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洲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姜伯母,走私文物顶多是无期,不会死人的。”时漾忽然出声,“您就别骂沈哥了。”
她这个真正的罪犯说这样的话,仿佛是一种得意与挑衅。
姜母生气地抓住她的手,大声说,“你这个真正的走私犯,你才该判无期徒刑,你跟我走,你去自首!你去说清楚,我家老头子才没罪!”
“姜伯母,您别这样。”时漾表面上无辜又柔弱,暗地里却悄悄靠近姜母耳边,说,“我一定会让你儿子喂鲨鱼,尸骨无存!”
“你......你不得好死!”姜母扬起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时漾尖叫着倒在地上。
同时,姜母大口地呼吸着,几下之后,身体忽然软软地倒了下去。
“妈!”
一切发生的太快,姜书音根本来不及反应,却发现母亲嘴唇发紫,是心脏病犯了。
她慌乱地想叫救护车。
电话刚拨通,就被人抢过手机挂断。
她抬起头,沈观洲正拿着她的手机,时漾一脸柔弱地靠在他怀里,哭哭啼啼。
沈观洲满脸铁青,“在庭审结束之前,你们都不能离开,我是绝对不会给你机会伤害时漾,让她坐牢的!”
姜书音愤怒地说,“沈观洲,你瞎了吗?你看不出来我妈心脏病犯了,现在需要去医院吗?”
“姜伯母打我的时候那么大的力气,怎么可能有心脏病?现在肯定是装昏倒的。”时漾扭过头,展示自己脸上的红印,“沈哥,你看她下手多重。”
沈观洲一脸心疼地用手轻轻碰了一下,说,“你说的对,确实没听说过她家人有心脏病。”
姜书音见他对时漾说什么信什么,心疼爱护,理智全无的样子,心痛到无法呼吸。
但她顾不上伤心,背起母亲就想送去医院。
“姜书音,你再走一步,你弟弟就会被扔下去。”沈观洲将画面放大。
只见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长,弟弟的身体越来越接近海面,已经有鲨鱼跳起来,试图去咬他的腿。
一边是心脏病发的母亲,一边是要被鲨鱼咬死的弟弟。
姜书音像是被人紧紧扼住了喉咙,动弹不得。
而这一切的痛苦,都是往日与她相爱的沈观洲带给她的,这让她的心像是被人活生生掏出来一样。
“啊!好痛......救命!谁来救救我!”
很快,弟弟的大腿就被鲨鱼硬生生扯下一块肉来,鲜血淋漓。
“弟弟!”姜书音心如刀绞,眼泪瞬间滚落。
可怀里的母亲呼吸越来越急促,怕是再得不到救治就会没命,姜书音抱着母亲大哭,“沈观洲,我只是送我母亲去医院,我不会上交证据的,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弟弟。”