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我不管我是谁，我都是你的秦筝。”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将来能赚多少钱，能有多大的成就。”
“我就是喜欢你，喜欢那个会因为一个BUG挠头，会因为做出一个新功能而兴奋得像个孩子的你。”
“所以，别想那么多了。”
“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
她说完，在我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4
1.
我一夜没睡。
秦筝把我送到我那破旧的公寓楼下，开着那辆劳斯莱斯就走了。
临走前，她把那张黑卡又塞回我手里，说：“就当是我投资你的，以后赚了钱，连本带利还给我。”
我回到家，把那张卡放在桌上，看着它发呆。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公司。
周凯比我还憔悴，他估计也是一夜没合眼。
“怎么样？想到办法了吗？”他看见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想了想，把那张黑卡拿了出来，放在他面前。
“这是……”周凯愣住了。
“我女朋友给的。”
“你女朋友？”周凯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她不是那个……”
“她不是普通文员。”我打断他，“别问了，先解决问题。”
周凯拿着那张卡，手都在抖。
他翻来覆去地看，然后咽了口唾沫，“兄弟，你这是……被富婆包养了？”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赶紧干活，联系那些天使投资人，把他们手里的股份全收回来，价钱可以比宏辉高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周凯倒吸一口凉气，“那至少要……五百万！”
“卡里有。”我淡淡地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卡里到底有多少钱，但秦筝既然给了我，我相信五百万对她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数目。
有了钱，事情就好办多了。
周凯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始挨个给投资人打电话。
那些之前还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一听说我们愿意溢价回购，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到半天时间，我们就把所有流落在外的股份，全部收了回来。
这意味着，陈景辉想从二级市场搞垮我们的路，被彻底堵死了。
他想收购，只能来跟我们正面谈。
而现在，我们有底气跟他说“不”了。
2.
解决了股份问题，我心里松了口气。
但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陈景辉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堵死了他的路，他一定会用更直接，更粗暴的方式来对付我们。
比如，釜底抽薪，抢走我们最重要的客户，挖走我们核心的技术人员。
这些，都需要钱。
需要大量的钱来应对。
我看着桌上那张黑卡，心里五味杂陈。
我陆泽，终究还是要靠一个女人。
中午，我正对着电脑发愁，手机震了一下。
是秦筝发来的微信。
“吃饭了吗？”
“还没。”
“给你点了个外卖，记得吃。不准不吃，不然打你**。”
后面还跟了个恶狠狠的猫咪表情包。
我忍不住笑了笑。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还是那个会关心我吃没吃饭的秦筝。
这样就够了。
我点开朋友圈，想看看她有没有发什么动态。
结果，一条新的朋友圈，让我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秦筝发的。
只有一张图片，和一句话。
图片，是我们的合照，就是上次我们在路边摊吃麻辣烫的时候，我给她拍的。
照片里的她，笑得像个傻子。
那句话是：“介绍一下，我男朋友，陆泽。以后，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没什么。
问题是，下面点赞和评论的人。
“霍总”、“李董”、“张行长”、“刘局”……
一排看头衔就让人头皮发麻的名字。
而他们的评论，更是让我心惊肉跳。
霍总（天宇集团CEO）：“秦**的男朋友，就是我们天宇集团的贵人，以后陆先生有什么需要，随时开口。”
李董（盛世地产董事长）：“陆先生一表人才，和秦**真是郎才女貌，我们公司下个季度的VR样板间项目，就交给陆先生的公司了。”
张行长（建国银行总行长）：“早已听闻陆先生是青年才俊，我行已为陆先生的公司准备了五个亿的无抵押低息贷款，随时可以办理。”
……
我一条一条地看下去，手心全是汗。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跺一跺脚，整个商界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
而现在，他们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整整齐齐地，排着队，来给我这个破产边缘的小老板，送钱，送项目，送资源。
只因为，秦筝发了一条朋友圈。
一条估值，至少百亿的朋友圈。
3.
周凯也看到了。
他拿着手机，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我……**……”他结结巴巴地说，“陆泽，你女朋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好像严重低估了她的能量。
手机开始疯狂地响起来。
有之前对我们爱答不理的投资人，现在一口一个“陆总”，哭着喊着要给我们投钱。
有之前把我们拒之门外的合作方，现在主动找上门，要把最好的项目给我们做。
甚至，连我姐陆蔓都打来了电话。
“小泽！你快看新闻！”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相信。
我点开新闻APP。
头条标题，触目惊心。
“宏辉集团股价今日开盘即跌停，疑似遭遇国际顶级资本做空，市值一日蒸发三十亿。”
下面配了一张图，是陈景辉在宏辉大厦楼下，被记者围堵的照片。
照片里的他，脸色惨白，狼狈不堪。
我盯着那张照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是秦筝做的。
一定是她。
她说，陈景辉连给她的人提鞋都不配。
她没有开玩笑。
4.
我拨通了秦筝的电话。
响了很久，她才接。
背景音里有点嘈杂，好像是在开会。
“喂？”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你……是不是对宏辉集团动手了？”
“哦，你说那个啊。”她轻描淡写地说，“一个小警告而已，让他别来烦你。”
一个小警告。
让一个百亿集团，一天蒸发三十亿，只是一个小警告。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一次又一次地碾碎，重组。
“秦筝，”我深吸一口气，“我们能……见一面吗？”
“现在？”她好像看了看时间，“我这边还有个会，大概要到晚上。怎么了？”
“我想见你。”我的声音有些固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我听到她说：“好。那你来天穹大厦顶楼找我。”
天穹大厦。
本市最神秘，也是最高的地标性建筑。
传闻它的主人，是华尔街归来的神秘资本巨鳄。
从未有人见过其真面目。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