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骂我穿衣土,我告她索赔100万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陈阳,你能不能换身衣服?你穿得像个笑话!”

市中心最高档的旋转餐厅里,李娜的声音尖锐得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身上这件靛蓝色夹克,是我亲手做的。布料是我从乡下淘来的土布,用最古老的蓝草染法,在院子里晾了七七四十九天。上面的纹样,是改良过的“五福捧寿”,我熬了三个通宵才用金线绣好。

这是我“山海”系列的第一件成品,我本来想在今天我们恋爱三周年纪念日,第一个穿给李娜看。

可是在她眼里,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土”字。

“娜娜,这是我……”

“我不管你这是什么!”她烦躁地打断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你看看对面那桌的王总,一身高定西装,你再看看你!我带你出来见我老板,是想让你给我长脸,不是让你来给我丢人的!”

她口中的王总,是她公司的重要客户,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此刻正举着酒杯,戏谑地朝我们这边望过来。那眼神,像是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不是因为羞愧,而是因为愤怒。

我叫陈阳,一个服装设计师。或许在别人眼里,我是个不入流的、专搞些“民族风”“复古风”的怪人。我的工作室开在老城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生意惨淡,全靠理想硬撑。

李娜,我的女朋友,在一家光鲜亮麗的公关公司上班,每天出入高档写字楼,身边围绕的都是所谓的精英人士。

我们在一起三年,从大学校园的纯真,走到社会现实的割裂。她越来越频繁地指责我的穿着,从一开始的“你这衣服颜色好奇怪”,到后来的“求你别穿得像个进城务工的”,再到今天,这句**裸的“你穿得像个笑话”。

“我们部门那个Amy,她男朋友开法拉利,送她的包都是**款。你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你自己缝的什么……香囊?”她压低声音,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鄙夷,“陈阳,我有时候真怀疑,我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那个香囊,里面的香料是我根据古籍配方,跑了几十家中药铺才凑齐的,有凝神静气的功效。她说她工作压力大,睡眠不好……

原来,我倾尽心血的珍视,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王总过来了,你给我笑!”李娜狠狠掐了一下我的胳á膊,脸上瞬间堆起职业假笑,迎向那个脑满肠肥的王总。

“李娜啊,这位就是你男朋友?真是……一表人才,风格独特啊!”王总的目光在我身上肆无忌憚地打量着,那声“风格独特”被他咬得格外重,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王总您见笑了,他这人就喜欢搞点艺术,不拘小节。”李娜的笑容僵硬得像面具。

我坐在那里,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示众的囚犯。我的设计,我的心血,我的人格,在他们眼里,都成了廉价的笑料。

“小兄弟,你这衣服料子不错啊,结实!改明儿我们公司采购工作服,就找你设计,保管耐穿!”王总的一个跟班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几桌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竊竊私语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李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终于忍无可忍,猛地回头瞪着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今天让我丢尽了脸!我们完了!”

说完,她转身,脸上重新挂上完美的笑容,挽住王总的胳á膊,娇笑道:“王总,我们去那边喝一杯吧,别理他。”

我看着她的背影,婀娜多姿,光彩照人,与这个金碧辉煌的餐厅融为一体。而我,和我这身“土气”的衣服,成了这幅完美画卷上唯一的污点。

三年的感情,在我精心准备的纪念日,以这样一种堪称屈辱的方式,画上了句号。

我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然后又瞬间沸腾。

我慢慢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

周围的目光依然黏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好奇,但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我没有看李娜,而是径直走到餐厅中央,拿起麦克风。所有人都愣住了。

“各位,打扰一下。”我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餐厅,清晰而冷静,“我想借此机会,宣布一件事。”

李娜脸色大变,惊恐地看着我。王总则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我,陈阳,”我一字一顿,目光直视着李娜,“将正式对我交往三年的女友,李娜女士,提起诉讼。”

全场哗然。

“诉讼理由是——”我顿了顿,享受着她脸上血色尽褪的表情,“对我进行长期的、严重的审美歧视,对我的人格尊严造成了巨大伤害,并对我未来的职业发展构成了诽谤和貶损。”

“我,要求她,公开道歉,并赔偿精神损失费,一百万。”

话音落下,整个餐厅死一般的寂静。

李娜的嘴巴张成了“O”形,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而我,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放下麦克风,整理了一下我身上这件“土气”的夹克,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风吹在脸上,有点冷。

但我心里,却燃起了一团前所未有的火。

李娜,还有那些嘲笑我的人,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你们今天看不起的“土”,明天,会让你们高攀不起!

“陈阳**是不是疯了?!你告我?审美歧is?你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被你那些破布料给熏傻了?”

第二天一早,我的出租屋门被擂得震天响,李娜的咆哮声隔着门板都清晰可闻。

我慢悠悠地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才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李娜,画着精致的妆容,但掩盖不住满脸的怒火和眼底的青黑,显然一夜没睡好。

“我们谈谈。”我侧身让她进来。

“谈?谈什么?谈你昨天晚上发的什么疯?!”她冲进狭小的客厅,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陈陽,我告诉你,你别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威胁我复合!我昨天说得很清楚,我们完了!结束了!”

我calmly地坐在我的工作台前,那里堆满了我从各地搜集来的布料和设计手稿。

“我没想复合,”我拿起一块云锦,感受着上面细腻的织纹,“我是认真的,我的律师今天上午就会把律师函寄到你的公司。”

李娜愣住了,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上下打量着我。

“律师?你哪来的钱请律师?就凭你卖那些破布头?”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讥諷。

“这你不用管。”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这是我们交往期间,你对我进行‘审美霸凌’的部分言论记录,包括聊天记录、录音和证人。比如,去年五月二十号,你说我穿的格子衬衫像‘程序猿的裹尸布’;九月十号,你说我送你的手绣帆布包‘拎出去都嫌丢人’;还有昨天晚上,在旋转餐厅,你当众说我‘穿得像个笑话’。这些,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李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份整理得井井有条的文件。她大概从来没想过,那些她随口说出的刻薄话,都被我一一记了下来。

“你……你居然录音?陈阳,你太卑鄙了!”她气得浑身发抖。

“比起当众羞辱我,让我成为别人笑柄,我不知道哪个更卑鄙。”我冷冷地看着她,“李娜,我只是在维护我的合法权益。你侵害了我的名誉权和人格尊un。”

“名誉权?人格尊un?”李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尖声笑了起来,“就因为我说你穿衣服土?陈阳,你别搞笑了!法院会受理你这种神经病的案子吗?审美本来就是主观的,我说你土是我的言论自由!”

“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分晓。”我收回文件,不再看她,“看看法官是支持你的‘言论自由’,还是支持我的‘人格尊un’。”

“你!”李娜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她mungkin没料到,一向在她面前温顺卑微的我,会变得如此强硬和陌生。

“好,好,好!”她连说三个“好”字,眼神里充满了怨毒,“陈阳,你给我等着!你想玩是吧?我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穷酸的设计师,怎么跟我斗!我不仅要让你输得底裤都不剩,我还要让你在这个行业里彻底混不下去!”

她说完,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冲下楼,像是身后有鬼在追。

我没有回头。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工作台上,照亮了那些五彩斑斓的丝线和古朴的布料。

李娜不懂,这些不是“破布头”。

这是我从贵州乡下背回来的蜡染,是苏州老师傅織了大半辈子的宋锦,是濒临失传的缂丝技艺。

它们是我的梦想,是我的艺术,是我灵魂的一部分。

她可以不爱我,但她不能践踏我的灵魂。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电话,一个干练清脆的女声传来:“喂,是陈阳先生吗?我是张薇律师,你的案子,我接了。”

我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张薇是我大学同学的同学,一个刚刚拿到律师执照,急需一个“成名案”的愣头青。我把我的想法跟她说了之后,她沉默了足足五分钟,然后兴奋地告诉我:“陈先生,你这个案子,太有意思了!虽然‘审美歧is’这个说法很新颖,但我们可以从名誉权侵权和人格尊un损害入手!一旦成功,这将是中国第一个‘审美霸凌’的胜诉案!绝对会引起巨大的社会反响!”

我苦笑一下,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

“张律师,我相信你。”

“放心吧,陈先生。”张薇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我已经帮你联系了公证处,将你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那些设计作品进行了证据保全。同时,我们下一步需要搜集更多你因为李娜的言论而受到精神和事业双重打击的证据。”

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登录我的微博。

我的微博名叫“衣冠陈阳”,粉丝只有寥寥几百个,大部分都是僵尸粉。上面发布的,都是我的一些设计作品和心得。

最新的一条,是我昨天深夜发的。

只有一张照片,就是我昨天穿的那件靛蓝色夹克,平铺在工作台上,旁边放着我的设计手稿和针线。

配文是:“你说它土,我说它是我的心血和灵魂。你不爱,请别伤害。#审美歧is#”

我不知道,这条微博,即将在网上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