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替我成绩的学霸,现在是我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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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绩被顶替那年,我揣着三百块去工地搬砖。十年后,

公司新来的高材生简历上写着“毕业于清华”。人事总监悄悄问我:“林总,

这位可是县长公子,要不要特殊照顾?

”我笑着把简历扔进垃圾桶:“连我这种打工仔的分数都偷,品德不行,下一个。

”全会议室高管鸦雀无声时,我手机响起县长焦急来电:“小林,我儿子的事好商量!

”我按下免提,声音冷彻骨髓:“县长,还记得十年前那个下跪求你的农民工吗?

”“他现在决定,跟你算总账。”第一章泥泞中的三百块七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刚才还晴空万里,转眼就砸下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林家破旧的院门上,

也打在林磊的心尖上。院子里那棵老槐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叶子混着雨水糊了一地,

像极了他此刻稀烂的心情。土坯房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廉价烟卷的呛人气息。

林父蹲在门槛上,脑袋几乎要埋进裤裆里,一口接一口地嘬着烟**,烟雾缭绕,

也遮不住他脸上的沟壑纵横和那双死灰般的眼睛。林母坐在灶膛前的小板凳上,

肩膀一耸一耸,压抑的呜咽声被隆隆的雷声盖过,却又比雷声更让人窒息。

林磊站在屋子中央,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那是一张高考成绩单,纸张粗糙,

上面印着的数字,却曾是他一家乃至整个村子全部的希望——698分,全县理科状元。

可现在,这张纸轻飘飘的,却重得让他胳膊都抬不起来。“查……查过了,招生办说,

就是这分数……档案也调走了,是……是清华……”林磊的声音干涩发哑,

每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的。他今天天不亮就跑去县里,一趟,两趟,

三趟……腿都快跑断了,得到的却是同一个冷冰冰、带着几分嘲讽的答复:系统显示,

你林磊,就是考了这点分,没大学上。档案?早就被提走了,清华?做梦去吧!“砰!

”林父猛地将烟头砸在地上,溅起几点火星,瞬间又被潮湿的地面吞没。

这个老实巴交、和泥土打了一辈子交道的汉子,第一次爆发出如此大的怒火,

却不知该向谁发泄。他猛地站起来,因为蹲得太久,身形晃了晃,

眼睛血红地瞪着儿子:“怎么可能没大学上?!698分啊!石头,

你是不是……是不是在外面惹了啥祸?得罪了人?”林磊看着父亲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

心里像被钝刀子割一样疼。他摇了摇头,喉咙堵得说不出话。他能惹什么祸?他一个农家娃,

除了埋头读书,就是帮家里干活,他连县长家门口朝哪开都不知道。“是赵家……”角落里,

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是村里唯一念过高中、现在在镇上开杂货铺的王叔,

他刚才被林父请来拿主意。王叔推了推鼻梁上裂了缝的眼镜,压低声音,“我……我听说,

赵县长的儿子,赵辉……也考上了清华,可是……他那个分数,平时模考,

连本科线都悬乎……”一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满屋的迷雾,也劈得林磊浑身冰凉。

赵辉?那个穿着时髦、骑着摩托车在县城横冲直撞、身边总跟着几个混混的县长公子?他,

顶替了自己?“轰隆!”又是一声炸雷,震得屋顶扑簌簌掉灰。

林母“哇”一声哭了出来:“天杀的!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林父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看痛哭的老伴,又看看脸色惨白、死死攥着成绩单的儿子,

一股巨大的绝望和无力感攫住了他。突然,他双腿一软,

“噗通”一声跪倒在泥水横流的地上,双手抱住头,

发出野兽般的哀嚎:“我林老栓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啊!为啥要这么对我娃!为啥啊!

”父亲的跪倒,母亲的痛哭,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烫在林磊的心上。他猛地抬头,

看向窗外瓢泼的大雨,眼神里最后一点少年人的光亮,熄灭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冰冷的、近乎疯狂的执拗。“爸,妈,你们别这样。”林磊的声音异常平静,

平静得可怕。他走过去,用力想把父亲搀起来,可林老栓像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地。

林磊不再勉强,他转身走进里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那是他上学用的书包,

洗得发白,边角已经磨破了。他把那张揉得皱巴巴的成绩单,小心翼翼地展平,折好,

塞进书包最里面的夹层。然后,他走到灶台边,从放钱的铁盒子里,

拿出了全家仅剩的三百零几块钱。他抽走了三张百元钞票,把零钱留在了盒底。“石头,

你……你要干啥?”林母惊恐地看着儿子。林磊没回头,他把书包甩在肩上,

声音低沉却坚定:“我出去打工。这个学,我不上了。”“不行!你不能去!咱再去告!

去市里告!去省里告!”林父挣扎着爬起来,要去拉儿子。林磊侧身躲过,迈步跨出了门槛,

走进滂沱大雨中。雨水瞬间浇透了他单薄的衣衫,冰冷刺骨。“告?

”林磊在雨幕中停下脚步,半回过头,雨水顺着他的黑发流进眼睛,

又混合着滚烫的东西流下来,“拿什么告?赵家是县里的天!我们斗不过!”他顿了顿,

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这个账,我记下了。除非我林磊死在外面,否则,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连本带利,讨回来!”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扎进了茫茫雨幕之中。

瘦削的背影,在泥泞的村道上,深一脚浅一脚,很快就被大雨吞噬。身后,是破败的土屋,

是父母绝望的哭喊,是整个少年时代轰然倒塌的废墟。那一年,林磊十八岁,

怀揣着三百块钱和一颗被彻底碾碎又强行粘合起来的心,踏上了未知的、布满荆棘的征途。

第二章汗水淬炼的十年南下的绿皮火车,拥挤得像沙丁鱼罐头。

空气中混杂着泡面、汗液、脚臭和各种难以形容的气味。林磊缩在车厢连接处的角落里,

书包紧紧抱在怀里,那里有他全部的家当——三百块钱,和那张改变了他命运的成绩单。

他没有学历,没有技术,甚至没有一张像样的身份证(年龄不够,

用的是家里开的简陋证明)。在繁华的南方都市,他像一颗被随意丢弃的石子,微不足道。

第一站,是建筑工地。工头看着他又瘦又小的身板,直皱眉头:“娃娃,这里活重,

你干不了。”“我能干!”林磊梗着脖子,眼神里是超越年龄的倔强,“给我试试,

干不好不要钱!”他从搬砖开始。一块红砖,重量不大,但成千上万块砖堆在一起,

需要靠肩膀和脊梁一块块挪到需要的地方。一天下来,肩膀磨得又红又肿,

晚上睡觉**辣地疼,身体像散了架。工棚里鼾声如雷,汗臭熏天,他却常常在夜深人静时,

睁着眼睛看头顶漏进的星光,咬着牙,把呜咽声死死咽回肚子里。工钱是按天算的,

干一天活,拿一天钱。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每顿饭就是馒头就咸菜,或者清水煮挂面。

他把赚来的每一分钱,除了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费,全都攒起来。他知道,光靠力气,

一辈子也翻不了身。干了半年苦力,他攒下了一小笔钱。然后,

他做出了第一个重要决定:去买书。不是课本,是各种技能书籍——电工、钳工、机械维修,

甚至是简单的电脑操作。白天在工地上挥汗如雨,晚上就在工棚昏暗的灯光下,

如饥似渴地啃着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和图纸。工友们笑他:“搬砖的命,还想着当秀才?

”他不理会,只是把别人喝酒打牌的时间,全都用在了学习上。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

工地上一台重要的搅拌机坏了,几个老师傅都束手无策,停工一天损失巨大。

工头急得团团转。林磊默默观察了半天,鼓起勇气对工头说:“让我试试。

”在众人怀疑和嘲讽的目光中,他凭着自学的知识和一次次在废旧机器上摸索的经验,

花了大半天时间,竟然真的把机器修好了!工头又惊又喜,当场奖励了他两百块钱,

并把他调到了技术岗位。这是林磊人生第一个转折点。他意识到,知识和技能,

才是真正的力量。他并没有满足于此。在工地上,

他留心观察包工头如何接活、如何管理、如何算计成本利润。他变得沉默寡言,却眼观六路,

耳听八方。他省吃俭用,买了个二手的传呼机,开始有意识地接触工地之外的世界。几年后,

当互联网大潮开始涌动时,林磊敏锐地嗅到了其中的机遇。

他毅然离开了已经混得小有模样的建筑行业,用所有积蓄报了一个电脑培训班,

然后进入一家刚起步的互联网公司,从最底层的销售做起。这又是一个全新的领域,

一切从零开始。他脸皮薄,就强迫自己每天打几百个推销电话,被拒绝、被辱骂是家常便饭。

他不懂网络技术,就拼命自学,缠着技术部门的同事问东问西。他像一块海绵,

收着一切能接触到的知识:销售技巧、市场分析、企业管理、资本运作……他比别人更拼命,

更懂得忍耐,也更善于抓住机会。他签下的单子越来越多,职位一步步提升。

他展现出惊人的商业头脑和魄力,主导的几个项目都大获成功。渐渐地,

他在圈内开始小有名气。后来,他遇到了一位赏识他的投资人。

凭借过人的能力和积累的资源,他毅然辞职创业,成立了自己的科技公司。创业维艰,

其中的酸甜苦辣,不足为外人道。他曾连续三个月发不出工资,自己啃方便面,

给员工画饼充饥;他曾为了一个关键客户,

在对方公司门口苦等三天三夜;他曾被竞争对手恶意打压,几近破产……但每一次危机,

都被他凭借顽强的意志和精准的判断力化解。

那股从十八岁那场大雨中就深植于骨髓的狠劲和韧性,支撑着他一次次从泥潭中爬起,

擦干血泪,继续前行。十年,整整十年。当年的瘦弱少年,早已脱胎换骨。如今的林磊,

刚过而立之年,已是“睿科互联”的创始人兼CEO。公司估值数十亿,

是业界炙手可热的独角兽。他穿着定制的高级西装,坐在宽敞明亮的顶层办公室里,

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眼神锐利,不怒自威。十年光阴,把他从一块璞玉,

淬炼成了出鞘的利剑。曾经的屈辱和苦难,没有将他击垮,反而成了他铠甲上最坚硬的鳞片。

他很少再想起十年前的那个雨天,但心底那个名字——赵辉,连同那份刻骨的恨意,

从未消散,只是被埋藏得更深,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破土而出。

第三章错位的重逢周一上午九点,睿科互联总部大楼,顶层会议室。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光可鉴人的会议长桌上。公司高层每周的例行晨会即将开始,

各部门负责人正襟危坐,气氛严肃。林磊坐在主位,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光滑的桌面,

听着市场总监关于下一季度推广方案的汇报,眼神却有些飘忽。这种程度的会议,

已经很难让他全神贯注。他的思绪,偶尔会跳脱出来,

审视着眼前的一切——财富、地位、敬畏的目光……这一切,本该在十年前,

以另一种方式开启。“……所以,我们计划重点投放……”市场总监的声音在继续。这时,

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随后,林磊的助理,一位妆容精致、行事干练的年轻女孩,

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进,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林总,人事部的李总监有急事,

关于今天最终面试的那几个高管岗位人选,特别是……战略发展部副总那个位置,

有个特殊情况,需要您现在定夺一下。”林磊微微蹙眉。战略发展部副总,

是公司新设的关键岗位,需要兼具战略眼光和扎实的执行力,他非常重视,

原本打算晨会结束后亲自参与最终面试。什么特殊情况,让人事总监这么急着来找?

他抬了抬手,打断了市场总监的汇报:“方案先到这里,细节会后邮件发我。

大家休息十分钟。”说完,他起身,在众人略带好奇的目光中,跟着助理走出了会议室。

人事总监李敏,一位四十多岁、经验丰富的职场女性,正忐忑不安地等在林磊办公室门口。

见到林磊,她立刻迎上来,手里拿着几份简历。“林总,打扰您了。

”李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什么事,这么急?”林磊推开办公室的门,

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后坐下,语气平淡。李敏跟进来,小心地关好门,

然后将最上面的一份简历双手放到林磊面前:“林总,

这是今天面试战略发展部副总岗位的最后一位候选人,赵辉的简历。他的背景……有点特殊。

”“赵辉?”林磊听到这个名字,心脏猛地一跳,但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他不动声色地拿起那份**精良、排版专业的简历。照片上的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穿着熨帖的衬衫,打着领带,面带自信的微笑。十年光阴,

褪去了他年少时的轻狂,增添了几分沉稳,但那双眼睛里的倨傲,即使透过照片,

也能窥见一二。是他,真的是他!那个曾经需要他仰望的县长公子,

那个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走他梦想的窃贼!简历上的履历堪称完美:清华大学经管学院本科,

美国常春藤名校MBA,先后在国际知名投行和咨询公司任职,

参与过数个体量巨大的并购项目……光鲜得刺眼。林磊的目光,

死死盯在“清华大学”那四个字上。每一个笔画,都像是一根烧红的针,扎进他的眼底,

刺穿十年的时光,将他带回到那个暴雨倾盆的下午,带回到父亲跪倒的泥泞,

带回到母亲绝望的哭喊……他感觉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冲上了头顶,耳边有短暂的嗡鸣。

但十年商海沉浮练就的极致克制力,让他硬生生将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只是手指微微用力,简历的边缘被捏出了细微的褶皱。李敏没有察觉到林磊的异常,

她凑近一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讨好和谨慎:“林总,我们做过背景调查,

这位赵先生能力确实非常突出,符合岗位要求。而且……他父亲是东华县的赵建国县长。

那边……之前也有人递过话,希望我们能……适当考虑。”李敏点到即止,

意思却很明显——这是地方官的公子,是不是要给点面子?“哦?县长公子?

”林磊终于抬起头,看向李敏,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

只有一种冰冷的嘲讽。“清华的高材生……真是了不起。”李敏一时摸不准林磊的态度,

只能赔着笑:“是啊,学历和能力都是顶级的,所以……”她的话还没说完,

林磊已经松开了手。那份承载着赵辉十年风光、也烙印着林磊十年屈辱的简历,轻飘飘地,

落进了办公桌旁那个设计感十足的金属垃圾桶里。“哐当”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

格外清晰。李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垃圾桶,又看看林磊。

林磊抽出一张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刚才拿过简历的手指,每一个指节都擦得仔细,

仿佛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连我这种当年只能去工地搬砖的打工仔的高考分数都要偷的人,

品德不行,能力再强也没用。”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

直射向目瞪口呆的人事总监:“通知下去,这个人,不予录用。下一个。

”第四章会议室的寂静与电话李敏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了天灵盖,

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她听到了什么?林总说……赵辉偷了他的高考分数?

打工仔?搬砖?这……这信息量太大,太惊悚,以至于她完全无法消化。她只知道,

眼前这位年轻有为、背景成谜的林总,和那位背景显赫、履历光鲜的候选人赵辉之间,

似乎存在着一段极其可怕、不为人知的过往。而这段过往,显然触及了林总最深的逆鳞。

看着林磊那双冰冷彻骨、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李敏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她不敢再多问一个字,甚至不敢去捡垃圾桶里的简历,只是白着脸,连连点头:“是,是,

林总,我明白了,我马上通知面试取消,不予录用!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退出了总裁办公室,靠在走廊冰凉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

心脏狂跳不止。她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林磊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

没有动。窗外阳光明媚,城市繁华尽收眼底,但他却感觉周身被一种冰冷的黑暗包裹。

十年前那种无助和愤怒,夹杂着十年奋斗积攒的权势和力量,在他胸腔里激烈冲撞,

几乎要破体而出。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几分钟后,他重新睁开眼,

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深邃和冷静。他整理了一下西装,起身,再次走向会议室。

高层们已经重新落座,正在低声交谈,猜测着刚才的插曲。当林磊推门进来时,

所有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带着探究、好奇,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林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语气平淡:“继续。”会议继续进行,但气氛明显变得微妙起来。汇报的人更加小心翼翼,

听会的人也有些心不在焉。刚才林总被匆匆叫走,

以及人事总监李敏回来后那失魂落魄、脸色煞白的样子,

都在暗示着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市场总监调整了一下PPT,准备继续汇报时,

一阵清晰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会议室的寂静。声音来源,是主位上的林磊。林磊微微皱眉,

他的私人手机通常只在极少数情况下才会在会议中响起。他拿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名字——一个他存了十年,却从未拨打过的号码对应的名字:赵建国。

东华县的县长,赵辉的父亲。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不,甚至还没说,只是心里想了,

债主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门了。林磊的嘴角,再次勾起那抹冰冷的弧度。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名字,眼神变幻,最终沉淀为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在全体高管若有若无投来的注视下,他手指一划,按下了接听键,并且,直接开启了免提。

“喂?”林磊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落针可闻的会议室。电话那头,

立刻传来一个略显急促、带着明显讨好意味的中年男声,正是县长赵建国:“哎呀,林总!

没打扰您开会吧?我是赵建国啊,东华县的老赵!”全会议室的高管,耳朵瞬间都竖了起来。

东华县的赵县长?这不就是刚才人事总监提到的……那位候选人的父亲?

他竟然直接把电话打到林总这里了?这关系……看来不一般啊!而且赵县长的语气,

怎么听起来……这么低声下气?林磊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

目光扫过下面一张张写满好奇和震惊的脸,语气淡漠:“赵县长,有事?

”赵建国在电话那头干笑两声,声音更加热情,甚至带着几分谄媚:“呵呵,林总,

是这么个事。听说贵公司正在招聘,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赵辉,

今天正好去面试……你看,这孩子书呆子气重,但能力还是有一点的。咱们也算是老乡,

他要是能有幸进入睿科这样的大平台,还得请林总您,多多关照,多多提点啊!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其中的请托之意,昭然若揭。会议室里更加安静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林磊和那部开着免提的手机之间来回移动。

这可是县长亲自说情!林总会给这个面子吗?林磊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赵建国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寒冰,

砸在每个人的心头上:“赵县长。”他顿了顿,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话筒,

也传入在座每一个人的耳中:“你还记得,十年前,那个浑身湿透,跪在你家别墅门口,

求你高抬贵手,还他一个公道,最后只换来你家保姆一盆冷水的农民工吗?”一句话,

如同平地惊雷,在会议室里轰然炸响!十年前?跪求?农民工?冷水?

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勾勒出一幅极其残酷且屈辱的画面。所有高管都惊呆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的总裁。林总……还有这样的过去?他和赵县长之间,

竟然有这样的恩怨?那个来面试的赵辉,难道……电话那头的赵建国,显然也彻底懵了,

呼吸声陡然加重,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林磊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冽无比,带着积攒了十年的恨意和不容置疑的强势,透过话筒,

穿越电波,狠狠地砸向电话那头的人:“他现在,决定跟你算总账了。”说完,

根本不等赵建国有任何回应,林磊直接伸出食指,干脆利落地按下了挂断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