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他掌心豢养的金丝雀,直到发现自己是别人的替身。一怒之下,
我用他的钱包养了与他七分像的男人,在危险游戏里寻求慰藉与报复。可当真相揭开,
我才明白自己有多可笑——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看着我自作聪明地沉沦。从宠儿到弃子,
从报复到绝望,我用亲身经历读懂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要用金主给的筹码,
去赌一场你输不起的局。1破碎的幻梦那件西装外套上沾染的晚香玉香气,
成了我爱情幻灭的导火索。晚上十一点,傅琛终于回来了。
我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像往常一样接过他脱下的西装。真丝睡裙黏在皮肤上,
泛起一阵寒意。他习惯性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熟练得像在抚摸一只宠物。"还没睡?
"他的声音里带着深夜归来的疲惫。"等你。"我轻声回应,
手指却在触碰到西装面料时猛地一僵。
一股清冽的晚香玉香气扑面而来——这不是他惯用的雪松调香水,这味道太过柔媚,
太过私密,绝不是在商务应酬中会沾染上的。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傅琛对我很好,
好到无可挑剔。这套位于市中心顶层的高级公寓,永远刷不爆的附属卡,
衣帽间里琳琅满目的奢侈品......他给了我所有物质上的满足,却唯独吝啬给予情感。
他从不说爱,从不过夜,我们之间的关系,
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我献出青春与美貌,他提供庇护与优渥。
可人心就是这么不争气。日复一日,面对这个英俊、强大且偶尔温柔的男人,
我还是不可自拔地沉沦了。我开始在意他的晚归,计较他电话里的语气,
因为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而彻夜难眠。今晚这缕晚香玉的香气,像一根淬毒的针,
精准地刺破了我精心维护的幻梦泡沫。第二天午后,确认傅琛已经离开,
我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那扇始终对我紧闭的书房门。心跳如擂鼓。这个空间和他的人一样,
以冷硬的灰黑色调为主,处处透着疏离与克制。我的目光掠过整齐的书架、宽大的办公桌,
最终定格在角落那个不起眼的抽屉上。它上了锁。这个发现让我的好奇心膨胀到了极点。
我记得有一次偶然瞥见傅琛从书架上那本厚重的《资本论》书盒里取过什么。
颤抖着手摸索过去,指尖果然触到了一把冰凉的黄铜钥匙。
"咔哒——"锁舌弹开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抽屉里空荡荡的,
只有一本蒙尘的相册静静地躺在那里。我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汲取足够的勇气,
这才缓缓翻开。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了。照片上的女人——那眉眼的弧度,
微笑时嘴角牵动的纹路,甚至侧脸的光影轮廓——都与我有七分相似!不同的是,
她的气质清冷如高山上的雪莲,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感;而我,
是被傅琛用金钱和奢华豢养出来的红玫瑰,美艳张扬,却沾满了世俗的欲望。照片背面,
钢笔字迹锐利地刻着一个名字:林婉。日期是五年前。我浑身冰凉,
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连指尖都在发颤。原来如此。原来所有的特殊待遇,
所有的另眼相看,都不过是因为这张脸,像极了另一个女人。我根本不是柳如烟,
我只是"林婉"的替身。巨大的羞辱感和心碎如同海啸般将我吞没。
那些曾经让我窃喜的瞬间,此刻都变成了讽刺的利刃,一刀刀凌迟着我可怜的自尊。
因爱生恨的火焰,在我漂亮的眼眸里疯狂地燃烧起来。2以牙还牙知晓真相后,
我看傅琛的每一个眼神都带上了新的含义。他偶尔流露的温柔,此刻想来,
都像是在透过我的脸,描摹另一个人的轮廓。他赠我的珠宝华服,
是不是也都符合林婉的审美?他喜欢的香水味道,是不是也源自林婉的偏好?细思极恐。
我不再甘心只做一个替身,一个玩意儿。恨意在我心底疯狂滋长,
催生出一个既危险又大胆的计划。——你要我做替身?好啊,那我就用你给的钱,
也去找一个你的替身!这个念头一旦破土,便以惊人的速度蔓延。
我开始在各种场合刻意搜寻那些与傅琛有几分相似的年轻男性。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筛选,
最终,在一家高级会所的**服务生里,我锁定了顾言。他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姿挺拔,
眉眼间的轮廓确实有几分像年轻时的傅琛,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眸,
看人时总带着几分捉摸不透。但他比傅琛多了几分未褪的青涩和不易察觉的阴郁,
少了几分久居上位的迫人气势。我的接近直接而大胆,用金钱和美貌双重开路。
我为他支付了母亲高昂的心脏手术费用,轻而易举地将他从绝望的泥潭中拉了出来。
作为回报,顾言需要扮演一个角色——我的秘密情人。"为什么是我?
"他第一次来到我租下的隐秘公寓时,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与探究。
我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笑容妖娆又悲凉:"因为你像他,又不像他。
像他,能让我体验到报复的**;不像他,能让我在这段危险的关系里感到一丝虚假的安全。
"这处公寓成了我们幽会的爱巢。顾言很懂事,从不逾矩,对我温柔体贴,
甚至会刻意模仿傅琛的一些习惯性动作,比如为我布菜时细致的摆盘,
替我披上外套时轻柔的整理。而在床笫之间,他却展现出与傅琛截然不同的狂热与投入,
他的吻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莽撞和急切,会在情动时一遍遍呼唤我的名字。这些时刻,
会让我暂时忘记自己只是个可悲的替身,产生一种被强烈需要和深爱着的错觉。
我在顾言年轻的身体上寻找肉体的慰藉,更在这样扭曲的关系中品尝着报复傅琛的精神**。
每当傅琛带着那陌生的香水味深夜归来,第二天我就会越发投入地与顾言缠绵。
这仿佛成了一种病态的平衡,我用这种极端危险的方式,
维系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自尊和那份早已变质的爱意。我却从未察觉,
或者说刻意忽略了——顾言每次离开这间爱巢时,眼神都会瞬间冷却。他凝视我时,
那双酷似傅琛的眼眸深处,从来没有半分爱慕,只有清醒到极致的野心和冰冷的算计。
3戏终人散纸,终究包不住火。傅琛是何等人物?他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
练就了一双洞察人心的火眼金睛。
电话时的回避、身上偶尔沾染的既不属于他也不属于我的陌生气息——这些零碎的蛛丝马迹,
都像是散落的拼图碎片,在他心中逐渐拼凑出一个他不愿相信却不得不面对的画面。
他选择了按兵不动,甚至刻意给了我更多"自由"活动的时间和空间。
他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要的就是确凿无疑的证据,以及,足以将我一击毙命的绝杀时刻。
这天,柳如烟收到傅琛发来的信息,简短地告知他要去邻市出差两天。她心中一阵窃喜,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联系了顾言。夜晚,隐秘的公寓里,灯光被刻意调暗,
营造出暧昧的氛围。空气中弥漫着情欲未散的甜腻气息。柳如烟像只慵懒的猫,
依偎在顾言**的胸膛前,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画着圈。"顾言,"她喃喃低语,
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不切实际的憧憬,"等以后,我们离开这里吧,
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顾言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随即,
他低下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发顶,含糊地"嗯"了一声,听不出是承诺还是敷衍。
就在这温情(或许是假象)弥漫的时刻——"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炸开!
公寓那扇号称坚固的防盗门,竟被人从外面用暴力猛地撞开!木屑飞溅,门锁扭曲变形。
"啊——!"柳如烟吓得失声尖叫,猛地从床上坐起,
手忙脚乱地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顾言也是脸色瞬间煞白,
几乎是本能地侧身挡在了她的身前,尽管他自己的处境也同样不堪。门口,
傅琛穿着一身剪裁完美、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如同暗夜中降临的帝王,
面无表情地伫立在那里。他的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荒原上终年不化的冻土,
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扫过床上惊慌失措、衣衫不整的两人,扫过散落一地的衣物,最后,
定格在柳如烟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惨白如纸的脸上。他身后,
站着两名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显然,刚才破门而入的就是他们。"傅……傅琛?
"柳如烟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震惊甚至让她暂时忘记了羞耻,
"你……你不是出差了吗?"傅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只是迈开步子,一步步地走进来,
高级定制皮鞋的鞋跟敲击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哒、哒"声,每一下,
都像是死神的丧钟,重重敲击在柳如烟濒临崩溃的心尖上。他完全无视了挡在前面的顾言,
仿佛他只是一团不存在的空气,冰冷锐利的目光如同手术刀,只牢牢锁定在柳如烟身上。
"很好。"他薄唇微启,吐出两个淬着冰碴的字,不带丝毫人类的温度。"用我的钱,
养小白脸。柳如烟,你真是长本事了。"柳如烟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发抖,
强烈的羞辱感和灭顶的恐惧交织成一张大网,将她紧紧缠绕,几乎要窒息。她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4残酷的真相傅琛没有当场发作,他甚至没有再多看顾言一眼,
仿佛那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垃圾。他只是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一个极其轻微的眼色,
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如来时一般,带着一身冷冽的气息离开了这个充满背叛气息的房间。
那种彻头彻尾的、居高临下的蔑视,比任何暴怒的咆哮都更让人心寒胆战。
柳如烟被"请"回了傅琛为她打造的那座奢华却冰冷的金色牢笼。所有的银行卡被瞬间冻结,
那间她视**巢的公寓被退租,她本人也被变相软禁在了豪宅里,失去了最基本的自由。
巨大的、如同实质般的恐惧感如同潮水般退去之后,
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近乎绝望的勇气反而从心底滋生出来。她想到了顾言,
想到了在那个不堪的时刻,他下意识挡在她身前的动作。那一刻的举动,
像是一根微弱的火柴,在她黑暗的世界里点燃了一丝渺茫的希望。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方设法避开了看守的视线,
偷偷地用备用手机给顾言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久到柳如烟几乎要放弃时,才被接通。
"顾言!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傅琛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柳如烟急切地追问,
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和恐慌,"我们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