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新娘是满级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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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把我妈煮的荷包蛋,用筷子戳了个洞。蛋黄流出来,混在清汤里,像一片黄云。“吃啊,

发什么愣。”我妈一巴掌拍我后背上,“明天就嫁人了,还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我没说话,

低头喝汤。汤是温的,蛋是咸的。“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命怎么这么苦。

”我妈开始抹眼泪,“要不是为了你弟,我也不舍得把你推出去。”我弟,阿树,

考上了大学,要交学费。家里没钱。还欠了村头王麻子家三万块。王麻子有个儿子,叫王虎,

三十好几了,整天游手好闲,前阵子跟人打架,腿断了。王麻子找到我家,说,

只要我嫁过去,三万块的债,一笔勾销。另外,再给五万块彩礼。五万块,够阿树念完大学,

还能在城里付个小房子的首付。我妈当场就点头了。我跪在地上求她,我说妈,别卖我,

我打工,我能还上钱。我妈看着我,眼神冷得很。她说:“你打工?一个月挣那三千块,

猴年马月还得清?你弟弟的等得了吗?”她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掸了掸我膝盖上的土。

“阿禾,你别怪妈心狠。一家人,总得有个人牺牲。”她叹了口气,“再说了,那王虎,

腿是断了,人还在。嫁过去,你就是当家主母,不用受气。”当家主母?给一个残废当家?

我心里跟喝了黄连水一样,苦得舌头都木了。“东西都收拾好了,明天一早,

王家的车就来接你。”我妈把一个布包塞我手里,“这里面是你的新衣裳,别给我弄脏了。

”我捏着那个布包,布料是粗的,硌手。晚上,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有蛐蛐叫,一声一声,叫得人心烦。我坐起来,看着窗外的月亮。月亮是圆的,

亮得晃眼。我想,这就是我的命了。嫁个残废,给弟弟换一个前程。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上是湿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的。这日子,还能咋过呢?就这么过吧。还能咋过。

2第二天,天没亮,我妈就把我拽了起来。“快,快起来洗脸梳头。

”我迷迷糊糊地被她按在水盆前,冰凉的水扑在脸上,我一个激灵,彻底醒了。镜子里的我,

脸色苍白,眼睛又红又肿。我妈看了一眼,骂道:“哭丧着脸给谁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虐待你。”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胭脂,在我脸上胡乱抹了两下。

“行了,有点喜气了。”然后她把那件红色的嫁衣拿出来,往我身上套。衣裳是新的,

料子硬,磨得我脖子痒。“坐好,别动。”她开始给我梳头。木梳子扯着我的头发,

一扯一扯的,疼。我咬着牙,一声没吭。外面响起了鞭炮声,还有汽车引擎的声音。来了。

我妈帮我插上最后一根银簪子,拍着我的肩膀说:“阿禾,到了人家,要听话,要孝顺。

别给你娘家丢人。”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我点了点头。“妈,

我知道。”她没再说话,转身出了门。我坐在镜子前,没动。外面有人喊:“新娘子,

该上轿了!”是王麻子的声音,粗门大嗓的。我站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院子里站满了人,都是来看热闹的邻居。他们的眼神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有同情,有好奇,

也有幸灾乐祸。我没看他们,低着头,快步走到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那里,

车头上还绑着红绸子。车门“咔哒”一声开了。我坐了进去。车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车子开了起来,晃晃悠悠的。我不知道它要开到哪里去,

也不知道在等我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我就那么坐着,像一件被运走的货物。

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有我妈冷漠的脸,有阿树期待的眼神,

有王麻子贪婪的笑。车子停了。有人拉开了车门。“到了,夫人,请下车。”一个声音说。

我抬起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是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他称呼我为,夫人。我下了车。眼前是个大院子,比我们村长家的大多了。青砖绿瓦,

气派得很。可这院子里,冷冷清清的,一点喜气都没有。那个男人引着我往里走。穿过回廊,

来到一间房前。“少爷在里面,您进去吧。”他说完,就躬身退下了。我推开门。

房间里光线很暗,拉着厚厚的窗帘。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我。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头发很长,垂在肩膀上。他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

我站在门口,手心全是汗。这就是我未来的丈夫,王虎?3我站在门口,进也不是,

退也不是。屋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那个人坐在轮椅上,还是一动不动。

我清了清嗓子,小声说:“我……我进来了。”他没反应。我又说:“我叫阿禾。

”还是没反应。我有点怕了。这人怎么跟个哑巴似的。我壮着胆子,往里走了几步,

绕到轮椅前面。我这才看清他的脸。很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脸色很白,是一种病态的白。

眉毛很浓,嘴唇很薄,紧抿着。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他长得……很好看。跟我想象中那个粗鲁的王虎,完全不一样。这是谁?我正发愣,

他的眼睛突然睁开了。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黑,深,像两口古井,看不到底。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就是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后退了一步。

“你……你是王虎?”我问。他没回答,只是看着我。我们俩就这么互相看着,谁也没说话。

时间好像停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口了。声音有点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不是。

”我愣住了。“不是?那你……”“我是陆沉。”他说。陆沉?不是王虎?那我嫁的是谁?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那王虎……”“王家的车,半路坏了。我的人,‘送’你过来的。

”陆沉说,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我的心“咯噔”一下。坏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所以,我嫁给你,不是嫁给王虎?”我确认道。他看着我,

嘴角扯了一下,像是笑,又不像。“是。”一个字。我明白了。从头到尾,都是一场交易。

王家出了钱,我,被卖给了这个叫陆沉的男人。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问。这是我最想问的。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你害怕?”我看着他。

一个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眼神却锐利得像刀子的男人。我怕不怕?我怕。我怕他,

怕这个陌生的环境,怕我未知的命运。可事到如今,怕有什么用?我摇了摇头。“不怕。

”我说了谎。我的腿肚子在打颤。他好像看穿了我的谎言,又扯了扯嘴角。“吃饭吧。

”他说。我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小桌上,摆着几碟小菜,一碗米饭。他转动轮椅,来到桌前,

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他就那么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我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站着干嘛?吃饭。”他头也没抬。我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桌上都是我爱吃的菜,

红烧肉,清蒸鱼,还有一个西红柿鸡蛋汤。谁准备的?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我拿起筷子,

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肉炖得很烂,入口即化。可我吃不出什么味儿。

我脑子里全是问题。这个陆沉,到底是谁?他买**什么?一顿饭,我们俩谁也没说话。

屋子里只有筷子碰到碗的声音。吃完饭,他靠在轮椅上,闭上了眼睛。我收拾了碗筷,

拿到外面的水池去洗。水很凉,刺得我手骨疼。我洗着碗,眼泪就掉下来了,一滴一滴,

砸在水池里。洗完碗,我回到房间。陆沉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像睡着了。我看着那张大床,

红色的被褥,刺眼得很。今天是我的新婚夜。我该睡哪?我看了看陆沉,又看了看床。

我走过去,在被子上铺了层床单,然后和衣躺下,离床沿远远的。我睁着眼睛,

看着黑漆漆的屋顶。就这么过吧。还能咋过。4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

半梦半醒之间,我听到有声音。是轮椅滚动的声音。咕噜,咕噜。声音很轻,很慢。

我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还是很暗,但窗帘不知何时拉开了一道缝,月光从缝里漏进来,

刚好照在地上。我看见,陆沉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捂住了自己的嘴,

生怕自己叫出声。他站起来了!那个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的残废,他站起来了!

他站得很稳,背挺得笔直,一点都不像个病人。他背对着我,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衣,

月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我看着他,心脏狂跳,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残废吗?陆沉站着没动,好像在感受什么。过了好一会儿,

他慢慢地转过身。月光照亮了他的脸。他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只是眼神,

比白天还要深邃。他看见我醒着,一点都不惊讶。“醒了?”他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夜里,

格外清晰。我点点头,说不出话。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看着我,一步一步,

朝我走了过来。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我下意识地向后缩,

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他走到床边,停了下来。他很高,我坐着,

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他低下头,看着我。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还有一种很好闻的,像雪松一样的味道。“你……你不是残废。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说。他看着我,嘴角又出现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谁说我是残废?”“可是……你一直坐着轮椅。”“轮椅,”他伸出手,

指尖轻轻碰了一下我的头发,我吓得一哆嗦,“坐着,比较方便。”方便?方便什么?

方便骗我?方便让别人以为他是个没用的残废?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不是残废,他只是在演戏。演给谁看?“你到底是谁?”我仰着头,鼓起勇气问。

这个问题,我今天问了两次。这一次,他好像打算回答了。他俯下身,靠得更近了。

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热热的,痒痒的。“一个能让你弟弟安安稳稳读完大学,

还能让你妈再也逼不了你的人。”我的呼吸一滞。他什么都知道。“你想要什么?”我问。

我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为我弟花了钱,为我挡了我妈,他一定有他的目的。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我想要一个妻子。”他说,“一个,安安静静,

不会给我找麻烦的妻子。”他看着我,补充了一句:“一个,像你这样的妻子。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所以,我只要安安分分地当你的妻子,

你就能保证我弟和我妈……”“是。”他的回答,斩钉截铁。我看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欺骗,只有平静。我慢慢地,松开了紧抓着被子的手。我别过脸,不去看他。

“好。”我说,“我答应你。”我别无选择。或者说,这是我目前能选择的,最好的结果。

当个安静的摆设妻子,换来弟弟的前程和自己的自由。这笔买卖,不亏。

陆沉似乎对我的答案很满意。他直起身,转身走回窗边,背对着我。“睡吧。”他说。

我躺了下去,盖好被子。可我哪里还睡得着。我睁着眼睛,看着那个站在月光下的男人。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这一夜,我想了很多很多。

关于我的弟弟,我的妈妈,关于我那可悲的命运,也关于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沉沉睡去。5第二天醒来,身边是空的。陆沉不在。我坐起来,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那张轮椅,也不见了。我下了床,洗漱完,走出房间。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照在院子里,暖洋洋的。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看见我,

笑着说:“夫人,您醒啦?厨房给您备了早餐,您是现在用,还是端到房里?

”她看起来很和善,不像个下人。“我就在这儿吃吧。”我说。“好嘞,您稍等。”很快,

她就端来了一碗小米粥,两个肉包子,还有一碟小咸菜。我坐下,慢慢地吃着。

那个女人就在旁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院子。“你叫我阿禾就行。”我对她说。“哎,

那怎么成,夫人就是夫人。”她笑着说,“我叫张姨,是这里的管事。”“张姨。

”我叫了她一声。“哎,夫人您有什么吩咐?”“陆先生……他呢?”我问。

张姨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说:“少爷天没亮就出去了,说是公司有事儿。”公司?

他还有公司?我心里嘀咕,这陆沉,到底什么来头。“少爷让我告诉您,您要是闷得慌,

可以在院子里随便走走,别出院子就行。缺什么,就跟我说。”张姨补充道。“嗯,

我知道了。”吃完早饭,我就在院子里溜达。这个院子很大,种着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草。

打理得很好,一看就是用了心的。我走到一处假山后面,发现了一个小菜园。里面种着青菜,

辣椒,还有一架黄瓜。黄瓜藤上,还开着小黄花。我看着那片菜园,忽然觉得有点亲切。

我蹲下身,看着那些绿油油的菜叶子,心里乱糟糟的思绪,好像一下子平静了不少。

就这么过吧。有个地方住,有饭吃,没人逼我嫁人,也没人打我骂我。挺好的。真的。

我正想着,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以为是张姨,没回头。“夫人,少爷回来了。”我一听,

赶紧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陆沉走了进来。他今天没坐轮椅。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虽然脸色还是有点白,但整个人看起来,

精神多了。没有了轮椅的束缚,他身上那种强大的气场,就完全显露了出来。

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他走到我面前,把食盒递给我。“给。”他说。我愣愣地接过来。

“这是什么?”“桂花糕。”他说,“张姨说你喜欢。”我看着手里的食盒,又看看他。

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桂花糕?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我……我没说过。”我小声说。

他看着我,眼神里好像有了一点点温度。“我知道的,比你自己,知道的还多。”他说完,

就转身进了屋。我站在原地,捧着那个食盒,手心发烫。这个男人,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

6我和陆沉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他很忙,经常早出晚归。有时候,

甚至好几天都不回来。但他每次回来,都会带点东西。有时候是一本书,有时候是一支簪子,

有时候,就是一包我爱吃的糖。他从不多话,把东西给我,就进屋了。我们之间,交流很少。

但这个家,因为他的存在,好像有了一点人气。我每天就在院子里待着,帮张姨种种花,

扫扫地。日子过得平静,甚至有点无聊。这天下午,我正在菜园里摘黄瓜,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妈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妈。”“阿禾啊,你最近怎么样啊?

”我妈的声音,听起来难得的温柔。“挺好的。”我说。“那就好,那就好。

”她在那边干笑了几声,“那个……你那个……你丈夫,对你还好吧?”她指的是陆沉。

在她眼里,陆沉还是那个残废的王虎。“嗯,挺好的。”我撒了谎。“那就行,那就行。

”她顿了顿,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阿禾啊,你弟弟……他最近谈了个女朋友,

说是想买个电脑,你看……你能不能……”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又是钱。“妈,

我哪有钱。”我说。“你怎么会没钱?他不是给了五万彩礼吗?那钱呢?

”我妈的语气立刻变了,尖锐起来。“那钱……不是给你了吗?”我说。“给了我也行啊,

你现在不是嫁人了吗?你跟他说说,让他再给你点。一个男的,还能亏待了自己老婆?

”我握着手机,手在抖。“妈,我……”“你别跟我说你没钱!我告诉你阿禾,

你弟弟的前途就指望你了!你要是敢不听我的,我就去你家闹!让你在婆家待不下去!

”她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喊着。我听着那些话,心里像被刀子割一样。“我知道了。

”我最后说。我挂了电话,蹲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我摘下的那根黄瓜,掉在地上,

摔成了两截。“哭什么?”一个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抬起头,看见陆沉站在我面前。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低头看着我。我慌忙擦掉眼泪,站了起来。“没什么。

”他看着我,眼神很深。“你妈又打电话来了?”他问。我点点头。“要钱?”我又点点头。

他没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塞到我手里。“密码是你生日。

”我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卡。“这……”“拿着。”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不是想让你弟弟过得好点吗?”他说,“拿着。

”我捏着那张卡,心里五味杂陈。我欠他的,越来越多了。“谢谢。”我低声说。

他没理会我的道谢,转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像也没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