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20元红包被丈夫骂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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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耳光下的背叛那天我只是收了闺蜜20块生日红包,他竟当众甩我一巴掌。

“我每天加班到深夜,你就这样挥霍?”婚后他辞去工作专心写作,全靠我养家。他忘了,

当年他连一朵玫瑰都买不起时,是我说不在乎。编辑打来电话,说他的小说卖了百万版权。

他欣喜若狂向我道歉,我默默拿出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现在,

你可以尽情寻找不‘败家’的伴侣了。”---红包弹出来的时候,

林薇正被厨房水槽里黏腻的碗碟油脂困住,指尖是冷水刺人的凉。

手机屏幕在那堆待洗的污垢旁亮了一下,跳出闺蜜小雨的对话框,

一个明晃晃的、旋转着的金色红包图案,下面跟着一行字:“宝贝生日快乐!

买杯奶茶甜一下!”二十元。像一簇极微弱的火苗,

倏地点亮了这间被油烟浸透、窗外天色灰蒙的厨房,也短暂地暖了一下她有些麻木的心。

她几乎是带着点感激,用还湿着的手指点了领去。金色的数字炸开,“20.00”。

她回了几个拥抱和爱心的表情。就在这时,李峰拖着步子从书房出来了,

带着一夜未散的烟味和挥之不去的焦躁。他昨夜又跟一个情节卡壳搏斗到凌晨,

此刻眼底泛着青黑,整个人像一张拉满的弓。他径直走向茶几上那半瓶隔夜冷水,仰头灌下,

喉结剧烈地滚动。眼风扫过林薇放在料理台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那个刚刚收取的20元红包,以及下面小雨的祝福,一览无余。“什么红包?

”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刮过。林薇心里咯噔一下,转过身,试图让语气轻松些:“哦,

小雨发的,生日红包。”“多少?”他追问,眉头已经拧了起来。“……二十。

”她声音低了下去,像做错了事。“二十?”李峰猛地拔高音量,

那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划破客厅沉闷的空气。他几步冲过来,一把抓过她的手机,

指尖用力得发白,仿佛那不是手机,而是什么罪证。“林薇!

**知不知道我现在每天熬到几点?我头发一把一把地掉!为了省点电费,

我连书房空调都不敢开!你倒好,轻轻松松就收人家二十块红包?二十块不是钱?!

”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浓重的烟味混合着因愤怒而蒸腾的体味,熏得她一阵反胃。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小雨她只是……”她想解释,这只是一个生日祝福,一份心意。“只是什么?!

”他猛地打断,额角青筋暴起,“觉得我挣不来钱了,所以别人施舍点你就赶紧贴着脸上?

林薇,你怎么变得这么败家!这么虚荣!”“败家”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她的耳膜上。下一秒,毫无征兆地——“啪!”一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

抽在她毫无防备的脸上。时间仿佛凝固了。左脸颊先是麻木,随即**辣地疼起来,

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她耳朵里嗡嗡作响,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因暴怒而扭曲的、熟悉又陌生的脸。眼眶又酸又胀,视线迅速模糊,

但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那点水汽汇聚成滴。他忘了。他一定忘了。

忘了四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夜,他们挤在连暖气都没有的出租屋里,分食一碗泡面。

那天是她生日,他搜遍全身所有口袋,也只找出几个硬币,连一朵最便宜的玫瑰花都买不起。

他窘迫得满脸通红,眼神里全是愧疚和不安。是她,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冻得冰凉的脸上,

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李峰,我不在乎这些。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相信你,

我们以后什么都会有的。”那时,他紧紧抱着她,身体微微发抖,

在她耳边哽咽着发誓:“薇薇,等我写出头了,我一定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

”誓言言犹在耳,温热还未散尽。可给她全世界最好的方式,就是这一记响亮的耳光吗?

为了二十元,为了那个曾经他们一起啃冷馒头时,都不会眨一下眼的数目。

2沉默的冰窖林薇没有哭,也没有闹。她只是慢慢抬起手,

用手背冰了冰那半片灼痛的脸颊,然后,极其缓慢地,转身走回了卧室。关门的声音很轻,

轻得像一声叹息,却重重地砸在了两人之间,隔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那天之后,

这个家彻底变成了一座沉默的冰窖。李峰似乎有那么一刻的悔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但最终被他自己那点可怜又可悲的自尊堵了回去,

转而更加变本加厉地投入到他的“写作事业”中,仿佛所有的错,都在于她不够理解,

在于那“二十元”的挥霍。林薇照常上班,下班,做饭。饭菜依旧摆在桌上,但她不再等他,

也不再给他夹菜。晚上,她抱着被子去了客房,理由简单直接:“你晚上写作影响我休息。

”她不再过问他的创作,不再在他卡文时给他煮安神的牛奶,不再帮他整理散乱的稿纸,

甚至不再看向他那双曾经充满才华与**、如今只剩下偏执和怨气的眼睛。她开始更晚回家,

有时是约了小雨,更多时候,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或者去书店,

挑一个最安静的角落,看一本与爱情、与婚姻毫无关系的书。

她需要这些独处的、不被“败家”罪名侵扰的时间,

来重新拼凑那个快要被琐碎和指责碾碎的自己。她也开始下意识地节省。不是为他,

而是为自己。她计算着每一笔开支,甚至翻出了家里那个落了灰的记账本,用娟秀的字体,

记录下每一分钱的去向。她看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这就是他口中需要精打细算的生活,这就是他用来衡量她价值的尺度。

在一个李峰又因为“寻找灵感”而外出、实则不知去了哪里的周末午后,林薇开始了大扫除。

在书房那个堆积杂物的角落,她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蒙着厚厚灰尘的硬壳笔记本。鬼使神差地,

她翻开了它。是李峰的笔迹,但比现在要青涩、工整许多。是一本日记,断断续续的,

记录了他们刚毕业时最拮据也最甜蜜的那段时光。“……今天发了一百块**工资,

立刻给薇薇买了她最爱吃的那家糖炒栗子,看她吃得眼睛眯起来,像只满足的小猫,

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薇薇生日,我真是个废物,连朵花都买不起。

可她抱着我说不在乎……李峰,你记着,这个女人,

你要用一辈子去疼……”“……找到工作了,虽然钱不多,但一定要努力!

让薇薇过上好日子……”字迹在某一页后变得潦草、断续,

充满了自我怀疑和怀才不遇的愤懑,然后,戛然而止。林薇一页页翻看着,

那些被遗忘的温暖细节,隔着漫长的时光,一点点漫上心头,不觉得甜,

只觉得无边无际的涩,像吞了一大口隔夜的冷茶,苦味从舌根一直蔓延到心底。

她合上日记本,轻轻拂去封面的灰尘,把它放回了原处。那个曾经发誓要疼她一辈子的少年,

已经被他自己,杀死了。3的讽刺日子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刻意的疏离中,

一天天滑过。直到那个下午。林薇正在客厅的窗边熨烫衣服,阳光透过玻璃,

在熨斗升腾起的蒸汽里投下一道小小的彩虹。电话响了,是李峰的手机,他放在客厅充电。

她本不想接,但**固执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屏幕,

上面跳动着两个字:“编辑”。她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

那边就传来一个兴奋难抑的中年男声,嗓门大得即便不开免提,

在安静的客厅里也清晰可闻:“李峰!李峰!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你那本书,

就是那本《困兽》,对,就是你这几年磨出来那本,有影视公司看上了!直接拍板,一百万!

税后一百万!版权卖掉了!兄弟,你熬出头了!听见没有?你成功了!”每一个字,

都像一颗投入死水里的巨石,溅起巨大的、几乎是狰狞的水花。

书房的门几乎是在下一秒就被猛地拉开。李峰显然是在门口屏息听到了全部,他冲出来,

一把从林薇手里夺过电话,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不确定而颤抖:“王,王编?你说真的?

一百万?税后?……好!好!太好了!谢谢!谢谢你王编!”他语无伦次,挂了电话,

还紧紧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猛地转过身,看向林薇,

脸上是极度狂喜冲刷下的潮红,眼睛里迸发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光彩,

那是一种长期压抑后猛然释放的、近乎虚脱的胜利感。他几步跨到她面前,

看着依旧平静地拿着熨斗的她,看着蒸汽后她没什么表情的脸,

那狂喜似乎才找到了一点现实的落点,随即,他想起了什么,那记耳光,那些伤人的话,

这几个月冰封的关系。“薇薇!你听到了吗?一百万!我们有钱了!真的有钱了!

”他挥舞着手臂,试图去抱她,声音里带着哽咽和一种急于弥补的迫切,“对不起!薇薇,

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我**!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不该打你,

更不该骂你……我那是压力太大了,我鬼迷心窍了!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以后我们好好过,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衣服,包包,首饰,

随便你挑!我们再也不用省那二十块钱了!”他语速极快,像背诵一篇急于求得宽恕的祷文。

他提到“二十块钱”时,带着一种轻飘飘的、仿佛那已经是可以随手拂去的尘埃的口气。

林薇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熨斗,蒸汽消散了,那道小小的彩虹也消失了。她抬起头,

静静地看着他,

他脸上那混合着狂喜、愧疚、以及某种如释重负的、甚至隐隐重新开始居高临下的复杂表情。

她转身,走进了客房。李峰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和自以为是的“救赎”中,

以为她是去拿什么东西,或者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天翻地覆的消息。几秒钟后,

林薇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对折的、略显单薄的A4打印纸。她走到他面前,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