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蔚,是“方舟”城市核心AI“女娲系统”的构架师。
我发现了系统将在7天后崩溃的致命后门,上报给老板,他让我闭嘴。
我告诉我的丈夫和家人,他们联手要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他们说我疯了,压力太大,
产生了妄想。婆婆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就是不想再拿钱给小姑子买最新款的飞行器。
丈夫季扬,那个我爱了十年的人,亲手拿来了镇定剂。然后,方舟塌了。红光吞噬一切时,
我听见他们在废墟里歇斯底里地喊我的名字。再次睁眼,我回到了灾难发生的七天前。
婆婆正因为午饭不合胃口而摔掉盘子,丈夫在一旁劝我“大度点”。这一次,我看着他们,
笑了。拯救你们?不。我只想看你们在绝望中,想起今天是怎么亲手毁掉唯一的生路。
方舟会塌,末日会来。而我,会在最好的位置,为你们人生的最后一场大戏,献上掌声。
1.死亡倒数,红色代码屏幕上跳出了一行红色的代码。一行,又一行。像动脉被切开,
鲜血喷涌。我叫程蔚,工号0713,方舟“女娲系统”首席构架师。我的工作,
就是确保这座悬浮在污染云层之上的城市,像一颗精密的心脏,永远跳动。但现在,
心脏里长了肿瘤。“异常数据流,来源不明,正在模拟重构路径……”“警告:模拟失败。
”“警告:系统底层逻辑存在不可逆的篡改。”我面前的虚拟光屏上,
代表着整个方舟生命线的代码瀑布,被那几行不断自我复制的红色病毒,污染得触目惊心。
这不是BUG。这是后门。一个设计精巧,直通核心的死亡后门。我调出系统日志,
手指在冰冷的玻璃桌面上快速敲击。触发时间被加密了。但我就是干这个的。半小时后,
一串数字被我破解出来。168:00:00。倒计时,七天。七天后,
“女娲系统”会从内部开始瓦解。
供氧、净水、温控、重力……维持二十亿人生命的所有系统,将全部失效。方舟,
会变成一座飞在天上的钢铁坟墓。我抓起外套,冲向总裁办公室。高鸿,我的顶头上司,
方舟项目的总负责人,此刻正对着落地窗,欣赏着窗外由LED屏幕投射出的“蔚蓝天空”。
“高总,出事了。”我把我的个人终端投射到他面前的会议桌上,“‘女娲’被植入了后门,
七天后会全面崩溃。”高鸿的目光从“蓝天”上收回来,落在那片刺眼的红色代码上。
他的眉头只皱了一下,很快就舒展开。“程蔚,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他的声音很平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安抚。“我检查了三遍,动用了最高权限,
这不是误报。”我的声音有点发紧。“我知道你的能力。”高鸿手指轻点,关掉了我的投影,
“但董事会明天就要来视察,全球直播。你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传出这种消息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股价会崩盘,投资会撤走,他这个总负责人会被撕成碎片。
“但这是二十亿人的命!”我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二十亿人的命,首先需要的是稳定。
”高鸿走到我面前,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很重。“程蔚,你是个天才,
但有时候太钻牛角尖了。这可能只是个系统误判,或者某个小范围的病毒,
你的权限还不够看到全局。”“你听着,”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
“把这件事忘了。我会让安全部门‘处理’。你,回去,休个假。项目奖金,给你发双倍。
”他转身走回办公桌,按下了一个按钮。“保安,送程工去休息室冷静一下。
”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走了进来,一左一右地“请”我出去。我看着高鸿的背影,
心一点点沉下去。他不是不信。他是要堵住我的嘴。我被“护送”回家。打开门的瞬间,
一股剩饭的味道扑面而来。婆婆罗秀娟正躺在沙发上,一边用我的**仪捶腿,
一边看一档无聊的综艺。看见我,她眼皮都没抬。“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偷懒了?
季扬还没下班呢,晚饭你做。”我没理她,径直走进卧室,拨通了丈夫季扬的通讯。“喂,
老婆,怎么了?”季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背景里是嘈杂的音乐声。“季扬,
你现在马上回家,有非常重要的事。”“什么事啊,
我这边正跟客户谈事情呢……”“方舟要出事了!城市要毁灭了!”我几乎是在吼。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季扬带着点疲惫和敷衍的语气。“程蔚,你别闹了,行不行?
我这忙着呢。你是不是又跟你妈吵架了?你让着她点不就完了吗?”“嘟嘟嘟……”他挂了。
我瘫坐在床上,全身发冷。一个是手握权力的上司。一个是我最亲密的家人。他们都觉得,
我在胡闹。或者说,我的话,还没有他们的利益、他们的“正事”重要。我的绝望,
像潮水一样,刚刚开始。2.家,最冷的牢笼季扬是晚上十点才回来的。
他身上带着一股酒气,还有另一种我不熟悉的香水味。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
桌上是我做的四菜一汤,已经凉透了。罗秀娟和刚从外面疯回来的小姑子季萱已经吃过了,
盘子里剩了些残羹冷炙。“你怎么还不睡?”季扬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
“我有话跟你说。”我站起来,很严肃地看着他。“又怎么了?”他一脸不耐烦,
扯了扯领带,“公司那点破事,别带回家里来。”“不是公司的事,是所有人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把白天发生的事,把那个红色代码,那个167小时的倒计时,
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我希望,至少他,我的丈夫,能相信我。季扬听完,
没有我预想中的震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发烧啊。”然后,他笑了。“程蔚,我知道你最近工作压力大。你们那个‘女娲系统’,
听着就挺神的。是不是你们老板又给你加任务了?没事的,老婆,我相信你的能力,
肯定能搞定。”他把我当成了一个因为工作压力而胡言乱语的疯子。“我没有胡说!
”我抓住他的手,“是真的!高鸿把我软禁了,不让我往上报!他怕影响股价!
”“行了行了。”季扬抽出手,语气里满是敷衍,“就算真的有,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
轮得到你**心吗?你啊,就是想太多。”他打了个哈欠,“我累了,先去洗澡。
”就在这时,罗秀娟的房门开了。她显然是偷听了很久。“我就说她今天不对劲!
一下班回来就拉着个脸,跟谁欠她几百万似的!”婆婆穿着睡衣,叉着腰走出来,
指着我的鼻子。“方舟要塌了?程蔚,你是不是不想给小萱买那台最新的‘星环’飞行器,
搁这儿给我装神弄鬼呢?”小姑子季萱也从房间里探出头,附和道:“就是啊,嫂子。
那台飞行器我同学都有了,你答应我下个月发工资就买的。你现在说方舟要塌了,
是什么意思?咒我们死啊?”我看着这一家人。我的丈夫。我的婆婆。我的小姑子。
他们关心的,从来都不是我说了什么,而是我说的话,会不会影响到他们从我身上榨取利益。
我的工资卡,在季扬手里,美其名曰“共同理财”。每个月,他会给我留下基本的生活费,
剩下的,大部分都用来满足他母亲和妹妹的各种需求。这栋房子,首付是我出的,
贷款是我还的,但房产证上写的是季扬和他母亲的名字。他们说,我是外姓人。
“我没有……”我的声音干涩。“你没有什么?你就是自私!”罗秀娟的声音尖利起来,
“我们季扬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天天就知道工作工作,回家连个热乎饭都吃不上!
现在还敢咒我们!我看你就是脑子有病!”“妈,你少说两句。”季扬从浴室里走出来,
身上裹着浴巾。我以为他要帮我。结果他说:“程蔚,去给我妈道个歉。她也是关心你。
”我看着他。那张我曾经觉得无比英俊的脸,此刻看起来那么陌生,那么丑陋。“我没错。
”我一字一句地说。“你还犟!”季扬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我看妈说的对,你就是有病!
我看你明天也别去上班了,我给你约个心理医生看看!”“我没病!”“你有!
”争吵声在深夜的客厅里回荡。我看着他们三个人,他们看我,像在看一个怪物。那一刻,
我清楚地意识到。在这个家里,我说的话,我的警告,我的恐惧,一文不值。
这里不是我的家。是一座比方舟更冰冷,更坚固的牢笼。3.“为你好”,最毒的刀第二天,
我被禁止出门。季扬拿走了我的个人终端和工卡,他说:“等你什么时候‘正常’了,
我再还给你。”我试着物理破解门锁,但方舟时代,所有的门禁都和个人ID绑定。
没有终端,我寸步难行。我成了笼中之鸟。我尝试和季扬讲道理。“季扬,你放我出去。
就算你不信我,让我回公司,让我去接触核心系统,我能找到证据。”他坐在我对面,
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程蔚,别傻了。我昨天给你老板高总打过电话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说你最近工作表现异常,有偏执倾向,建议你好好休息。
”季扬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他说公司那边会帮你处理好,让你安心。你看,
老板都这么关心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我明白了。高鸿和季扬,一内一外,
给我判了“精神病”的死刑。一个为了利益。一个为了省事。他们联手,
把我所有的挣扎和呼救,都定义成了疯言疯语。罗秀娟每天都会准时把饭菜送到我房门口,
然后把门锁好。那饭菜,是我以前最不喜欢吃的,油腻,辛辣。
她像是在投喂一头不听话的牲口。偶尔,她会隔着门说几句风凉话。“程蔚啊,不是妈说你,
女人家家的,别那么要强。你看你,把自己逼成什么样了?”“好好在里面反省反省,
想通了,就跟季扬服个软。一家人,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季萱更是变本加厉。
她会故意在我门口,大声地和她的朋友炫耀。“我哥给我买‘星环’啦!最新款的!
花了我嫂子三个月的工资呢!”“我嫂子?哦,她最近身体不舒服,在家休养呢。
我哥可疼她了。”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我试图用撞门的方式引起邻居的注意,
但方舟的隔音材料是顶级的。我的嘶吼和撞击,消散在厚厚的墙壁里,无人听闻。绝望,
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150小时。120小时。
100小时。我看着窗外恒定的“蓝天白云”,知道真正的黑暗,正在数据世界的底层,
疯狂蔓延。到了第四天。我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房门被打开。季扬走了进来,他身后,
还跟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们手里提着一个医疗箱。“程蔚,你太不听话了。
”季扬的表情很复杂,有不忍,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这是社区医疗中心的医生,
他们来帮你看看。”罗秀娟和季萱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眼神里充满了幸灾乐祸。“哥,
跟她废什么话,赶紧打针吧。看她疯疯癫癫的,我害怕。”季萱说。我从床上一跃而起,
抄起床头的台灯,护在身前。“你们别过来!”那两个白大褂对视一眼,朝季扬点了点头。
季扬走上前。“程蔚,你别这样,我们都是为你好。”“为我好?”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为我好就是关着我?为我好就是找人给我打针?季扬,你还是个人吗?
”“我是你丈夫!”他似乎被我的话刺痛了,脸上闪过一丝怒气,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了自己!”他朝那两个白大Gua使了个眼色。
他们一左一右地朝我包抄过来。我挥舞着台灯,砸向其中一个人。
但长期的饥饿让我没什么力气。台灯被轻易地夺走。另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了我。我拼命挣扎,
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季扬拿着一支装满了透明液体的针筒,朝我走来。“别怕,程蔚。
睡一觉就好了。等你醒了,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他的声音,那么温柔。也那么残忍。
罗秀娟在门口拍手叫好:“对,给她打!让她老实点!”我看着季扬越来越近的脸,
看着那冰冷的针尖。我放弃了挣扎。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就在针尖即将刺入我皮肤的瞬间——“嗡——”整个房间的灯,闪烁了一下,瞬间熄灭。
窗外的“蓝天白云”消失了,变成了一片漆黑。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整个方舟。4.重来,
在末日钟声敲响前“紧急警报!‘女娲系统’核心模块失效!”“紧急警报!
第一至第十七环城,生命维持系统出现异常!”“所有居民请保持冷静,留在室内,
等待进一步通知……”冰冷的机械女声,取代了所有的声音。应急的红色灯光,
在黑暗的房间里忽明忽灭,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如同鬼魅。季扬手里的针筒,
“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那两个白大褂也愣住了,面面相觑。“怎么回事?停电了?”“不,
这是最高级别的灾难警报!”罗秀娟和季萱冲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惊恐。“季扬!怎么了?
她说的是真的?方舟真的要塌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我。**在墙上,
虚弱地喘着气。看着他们一张张从幸灾乐祸,到难以置信,再到恐惧绝望的脸。
我突然很想笑。“现在,你们信了?”“程蔚!”季扬扑过来,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
“程蔚!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是构架师!你快去修好它!”“嫂子!我不想死啊嫂子!
”季萱抱着我的腿大哭,“我还没用我的‘星环’呢!你快救救我们!”罗秀娟瘫坐在地上,
嘴里不停地念叨:“报应啊……报应啊……”外面的世界,已经乱成了一团。
尖叫声、哭喊声、撞门声,此起彼伏。头顶传来钢铁扭曲的巨响。重力系统开始不稳定,
房间里的东西忽上忽下。我看着他们。看着这些几分钟前,还要亲手把我变成疯子的人。
现在,他们把我当成了唯一的救世主。可笑。太可笑了。天花板裂开了一条缝,
灰尘和石块簌簌落下。一道刺眼的红光,从裂缝中照射进来。那是方舟的能量核心,在过载,
在爆炸。季扬抱着我,把我护在身下。“程蔚,对不起,
对不起……”他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滚烫。但我感觉不到任何温度。我的心,早就凉了,
死了。红光越来越盛。毁灭,降临了。我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刺眼的阳光,
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卧室里一片安宁。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着日期。
——方舟毁灭日,倒数第七天。上午九点。我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
一切都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我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真实,温热,有血有肉。
不是梦。我……重生了。我冲出卧室。客厅里,
婆婆罗秀娟正因为我做的早餐里没有放她爱吃的火腿,而把盘子“砰”地一声摔在桌上。
“程蔚!你是猪吗!跟你说了多少遍,我要吃肉!吃肉!你天天给我吃这些草,
是想饿死我吗!”季扬坐在一旁,一边玩着终端,一边头也不抬地劝我。“程蔚,
妈年纪大了,口味重。你下次注意点就行了。跟妈道个歉。
”小姑子季萱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看到一地狼藉,皱着眉说:“大清早的吵什么啊。嫂子,
你快收拾一下,脏死了。”和“上辈子”的我被软禁前,某一天的清晨,分毫不差。
我看着他们三个人。看着他们理所当然的嘴脸。看着他们对我呼来喝去的态度。上一世,
我看到这一幕,只会觉得委屈,会默默地收拾残局,然后低声下气地道歉。但现在。
经历过一次死亡和背叛的我,心脏里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燃烧的怒火。
我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去收拾,去道歉。我走到他们面前,
看着一地狼藉的盘子碎片和牛奶。然后,我笑了。笑得特别灿烂。季扬抬起头,
看到我的笑容,愣了一下。“你笑什么?”“我笑,”我弯下腰,直视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你们马上就要没饭吃了,还在挑食。真可爱。”说完,
我不再理会他们错愕的表情,转身走回卧室。关上门,反锁。拯救你们?不。重来一次,
我的人生剧本里,没有原谅,只有审判。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然后,
找个最舒服的位置,欣赏你们在无知中,一步步走向毁灭的精彩表演。末日的钟声,
已经为你们敲响。而我,将是唯一的幸存者。5.清算,从我的钱开始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拿回我的钱。我打开个人终端,接入了方舟银行的系统。作为“女娲系统”的构架师,
我知道银行系统加密协议的所有后门。对我来说,这比登录我自己的社交账号还要简单。
我和季扬的联名账户,余额显示是七百三十二万方舟币。这是我工作十年,
省吃俭用攒下的所有积蓄。我没有丝毫犹豫,启动了一个隐藏的转账协议。屏幕上,
数字开始飞快地跳动。一分钟后,账户余额变成了零。同时,
我还查到了季扬的个人私密账户。里面有五十多万。是他背着我,从我们的联名账户里,
偷偷转出去的。转账记录显示,大部分都花在了季萱的奢侈品,
和他自己那些不清不楚的“客户应酬”上。其中最大的一笔,五万块,是在三天前,
转给了一个叫“莉莉”的女人。备注是:宝贝,生日快乐。我冷笑一声。上一世,
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辛苦赚来的钱,被他拿去养了别的女人。很好。我把这五十多万,
也一并转入了我的匿名加密账户。做完这一切,我清空了所有操作记录。在银行系统里,
这笔钱就像是凭空蒸发了。就算是最高级的金融调查员,也查不出任何蛛ि。
卧室门被敲响了。是季扬。“程蔚,你开门啊。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不顺心?
你跟我说,别一个人憋着。”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很“关心”。我走到门边,
没有开门。“季扬,我们离婚吧。”我对着门板,平静地说。门外的声音停顿了几秒。
“你胡说什么!就因为妈早上说了你几句?你至于吗?”“不是因为她。”我说,
“是因为你。我不想再养着你,养着你妈,养着**妹了。”“程蔚!你怎么说话的!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开始砸门,“你给我出来!把话说清楚!”我懒得再跟他废话。
我拿起衣柜里早就准备好的一个背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我所有的证件。然后,
我走到窗边。这里是58楼。但我早就规划好了路线。
我黑进了这栋楼的外部清洁机器人系统,调来了一台闲置的机器人,让它停在我的窗外。
我打开窗,外面是呼啸的风。我踩上窗台,跨进了清洁机器人的作业平台。然后,我命令它,
带我下降到地面。在我身后,是季扬疯狂的砸门声,和罗秀娟尖锐的咒骂声。“反了天了!
这个**!季扬,把门撞开!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窗户。
再见了。我曾经的地狱。当我双脚落在地面上时,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感觉自己,
像一只挣脱了所有锁链的鸟。自由了。6.辞职,不是请求是通知离开那个所谓的“家”后,
我直奔公司。高鸿正在开早会,隔着透明的会议室玻璃,
我能看到他意气风发地在给一群高管画大饼。我没有闯进去。我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在我的工位上坐下。我接入了公司的内部服务器。这一次,我的目标不是钱,是信息。
我给自己签发了一份最高优先级的离职协议,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