

食盒刚放上案几,匕首就抵住了我咽喉。“试毒。”刀刃在喉结上划出细痕。

我硬着头皮咽下块樱桃肉,甜中带酸的滋味在舌尖炸开。

突然想起这道菜缺了最后那勺梅子酱。暴君忽然掐住我脖子。氧气被瞬间抽空。眼前发黑时,

喉间力道突然消失。我瘫在地上剧烈咳嗽,听见瓷勺刮过盘底的轻响。“明日还送这个。

”他舔掉唇边酱汁,“滚吧。”退到殿外才发觉后背全湿了。转角处闪过黛蓝色衣角,

福公公的拂尘轻轻扫过我手背:“姑娘好造化。”回御膳房的路上,有个小太监撞了我。

他袖口沾着樱桃肉的酱汁,眼睛却盯着我腰间玉佩——那是我穿越前别在厨师服上的。

“姐姐这花样真稀奇。”他咧嘴笑时露出虎牙,“能借奴才瞧瞧么?”远处传来瓷器碎裂声。

穿月白襦裙的宫妃站在廊下,脚边跪着个发抖的宫女。她转头看见我时,

忽然绽开梨花般的笑:“这就是新来的膳婢?”我攥紧玉佩往后退,却撞上堵人墙。

银甲摩擦声里,少年将军的佩剑抵住我后腰:“听说你会做......汉堡?

”第2章樱桃肉谜局剑鞘上的寒气透过单薄宫装刺进皮肤。我盯着青砖缝里半片枯叶,

听见自己心跳快得像打翻的黄豆。"将军认错人了。"我往后缩了缩,玉佩硌在腰眼上生疼。

少年突然拽过我手腕。他虎口有新鲜刀伤,结痂处蹭得我发疼。"番茄酱配方换你命。

"他压低声音时,睫毛在月光下抖得像受惊的雀鸟。远处传来三更梆子响。我趁机挣开他,

食盒却哐当砸在地上。樱桃肉的酱汁泼出来,在雪地里洇开暗红痕迹。"谢小将军好雅兴。

"月白襦裙拂过残雪,苏贵妃的绣鞋尖碾着那块酱渍,"本宫竟不知,

御膳房的丫头也值得银甲卫深夜盘查?"少年将军突然退开半步。

他佩剑归鞘时撞得甲胄叮当响,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回御膳房的路上总觉得有人跟着。

拐角处突然伸出只枯瘦的手,福公公的拂尘杆横在我颈前:"姑娘今日的樱桃肉,

少了梅子酱。"我后背瞬间沁出冷汗。老太监指甲划过我掌纹,

塞来张泛黄的纸:"明日按这个做。"羊皮纸上的字迹被油渍晕开。我正辨认配料表,

窗外突然传来窸窣声。小顺子蹲在窗棂上啃鸡腿,油手印按满我刚擦净的灶台。

"姐姐的玉佩真好看。"他腮帮子鼓得像仓鼠,"比苏娘娘赏的银针还亮。

"我猛地攥紧玉佩。穿越前别在厨师服上的金属扣,此刻正烫得灼人。接下来三天,

暴君顿顿点名要樱桃肉。第四天我偷偷换了配方,把福公公给的陈醋换成新鲜柠檬汁。

装盘时小顺子突然冲进来,抓起块肉就往嘴里塞。"要死啊你!"我抄起锅铲追着他打。

小顺子边跑边嚼,突然僵在原地。

他眼眶红得像染了胭脂:"姐姐...这肉..."我还没反应过来,

食盒就被福公公拎走了。老太监今天换了绛紫色腰封,走动时露出靴筒里半截匕首寒光。

养心殿的龙涎香比往日更浓。萧景珩正在批奏折,朱砂笔尖悬在一行字上久久未落。

我跪着摆好碗筷,听见自己膝盖压碎地砖缝隙里的冰碴声。暴君突然搁笔。

他夹肉时银筷尖微微发颤,酱汁滴在明黄奏折上晕开血渍般的圆斑。瓷盘砸中我眉骨的瞬间,

热辣痛感混着酱汁流进眼睛。我下意识去擦,手腕却被铁钳似的手扣住。"你加了什么?

"萧景珩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青石。他掐着我下巴迫我抬头,瞳仁里跳动着诡异的亮光。

我喉咙发紧。柠檬汁在胃里烧成团火,烫得我声音直抖:"回陛下,

是...是江南新贡的...""撒谎。"他忽然松开手,从案几下摸出个油纸包。

桂花糕的甜香散开来,正是我昨天被小顺子偷吃的那批试验品。殿外传来甲胄碰撞声。

暴君突然拽着我往内室拖,织金帐幔扫过脸颊时,我瞥见福公公的衣角闪在屏风后。

龙纹榻上摊着本染血的《齐民要术》。萧景珩把剑横在我颈间,

剑尖还挂着半片没甩净的血肉:"做不出能吃的,这就是你舌头。

"小厨房的灶台还带着余温。我抖着手和面时,发现面粉袋下压着张字条。

谢小将军的狗爬字迹力透纸背:"子时三刻,冷宫梨树。"窗外飘起雪粒子。

萧景珩倚在门框上啃我昨天做的蛋黄酥,酥皮渣落满前襟。他咀嚼时露出犬齿尖,

月光下白得瘆人。"陛下。"我壮着胆子开口,"能借您匕首切葱花吗?"暴君突然笑出声。

他甩过来的匕首钉在我耳畔的榆木柱上,刀柄红绳缠着块眼熟的玉佩穗子。

第3章毒宴惊心匕首擦过我耳垂钉进木柱,带起的风掀动鬓边碎发。

我盯着那块晃动的玉佩穗子,喉咙发紧——那分明是我穿越前挂在厨房的平安结。"切。

"萧景珩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我踮脚拔匕首时,发现刀柄缠着的红绳已经褪色。

穗子末尾打着个死结,正是我当年跟师父学厨时系的平安扣样式。

案板上的面团突然变得烫手。"陛下要葱丝还是葱花?"我故意把刀剁得震天响。

余光瞥见暴君袖口动了动,半块桂花糕掉进龙纹靴筒。他假装没看见,

转身时却踩碎了自己刚掉的点心渣。卯时三刻,蒸笼里飘出甜香。

萧景珩倚在门框上啃第三笼奶黄包,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

我趁机往袖袋里塞了块刚出锅的桂花糕,油纸包硌着谢小将军的字条。"明日还做这个。

"暴君突然开口。他指尖沾着奶黄馅,在奏折上按出个油指印。我低头应声,

瞥见他龙袍袖袋里露出半截油纸包——正是我昨天被偷吃的那批。回廊拐角处撞见小顺子。

他正偷喝我晾着的梅子酒,见了我差点摔了酒坛。"姐姐!"他抹着嘴凑过来,

"苏娘娘往御膳房去了。"我转身就往侧门跑,还是被月白色裙角拦住了去路。

苏贵妃的护甲划过我端着蒸笼的胳膊:"本宫瞧瞧,什么吃食值得陛下连早朝都免了?

"蒸笼盖被金护甲挑开。桂花糕的甜香漫出来,苏玉柔突然变了脸色。她广袖一拂,

整笼点心全扣在了泥水里。"脏了的东西。"她鞋尖碾碎一块糕点,"也配入陛下的口?

"我盯着地上那滩桂花泥,突然想起冷库里还有坛发霉的豆腐。上次做臭豆腐失败后,

福公公差点把我吊在房梁上抽。"娘娘教训的是。"我跪着捡碎片,指甲缝里全是泥,

"奴婢这就重做。"小厨房的门刚关上,我就把那坛霉豆腐抱了出来。绿毛长得比上次还密,

闻着像馊了的裹脚布。小顺子扒着窗框干呕:"姐姐真要拿这个毒杀陛下?""闭嘴。

"我往豆腐块上泼辣油,"去把谢小将军给的番椒粉拿来。"油锅烧得噼啪响时,

殿外传来脚步声。我手一抖,半罐辣椒面全倒进了锅里。呛人的烟雾中,

萧景珩的玄色衣摆已经扫过门槛。"你在煮粪水?"他捂着鼻子后退。

铁勺在锅里搅出深褐色的漩涡。发酵过度的豆腐块在热油里膨胀,散发出诡异的香味。

我舀起一勺递过去,胳膊抖得像风里的芦苇。暴君盯着勺里颤巍巍的豆腐块,

突然抓住我手腕往自己嘴边送。辣油顺着他下巴滴在龙纹上,烫出个小小的油渍。

他睫毛颤了颤。我等着被掐脖子,却听见"咔嚓"一声。萧景珩咬碎了第二块臭豆腐,

眼睛亮得像饿狼见血。"赏。"他扯下腰间玉佩扔过来,玉坠子啪地砸在我锁骨上。

我手忙脚乱去接,没看见苏贵妃扭曲的表情。她指甲掐断了廊柱旁的海棠枝,

花汁顺着指尖往下滴,像刚掏过谁的心肝。回御膳房的路上,小顺子突然拽住我袖子。

他鼻尖动了动,脸色变得煞白:"姐姐,

那坛豆腐...昨天福公公拿来泡过砒霜..."我腿一软,玉佩掉进草丛里。月光下,

玉面上的龙纹正泛着诡异的青紫色。第4章砒霜暗涌玉佩在草丛里泛着青光。我伸手去捡,

指尖刚碰到玉面就**辣地疼。小顺子突然扑过来撞开我,自己却踩到那块玉滑了一跤。

"有毒!"他捂着脚踝直抽气,"姐姐快跑!"我拽着他往御膳房跑,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月光下,几个黑影正沿着宫墙根摸过来,手里家伙闪着寒光。

灶台下的暗格卡住了。我踹了三脚才打开,摸出谢小将军给的番椒粉。

小顺子已经吐得直不起腰,嘴角挂着白沫。"谁让你碰那盘辣椒炒肉的?"我掰开他嘴灌醋,

酸味混着血腥气冲得人头晕。

小顺子蜷在地上发抖:"福...福公公说试菜有赏..."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抄起滚烫的油锅挡在身前,热油晃出来烫红了手背。门被推开时,

我闭眼把整锅辣椒油泼了出去。"嘶——"预想中的惨叫变成了抽气声。萧景珩站在门口,

满脸红油顺着下巴往下滴。玄色龙袍前襟被染成暗红色,像刚在血池里浸过。

他舌尖舔过嘴角的辣油,瞳孔突然紧缩。"再来。"暴君一把攥住我手腕,"往眼睛里泼。

"我吓得往后缩,打翻了灶台上的辣椒罐。粉末扬起来,呛得我们同时咳嗽。

萧景珩却突然笑起来,眼白泛着诡异的血丝。"十年了。"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

"这是第一次...感觉到灼烧。"小顺子突然剧烈抽搐。我扑过去按住他,摸到满手冷汗。

萧景珩皱眉踢了踢他:"死了?""砒霜..."我掰开小顺子牙关往里灌蛋清,

"福公公用泡过砒霜的坛子..."暴君的眼神突然变了。他弯腰拎起小顺子后领,

像拎条死狗似的往外拖。我拽住他衣袖,被他反手甩在墙上。"陛下!"我嗓子劈了叉,

"他知道谁在膳食里下毒!"萧景珩脚步顿了顿。小顺子突然睁开眼,哇地吐出一滩黑血。

血沫里混着半片没化开的桂花糕,正是我今早被苏贵妃扣掉的那批。

"姐姐..."小顺子指甲抠进我手腕,"豆腐坛...底下..."话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萧景珩突然松开手,小顺子砰地砸在地上。暴君转身往御膳房深处走,靴底碾过那滩黑血,

在青砖上拖出长长一道红痕。我跟着他走到储藏间。萧景珩一脚踹翻腌菜缸,

露出底下松动的青砖。砖缝里塞着张油纸,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菜谱?"我凑过去看。

萧景珩冷笑一声。他指尖划过那些符号,

我突然认出是改良版的宫保鸡丁配方——但花椒用量足够麻死一头牛。窗外传来梆子声。

暴君突然掐住我后颈,呼吸喷在我耳根:"会做火锅么?"我僵着脖子点头。他松开手,

从袖袋里摸出个油纸包扔给我。打开是半块发霉的绿豆糕,

霉斑组成了个歪歪扭扭的"苏"字。"明晚子时。"萧景珩转身时袖口扫过我鼻尖,

"用最辣的锅底。"他走后我才发现腿软得站不住。小顺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正趴在门框上呕血。"姐姐..."他气若游丝,

"冷宫梨树下...有东西..."我扶他躺平,摸到他怀里鼓鼓的。

掏出来是个绣着玉兰花的香囊,里面裹着根银针——针尖已经发黑。

"福公公给的..."小顺子突然攥紧我手指,

"他说...要是你明天还做臭豆腐...就让我..."话没说完,他瞳孔突然放大。

我抬头看见福公公站在月光里,拂尘尖滴着水珠。"姑娘。"老太监笑得像尊弥勒佛,

"陛下要老奴来取明日早膳的菜单。"我盯着他皂靴尖上的血渍,突然想起那坛发霉的豆腐。

昨天搬坛子时,分明看见福公公往里面倒了白色粉末。"公公。"我听见自己声音在抖,

"小顺子说..."拂尘杆突然抵住我喉结。福公公弯腰拾起那张毒菜谱,

顺手塞进袖袋:"姑娘可知,先帝最爱的西湖醋鱼,最后尝出了砒霜味?"远处传来打更声。

老太监的影子投在墙上,腰间分明别着把短刀——刀柄上缠着褪色的红绳。

第5章冰窖秘谋拂尘杆的凉意顺着喉结往上爬。福公公袖口飘出淡淡的沉香味,

混着小顺子吐血的铁锈气,熏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西湖醋鱼..."我嗓子发紧,

"奴婢不会做。"老太监突然笑了。他收回拂尘时带起一阵风,吹灭了灶台上最后一盏油灯。

黑暗里,他靴底碾过那张毒菜谱的声音格外清晰。"姑娘且歇着。"他转身时腰刀撞上门框,

"明日还要伺候陛下用冰碗呢。"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着小顺子惨白的脸。

我摸到他脉搏还在跳,连忙扯下衣带扎住他上臂。袖袋里掉出个油纸包,

是昨天谢小将军塞给我的番椒粉。远处传来打更声。我掰开小顺子嘴巴,

把辣椒粉倒进他舌根。他猛地抽搐起来,哇地吐出更多黑血。"对不住。"我往他嘴里灌醋,

"但砒霜遇酸能缓一缓..."天蒙蒙亮时,小顺子的呼吸终于平稳了。

我把他藏在柴堆后面,自己溜去了冰窖。推开门就看见萧景珩蹲在冰砖上,

正用匕首雕一朵冰花。"陛下..."我膝盖刚沾地就被拽起来。暴君的手冻得发青,

掌心却烫得吓人。他把我拖到冰砖前,匕首尖抵着我虎口:"教朕。

"我盯着他睫毛上的冰碴,突然明白过来。昨天随口提的冰淇淋,这位爷当真了。

"需要牛奶和鸡蛋..."我声音越来越小。宫里谁不知道,萧景珩最恨奶腥味。

他果然沉了脸。匕首往冰砖里又扎深一寸:"换。""那...豆浆也行。"我赶紧改口,

"加蜂蜜和桂花酱..."暴君突然把整张脸埋进冰堆里。抬头时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滴,

像头刚捕猎完的狼。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扔给我,

里面是半块发霉的绿豆糕——和昨天那块拼起来,正好是完整的"苏"字。"做。

"他踹翻一桶冰,"做不出就吃这个。"我手忙脚乱磨豆浆时,谢小将军突然踹门进来。

他铠甲上沾着血,手里拎着个滴水的布袋。"表哥!"他把布袋往地上一倒,

滚出几个带泥的芋头,"北疆送来的!"萧景珩眼睛亮了。他捡起个芋头就要生啃,

被我一把拦住。谢小将军的佩剑立刻出鞘三寸:"放肆!""有毒!"我指着芋头芽眼,

"龙葵素会..."话没说完就后悔了。

谢小将军的剑尖已经抵住我咽喉:"你怎知北疆毒物名称?"冰窖突然安静得可怕。

萧景珩慢条斯理地擦着匕首,眼睛却盯着我发抖的手指。福公公的影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拂尘杆有节奏地敲着掌心。"蛋白质变性..."我急中生智,

"是...是奴婢老家话..."谢小将军的剑又往前送了半寸。暴君突然抬手弹了下剑锋,

铮鸣声震得我耳膜生疼。"继续做。"萧景珩踹了脚豆浆桶,"加芋泥。"日落时分,

我终于捣鼓出古代版冰淇淋。萧景珩蹲在冰砖上吃得眼睛发亮,嘴角沾着桂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