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让我妈从坟里爬出来取钱,行,我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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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您母亲本人什么时候方便过来?”“我妈……她上周刚走。”“抱歉先生,

按照规定,这笔钱必须由您母亲本人,亲自到场才能取出。”“她死了!

你要她怎么亲自到场?从坟里爬出来吗!”“先生,规定就是规定,我也只是个实习生,

您为难我没用。”1江枫攥着手里的死亡证明,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纸张的边缘已经被汗水浸得有些软了。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女孩。她很年轻,

胸前挂着“实习生-李萌”的工牌,脸上画着精致的妆,但眼神里却透着一种标准化的冷漠。

仿佛对面站着的不是一个刚刚失去至亲的人,而是一个需要按流程处理的پرونده。

“我再说一遍,户主,也就是我母亲,已经去世了。”江枫的声音很低,

压抑着即将喷发的火山。“这是她的死亡证明,这是户口本,能证明我们的母子关系,

这是她的身份证,这是她的存折。密码我知道。”他将一沓材料推到玻璃隔窗下的小槽里。

每一样,都是母亲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痕迹。李萌拿起那张死亡证明,

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扫过,仿佛在看一张超市传单。“先生,这些材料我都看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江枫最敏感的神经。“但是我们银行有明确规定,

五万元以上的大额取款,必须本人持身份证到场,进行人脸识别,并且亲自输入密码。

”“这是为了保障储户的资金安全。”资金安全?江枫差点笑出声。人都没了,

还谈什么资金安全?“她人已经火化了!骨灰还在家里摆着!你要她怎么来做人脸识别?

”他的音量终于失控,大厅里零星几个办理业务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李萌似乎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她甚至没有抬头看江枫一眼,

只是低头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那您可以走继承权公证的流程。”“去公证处办理手续,

拿到公证书之后,再来我们银行办理。”公证?江枫来之前已经问过了。办理继承公证,

需要所有法定继承人全部到场,包括远在外地的舅舅姨妈。母亲的后事还等着这笔钱用,

哪里等得起那漫长的流程。“我妈就我一个儿子,没有其他继承人。后事等着用钱,

能不能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江“枫的语气几乎是在恳求。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

但母亲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她就想安安静静地走,办一场简单的海葬,

把骨灰撒进她最爱的那片海。她一辈子没求过人,这是她最后的心愿。

而办一场最简单的海葬,也需要几万块钱。这笔钱,是母亲攒了一辈子的养老钱,

现在却成了她最后一个心愿的阻碍。李萌终于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她抬起头,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同情,没有理解,只有一种程序化的不耐烦。“先生,规定就是规定。

”她重复着这句话,像一台没有感情的复读机。“系统就是这么设定的,没有人脸识别,

钱就取不出来。我也只是个实习生,没有这个权限。”“您要是再这样大声喧哗,

影响我们正常营业,我就只能叫保安了。”保安。江枫的目光越过她,

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他们正警惕地望着这边。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席卷了江枫。他不是来闹事的。他只是想取回本就属于母亲的钱,

为她办个体面的葬礼。为什么就这么难?难道在这个冰冷的系统和规定面前,一个人的尊严,

一个儿子的孝心,就如此一文不值?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火。

他想砸了这块冰冷的玻璃,想揪住这个女孩的衣领,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心。

但他最终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他死死地盯着李萌,一字一句地问:“你的意思是,

只要我母亲‘本人’到了现场,就能取钱,是吗?”李萌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她似乎觉得这个假设很可笑。“理论上是这样。

只要系统能通过人脸识别,并且密码正确,就可以。”“好。”江枫突然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反而带着一股让人心底发寒的戾气。他收回所有证件,转身就走。

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李萌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撇了撇嘴,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人啊,

没钱还想办葬礼,在这里撒什么泼。”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银行大厅里,

却清晰地传到了江枫的耳朵里。江枫的脚步顿了一下。他没有回头。

只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最后一丝光亮,也彻底熄灭了。取钱是吗?本人到场是吗?好。

我满足你。2江枫回到家,家里一片死寂。客厅正中央的桌子上,摆着母亲的黑白遗照。

照片上的母亲笑得温婉,仿佛只是睡着了。遗照旁边,是一个深棕色的骨灰盒。江枫走过去,

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盒身。“妈,儿子没用。”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您最后的心愿,我可能……办不到了。”一滴滚烫的泪,砸在了骨灰盒上,瞬间蒸发,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想起小时候,家里穷,母亲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他。一碗红烧肉,

她会把所有肉都夹到他碗里,自己只吃里面的土豆。他考上大学那年,

母亲高兴得三天没睡着觉,偷偷去工地搬砖,给他凑学费,结果砸伤了脚。她一辈子要强,

从不肯给别人添麻烦。就连最后生病,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她也只是咬着牙,

对江枫说:“妈没事,老毛病了。”直到他发现母亲偷偷藏起来的诊断书。肺癌晚期。

从确诊到离世,只有短短三个月。这三个月,掏空了江枫所有的积蓄。母亲临走前,

把他叫到床边,颤抖着从枕头下摸出那本存折。“枫啊,妈这里还有点钱,密码是你的生日。

”“别铺张,找个好天气,把妈撒到海里就行了。”“妈这辈子没看过海,就当是去旅游了。

”言犹在耳,可如今,他却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无法为她实现。银行里那个实习生冰冷的脸,

和那句“规定就是规定”,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回响。规定。什么狗屁规定!

难道一个活生生的规定,比一个逝去的人的尊严还重要吗?江枫的拳头越攥越紧,

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一股邪火从心底最深处窜了上来,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不能就这么算了。绝不。他猛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母亲的遗照上。照片里的母亲,

依旧在温柔地笑着。江枫的眼神,却一点点变得疯狂。你们不是要本人到场吗?

你们不是要人脸识别吗?好。我给你们。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看看,你们的规定,

到底有多荒唐!他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

他先是在本地一个最大的生活论坛上,用一个新注册的账号,发了一个帖子。

【标题:惊天奇闻!大和谐银行竟要求死者亲自到场取钱!】帖子里,

他用最平实也最煽动的语言,描述了今天在银行的遭遇。他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

因为事实本身,就已经足够离奇,足够让人愤怒。他详细地列出了银行的名称、地址,

以及那个实习生的工牌信息。然后,他将母亲的死亡证明、自己的户口本等关键信息打了码,

一并上传。做完这一切,他没有停下。他又打开了另一个APP。

那是一个专门承接各种“特殊服务”的平台。婚庆、丧葬、开业助兴、甚至是……职业哭丧。

江枫的手指在“丧葬服务”一栏停了下来。他的目光,锁定在一个服务项目上。

【帝王级白事出殡套餐:专业团队,声势浩大,

含**仪仗、高音唢呐、职业哭丧人……让逝者走得风风光光!】江枫的嘴角,

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风光?还不够。他要的,是惊天动地!

他直接拨通了页面上的联系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听起来颇为豪爽的男声响起。“喂!

兄弟,要办白事啊?放心,找我们就对了!保证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江枫压低了声音,

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冷酷。“我不要出殡。”“啊?”对方愣了一下,

“那您要……”“我要接人。”江枫缓缓说道。“接……接谁?”“我妈。”江枫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补充道。“去银行,取钱。”3第二天上午九点,大和谐银行刚开门。

李萌打着哈欠,坐在自己的柜台前,一边补妆一边和旁边的同事闲聊。“昨天碰到个神经病,

非要取他死鬼老妈的钱,还冲我嚷嚷。”“这种人我见多了,穷横穷横的。

”同事不屑地撇撇嘴,“不用理他,按规矩办事就行。”“就是,”李萌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最后还不是被我怼回去了?我还真怕他今天又来闹。”话音刚落。银行外面,

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唢呐声。那声音凄厉高亢,穿透力极强,像是要撕裂人的耳膜。

银行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朝门口望去。只见银行门口的广场上,

不知何时已经聚起了一支庞大的队伍。队伍最前面,是八个吹唢呐的大汉,鼓着腮帮子,

吹得惊天动地。唢呐队后面,跟着两排穿着白色孝服的职业哭丧人,男女老少都有,

一个个哭天抢地,捶胸顿足,那悲伤的模样,比死了亲爹还真切。“我的妈呀!

您死得好惨啊!”“银行没人性啊!连您最后的养老钱都不给啊!”“天理何在啊!

王法何在啊!”哭喊声混着唢呐声,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声浪,瞬间席卷了整个街区。

队伍的正中央,八个壮汉抬着一个巨大的……冰棺。那是一个透明的水晶冰棺,

里面寒气森森,隐约可以看见躺着一个人形轮廓,身上盖着白布。而在冰棺前面,

一个年轻人身穿重孝,手捧一个黑色的骨灰盒,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一步一步,

坚定地朝着银行大门走来。在他的身后,有人高高举着一条巨大的白色横幅。

上面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一行触目惊心的大字:【恭迎母亲大人亲临大和谐银行,

办理取款业务!】整个银行大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堪比电影场景的一幕。李萌脸上的粉底都快惊掉了。

她认得那个捧着骨灰盒的年轻人。就是昨天那个被她怼走的江枫!

他……他竟然真的……真的把他妈“请”来了?!银行的保安队长第一个反应过来,

带着几个人就想冲上去阻拦。“干什么的!干什么的!银行重地,不许胡来!

”江枫根本没看他们。他身后立刻冲出几个同样穿着孝服的壮汉,人高马大,

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了保安面前。“让开!”为首的壮汉声如洪钟,“我们是来办业务的!

你们银行不是说,要本人到场吗?现在,本人来了!”保安们被这阵仗吓得一时不敢上前。

江枫就这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捧着骨一灰一盒,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昨天那个柜台前。

他将骨一灰一盒,“咚”的一声,重重地放在了柜台上。然后,他抬起头,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锁定了脸色惨白的李萌。“实习生,李萌。”他的声音不大,

却像冰锥一样,一字一句地砸在李萌的心上。“我妈来了。”“现在,可以取钱了吗?

”4李萌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目光惊恐地看着柜台上的那个黑色盒子,

仿佛那是什么会爆炸的危险品。大脑一片空白。她做梦也想不到,

昨天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今天会用这种方式,给她带来如此巨大的“惊喜”。

整个银行大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办理业务的客户全都忘了自己要干嘛,

纷纷拿出手机对着这惊世骇俗的一幕疯狂拍摄。“**!牛逼!这是真的把人抬来了?

”“昨天论坛上那个帖子是真的啊!我还以为是段子!”“这家银行也太不是东西了,

人都死了还不让取钱?”“拍下来!发到网上去!让大家都看看这家银行的嘴脸!

”闪光灯和议论声此起彼伏。银行的负责人,大堂经理王德发,终于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

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地中海发型,挺着一个硕大的啤酒肚,此刻脸上全是汗。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保安呢!都死哪去了!”王德发一边嚷嚷着,一边拨开人群,

当他看到柜台前的江枫,以及那个黑色的骨灰盒时,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昨天就听李萌汇报了情况,也看到了论坛上的帖子。但他根本没当回事。这种小事,

删帖降热度,过两天就没人记得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客户纠纷了,这是严重的公共关系危机!“这位先生!先生您冷静一下!

”王德发脸上立刻堆起了职业化的笑容,快步走到江枫身边。“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不要这样,影响多不好啊。”江枫缓缓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是你?

”“我是这里的大堂经理,我姓王。您看,这件事可能有点误会……”“没有误会。

”江枫直接打断了他。“昨天,你的员工,李萌,亲口告诉我,必须我母亲本人到场,

才能取钱。”他指了指柜台上的骨灰盒,又指了指门外那个巨大的冰棺。“现在,

我妈的骨灰在这里,遗体在外面。请问,哪一个才算是‘本人’?”“或者,

你们需要我把冰棺也抬进来,现场开棺,让你们做人脸识别?

”江-枫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王德发被他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额头上的冷汗冒得更凶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已经快要哭出来的李萌。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的东西!“先生,先生,您消消气。”王德发搓着手,姿态放得极低,

“这是我们的工作失误,是我们的员工没有理解好规定,我向您道歉!”“我代表我们银行,

向您和您母亲,致以最诚挚的歉意!”他一边说,一边对着江枫深深地鞠了一躬。

如果是在昨天,一个真诚的道歉,或许就能解决问题。但是现在,晚了。江枫看着他,

眼神没有丝毫变化。“道歉有用吗?”“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规定干什么?

”他把昨天李萌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王德发的腰僵在了半空中,

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江枫没有再理他,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打开了直播软件。他将镜头对准了自己,对准了柜台上的骨灰盒,

对准了王德发和李萌那两张精彩纷呈的脸。“各位直播间的网友们,大家好。

”“我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大和谐银行城南支行。”“我今天来,是想带我去世的母亲,

取回她自己的养老钱。”“但是,银行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规定大于一切,

死人也必须亲自到场。”“现在,我把人请来了。大家来做个见证,看看这家银行,

到底会不会让我的母亲,‘死’而复生。”直播间的人数,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飙升。一千。

五千。一万。五万!弹幕瞬间爆炸了。【**!直播整活儿啊!主播是真男人!

】【大和谐银行?一生黑!什么垃圾规定!】【支持主播!**这帮没人性的资本家!

】【那个实习生和经理的脸都绿了,笑死我了!

】王德发看着江枫手机屏幕上飞速滚动的弹幕,感觉自己的血压也跟着一路狂飙。他知道,

事情已经彻底失控了。这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大堂经理能处理的了。他颤抖着手,

摸出手机,拨通了分行行长的电话。

“行长……出大事了……”5分行行长的电话像一个烫手山芋,王德发握着它,手心全是汗。

电话那头,分行行长周扒皮的咆哮声几乎要冲破听筒。“王德发!你这个经理是怎么当的!

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让事情闹上热搜!你还想不想干了!”“行长,

我……我……”王德发结结巴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能说什么?说对方是个疯子?

说自己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绝对的结果面前,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半个小时之内,把事情给我平息了!否则你和那个实习生,

都给我卷铺盖滚蛋!”电话被狠狠挂断。王德发失魂落魄地放下手机,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看向江枫,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恳求。“江先生,江先生,算我求您了,您把直播关了吧。

”“您要的钱,我马上给您办!我私人给您贴补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行不行?

”江枫冷眼看着他,不为所动。“现在才想起来解决问题?晚了。”“我今天来,

就不是为了钱。”他要的,是一个公道。是一个说法。他要让这家银行,

为他们的冷漠和傲慢,付出代价。“你!”王德发气得浑身发抖,但又不敢发作。就在这时,

人群外传来一阵骚动。两名警察挤了进来。“谁报的警?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王德发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警察同志!你们可来了!这个人,

他在这里聚众闹事,严重影响我们银行的正常营业!”他指着江枫,恶人先告状。

为首的警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民警,姓张。

警官看了一眼这诡异的场面——唢呐、哭丧队、骨灰盒、直播手机——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没有立刻听信王德发的一面之词,而是转向江枫,语气还算客气。“这位先生,

能和我们说一下具体情况吗?”江枫依旧开着直播,将镜头对准了警察。“警察同志,

我没有闹事,我是来办业务的。”他把昨天的遭遇,简单扼要地复述了一遍。

“他们非要我母亲本人到场,我没办法,只能用这种方式,‘请’我母亲过来。请问,

我犯了什么法?”张警官听完,陷入了沉默。从法理上讲,江枫的行为确实扰乱了公共秩序。

但从情理上讲,银行的做法实在太过不近人情。清官难断家务事,

更何况是这种夹杂着道德和规章的奇葩事。直播间的弹幕更激烈了。【警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