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舟醒来时，蔚蓝已经不在家了。餐桌上放着一份三明治和一杯温牛奶。旁边压着一张便签条，是她凌厉的字迹：【吃了它。九点，办公室。】

许舟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还是他熟悉的味道。蔚蓝的手艺，一直不怎么样，唯独做三明治还行。

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一会儿冷若冰霜，一会儿又在细节上流露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心。这让他更加困惑。

八点五十，许舟拿着笔记本电脑，站在了总裁办公室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

办公室很大，装修风格和蔚蓝本人一样，简约，冷硬。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滨海市鳞次栉比的高楼。

蔚蓝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低头看着文件。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丝质衬衫，头发干练地盘在脑后。

“总裁，我把对‘星火计划’的初步构想带来了。”许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专业、平静。

蔚蓝抬起头，示意他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说。”她言简意赅。

许舟打开电脑，将自己熬夜做的PPT投到墙上的屏幕上。“根据我的分析，我认为‘星火计划’的核心，是打造一款区别于市场上现有产品的、具有强社交属性的娱乐APP……”

他开始详细地阐述自己的想法，从市场定位，到用户画像，再到推广策略。他讲得很投入，这是他擅长的领域。三年前，他就是凭着一份类似的天才构想，拿到了第一笔投资，创立了自己的公司。

虽然那家公司最后失败了。

他讲了将近半个小时，讲得口干舌燥。

蔚蓝一直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直到许舟讲完，合上电脑，她才缓缓开口。

“这就是你熬夜想出来的东西?”

她的声音很平，但许舟听出了一丝失望。

“是的。”

“许舟，”蔚蓝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锐利如刀，“你忘了三年前是怎么输的吗?”

许舟的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