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烛光的映衬下，她的每一个毛孔都那么清晰。我曾经那么迷恋这张脸，可现在，我只觉得陌生和肮脏。

“晴晴，”我低声说，“你知道的，这是公司最高机密。”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变得更加妩媚。她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在我身上游走。

“哎呀，就是看看嘛，我又看不懂。我就是好奇，想知道我老公每天都在忙什么。就给我看一眼，好不好嘛，老公?”

她吻上我的嘴唇，舌尖撬开我的牙关。

那曾经让我沉醉的吻，此刻却带着毒药的味道。

我猛地推开了她。

苏晴猝不及不及，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红酒洒了一身，名贵的真丝睡裙上，晕开一大片暗红的污渍。

她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林舟，你干什么!”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中的厌恶和愤怒终于爆发。

“苏晴，你演够了吗?”我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你……你说什么?”她眼神闪烁，不敢看我。

我走到书房，拿出我的工作电脑，打开，然后扔在她面前。

屏幕上，是姜山发给她的那条短信。

【……我需要一份林舟他们正在开发的‘天穹’系统的核心架构图。事成之后，城南的那个新楼盘，我送你一套顶层复式。】

苏晴的脸，“刷”的一下，血色褪尽，变得惨白。

“不……不是的……林舟，你听我解释……”她慌乱地爬过来，想抓住我的裤脚。

我一脚踢开她。

“解释?解释你为了一个男人，一套房子，就要亲手毁了我?”我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苏晴，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你的丈夫?还是你通往上流社会的垫脚石?”

“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他高看我一眼!我没想真的给你……”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够了!”我打断她，“你不用再演了。你不就是想要‘天穹’的架构图吗?”

我当着她的面，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调出了一个加密文件。

“给。”我将一个U盘扔在她脸上，“这里面，就是你想要的。拿去，给你那位无所不能的姜老师。去换你的顶层复式，去过你的名媛生活!”

U盘冰冷的金属外壳砸在她的脸上，发出一声轻响。

苏晴彻底呆住了。她看着地上的U盘，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不敢相信。

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把自己的前途和未来，交到她手上。

我看着她，笑了，笑得凄凉又疯狂。

“拿着，滚。”

苏晴颤抖着捡起那个U盘，像是捡起一个烫手的山芋。她看了我很久，最终，还是咬着牙，抓着U盘，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门，再一次被重重地关上。

我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

桌上的烛光还在摇曳，昂贵的红酒在杯中晃动着血一样的光。

一切都结束了吗?

不。

这才只是开始。

苏晴，姜山，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十倍、百倍地奉还。

那个U盘里，确实有“天穹”系统的资料。

但那是我亲手为你们准备的，一份致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