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哭那个灭世反派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穿成恶毒女配后,系统让我虐待男主刷仇恨值。我反手给落魄小可怜送了三年温暖。

等他登基那日,我掏出匕首准备走情节自刎。

他却颤抖着手腕锁住我:“姐姐骗了我这么多年...”“现在想用一条命还?

”---殷晴醒来时,头痛欲裂,鼻腔里充斥着浓重的霉味和灰尘气息。

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木板床,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淡淡皂角清香的旧褥子,触感粗糙。

视线所及,是蛛网密结的房梁,和一片灰败脱落的墙壁。陌生的记忆如同决堤洪水,

汹涌灌入她的脑海。殷如晴,十六岁,大雍王朝镇国公府的嫡女,

也是……一本名为《暴君之路》的黑暗流男频小说里,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恶毒女配。

而现在,她是殷晴了。原著里,殷如晴作为男主燕戾早期落魄时,

肆意欺凌折辱他的贵族代表之一,手段狠毒,拉足了仇恨。后期燕戾黑化登基,

第一个将她千刀万剐,点了天灯。“叮——恶毒女配自救系统绑定成功!

”冰冷的电子音在脑中响起。“宿主殷晴,检测到您正处于高危情节节点。

您的任务是:遵循原著设定,对目标人物燕戾进行身心打压,刷取仇恨值。

当总仇恨值达到10000点,即可解锁‘假死脱身’功能,彻底逃离本书世界,返回现实。

”“新手任务发布:前往西偏院,对目标人物燕戾进行言语羞辱,并克扣其今日饭食。

任务奖励:仇恨值+10。失败惩罚:电击一级。”殷晴撑着发胀的额头坐起身,

环顾这间属于“殷如晴”的、虽然陈旧却依旧比下人房好上不少的闺房。穿成恶毒女配,

还要走原主的老路去刷仇恨值?想到原著中殷如晴被做成人彘、在哀嚎中死去的结局,

她就不寒而栗。系统还在催促:“请宿主尽快执行新手任务。”殷晴没动,

在心里冷静地问:“系统,仇恨值刷满,我真的能安全离开?”“系统准则第一条,

绝不欺骗宿主。”电子音毫无波澜。“哦。”殷晴垂下眼睫,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幽光,

“那如果……我不按你说的做呢?”“警告!检测到宿主有消极任务倾向!三秒内未行动,

将执行电击惩罚!三、二……”倒数声中,殷晴猛地掀开薄被下床。记忆里,

西偏院就在她这院子后面,只隔着一道荒废的月亮门。她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

按照记忆走向西偏院。所谓西偏院,其实是国公府最偏僻、最荒凉的一处角落,

几间漏风的破旧厢房,原本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如今,

里面住着年仅十三岁、母族获罪被废、自身也被皇帝厌弃,

丢在国公府“寄养”的七皇子——燕戾。说是寄养,与囚禁无异。国公府上下,

谁都能来踩上一脚。院门虚掩着,殷晴轻轻推开。时值深秋,院中一棵老槐树叶子落尽,

枝丫光秃秃地指向灰蒙蒙的天空。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井台边,

正费力地搓洗着一大盆明显不属于他一个人的、堆积如山的衣物。水冰凉刺骨,

他那双泡得发红肿胀的手,已经破了好几处皮,渗着血丝。听到推门声,

那孩子受惊般猛地抬起头。殷晴呼吸一滞。那是一张极其漂亮,却也极其狼狈的脸。

五官精致得如同玉琢,眉眼间依稀可见未来的绝色风骨,但此刻面色苍白,嘴唇冻得发紫。

额角有一处新添的淤青,嘴角也破了皮,渗着血。

最令人心惊的是那双眼睛——漆黑的瞳仁里,是与年龄全然不符的死寂、麻木,

以及深藏在最底层、几乎看不见的,一丝野兽般的凶戾。像一头被困在绝境里,

随时会暴起伤人的幼兽。这就是燕戾。未来那个弑兄杀弟、屠戮朝臣、血洗山河,

令整个天下闻风丧胆的暴君。此刻,他还只是个无依无靠、任人欺凌的小可怜。

在看到殷晴的瞬间,燕戾眼底的死寂迅速被一种尖锐的警惕和憎恶取代。

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抿紧苍白的嘴唇,一言不发。按照系统任务,

她现在应该走过去,用最刻薄的语言嘲笑他的落魄,指责他洗坏了衣服,然后打翻那盆脏水,

或者干脆把那些未洗完的衣服踩踏弄脏,再趾高气扬地告诉他,今天没饭吃了。

系统也在脑中催促:“请宿主立刻执行任务:言语羞辱,克扣饭食!

”殷晴的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她看着眼前这个瘦骨嶙峋、伤痕累累的孩子,

想到他未来尸山血海的结局,也想到自己那被千刀万剐的点天灯命运。电击的威胁近在咫尺。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在燕戾戒备的目光中,她抬步走了过去。

没有走向他,而是走到了那盆脏衣服旁边。她蹲下身,在燕戾骤然变得紧张和疑惑的注视下,

伸手从那一大堆脏污的衣物里,准确无误地……拎出了一件质地最好、颜色最鲜亮,

属于她这原身“殷如晴”的——鹅黄色绣缠枝莲纹的襦裙。裙摆上,还沾着明显的泥印。

殷晴拎着这条裙子,站起身,目光转向紧绷着身体的燕戾,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符合一个骄纵千金的人设,带着几分不满和挑剔:“喂!

谁让你碰本**的衣服了?”燕戾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的烂肉里,黑眸沉沉地盯着她,

不吭声。殷晴却话锋一转,将那裙子嫌弃地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这么脏,根本就没洗干净!笨手笨脚的!”她指着裙摆上那处明显的泥印,

理直气壮地说教:“这料子金贵着呢,得先用清水泡,再用皂角水仔细揉搓,

最后还得用香露过一遍!你这样胡乱洗,岂不是把本**的好衣服都洗坏了?”说着,

她像是极度不满般,一把从木盆里将自己的几件衣服都挑拣了出来,胡乱团成一团抱在怀里。

“算了算了!本**的衣服不用你洗了!洗坏了你赔得起吗?”她扬起下巴,

用眼角余光瞥着他,哼了一声,“看你那样子也赔不起!剩下的这些……哼,你就慢慢洗吧!

洗不完,今天就没饭吃!”说完,她抱着那团属于自己的脏衣服,头也不回,

脚步甚至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快步离开了西偏院。直到走出月亮门,回到自己房间,

关上房门,殷晴才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叮——新手任务完成。奖励仇恨值+10。”系统的提示音响起。殷晴愣了一下,

赶紧调出只有她能看见的系统面板。

【宿主:殷晴】【当前任务:无】【总仇恨值:10/10000】真的……成功了?

她刚才,并没有按照系统要求的“言语羞辱”和“克扣饭食”去执行。

她只是拿回了自己的衣服,指责他“没洗干净”(虽然那泥印大概率是原主自己弄上去的),

并且……默认了他如果洗不完“别人”的衣服,可能会没饭吃。这算哪门子的羞辱和克扣?

可系统判定她……完成了?殷晴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她好像……找到了这个系统逻辑里的一个漏洞!它只判定“行为”和“结果”,

似乎并不能完全精准地识别“行为”背后的真实意图和具体过程?

只要她做出了“针对目标”的、符合“恶毒女配”身份的“负面行为”,

并且达成了类似的结果,哪怕这个过程和她预想的不一样,系统也可能认可?“系统,

”她试探着在心里问,“我刚才的任务完成标准是什么?

”“宿主对目标人物进行了符合女配身份的指责,并表达了‘洗不完就没饭吃’的威胁意向,

目标人物因此产生负面情绪波动,仇恨值增加,故判定任务完成。”系统一板一眼地回答。

果然!殷晴心头狂喜。也就是说,她不需要真的去做那些丧心病狂的虐待之事,

她只需要在燕戾面前,演出“恶毒”的样子,甚至可能只需要一个“恶毒”的由头,

只要能让燕戾产生“被针对”的念头,从而贡献仇恨值,系统就会买账!这样一来,

她既不用昧着良心去折磨一个孩子,又能刷取仇恨值保住自己的小命,还能……或许,

有机会改变一点未来那血腥的结局?这个发现,让她看到了在绝境中挣扎求生的一线曙光。

接下来的日子,殷晴开始小心翼翼地实践她的“钻空子”计划。

系统发布任务:“用树枝抽打目标人物手臂,仇恨值+20。”殷晴拿着一根细软的柳条,

走到正在劈柴的燕戾面前。燕戾立刻停下动作,握紧斧柄,眼神阴郁地盯着她。她举起柳条,

在空中甩得“呼呼”作响,听起来架势十足,然后猛地落下——却是擦着他的手臂,

打在了他脚边的一捆干柴上,发出“啪”一声脆响。“没吃饭吗?劈这么点柴够谁用?

今天劈不完这些,看我怎么抽你!”她恶声恶气地说完,把柳条往地上一扔,

趾高气扬地走了。“叮——任务完成。仇恨值+20。

”系统发布任务:“将目标人物推入池塘,仇恨值+50。

”殷晴把燕戾叫到结了一层薄冰的池塘边。在他冰冷的目光中,

她伸手用力一推——却是将他推向远离池塘的一边,自己脚下却“恰好”一滑,

“噗通”一声摔进了池塘边缘的浅水里,弄得一身狼狈。“啊!好冷!你……你竟然敢躲开?

害得本**摔跤!你给我等着!”她哆哆嗦嗦地爬上来,

指着他的鼻子“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然后抱着胳膊跑回去换衣服了。“叮——任务完成。

仇恨值+50。”系统发布任务:“抢夺目标人物母亲遗物玉佩,并当面摔碎,

仇恨值+100。”殷晴心里一沉。这是燕戾心底最深的伤疤,

是他那早已逝去的生母留给他唯一的念想。她找到燕戾时,

他正紧紧攥着那枚色泽暗淡的玉佩,眼神如同护食的幼兽,充满了绝望的攻击性。殷晴上前,

一把“抢”过玉佩,高高举起,作势要摔。燕戾的瞳孔骤然收缩,

喉咙里发出近乎呜咽的低吼,扑上来就要抢夺。殷晴却在他扑上来的瞬间,

手腕“不慎”一滑,那玉佩脱手飞出,“铛”一声脆响,

落在不远处铺满落叶的泥地上——完好无损。“哎呀!没拿稳!”殷晴“懊恼”地跺了跺脚,

指着燕戾骂道,“都怪你!冲过来吓到本**了!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再让本**看见,

一定给你摔个粉碎!”她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燕戾猛地扑到地上,

颤抖着手捡起那枚失而复得的玉佩,紧紧捂在胸口,蜷缩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他抬起头,

望着殷晴离开的方向,那双黑眸里翻涌着的不再仅仅是憎恨,

更多了一丝深切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屈辱,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困惑。

“叮——任务完成。仇恨值+100。”靠着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甚至“伤敌零,

自损八百”的奇葩操作,殷晴的仇恨值稳定增长着。同时,在无人注意的角落,

她开始用另一种方式,接近那个未来会化身修罗的男孩。她会“不小心”掉下一包金疮药,

正好落在他常待的角落。她会把自己份例里那些不易保存的精致点心,

“嫌弃”地“赏”给负责打扫她院子的下人,而那个下人,恰好会“路过”西偏院。

寒冬腊月,她会“无理取闹”地指责负责份例的管事送来的银霜炭“有烟,呛人”,

然后把那筐上好的银霜炭“扔”出去,而那筐炭,总会“恰好”被丢弃在西偏院附近。

她甚至会“突发奇想”,把自己一些半新不旧、但绝对厚实暖和的冬衣,

“施舍”给府里最下等的粗使仆役,而那名仆役,

总会“机缘巧合”地被派去西偏院做些杂活。她做得极其小心,

每一次都披着“恶毒女配”的皮,借着完成任务的机会,或是利用府中复杂的人事关系,

辗转曲折,从不亲自给予。三年时间,就在这种明面上的“欺凌”和暗地里的“周全”中,

悄然流逝。燕戾十六岁了。他像是雨后疯长的春笋,抽条拔高,虽然依旧清瘦,

但身姿已然挺拔。五官长开,俊美得近乎凌厉,只是那双眼睛,越发深邃沉静,

让人看不透情绪。他对殷晴的态度,也从最初毫不掩饰的憎恶与警惕,变得复杂难言。

他依旧会在她前来“找茬”时,配合地垂下眼睫,做出隐忍顺从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