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悉人心后,弃妃她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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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锁得严丝合缝,铜锁上还挂着将军府的鎏金令牌,连送餐的丫鬟都换成了面生的婆子,放下食盒便头也不回地走,春桃追上去问了两句,只换来一个冷硬的背影。她蹲在墙角扒着门缝往外望,回头时眼尾红得像浸了血:“**,外面守着两个带刀的家丁,腰上还别着太子府的腰牌,咱们这是实打实被软禁了啊!”

我指尖摩挲着那枚刻着“赵”字的箭镞,冰凉的铁屑嵌进指缝。父亲昨夜彻夜未归,今早管家来传话说,他连夜去了城外军营,临走前特意吩咐“林薇**需静养,无令牌者擅入其院,杖责二十”。这话听着是疼惜,实则是怕我再搅黄他和太子的勾结——毕竟太子还需要将军府的兵权做筹码。

“慌也没用,先看看这‘囚粮’里藏没藏猫腻。”我拉着春桃走到石桌前,掀开食盒的描金盖子,四菜一汤倒也精致,酱肘子油光锃亮,清蒸鱼还冒着热气。可我目光扫过食盒内侧时,忽然顿住——盒壁上印着一道月牙形的指甲印,左手拇指位置缺了一小块,这是林柔身边大丫鬟翠儿的标志!上次她偷我母亲留下的羊脂玉簪,被我用发簪砸破了指甲盖,这缺角便是铁证。

我刚要按住春桃伸出去的手,院门外就传来林柔娇得发腻的声音:“姐姐,妹妹给你送补汤来啦!爹说你前几日晕厥伤了元气,特意让厨房炖了三个时辰的人参乌鸡汤呢!”

门闩被家丁慢吞吞拉开,林柔穿着一身藕粉色罗裙,裙摆绣着缠枝桃花,手里端着个描金填彩的汤碗,身后跟着捧着黑漆药箱的翠儿。她刚迈过门槛,我就看见她头顶飘着刺眼的猩红大字:【欲望值100%:“牵机散”掺在汤里,剂量轻,先让她四肢无力,再说是疯癫后遗症,爹定会信!太子说了,留着她还有用,不能让她死得痛快】。

我心头一沉,面上却堆起笑意,扶着石桌起身:“妹妹有心了,快进来坐。春桃,给二**倒茶。”

林柔把汤碗放在石桌上,银勺舀起一勺,氤氲的热气裹着人参的香气扑面而来:“姐姐快尝尝,这汤里还加了红枣和桂圆,最是补气血。”她递汤时故意侧身,我清楚看见她袖口露出半截银簪——那是原主的及笄陪嫁,簪头刻着“薇”字,上次被她偷去赏了翠儿,如今竟拿在手里,分明是想等我倒下后,用这簪子栽赃我自寻短见。

“妹妹亲自送来的汤,我怎好独享。”我伸手去接汤碗,手腕故意一软,“哗啦”一声,滚烫的汤液尽数泼在林柔的罗裙上。她尖叫着往后跳,藕粉色的裙摆瞬间烫出几个焦黑的印子,热气顺着衣料往上冒。

“哎呀!妹妹恕罪!”我故作慌张地扶住桌沿,指尖微微发颤,“我这手不知怎的,突然没了力气,许是前几日晕厥落下的病根……”

林柔气得脸色铁青,手指着我正要发作,院门外突然传来管家的高声通报:“将军回府——!”

我心里咯噔一下,转头就看见林战大步走进来,他身上还带着军营的风尘与寒气,甲胄未卸,腰间的佩剑还在晃悠。目光扫过地上的汤渍和林柔的脏裙子,他的脸色瞬间沉得像锅底。林柔见状立刻换了副面孔,扑跪在地哭哭啼啼:“爹!姐姐她故意把滚烫的汤泼在我身上,还说我是来害她的!女儿一片孝心,怎么就落得这般下场啊!”

翠儿也跟着跪下来帮腔:“将军明鉴!我们**天不亮就去厨房盯着炖汤,全程都没离开过,怎么会害林薇**?分明是她仗着嫡女身份,苛待庶妹!”

林战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与权衡。我下意识看向他头顶,那行字让我浑身发冷:【欲望值80%:北境使者已到京,同意以和亲换停战,只要林薇点头,兵权能保,还能让太子欠我人情】。后面的犹豫小字淡得几乎看不见,显然他早已做了决定。

“爹,我没有苛待她。”我扶着春桃慢慢站起,声音平静却清晰,“第一,汤是她亲手递来的,刚炖好的参汤何等滚烫,她偏要凑到我面前,我手无力才洒了;第二,春桃全程在旁,可作证;第三,妹妹若真是来送汤,为何要藏着我的陪嫁银簪?”我抬手指向林柔的袖口,“那簪子是我及笄时母亲送的,上次被她偷去赏了翠儿,今日却揣在自己袖中,不知是何用意?”

林战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林柔袖口露出的银簪尖。他眉头皱得更紧,林柔慌忙将手往身后藏,却已来不及。“够了!”林战厉声喝止,“身为庶女,不知尊卑,私藏嫡姐之物,还敢搬弄是非!回你院子禁足三天,抄五十遍《女诫》!”

林柔不敢置信地抬头:“爹!您怎么帮她不帮我……”话没说完,就被林战冷厉的眼神逼了回去,只能哭哭啼啼地被翠儿扶走。院子里只剩下我们父女三人,林战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封明黄色的信封,封蜡上印着皇家的云纹:“薇薇,北境匈奴来犯,提出要一位宗室女和亲,陛下选中了你。”

“选中我?”我突然笑起来,眼泪都笑出了眼眶,“是爹跟太子求来的吧?用我这个嫡女换北境停战,换将军府的兵权稳固,换太子的信任——这笔买卖,真是划算得很啊!”

林战脸色一白,语气却硬了起来:“这是为国尽忠!你是镇北将军府的嫡女,本就该为家族、为社稷牺牲!只要你去和亲,爹保证,将军府的荣耀永远有你的一份!”

“牺牲?”我捏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散开,“那匈奴首领是个六十岁的老头,传闻他亲手杀了前三任和亲公主,最长的活了不到三个月!你让我去,不是让我去和亲,是让我去殉葬!”

“那是谣言!”林战猛地一拍石桌,汤碗的碎片溅起,“使者说了,首领会封你为正妃,待你如珍宝!薇薇,别任性,这是你唯一的出路!”他头顶的欲望值涨到85%,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我看着他冷漠的脸,突然想起原主的记忆——小时候我爬树摔断了腿,是他弃了军务,抱着我跑了十里地找御医,雪落在他肩上,他却只顾着给我暖手。那时候的心疼不是假的,可如今,他为了兵权和前程,竟能亲手把我推进火坑。

就在这时,春桃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掌心塞来一张折叠的纸条。我趁着林战转身整理甲胄的空当展开,是熟悉的字迹——那是张嬷嬷,原主母亲的陪房嬷嬷,当年母亲去世后,她被林战以“照看别院”为由打发出去,实则是因为她不肯依附林战的宠妾,也就是林柔的生母。纸条上写着:“太后听闻姑娘聪慧,有意召见。老奴探得,太后近日厌弃宫中新制胰子,去污差还伤手,献改良之法可表诚意。”

我心里一动,昨晚春桃还跟我抱怨,说张嬷嬷托人送来了治头晕的草药,原来那时就藏着线索。太后是先帝遗孀,素来不喜太子结党营私,若能得到她的庇护,和亲之事或许有转圜余地。可我若此刻拒绝和亲,林战定会立刻把我关进柴房,连见太后的机会都没有;若答应,就等于把命交到了匈奴人手里。

林战见我沉默,以为我松了口,语气缓和了些:“你好好想想,三天后使者会来接人。爹已经让人备好了嫁妆,都是你母亲留下的珍品,不会让你受委屈。”他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声音冷硬,“别想着逃跑,府里的家丁都盯着,连后院的狗都认得你的气味。”

院门再次被锁上,院子里恢复了死寂。春桃急得直转圈:“**,咱们怎么办啊?真要去和亲吗?”我看着石桌上的汤碗碎片,又捏了捏手里的纸条,心里有了主意。拒绝和亲是抗旨,必死无疑;答应下来,至少能争取三天时间。这三天里,我必须靠着改良胰子的方子,拿到太后的庇护。

我拉着春桃进了屋,从妆奁盒底翻出纸笔,一边画改良胰子的方子,一边吩咐:“春桃,去厨房要些草木灰、猪油和晒干的玫瑰花瓣,就说我要做些香包安神。记住,要趁翠儿被禁足,没人盯着厨房的时候去。”

夜色渐深,油灯的火苗在窗纸上投下晃动的影子。我将草木灰筛了三遍,与融化的猪油搅拌均匀,再撒上磨碎的玫瑰花瓣,瓷盆里渐渐成型的胰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春桃蹲在旁边帮我扇风,声音里带着担忧:“**,这真的能行吗?”

我看着胰子表面凝结的花纹,指尖冰凉却眼神坚定:“这是一场豪赌。赢了,咱们就能摆脱和亲的命运;输了,就是万劫不复。”我顿了顿,看向院门外漆黑的夜空,“而且我敢肯定,林柔和太子,绝不会让我轻易赢。”

油灯的火苗被穿堂风晃得忽明忽暗,我将最后一勺筛好的草木灰搅进盛着融化猪油的瓷盆,刚要撒上晒干的玫瑰花瓣,春桃就慌慌张张撞进门来,怀里的布包“啪”地掉在地上,**的花瓣混着泥土撒了一地:“**,不好了!厨房的张妈说,管家亲自吩咐的,咱们院儿的粮油香料全减半,连最不值钱的草木灰都要按勺给,多一点都不给拿!”

我捏着竹勺的手顿在半空,目光扫过院门外紧闭的朱漆大门。不用细想也知道,这是林战的意思——他怕我真闹出什么动静,断了和亲的“前程”,故意从原料上卡我。我蹲下身捡花瓣,指尖触到一片沾着湿泥的花瓣,心头沉了沉:“只说减半?没说彻底不给吧?”

“给是给,但得拿着管家的亲笔手谕才能领!”春桃急得眼眶发红,蹲下来帮我捡花瓣,“张妈还偷偷说,翠儿刚才去厨房晃了一圈,跟掌厨的嚼舌根,说您疯疯癫癫的拿草木灰瞎折腾,让他们盯紧点,别让咱们偷拿东西给外人。”

我看着瓷盆里半成型的乳白膏体,突然低笑出声。这点阻碍就想难住我?前世做活动方案时,供应商临时断货、竞品恶意搅局的事我见得多了。“春桃,去把我院子里那几盆墨红月季挖了,花瓣摘下来晒干能用;再去灶房后面的灰堆捡点没人要的灶灰,多筛几遍去除杂质就行。”我顿了顿,补充道,“捡灰的时候别声张,就说我要改良花土,翻盆用。”

春桃虽满脸不解,但还是听话地去了。我守着瓷盆慢慢搅拌,确保油脂和草木灰充分融合,心里清楚这只是第一道坎——林柔和太子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翻盘。果然,天刚蒙蒙亮,翠儿就带着两个小丫鬟闯了进来,假惺惺地福身:“奴婢翠儿,奉二**之命,来看看大**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她们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桌上的瓷盆和窗台上晒着的花瓣,翠儿扭着腰凑过来,指甲涂着蔻丹,在瓷盆边缘点了点:“大**这是在做什么新鲜玩意儿?弄这些灰头土脸的东西,要是传出去,怕是要被人说将军府的嫡女不懂规矩,连针线都不会做,倒学村妇摆弄这些。”她头顶飘着一行淡红字:【欲望值70%:赶紧毁掉林薇的东西,绝不能让她有机会见到太后!】

我不动声色地用帕子盖住瓷盆,语气冷了几分:“不过是闲得无聊,做点香胰子打发时间。怎么,二**还在禁足就敢遣人私闯我的院子?是觉得爹的话不管用,还是觉得我这个嫡姐好欺负?”我故意提高声音,“春桃,去告诉管家,就说二**的人擅闯嫡女院落,意图损毁私物,让他按府规处置!”

翠儿脸色瞬间煞白——她知道管家虽依附林战,但在“嫡庶尊卑”的规矩上不敢含糊,真闹到管家那里,吃亏的肯定是她。只好撂下几句“大**误会了”的场面话,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可我刚掀开帕子,就发现瓷盆边缘缺了一块——刚才翠儿假装扶我起身时,偷偷抠走了一小块未成型的胰子。

“**,这可怎么办?要是她们拿去给二**和太子看,咱们的计划就全暴露了!”春桃急得直跺脚,声音都发颤了。

“暴露不了。”我拿起剩下的胰子闻了闻,指尖捻起一点粉末,“我在里面加了晒干的苦艾粉,没经过三次熬煮提纯就是块废料,除了有股淡香,去污力还不如普通皂角。就算他们拿去查验,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话虽如此,我心里却警铃大作——翠儿这一闹,林柔必定会加紧防备,接下来的路只会更难。

果然,下午时分,张嬷嬷派来的小丫头就悄悄送来消息,纸条上的字迹潦草急促:“太后宫门禁严,老奴被皇后宫里的人拦下,称太后‘龙体欠安,不见外客’。是太子授意的!”我捏着纸条的指尖冰凉——皇后是太子的生母,这分明是太子釜底抽薪,断了我见太后的最后一条路。

“**,难道咱们真的逃不过和亲的命吗?”春桃的声音带着哭腔,眼圈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逃得过。”我将成型的胰子切成小块,用绣着缠枝莲的锦帕仔细包好,“张嬷嬷进不去,不代表别人进不去。春桃,去把我娘留下的那支凤纹点翠钗拿出来,去找门房的李伯——他当年落难时受过我娘的恩惠,还替我娘守过陪嫁库房。你让他想办法把这包胰子送进宫,亲手交给太后身边的张嬷嬷,就说‘故人之女献洁肤之法,愿解太后烦忧’。”

那支凤纹点翠钗是原主母亲的陪嫁珍品,钗头镶嵌的翡翠是贡品,李伯要是敢私吞或泄密,就是诛九族的重罪。我赌他不敢,更赌张嬷嬷见了这新奇的花香胰子,定会禀报太后——宫里的胰子去污差还伤手,是太后近日最烦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