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过客,我揽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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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之,江晚不是你亲手签了身契卖给马奴的?我们可都瞧见了,如今这又是何苦?”

“我看呀,景之还是放不下江晚。可若真在意她,当初怎忍心发卖?若不在意,又何必抛下新婚妻子,顶风冒雪赶来马场?”

“你懂什么!谁不知景之心系魏姑娘?不过是念在旧情来看一眼罢了。”

众人七嘴八舌间,谢景之脸色愈发苍白,整个人都微微发颤。

“景之,既然人好好的,咱们就别打扰新人了,走吧?”

谢景之晃了晃神,强撑着站起身来。

他走出人群,死死盯着我,语气带着十分的笃定。

“江晚,不必强撑了。”

“昨夜你定不好过…那马奴什么品性我岂会不知?你既不愿从他,必是挨了打,才裹得这般严实遮掩伤痕。”

我不由蹙眉。

这天寒地冻的,难道不能是因为冷?

他兀自说着,一步步逼近,眼中盈满痛惜。

“你从小便是这般倔强,不撞南去不回头。即便不愿为妾,稍稍向我低个头又何妨?说不定我心一软,连正妻之位都许了你。”

听不得他胡言乱语,我一脸烦躁。

“谢景之,怎样才算低头?”

“我分明让你退了铜板,我自愿废弃婚书成全你和魏萱儿双宿双飞!可换来的却是你当众不留情面的折辱!”

他身形微滞,疲惫地牵了牵嘴角。

“江晚,我要的从来都是你的全然顺从。你让萱儿为妻,你为妾又如何?十年情分,我难道会厚此薄彼亏待了你?”

这还不算厚此薄彼?

“呵!”我怒极反笑,“所以在你谢景之心里,我无论如何都只能为妾?”

他眼神闪烁,逃避地叹了口气。

“不说这些了,这次终究是我欠缺考虑。昨夜我便要来接你,奈何天意弄人,大雪封了路。”

说着竟上前将我揽入怀中,掌心轻抚我后背。

“好了,都过去了。你既拼死为我守节,我自然不会嫌弃你的。今日回去便许你平妻之位,往后在萱儿面前你也不必奉茶伺候,如何?”

“至于那马奴,他如何伤的你,今日我定要让他十倍奉还!”

我心底涌起阵阵恶心,奋力挣脱他。

“谢景之,请你自重!”

“还有,请你不要当众胡言乱语!免得日后传出什么我新婚之夜为负心汉守节的混账话,平白污我清白!”

谢景之浑身一僵。

“阿晚,你怎会这么想?”

话音未落,一只温热的大手已将我拉至身后护着。

紧接着,男人当胸一脚将谢景之踹倒在地。

“谢公子对着我新婚妻子狂吠动手,是真不怕我这疯病发作,活活打死你?”

谢景之像个破麻袋似的被踹飞出去,一头扎进雪堆里。

好几个人手忙脚乱把他扒拉出来,他呸呸吐着雪渣,脸都气绿了。

“放肆!谢家马场岂容你个下人逞凶?昨日伤阿晚在先,今日冒犯主人在后,本公子便是当场格杀你,也无人敢置喙!”

孟星河往前一站,把我完全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