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父亲穿着得体的西服,满怀期待地来参加女儿的婚礼。
现在,却被人灰头土脸地按在地上。
而沈观洲原本该给她戴上的戒指,最终却化为手铐,戴在了父亲的手腕上。
眼泪混着额头的血滴到洁白的婚纱上,姜书音心如刀绞,她不明白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忽然,她看到时漾与沈观洲对视一眼。
姜书音蓦地清醒过来。
沈观洲是为了包庇时漾,在拿她父亲顶罪!
当初,小何为救沈观洲牺牲后,时漾差点殉情,沈观洲内疚不已,对她格外照顾,还让姜书音理解,不要多心。
可她万万想不到,沈观洲那么追求正义的一个人,竟会为时漾打破原则,为了保护她,甚至不惜做伪证,拿她父亲顶罪。
眼看着父亲要被押走,姜书音心急如焚,她想站起来,脚腕却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只能狼狈地跌坐回地上。
姜书音咬着牙,忽然用力扑过去,死死抱住沈观洲的小腿,她痛心疾首地说,“是时漾在走私文物,沈观洲,你做伪证!”
沈观洲脚步一顿,他还穿着今天要结婚的礼服,刚刚还对姜书音深情款款的男人,现在却面无表情,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
他低声警告道,“别再乱说话,否则我不知道你爸能不能活着走出警局。”
姜书音动作一僵,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姜父最终还是被沈观洲带走了。
姜书音穿着沾血的婚纱,狼狈地坐在地上,满脸是血地流泪。
期盼了一整年的婚礼,竟是这样的结局。
十分钟前,她还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现在,她成了一个笑话。
除了她,没有任何人的婚礼上,新郎会亲手抓走新娘的父亲。
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活生生挖出了一个大洞。
在场有的人安慰她,有的人可怜她,有的人嘲笑她。
可姜书音顾不上那么多,她换下婚纱,急急地赶往缉私局。
却被告知,不允许见姜父。
因为就在刚刚,沈观洲主动带队,亲自在她家地下室里搜到了跟婚礼上的文物一起丢失的大量国宝级文物。
姜书音冲进沈观洲办公室,红着眼睛质问,“沈观洲,你为了时漾,陷害我爸?”
沈观洲关上门,低声说,“抱歉,书音,小何临死前,一直在喊时漾的名字,所以我必须替他照顾好时漾,我不能让她难过,看着她家破人亡。”
“那你就能让我难过,看着我家破人亡吗?”姜书音哽咽着问,心痛得像是在被刀割,眼泪簌簌而下。
沈观洲深吸一口气说,“现在走私文物最高是无期,你父亲不会死的,我依旧会跟你结婚,作为你的补偿,但是我要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