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乔茵,是个厨子。我男朋友许嘉明说,等攒够了钱,就给我开一家属于我自己的餐厅。
我信了,把所有工资和积蓄都交给他保管。后来,餐厅真的开起来了。老板不是我,
是他那连牛排几分熟都分不清的妹妹。开业那天,他们一家人站在门口,笑得春风得意,
把我拦在门外,说厨子与狗不得入内。他们不知道。这家餐厅所在的整条商业街,
都是我家的。就在五分钟前,我爸刚把所有股权转到了我的名下。剪彩的剪刀,
还在我手里攥着呢。1.最后一份红烧肉许嘉明带他妈和他妹来我这儿。不是我家,
是我租的房子。一个三十平米的老破小。他一进门就把西装外套甩在沙发上,
熟练地发号施令。“茵茵,我妈想吃你做的红烧肉了,要肥而不腻的那种。
”“我妹要吃可乐鸡翅,记得多放可乐,她喜欢甜的。”“再随便搞个三菜一汤,
我们路上堵车,饿了。”我系着围裙,手里还沾着面粉。厨房的油烟机嗡嗡作响,
像是在替我叹气。“好。”我应了一声。许嘉明他妈,赵桂芬,
一**坐在我那张吱呀作响的单人沙发上,掏出手机开始刷短视频,
外放的声音能把天花板掀了。他妹,许嘉柔,二十出头,
踩着高跟鞋在我巴掌大的客厅里走来走去,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嘴里啧啧有声。“哥,
你确定要跟她结婚?就住这种地方啊?跟我们家村里的猪圈差不多大了。”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传进厨房。我把五花肉下锅,滚烫的油“刺啦”一声,溅起几点油星,烫在我手背上,
有点疼。许嘉明立刻呵斥他妹。“说什么呢你!茵茵这是暂时住这儿,过渡一下。
等我们的餐厅开起来,就换大房子了!”他走到厨房门口,倚着门框,冲我笑。
那笑容很英俊,也很标准,像是在拍牙膏广告。“茵茵,别听嘉柔瞎说,小孩子不懂事。
你受委屈了。”“餐厅的事,我已经跟你未来岳父谈妥了,铺面都看好了,
就在万象城最好的位置!”万象城。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爸的地盘。我没说话,
只是专心给五花肉翻面。焦糖色慢慢爬上肉块,香气开始弥漫。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
为他做红烧肉了。饭菜上桌。红烧肉,可乐鸡翅,麻婆豆腐,番茄炒蛋,
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都是家常菜。但火候和调味,都是餐厅主厨的水准。
赵桂芬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眼睛一亮,含糊不清地说:“嗯,就是这个味儿!儿子,
你可真有福气,找了这么个会做饭的媳妇儿。”话是夸我,但眼神里全是理所当然。
仿佛我天生就该是他们家的免费厨娘。许嘉柔用筷子尖戳着鸡翅,挑三拣四。“嫂子,
你这鸡翅颜色不行啊,酱油放少了吧?还有这豆腐,也太辣了,我吃不了。”她放下筷子,
从包里拿出一张烫金的请柬,推到许嘉明面前。“哥,你看,我们餐厅的开业请柬,
设计得怎么样?我专门找人做的,高端吧!”我正在盛汤的手,停在半空中。餐厅?我们?
许嘉明拿起请柬,一脸宠溺地看着他妹。“不错,我们嘉柔就是有品位。”他转头看向我,
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茵茵,忘了跟你说。我们之前攒钱说要开的那个餐厅,
我决定先让嘉柔来当老板。”“你别多想啊,嘉柔刚毕业,总得找点事做。你呢,
就先当店里的大厨,等以后生意好了,赚了钱,我再给你开一家更大的,好不好?
”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我为你考虑”、“我都是为你好”的虚伪。
看着他妈埋头苦吃,仿佛事不关己。看着他妹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轻蔑。我们攒的钱。
是我这几年在后厨累死累活,一分一分攒下来的。是我省吃俭用,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从牙缝里抠出来的。他说得那么轻巧。“我们攒的钱”。我把汤碗重重地放在桌上。
汤汁溅出来,洒在许嘉柔那张精美的请柬上,洇开一团油渍。“啊!我的请柬!
”许嘉柔尖叫起来。“乔茵你有病吧!”许嘉明也皱起了眉,语气里带上了责备。“茵茵,
你怎么回事?不就是晚点开餐厅吗,至于发这么大火?”赵桂芬也停下筷子,拉长了脸。
“乔茵啊,你这脾气也太大了。我们嘉明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怎么一点都不知足?
不就是个餐厅老板吗,谁当不一样?你一个厨子,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了。”分内的事。
我看着这一家人的嘴脸。忽然觉得,过去三年,我真是瞎了眼。我没说话,转身回了厨房。
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刀。一把剔骨刀,刀锋锃亮,寒光闪闪。客厅里瞬间安静了。
三个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从理直气壮,变成了惊恐。“你……你想干什么?
”许嘉明结结巴巴地问。我没理他。我走到那盘红烧肉面前,用刀尖,一块一块,
把肉全都插了起来。然后,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毫不犹豫地,把一整盘肉,连同盘子,
一起扔了出去。老旧的瓷盘在楼下的水泥地上摔得粉碎,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这盘肉,
脏了。”我转过身,用刀尖指着门口。“你们,也一样。”“现在,都给我滚出去。
”2.厨子与狗,不得入内许嘉明他们屁滚尿流地跑了。临走前,许嘉明还想放几句狠话。
“乔茵,你疯了!为了这点小事,你至于吗?你会后悔的!
”我把手里的剔骨刀往门框上一剁。刀身入木三分。他立刻闭嘴,
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楼道里。世界清静了。我看着一桌子狼藉,还有门框上那把刀,
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过去三年,我到底在图什么?图他帅?图他会说甜言蜜语?
还是图他家里有一个刻薄的妈和一个脑残的妹?我拔下刀,慢条斯理地洗干净,放回刀架。
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很久没拨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
那边传来一个恭敬又带着点急切的声音。“**,您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是王叔,
我爸的特助。“王叔,我爸呢?”“董事长在开会。您有什么吩咐?”“帮我查一下,
许嘉明和他妹许嘉柔,最近是不是在万象城租了个铺面,要开西餐厅?”“是的,**。
铺面是C区三楼的C301,合同刚签,押三付一。
用的公司名是‘嘉柔餐饮管理有限公司’,法人是许嘉柔。”王叔的效率一如既往地高。
我冷笑一声。还真是用我的钱,办他自己的事。“王叔,帮我办三件事。”“第一,
把这家‘嘉柔餐饮’的全部资料发给我,包括他们的供应商和装修公司。”“第二,
通知万象城物业,这家店的消防和排烟管道要‘重点关照’,按最高标准,每天查三次。
任何一点不合格,立刻停业整顿。”“第三,给我订一张明天去总部的机票。我回来上班了。
”电话那头,王叔的声音激动得有点发抖。“是!**!我马上去办!
董事长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这场持续了三年的,过家家一样的“普通人生活”,该结束了。第二天,我拖着行李箱,
站在了“鼎盛集团”总部的摩天大楼下。前台**姐看到我,礼貌地拦住。“您好,
请问有预约吗?”我摇摇头。王叔已经快步从专属电梯里走了出来。“**,您来了。
”他恭敬地接过我的行李箱。前台**姐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整个大厅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集在了我身上。我没理会,跟着王叔走进那部需要专属权限才能启动的董事长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倒抽冷气的声音。我爸的办公室在顶楼。
他正在落地窗前打太极。看到我,他收了招式,叹了口气。“玩够了?肯回来了?”“嗯,
不玩了。”“被男人骗了?”“嗯,被骗了。”“也好,”我爸点点头,“吃一堑长一智。
咱们家的产业,以后都是你的。被男人骗点钱不算什么,要是把公司给骗了,我打断你的腿。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扔在桌上。“看看吧,
这是集团旗下所有餐饮品牌的资料。给你一个月时间熟悉。一个月后,召开董事会,
正式任命你为集团CEO。”我翻开文件。第一页,
就是我工作了三年的那家米其林三星餐厅的go。原来,我一直在自家的店里打工。
还真是个笑话。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过得比在后厨还累。每天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报表。
但奇怪的是,我心里却前所未有地踏实。原来权力和金钱的味道,是这个样子的。
比任何一道美食,都更让人上瘾。这期间,许嘉明给我打过无数个电话,发过无数条信息。
内容无非是道歉、忏悔,说他知道错了,说他不能没有我。我一个都没回。后来,
他开始发他妹餐厅的装修进度。从水电改造,到软装进场,一天一张图,仿佛在向我炫耀。
【茵茵,你看,我们的餐厅快装修好了,到时候你来当主厨好不好?
我把老板的位置给你留着。】【茵茵,我妹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她就是个挂名的,
餐厅还是我们的。】我看着这些信息,只觉得恶心。直到他发来最后一张图。
是餐厅门口的招聘启事。【诚聘后厨杂工,要求:吃苦耐劳,手脚麻利,
有餐厅工作经验者优先。】下面还附了一行小字。【乔姓女子与狗,不得入内。
】我把手机截屏,发给了王叔。【王叔,这家餐厅什么时候开业?】王叔秒回。【**,
就在明天。开业典礼,他们给您也发了请柬,还特别注明了,是以前任女友的身份。
】【很好。】我回复。【告诉万象城那边,明天的开业剪彩嘉宾,换成我。】3.我来剪彩,
你没意见吧?许嘉柔的西餐厅,取名叫“柔曦”。听起来又土又拗口。
开业典礼搞得声势浩大,门口铺了红毯,摆满了花篮,还请了个十八线的网红来唱歌暖场。
许嘉明穿着一身崭新的人模狗样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站在门口意气风发地招呼客人。
许嘉柔则穿着一身白色的小礼服,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挽着她哥的胳膊,
接受着亲戚朋友的吹捧。赵桂芬更是乐得合不拢嘴,见人就夸自己的女儿有本事,
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大老板。我到的时候,剪彩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商场物业经理正一脸为难地跟许嘉明说着什么。“许先生,真不好意思。
我们集团总部那边临时通知,说今天的剪彩嘉宾有变动。”许嘉明一脸不悦:“变动?
我怎么不知道?我请的是美食协会的刘会长,人都已经到楼下了!
”“这个……是总部的意思,我们也没办法。”经理满头大汗。我踩着高跟鞋,穿过人群,
慢慢走了过去。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为我奏乐。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许嘉明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以为我是来服软求和的。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茵茵,
你还是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看在今天开业大吉的份上,之前的事,
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他伸手想来拉我。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许嘉柔也走了过来,
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哟,这不是那个只会颠勺的厨子吗?怎么,
后悔了?想回来求我哥收留你?”她指了指门口那张“乔姓女子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看到没?我们这儿不欢迎你。赶紧滚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这谁啊?”“好像是许嘉明的前女友,一个厨子。”“啧啧,这是来砸场子的吧?真没品。
”我没理会这些苍蝇一样的议论。我只是看着许嘉明,淡淡地开口。“你确定,不欢迎我?
”许嘉明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硬撑着。“乔茵,你别闹了。
今天是我妹的大喜日子,你要是真心祝福,就安安静静在旁边看着。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叫保安?”我笑了。我抬起手,打了个响指。一直跟在我身后的王叔,立刻上前一步。
他身后,跟着四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气场瞬间碾压了全场。
商场的物业经理看到王叔,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小跑过来。“王特助!乔董!
”他这一声“乔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许嘉明一家人耳边炸响。
许嘉明脸上的得意僵住了。许嘉柔的嘲讽也凝固在了嘴角。赵桂芬更是张大了嘴,
能塞进一个鸡蛋。“乔……乔董?”许嘉明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什么乔董?”我没回答他。
我从王叔手里接过一把金色的剪刀和一副白手套。物业经理立刻把托盘和红绸带递了过来。
我走到餐厅门口,站在了C位。我看着许嘉明,笑得温和。“万象城是鼎盛集团旗下的产业。
而我,是鼎盛集团新上任的董事长兼CEO,乔茵。”我顿了顿,
欣赏着他脸上血色褪尽的惊恐。“所以,我来为我自家商场里新开的店铺剪个彩,
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许嘉明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许嘉柔的脸,
白得像一张纸。“不……不可能……你不是个厨子吗……”“是啊,”我点点头,
“我是个厨子。但这并不妨碍我同时还是你们的业主爸爸。有问题吗?”周围的宾客,
鸦雀无声。之前那些窃窃私语的人,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美食协会的刘会长,
刚从电梯里出来,看到这场面,也是一愣。当他看到我时,立刻堆起满脸的笑容,
快步走了过来。“哎呀!乔董!您怎么亲自来了!真是稀客啊!
”他完全无视了旁边已经石化的许嘉明。我冲他点了点头,然后举起手里的剪刀。在所有人,
特别是许嘉明一家人死灰般的注视下。“咔嚓”一声。红绸带应声而断。我把剪刀放回托盘,
摘下手套,递给王叔。“好了,彩剪完了。”我转向那个已经快要吓晕过去的物业经理。
“陈经理,这家店的消防和排烟管道,检查得怎么样了?”陈经理一个激灵,连忙立正站好。
“报告乔董!经过我们连续一个月的、每天三次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严格排查,
发现‘柔曦西餐厅’存在三百七十二项消防安全隐患,以及一百零八项排烟设计严重违规!
按照商场管理规定,即刻起,勒令其无限期停业整顿!直到所有问题全部整改合格为止!
”声音洪亮,字正腔圆。许嘉柔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许嘉明的脸,
比他脚下的红毯还要红,那是气的,也是羞的。赵桂芬“嗷”一嗓子,两眼一翻,
也晕了过去。现场顿时乱成一团。我看着这场闹剧,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我只是走到许嘉明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进他西装的上口袋。
“这里面是三十万。当初跟你在一起时,你陆陆续续花我的钱,再加上这三年的青春损失费,
应该够了。”“许嘉明,我们两清了。”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在保镖的护卫下,
转身离开。身后,是许嘉明撕心裂肺的吼声。“乔茵!你算计我!”我头也没回。算计?不,
这不叫算计。这叫降维打击。4.供应商名单,有点意思回到公司,
王叔已经把“柔曦西餐厅”的所有资料都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我翻开供应商名录,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这家餐厅的牛肉供应商,是“澳丰牧业”。
海鲜供应商,是“四海渔港”。蔬菜和菌菇供应商,是“山田农场”。这三家公司,
在业内都赫赫有名,以品质顶级、价格昂贵著称。同时,它们还有一个共同点。
都是鼎盛集团的全资子公司。许嘉明,他用我的钱,在他未来的岳父家的商场里,
开了家餐厅,还从他未来的岳父家的公司里进货。这算盘,打得真响。
简直是空手套白狼的典范。只可惜,他算错了一点。我这个“未来的岳父”,脾气不太好。
我把名录扔在桌上。“王叔。”“在,**。”“通知澳丰、四海和山田三家公司,即刻起,
永久性终止与‘嘉柔餐饮’的所有合作。另外,法务部发函,追讨他们之前赊欠的全部货款,
要求三日内结清,否则就起诉。”“是。”“还有,那个装修公司,叫‘华美设计’是吧?
”“是的,**。这家公司在业内口碑很差,经常偷工减料,官司缠身。”“查一下,
它有没有给我们集团做过其他项目。有的话,一并停掉。再让法务部给他们也发个函,
就说我们怀疑‘柔曦餐厅’的装修存在严重质量问题,要求他们提供所有材料的合格证明。
提供不出来,就告他们商业欺诈。”“明白。”王叔点点头,记了下来。**在椅背上,
转动着手里的钢笔。许嘉明,你不是想当老板吗?我就让你尝尝,当老板的滋味。没有货源,
没有合格的装修,还要面对天价的索赔。我倒要看看,你那个空壳公司,能撑几天。果然,
不出两天,许嘉明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这次,他的声音里没了之前的理直气壮,
只剩下惶恐和哀求。“茵茵,茵茵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
”他在电话那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供应商全都断货了,还逼我还钱!
装修公司也跑路了!我找人看了,那装修根本就是个豆腐渣工程,消防一辈子也过不了!
这店完了,全完了!”“茵茵,你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我们好好谈谈,
我们毕竟有三年的感情啊!”“三年的感情?”我轻笑出声。“许嘉明,
你跟我谈感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用我的血汗钱,去给**铺路的场景?
”“你跟我谈感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家人把我当保姆一样使唤的嘴脸?
”“你跟我谈感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和**在餐厅门口,
贴那张‘乔姓女子与狗不得入内’的告示?”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扎在他心上。“我……”他语塞了。“许嘉明,做人别太贪心。你想要的太多,胃口太大,
会撑死的。”“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直接挂了电话,
拉黑了他的号码。世界再次清静了。但事情,还没完。仅仅是让他破产,太便宜他了。
我要的,是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我打开电脑,调出了许嘉明的人事档案。是的,
我早就让王叔把他查了个底朝天。他在一家不大不小的互联网公司当项目经理。职位不高,
但油水很足。我仔细看了看他负责的项目流水。呵,果然不出我所料。账目做得干干净净,
但只要是内行,就能看出里面猫腻不少。很多采购项目的报价,都远高于市场价。
我把其中几个疑点最重的项目圈了出来,发给王叔。【王叔,找个专业的审计团队,
帮我把这几个项目的账,好好查一遍。】【我要知道,多出来的钱,都进了谁的口袋。
】【另外,把我们掌握的证据,匿名打包一份,寄给这家公司的纪检部门,
和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做完这一切,我关上电脑。许嘉明,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喜欢玩,我就陪你玩到底。5.你哥,涉嫌职务侵占许嘉明公司的效率很高。或者说,
他们的竞争对手效率很高。我把匿名举报信寄出去的第三天,
许嘉明就被他们公司带走调查了。听说,是纪检和法务的人一起冲进他办公室的,
当着整个部门的面,把他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场面一度十分难看。
消息传到我这里的时候,我正在审查下一季度的财报。王叔站在一边,低声汇报。
“……初步查明,许嘉明在职期间,利用职务之便,吃拿卡要,虚报采购款项,
侵占公司财产,金额高达三百万以上。已经够得上刑事立案标准了。”“他人呢?
”“已经被警方刑事拘留了。”“他家人呢?”“他父母和妹妹正在四处找关系,
想把他捞出来。但是我们打过招呼了,没人敢帮忙。而且,他侵占的款项,
大部分都投进了那家餐厅,现在餐厅开不了业,钱也打了水漂,他们家根本拿不出钱来退赔。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让他家人的消息,也适当‘透露’给他们公司的受害者们。
”“明白,**。”很快,许嘉明老家的亲戚朋友,他父母单位的同事,
许嘉柔学校的同学老师,全都知道了这件事。许家出了个贼。一个不仅偷公司钱,
还骗女朋友钱给妹妹开店的白眼狼。一时间,许家成了整个社交圈的笑话。
赵桂芬受不了**,直接病倒了。许嘉柔更是被学校约谈,差点被劝退。她给我打了电话,
在电话里哭着咒骂我。“乔茵!你这个毒妇!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哥!
”“我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听着她的嘶吼,觉得有些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