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无奈地跟了上去。
傅寒洲将油门踩到底,我坐在副驾上,下意识提醒,“开慢些。”
而后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是孤魂了,我说话他听不到。
我看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
下面那一圈,纹着苏念念名字的缩写。
他总是这样,一边爱着别人,一边对我好。
让我总是割舍不下,以为这段感情可以挽回。
傅寒洲冲进我们的家。
准确地说,应该是我的家。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成了他的客栈。
心情好的时候,会回来看我一眼,然后匆匆离开。
我或哭或闹,整夜整夜睡不着。
他都无动于衷,只顾着陪苏念念。
我生病高烧的时候,他在陪苏念念打卡高级餐厅。
我事业被重创,被所有人骂***时,他砸钱让苏念念进圈演女主。
我产检的时候,他在陪苏念念看市中心的房子。
也只有他和苏念念打赌打输的时候,会回来见我。
可哪次给我带来,对我来说不是灭顶之灾?
傅寒洲看到玄关上,我的癌症确诊报告时,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我凑近他的脸,看到他脸上的震惊和心疼不像作假。
我从没想过隐瞒自己生病的事。
一次次身体不舒服,一次次胃痛,他都视而不见。
确诊报告就摆在玄关上,他没停下来,看过一眼。
我每次想开口,他都没有耐心地打断或指责。
后来,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傅寒洲看着报告,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余晚怎么会生病。”
我在他面前摇了摇头,“傅寒洲,是人都会生病的。”
他神情恍惚地走上楼,发现一切如常。
只是少了我们的合照。
曾经挂满墙的合照,被我蚂蚁搬家一般,一点点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