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父母遗弃那年,才刚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他们对着真千金笑得春风得意,
称她是家族的希望,清华的骄傲。而我,在漫长的岁月中,学会了独自承受所有风雨。今天,
我的豪车被两个狼狈的中年人拦下,竟是我的亲生父母。他们不再趾高气扬,
眼神充满了哀求:“求你,救救我们,救救她!”真千金的清华光环,
似乎并没有让他们高枕无忧。01、拦车京市深秋的冷风,裹挟着一股子衰败的气息。
我的迈巴赫正平稳地驶向公司,车载音响里流淌着舒缓的古典乐,隔绝了窗外的一切喧嚣。
直到“砰”的一声闷响,车身剧烈一震,被迫停下。司机小王脸色一变,
紧张地回头看我:“林总,有人拦车。”我从文件中抬起头,视线穿过防弹车窗,
落在了车头前那两个身影上。一男一女,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和套裙,本该是体面的。
可那西装上沾着泥点,女人的**也刮破了,头发更是被风吹得乱七八糟。
他们脸上交织着慌乱、焦急,还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卑微。是林诚和陈丽。我的亲生父母。
整整十八年,他们从未在我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林总,要不要报警?
”小王的声音里透着警惕。我沉默地看着他们,看着陈丽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
此刻挤满了哀求的褶皱。十八年前,也是这张脸,在把我塞进孤儿院大门时,
写满了不耐与嫌恶。“她太笨了,教个字都教不会,哪有我们清清一半的灵气。
”“以后别让她叫我们爸妈,也别再来找我们,林家丢不起这个人。”言犹在耳,字字诛心。
我勾了勾唇角,按下了车窗的升降键。“刺啦——”车窗缓缓降下一道缝隙。
深秋的冷风立刻夹杂着他们急促的呼吸和哭喊声,灌了进来。“晚晚!我的晚晚!
”陈丽像一头发疯的母兽,瞬间扑到了车门上,枯瘦的手指死死扒住车窗边缘。
她的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晚晚,救救妈!求求你,
救救林家!”一股廉价香水混合着汗臭的味道直冲鼻腔,让我生理性地感到一阵反胃。
我往后靠了靠,拉开与她的距离,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有事?
”我的冷漠显然让他们愣了一下。林诚反应过来,几步冲上前,干裂的嘴唇哆嗦着,
再也没有了当年林氏企业主的意气风发。“晚晚,清清……**妹沈清,她出事了!
”他语无伦次,脸上满是恐惧。“她在清华时的论文出了大问题,被人举报学术造假!
现在学校要追责,外面还要她赔一大笔钱!她的名声全毁了!”“这都怪你!”陈丽一听,
又激动起来,拍打着车窗,“都是因为你!你要是早点认我们,
清清怎么会为了急着证明自己,走上歪路!”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作呕。
我心底涌起极度的嘲讽。当年,他们从乡下亲戚那里得知,抱错的女儿沈清是个天才,
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接回。而我,这个他们口中“资质平庸”的亲生女儿,就成了多余的那个。
他们看着沈清一路从重点小学、重点中学,最后考上清华,脸上的光彩比谁都盛。
逢人便夸:“我家清清,清华高材生,我们林家的骄傲!”那份骄傲,
我隔着孤儿院冰冷的铁门,都能感受到。现在,骄傲成了丑闻,
他们就来找我这个被他们踩进泥里的人了?林诚一把拉开还在撒泼的陈丽,
他比陈丽清醒一点,知道现在谁才是救命稻草。他几乎是弯下了腰,
声音颤抖地恳求:“晚晚,爸求你了!沈清的信誉一倒,
之前靠她名头拉来的投资全都要求撤资,银行也在催贷!林氏的资金链……马上就要断了!
”他试图挤出几滴眼泪,浑浊的眼睛里全是算计。“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亲生父母破产,
流落街头啊!我们好歹也养了你十岁……”“养?”我终于开了口,打断了他的表演。
“是把我关在阁楼,吃你们剩下的饭菜叫‘养’?还是因为我学写字比沈清慢,
就罚我饿一天肚子叫‘养’?”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他们心口。
林诚和陈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漠然地摇摇头,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你们找错人了。”“林晚这个名字,十八年前,死在你们把我丢进孤儿院的那天。”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直接按下了车窗上升的按钮。玻璃窗带着一种决绝的姿态,缓缓合拢,
将他们的哭喊和哀求隔绝在外。“小王,报警,处理非法拦车。”“是,林总。
”车子重新启动,缓慢而坚定地向前驶去。“晚晚!林晚!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你不得好死!”“晚晚!你看看!你看看这个!”陈丽的咒骂和林诚绝望的嘶吼从车后传来。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林诚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照片,高高举起,
像是在展示什么稀世珍宝。那上面,是一个瘦小的女孩背影,扎着两个羊角辫。
是我十岁时的样子。他们以为,用这点可怜的“温情”就能打动我?可笑。我闭上眼,
将那可悲的画面彻底关在脑后。十八年的风雨,早已教会我,最不值得相信的,
就是林家人的眼泪。我的复仇,从他们跪下的那一刻,才刚刚开始。
02、初步调查回到顶层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京市鳞次栉比的高楼。我脱下外套,
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渺小如蚁的车流,心情没有半点波动。“林总。
”秘书艾米(Amy)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文件,神情严肃。
“您要的资料,都查清楚了。”我转过身,接过文件,坐回宽大的办公桌后。“说。
”“林氏集团目前负债总额约三千七百万,其中两千万是银行贷款,即将到期。
另外一千七百万,是过去两年里,林诚夫妇打着‘清华才女沈清未来岳家’的名号,
从一些小投资人手里募集的资金,利息很高。”艾米的声音清晰干练。
“一旦沈清学术造假的丑闻被坐实,这批民间投资会立刻发生挤兑。银行那边,
也已经开始对林氏进行风险评估,抽贷是板上钉钉的事。”我翻看着资料,
上面罗列着林氏集团混乱的财务状况,和我预想的差不多。
一个靠着虚荣和谎言堆砌起来的空壳子,轻轻一戳,就碎了。“沈清呢?”我问。
“情况比媒体上报道的更严重。”艾米的表情凝重了几分,“她不是简单的论文抄袭,
而是盗用了她读研时导师的一个商业合作项目数据,伪造成自己的研究成果,
并以此作为跳板,拿到了现在这家头部咨询公司的offer。
”“那个项目……是和谁合作的?”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这正是最麻烦的地方,
”艾米指了指文件上的一行字,“项目的合作方,是‘环宇科技’。”环宇科技。
世界五百强,全球顶尖的科技巨头。我指尖在冰冷的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难怪林诚和陈丽会那么恐惧。得罪一个教授,最多是身败名裂。但窃取环宇科技的商业机密,
那等待沈清的,就不仅仅是赔钱那么简单了。“还有,”艾米面露难色,
“林诚夫妇似乎并没有善罢甘休。他们在一些本地的小圈子,还有一些社交媒体上,
开始散布言论。”她将平板电脑递给我。屏幕上,是一个本地生活论坛的帖子,标题刺眼。
《震惊!亿万身家女总裁,竟是狠心不孝女!亲生父母跪求竟冷漠离去!》帖子下面,
配着几张模糊的**照片,正是我在车里,和林诚夫妇对峙的画面。
发帖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们如何“含辛茹苦”地将我抚养到十岁,
又如何因为“家庭变故”不得不将我送走。字里行间,把我塑造成一个成功后就翻脸不认人,
对落难亲人见死不救的冷血动物。评论区已经吵翻了天。“真的假的?这么有钱了,
帮一下父母怎么了?”“楼上圣母吧?没看清是被抛弃的吗?现在人家混好了就想来沾光,
什么玩意儿!”“十岁也养了十年啊,一点情分都不念吗?
”我看着那些充满谎言和道德绑架的文字,情绪毫无波澜,只觉得一阵恶心。
就像看到几只苍蝇,围着一摊腐肉嗡嗡作响。“叮铃铃——”内线电话响了。“林总,
前台说,有两位自称是您父母的人,非要见您。”“另外,我们还收到了一份律师函,
来自林氏集团,声称您在创业初期,非法占用了他们公司的……无形资产。”艾米补充道,
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无形资产?我忍不住笑出声。
是说我这颗被他们嫌弃“不够聪明”的脑袋吗?他们真的,是穷途末路,黔驴技穷了。
“公关部,”我声音冷了下来,“所有舆论,冷处理,不回应,不删除。
让水军把热度顶上去,我要让更多人看到他们的表演。”“律师函,让法务部直接回函,
告他们诽谤。”“至于楼下那两位,”我顿了顿,“告诉保安,再纠缠,就按骚扰报警。
”“明白。”艾米立刻去执行。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我拿起手机,
果然看到十几个来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他们还真是锲而不舍。正想着,
又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我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
立刻传来了陈丽压抑的哭声,背景音嘈杂,像是在某个电话亭。
“晚晚……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真的要看着我们去死吗?”“我……”“你难道忘了,
”她突然拔高了声音,似乎想用回忆来击穿我的防线,“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我做的鸡蛋羹了!
每次你生病,我都……”“我小时候生病,你只会把我锁在房间里,怕我传染给沈清。
”我平静地打断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我能想象到陈丽一瞬间僵住的表情。她大概以为,时间久了,我会忘记那些屈辱和伤害,
只记得她偶尔施舍的一点点“温情”。可惜,我记得。我记得比谁都清楚。
我没有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这个号码,拉黑。窗外的天色,
渐渐暗了下来。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03、暗流涌动接下来的几天,
我彻底切断了与林家父母的所有联系。他们的电话,被我的秘书系统自动屏蔽。他们的骚扰,
被公司楼下的保安直接拦下。我就像处理一封封垃圾邮件一样,
将他们从我的世界里干净利落地删除。社交媒体上,
关于“不孝女总裁”的舆论在林诚夫妇的刻意推动和一些营销号的煽风点火下,愈演愈烈。
甚至有自媒体开始深挖我的过去,将我从孤儿院走出的经历包装成一个“忘恩负义”的佐证。
“林总,舆论对我们公司股价造成了轻微波动,需要启动危机公关吗?”艾米有些担忧地问。
“不用。”我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动的K线图,波澜不惊,“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这些舆论攻击,对我而言,不过是隔靴搔痒。真正让我警惕的,是沈清事件背后,
那只若隐若现的手。我指示我的团队,动用所有资源,绕开媒体的公开报道,从更深的层面,
去调查沈清所涉及的“学术造假”案。事情,绝不会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一个能考上清华,
并且心高气傲的女人,会为了一个咨询公司的offer,去冒窃取商业机密的风险?
这不合逻辑。除非,她背后有人指使,或者,她所窃取的东西,价值远超一个offer。
三天后,我的首席信息安全官,杰森(Jason),敲开了我的门。他脸色凝重,
将一份加密文件传输到我的电脑上。“Lynn,你猜的没错,这事儿水很深。
”我点开文件,一排排代码和分析报告映入眼帘。
杰森指着屏幕上的一段核心代码:“我们通过技术手段,
复原了沈清从她导师服务器上拷贝走的数据包。媒体报道说,那是导师的一个普通商业项目,
但实际上,根本不是。”我看着那段代码,瞳孔微微一缩。
“这是……AI深度学习的算法模型?”“是的。”杰森的表情更加严肃,
“而且不是普通的模型。我们通过反向追踪和数据比对,发现这份模型的底层架构,
与环宇科技去年秘密立项,投入了近十亿美金研发的‘天穹’系统,相似度高达95%。
”“天穹”系统!我心头一震。这是环宇科技未来十年的核心战略,
旨在打造下一代人工智能操作系统。整个行业都在盯着,但谁也窥探不到其庐山真面目。
如果沈清泄露的是这个,那她犯下的,就不是商业窃密,
而是足以掀翻整个科技行业牌桌的商业间谍罪!“沈清的导师,只是清华一位普通教授,
他怎么会有‘天穹’系统的核心算法?”我迅速抓住了疑点。“这就是最诡异的地方。
”杰森调出另一份文件,“我们查了,沈清的导师,确实参与过环宇科技的一个外包项目,
但级别很低,根本接触不到核心代码。所以……这份数据,不可能是从她导师那里来的。
”“唯一的解释,”我接话道,“是沈清通过其他渠道获取了这份算法,
然后栽赃给了她的导师,企图混淆视听。”“没错!”杰森打了个响指,
“而沈清一个在校研究生,能有什么渠道接触到这种级别的机密?背后一定有人在帮她,
或者说,在利用她。”我瞬间明白了。一切都通了。沈清,不过是被推到台前的一颗棋子,
一个用来转移视线,甚至随时可以牺牲掉的替罪羊。而林诚和陈丽,这对愚蠢又贪婪的父母,
跪在我车前,哭喊着要拯救的,根本不是沈清那可笑的“清华声誉”。他们是害怕!
害怕环宇科技那足以碾碎一切的法务部门,会顺藤摸瓜,把沈清和她背后的势力,
连同他们这个寄生的林家,一起碾成齑粉!他们求我,不是让我出钱摆平媒体,
而是让我动用我如今的身份和资源,去和环宇科技这头庞然大物斡旋,
把沈清从深渊里捞出来。**在椅背上,竟生出一丝可怜。不是对沈清,而是对林家。
他们汲汲营营半辈子,攀附着一个虚假的“清华光环”,以为能就此飞黄腾达,却不知道,
自己早已被卷入了一场根本无法想象的商业风暴中心。无知,才是他们最大的原罪。“艾米。
”我按下了内线电话。“在,林总。”“以我个人名义,给林诚和陈丽,发律师函。
起诉他们诽谤、造谣、以及敲诈未遂。”“敲诈未遂?”艾米有些不解。“他们拦我的车,
索要巨额资金来解决沈清的问题,这不叫敲诈,叫什么?”我声音冷冽。既然他们想玩舆论,
那我就在舆论场上,给他们致命一击。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这对“可怜的父母”,
到底是怎样一副嘴脸。更要让躲在沈清背后的那个人看看,我林晚,
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这盘棋,从现在开始,由我来主导。
04、媒体风暴舆论的发酵,比我预想的还要快。我起诉亲生父母的消息一出,
瞬间引爆了整个网络。之前那些对我口诛笔伐的营销号和“正义路人”,立刻调转枪口,
开始疯狂攻击林诚夫妇,骂他们“贪得无厌”、“活该被吿”。人性的风向,
总是变得如此之快。就在这风口浪尖上,我的公关团队宣布,将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要为自己“不孝”的行为辩解,或是要痛陈自己被抛弃的悲惨过往,
博取同情。他们都猜错了。发布会当天,我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Armani黑色套装,
妆容精致,出现在数百家媒体的长枪短炮前。现场的布置很简单,
上只有一行大字:【关于“清华才女”沈清学术伦理风波的若干事实澄清】只字未提我本人,
也未提林家。我没有亲自开口,而是由我的首席律师,一位业内闻名的律政俏佳人,
走上台前。“各位媒体朋友,下午好。受我的当事人,林晚女士的匿名委托,今天,
我们在这里,只为澄清一件事。”律师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瞬间让嘈杂的现场安静下来。
她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在大屏幕上,投放出了一份份铁证。“第一,
所谓沈清女士的‘学术造假’,并非简单的论文抄袭,而是涉嫌商业窃密。”屏幕上,
出现了杰森团队复原出的那段核心AI算法代码。紧接着,
是环宇科技“天穹”系统的内部资料,虽然关键部分打了码,但其与被盗代码的高度相似性,
一目了然。全场哗然!记者们疯了一样地按动快门,闪光灯亮成一片。谁也没想到,
一桩校园丑闻,竟然牵扯出了全球顶级的科技巨头和价值数十亿的核心机密!“第二,
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沈清女士盗窃的这份机密,并非来自她的导师。我们有理由相信,
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商业间谍行为,沈清女士在其中扮演了关键角色。”律师的话,
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再次在人群中炸开。沈清的“清华光环”在这一刻,碎得连渣都不剩。
她的“优秀”,她的“天才”,都成了盗窃和谎言的遮羞布。
就在发布会气氛达到顶点的时刻,意外发生了。“林晚!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会场的后门突然被撞开,林诚和陈丽像两只疯狗一样冲了进来。保安试图阻拦,
却被他们一把推开。他们衣衫褴褛,双目赤红,哪里还有半点人样。在数百个镜头的注视下,
他们“噗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了我的面前。“晚晚!你不能这么做啊!
”陈丽撕扯着我的裤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喊声凄厉得像是要撕裂整个会场。
“她是你的妹妹啊!你就算不认我们,你也不能把她往死路上逼啊!你毁了她,
就是毁了我们林家!”林诚则在一旁磕头,额头撞击地板,发出“咚咚”的闷响。“求求你,
收手吧!我们给你磕头了!我们知道错了!”这一幕,充满了荒诞的戏剧性。
他们企图用最原始、最卑劣的血缘绑架,在众目睽睽之下,逼我就范。
现场的记者们都看傻了,闪光灯更加疯狂地闪烁,记录下这丑陋不堪的一幕。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在地上撒泼打滚,直到他们哭喊得声音都嘶哑了,才缓缓地,
从律师手中接过了话筒。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平静地扯回被陈丽抓皱的裤腿。“两位,
”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这场戏,演得真精彩。
”林诚和陈丽的哭声一滞。我对着台下无数的镜头,第一次,公开承认了我们的关系。
“没错,这两位,是我的亲生父母。”话音刚落,我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冷。
“但既然二位认为血缘如此重要,那么我请问——”“十八年前,当我只有十岁的时候,
你们为何将我弃之如敝履,只为了去攀附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天才养女’?”大屏幕上,
律师适时地放出了一份文件。那是我当年被送进孤儿院的证明文件,上面,
有林诚和陈丽的亲笔签名。签名旁边,是一张放大的照片。照片里,年轻的林诚和陈丽,
正满脸宠溺地抱着小小的沈清,笑得无比灿烂。强烈的对比,无声的讽刺。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林家父母呆滞地看着大屏幕上的证据,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们知道,
一切都完了。他们的谎言、他们的虚伪、他们的自私,在这一刻,被我**裸地撕开,
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失魂落魄的样子,补上了最后一刀。“我林晚,
今天站在这里,只想告诉所有人三件事。”“第一,我与林家,十八年前就恩断义绝。
”“第二,沈清的罪行,与我无关,我不会为她负任何责任。”“第三,”我顿了顿,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拒绝为任何人的愚蠢、贪婪,
以及损害我个人名誉和公司利益的行为,买单。”说完,我把话筒放回原处,
在保镖的护送下,转身离场。身后,是林诚夫妇绝望的瘫倒,和记者们潮水般的提问声。
走出喧闹的会场,艾米快步跟了上来,递给我一部手机。“林总,环宇科技法务部的代表,
刚刚通过公关部联系我们。”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和紧张。
“他们对您今天在发布会上的行为,表示‘感谢’。”“并且……”艾米压低了声音,
“他们暗示,您今天揭开的,可能只是某个庞大犯罪链条的,冰山一角。”我接过手机,
看着屏幕上那个陌生的号码。我知道,真正的牌局,现在才刚刚开始。
05、深渊降临新闻发布会的效果,是毁灭性的。第二天一早,我的公司股价应声暴涨,
投资者们看到了我处理危机的果决和强势,信心倍增。而林氏集团,
则在山崩地裂般的负面舆论和恐慌性撤资中,一夜之间资不抵债。
法院的查封令贴上了林氏集团的大门,那块曾经被林诚擦拭得锃亮的铜牌,
如今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林诚和陈丽,彻底成了过街老鼠。
媒体记者将他们租住的破旧公寓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每一次出门,
都会被无数的话筒和镜头淹没。“林先生,请问您对当年抛弃亲生女儿的行为感到后悔吗?
”“陈女士,您现在还觉得沈清是你们的骄傲吗?
”“听说你们已经被法院列为失信被执行人,对此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尖锐的问题像刀子一样扎向他们,他们只能狼狈地躲闪,嘴里咒骂着,
将所有的怨恨都归结于我的“冷血无情”。看着新闻里他们歇斯底里的丑态,
我内心毫无波澜。这是他们应得的。我以为,事情会就此告一段落。
他们会被债务和唾骂淹没,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但我还是低估了人性的丑陋和疯狂。
三天后的一个深夜,我刚刚结束一个跨洋视频会议,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匿名短信。
点开,一张照片赫然跳了出来。照片里,沈清被麻绳五花大绑地捆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
嘴里塞着布团,脸上满是泪痕和惊恐。背景,是间废弃的老旧仓库,墙皮斑驳,蛛网横结。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林家以前在郊区的一处老宅,后来因为拆迁问题一直荒废着。紧接着,
第二条短信发了过来。【林晚,**妹现在在我手上。准备五千万现金,不准报警。否则,
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你不是想让林家彻底完蛋吗?可以,把钱给我,
再想办法让林氏集团起死回生。做到这两点,我就放了她。】发信人,是林诚。
我看着那两条充满威胁和贪婪的文字,瞳孔猛地一缩。绑架?勒索?他们疯了。
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但很快,就被一种更加冰冷的理性所取代。我没有慌乱,更没有愤怒。
我只是觉得,这场闹剧,终于迎来了它最荒诞的**。
他们竟然会愚蠢到用绑架自己的“骄傲”,来威胁我这个被他们抛弃的女儿。他们真的以为,
我会在乎沈清的死活?还是说,这又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我没有立刻报警。
我悄悄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是我长期合作的一位**,前刑警队长,手段高明,
口风极严。“老张,帮我查个事。”我压低了声音,“林家老宅,现在什么情况。另外,
查一下沈清这几天的行踪,越详细越好。”“没问题,林总。半小时后给你回复。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上沈清那张“惊恐”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照片的角度很刁钻,看似是**,但仔细看,沈清的眼神深处,并没有真正的绝望,
反而藏着一丝……算计和怨毒。而且,捆绑她的绳结,松松垮垮,更像是摆拍的道具。
二十分钟后,老张的电话打了回来。“林总,你猜的没错,这事有鬼。
”老张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林家老宅里确实有人,就是林诚和陈丽。
但沈清……她不是被绑架的。”“我们的人查到,昨天下午,沈清是自己开车去的老宅,
进去之后就再没出来。而且,她进门的时候,神态自若,还提着一个外卖盒子。”“所以,
”老张总结道,“这场绑架,十有八九是他们一家三口合谋的。目的,就是想从你这里,
敲最后一笔钱。”果然如此。我心中最后一点对血缘的迟疑,也彻底烟消云散。这一家子,
从根上就已经烂透了。我拿起手机,找到了林诚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林诚的声音装出了一副凶狠的腔调。“想通了?钱准备好了没有!
”“赎金可以。”我的平静,让他有些意外。“但五千万不是小数目,我需要时间。而且,
我要亲眼看到沈清毫发无损。”电话那头的林诚欣喜若狂,他以为我妥协了,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踏入我设下的陷阱。“好!好!你快点!给你一天时间!
”他急不可耐地说道。“别急,”我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玩味,“林先生,
为了保证我们交易的‘诚意’,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什么要求?”“从现在开始,
到我交赎金为止,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威胁也好,要求也罢,都必须用手机录下来,
作为我们之间的‘凭证’。我拿到人,你拿到钱,我们当面删除。”“你……你什么意思?
”林诚警惕起来。“意思很简单,”我轻笑一声,“我怕你们拿了钱不放人,
或者再提别的要求。我林晚做生意,讲究的是契约精神。这份录音,就是我们的契约。
”我赌的,就是他的贪婪和愚蠢。果然,电话那头的林诚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利弊。
五千万的诱惑太大了,大到足以让他忽略掉这个要求背后的巨大风险。“好!我答应你!
你快点准备钱!”他最终还是咬了钩。挂断电话,我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我立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长的私人电话。“李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